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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供認不諱:“我以前覺得自己是很謙遜的一個人,但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我感覺這么好,或許是近朱則赤,近墨者黑?” 她道:“那你應該反省一下,為什么自己的謙遜沒影響到別人,反而被別人帶得自戀了?” 他只道:“可能她的內心比我強大吧。” 章檸見他如此誠懇,抿嘴一笑:“也有可能是你比她善于反思。” 他將她重新攬到懷里:“善不善于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我應該是有優點的。” 一陣涼風猛地掀過來,雖然還沒落雨,可風里已經有了雨意,她輕聲道:“我得走了,不然等會下大了就不好走了。” 他沒有松開手,而是說:“別走了,讓航航在臥室睡,我們在沙發上睡。” 她搖搖頭:“萬一他半夜起來,看到了影響多不好。” 他認真道:“你就這么點,往懷里一摟,再用毯子一蓋,他看不見的。” 她一想那偷偷摸摸的情形,立馬笑了:“好搞笑啊。” 他道:“不搞笑,而且他不一定會起來,就算起來,知道我在客廳睡,也不會開燈,看不見的。留下來好嗎,明天一大早我送你回去。” 他這么一說,她覺得更有意思了,像在搞諜戰,于是道:“好叭,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留宿一晚。” 倆人一塊回到樓上,沈堰東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先進去探路,才感讓章檸進來。 章檸進來后,直接把客廳的燈關了。 沈堰東找了干凈舒適的衣服,帶她去陽臺換。 她換好衣服后,把頭發也解了,用自己的手隨便抓了幾下。 沈堰東覺得她穿男裝反而比穿女裝更有味道,有一點酷還有一點媚?他走過去,扶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就要吻,她卻輕輕一偏,躲開了,說:“家里有小朋友,不要煽風點火。” 他笑了一下,也就算了。 等她收拾好了,倆人就關了陽臺的燈,抹黑到了客廳。 沈堰東脫了鞋,赤腳到主臥拿了一條毯子出來。 章檸看他躡手躡腳的開門關門,又想到倆人方才在陽臺窸窸窣窣的樣子,是又新鮮又甜蜜又好笑。 她靠著沙發里側躺下去,他將她往懷里一摟,用毯子將倆人一蓋,然后抬起身體,試著用外人的角度來看。看了一會兒,又回去把毯子掀開,在她耳側輕聲道:“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 章檸剛才還一點不困,但一沾上沙發,立馬覺得又困又累,她打了一個呵欠,翻了一個身,嘟囔道:“好困,我睡了,晚安。” 他點點頭:“晚安。” 她想到什么,又補充道:“別忘了定鬧鐘,五點,他應該還不會起吧。” 他道:“他能睡到七點。” 她不再說話了,并且很快就睡著了。 沈堰東卻一直沒睡著。 沙發就那么點,雖然倆人都是側睡,但他還是覺得背后涼颼颼,隨時會掉下去。這一睡不著,難免想東想西。想著想著,就更睡不著了,于是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拿了煙和打火機去了陽臺。 抽了幾支煙,人平靜了一點,就回去了。 回去也不想躺下,仰頭靠在邊上的躺椅上,時不時的坐回來看看長沙發上躺著的人。 留她的時候沒想那么多,現在倒是有點后悔了。 他躺下來,重新把她摟進懷里。然而不到兩分鐘,他剛平靜下去的心,就重新sao動了起來。他想,今晚一定要做一下,不然今夜他肯定要睡不著了,于是將她壓下,吻了上去。 章檸被吻醒后,意識還有些渙散\。漸漸清醒后,才想起自己在哪,看他似乎也沒有停下的想法,就去摁他亂揉的手。結果她這么一摁,他仗著她不敢怎么樣,反而越發來勁了。她很快被他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只是臥室有小孩睡著,終究是個心理障礙,于是推了推他,道:“別在這兒,去洗手間吧。” 他一把抱起她,進了洗手間,將門鎖上,把淋雨打開,水聲能蓋住許多動靜。她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他卻不像那晚在郊外一樣配合,把她弄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己。一片迷蒙中,她睜開眼睛,看到他正從鏡子里在看她,她心一顫,又閉上了眼睛。 他扶過她的臉,吻了上來。 完事后,她掛在他身上歇息,柔聲問:“你剛才在看什么,把我嚇一跳。” 他一邊吻她一邊道:“我喜歡看你被徹底滿足后的樣子。” 她摟住他的脖子,小聲道:“那你的眼神能不能柔情點,別兇巴巴的,我害怕。” 他問:“我兇嗎?” 她點點頭:“有點。” 他道:“那怎么樣才是柔情的眼神?” 她又靠著他歇了一會兒,然后跟他分開,開始用柔情的眼神看他。 倆人對視一會兒,他忍不住就低頭來吻她。 她細聲細氣道:“看到沒有,我剛剛那叫柔情,以后你要拿這種眼神看我,不要拿你看瘤子時那種除之而后快的眼神看我。” 他笑了,聲音還有點啞:“瘤子是我一生的事業,我看誰都沒有看它柔情似水。” 她道:“不管,反正我不準你把我當成一坨血淋淋的瘤子。” 他逗她道:“等會我就把你的備注改成一個漂亮的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