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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有點急了,她不想別出心裁獨樹一幟的當他的瘤子,她寧愿當個俗氣的寶寶或者甜心,于是俯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威脅道:“你敢。” 他被她咬得皺了一下眉,低眼去瞧她。 她神情柔軟,眼睛含情,像尖牙利齒卻沒有攻擊性的小老虎。 他喉頭滾動,心頭發(fā)癢,于是又吻了下去。 次日,沈堰東醒來看時間,差七分鐘不到五點。他緩了一會兒,又去看懷里姑娘。她背對著他,睡得香甜。他將她翻過來,雙肘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居高臨下的瞧她。她身上有干凈的肥皂味,跟他身上的一樣。他把臉埋到她頸里去嗅,細聞還是不同,有一點奶香,大約是她的體味。他的頭發(fā)扎到了她,她迷迷糊糊的問幾點了,他說五點了。她一聽時間還早,就放松下來。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她的頸和臉頰,輕聲問:“你今天做什么?” 她迷迷糊糊道:“馬上就月底了,我一篇稿子都沒寫呢,這幾天得奮戰(zhàn)一下了。” 他問:“那你是再睡一會兒還是現(xiàn)在走?” 她又迷糊了一會兒,忽然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道:“現(xiàn)在走吧,再耽誤一下,一天又沒了。” 章檸草草的漱了漱口,連臉都沒洗。他要開車送她回去,她說不用了,雖然早上車少,可一來一回也得一個小時,小孩醒了看不見他會慌。他沒再堅持,送她出了小區(qū),瞧見小區(qū)門口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就帶她進去吃早餐。 一樓座位比較少,他們端著餐盤去二樓。 時間還早,二樓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倆人挑了視野比較好的窗邊坐下。 平時這個點天光已經(jīng)大亮,今天卻有些霧蒙蒙的,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又下了雨的緣故。馬路上車也不多,行人也少,只有穿著橘色工作服的環(huán)衛(wèi)工人在打掃街道。 章檸將視線從外面收回來,一邊撕餐具袋,一邊打哈欠:“我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這么早的飯了。” 沈堰東伸手替她將南瓜粥的蓋子揭開放在一邊,拿餐巾紙擦了擦手,又看向她那碗油香潑辣的酸辣粉,忍不住道:“空腹不易吃刺激性這么強的東西,先吃幾口別的墊一下。” 章檸低眼瞧了一下,笑了:“只是看著唬人,其實是醬香味,不信你嘗一口。” 沈堰東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還真是,他點點頭:“辣是不辣,但你早上就吃這么油膩的東西?” 章檸道:“我比較喜歡他們家的粉,好久沒吃過了,再說我也點了粥,綜合一下就不膩了。” 他搖搖頭:“不懂你這是什么吃法。” 她拿了勺子喝了一口粥,道:“有一次我跟同事去西安出差,那天特別忙,根本沒時間正經(jīng)吃飯,忙完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本來想好好吃一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連肯德基和星巴克都關了,只有他們家還營業(yè),我就隨便點了一份酸辣粉,沒想到他們家的酸辣粉這么夠味,尤其這湯......喝得我百感交集,從此以后我就愛上了。” 沈堰東道:“你那是太累了。” 她道:“有一點,不過他們家的酸辣粉確實很有特色,我回來之后又吃了一次,還是覺得很特別,所以也不全是因為那天太累的緣故。”又問,“昨天都忘了問,你哥哥和嫂子這次又是為什么鬧離婚?” 餛飩guntang,沈堰東拿勺子攪了攪:“出軌。” 她問:“誰,你哥?” 沈堰東點頭。 她問:“那這次他們是真要離?” 沈堰東道:“他們每次都像真的,有一次都進民政局了,就差蓋章那一下,都沒離成。” 她笑了:“那你哥哥和嫂子這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意思。據(jù)說我爸和我媽當初好像也有點這意思,但他們應該是不喜歡這種相處方式的,所以很快就離了。不過我覺得你哥哥和嫂子好像是樂在其中的,就是不知道出軌這種性質(zhì)的事情算不算踩了底線?” 沈堰東吃了一口餛飩,慢慢道:“隨他們?nèi)グ桑膊皇侨龤q小孩了,只要別影響航航就行。” 她道:“小孩嘛,愛給夠了,父母是不是在一起沒那么重要。再說,有你這個亦師亦友的二叔,我想即便你哥哥和嫂子離婚,他應該也不會孤單。” 沈堰東點點頭:“什么事讓你一說,好像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笑了:“我是覺得人沒那么脆弱,孩子也沒那么脆弱,避免不了的事情,經(jīng)歷一下也不一定是壞事,你不就是活生生的榜樣嗎?” 沈堰東問:“是嗎?” “是啊,”她理所當然道,“以前多傻的一愣頭青,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個具有風格的大帥哥,男人果然還是要沉淀一下才有魅力。” “以前?”沈堰東抬眼覷了她一下,“你這么說,好像你以前認識我似的。” 她道:“我不認識,我堂兄認識,他跟我說的。就電梯里那個,他說你們是高中同學,你還記得嗎?” 沈堰東搖搖頭:“不記得了。” 她笑了:“你裝什么高冷,他跟我說你一早就認出他了,怎么,怕他爆你黑料?” 沈堰東也笑了,問:“他說什么?” 她道:“他說你高中的時候特別普通,沒有任何記憶點,現(xiàn)在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一眼就能讓人記住。” “是嗎?”沈堰東笑,“他倒是沒怎么大變,感覺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