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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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老守衛(wèi)是什么身份,對方說他事先囑托了人,門口的守衛(wèi)還真就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看腰牌,問了幾句話。 江奕順利地出了宮門。 若沒有當事人心甘情愿的接納,主動搜索記憶容易造成其大腦損傷,江奕沒有妄動虎三的記憶。 從虎三那部分記憶來看,老守衛(wèi)表面是與他本職相同的守衛(wèi),不過年紀大了點,在長壽宮當差的時間長了點。 當初冷不丁被老守衛(wèi)找上,得知只是幫人干點送東西的小事,卻能得到豐厚的酬勞時,虎三自己也沒想到。 想想沒什么緊要,都是順手的事,虎三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最開始送的是路上隨手摘來的花草樹葉,再后來就是水果蔬菜,泥塑、提線小人、甜點稀粥,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嘗試琢磨過的虎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出了宮,來到最大的集市,江奕幾乎將集市逛了個遍,才在小角落里找到了買橘子的商販,大概挑了一籃子。 7號位不懂就問:【宿主,為什么要送橘子?】 江奕拿起一個橘子來,讓7號位觀察:這些橘子個頭偏小,模樣擰巴,不是自家栽種,而是從郊野摘來的。 我注意了一下商販的手,粗壑硬繭,土屑不均,削瘦但肌腱有力,是雙常做農(nóng)活的手。秋收快到了,人卻不在地里,而是出來摘橘販橘,今年的收成應當不怎么理想。 眼下并非橘子成熟的季節(jié),多數(shù)都是青橘,老百姓中少有喜嘗酸澀的青橘,商販等不及便急著摘來了一籮筐,說明家里錢糧局促,急著補貼過活。 所以送橘子要表達的信息是江奕扣響了院落的大門,時機未至,然時局迫矣。 ※※※※※※※※※※※※※※※※※※※※ 忘了還有榜單_(:з))_所以今天要爆更了,云城繼續(xù)碼字,過會兒回復大家 第92章 忍辱負重的亡國之君(十六) 吱呀一聲, 門被打開。 探首而出的是個老奴仆,看了江奕幾眼,粗著嗓子問:誰啊? 老奴仆其貌不揚,眼睛被一層陰翳蒙著, 微微瞇起,好似看不清人。 江奕站近了一點,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了對方眼底一掠而過的精光。 看來虎三應當是這院落的常客。 老奴仆也順勢看到了江奕手里拎著的籃子。 江奕在來的路上, 順手買了張布蓋在上面,光從凸顯出來形狀上看,老奴仆也看不出里面盛放的是什么東西,便伸手來取:東西送到了, 你走吧。完全沒有留人下來的駕駛。 江奕擋住了老奴仆的手, 惹來對方詫異的眼神,不著痕跡地壓低聲音垂眼道:我們主子吩咐了,要我親口向你們主人求證, 喜不喜歡送來的這籃橘子。 老奴仆瞬間更加詫異了。 看上去他雖然知道些事, 但知道的也不多:我拿不了主,你先在門口等著,待我問過主子再來回你。 說罷, 仍舊伸出了手,來取江奕拿著的橘子。 江奕再往旁邊一躲, 仗著虎三結(jié)實的身板立在旁邊, 老奴仆也息了搶奪的心, 不滿地嘀咕兩句, 關(guān)上了門。 不過多時,門開了,不是剛才見到的老奴仆,而是一個體格健壯的中年人。 中年人不茍言笑,審視打量的視線像尖刺兒一樣扎在江奕的身上,帶著逼|迫性和攻擊性。 江奕則不甚在意地抬了抬眼,很是平常地看了回去。 但中年人不開口,他也不會多什么嘴,完全一副沉得住氣的模樣。 兩人眼神交戰(zhàn)幾個回合,末了,中年人側(cè)步讓開了路:進來罷。 嗯。 錯身而過的時候,中年人輕聲道:舉止冒犯,多有得罪。不過,如果那邊派出來的人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我們也不得不慎重考慮兩方繼續(xù)聯(lián)手的可能。 江奕扯了下嘴角,不置可否地瞥了中年人一眼,并不搭話,大跨步而入。 中年人在后凝視他的背影。 幾個呼吸過去,中年人收回視線,左右看了下,將門帶上。 江奕心想,這關(guān)算是通過了。 院子坐落在這近郊的偏僻位置,從外來看,院圍沒多大,又沒什么標志性的建筑,只一棵楊柳樹高高探出圍墻,平凡樸實無奇。 但江奕進入后一觀,方才發(fā)現(xiàn),院子雖不大,但精致的布施卻不見得少光是那廊廡雕欄內(nèi)設(shè),用的就是市面上頂好的金絲楠木,香味具有驅(qū)逐蟲菌的效果,可千年不腐,木質(zhì)不易變形,自古便被宮廷皇家獨寵。 也是因此,金絲楠木在眾人口中還有個稱呼,帝王木。 院子的主人用金絲楠木做構(gòu)建院落的常用木材,其心昭昭,不言而喻。 加上進入主屋后見過奴仆們井然有序的伺候,每個人都不會發(fā)出一丁點多余的聲響,江奕想法落定,院子主人有野心,也有那個掌事的能力。 事先多想多猜測,奠定個心理準備,也不至于讓江奕在面對院子主人的時候反應不及。 雖然可以說,從江奕走進這個院子開始,便隱約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 畢竟皇城京都、天子腳下,能這樣悶sao中透著張揚,平凡中又不失水準地彰顯自己財力雄心的人可不多見。 只身輕躺于榻上的男人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容顏華美,體態(tài)優(yōu)雅,年歲不過二十三,抬眼看著江奕,眼中一點魅色若隱若現(xiàn),如同一只正在籌謀的狡詐狐貍。 比起虎背熊腰,舉止猶帶粗獷的皇帝而言,他才像是真真正正養(yǎng)尊處優(yōu)出身的貴人。 此人正是江北秦安王,秦溯。 的表侄兒秦文賦。 如今天底下自稱為王的共有兩人,一是淮南劉奇劉獻王,二是江北秦溯秦安王。 兩邊膽量心氣兒都不小,但因隔著山和林,還有一道天塹橫跨其間,打起來太費時費力,所以暫時統(tǒng)一了目標,先解決最大的那塊肥rou皇帝所建立的大黔朝。 雖然都是白袍起征,占地為王,但秦溯有著劉奇所沒有的忍性圓滑,做人兩面三刀,很會迂回討好人,至于背地里是怎么插刀子的,往往做得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來。 即使在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皇帝看來,秦溯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容忍的可能,所以在當初朝廷趁著勢頭準備討伐異姓王的時候,派去對付秦溯的兵力不過是小打小鬧,簡單警告一下就回來了。 由此也導致早年完全比不上劉奇的秦溯這幾年間也逐漸勢起,到現(xiàn)在,即便江北一方勢力公開與大黔朝作對,恐怕大黔朝先要做的也是安撫對方。 畢竟一個劉奇已經(jīng)夠他們頭疼的了。 以上,都是江奕通過劇情中的只言片語所做出的推測,秦文賦這個人在劇情中差不多算是一筆帶過,就簡單描寫了一下對方高調(diào)出席了一場秦溯舉辦的慶功宴會,然后中途因嫌宴上無聊,提早離席。 江奕猜測院子的主人是秦文賦而不是秦溯的原因很簡單,單看秦溯的人設(shè),都不像是個能放下自己打下的領(lǐng)土,又莽撞到親身闖入敵境的人。至于秦家的其他人,劇情中單薄得像個紙片人一樣,唯獨秦文賦還算有點個性。 秦文賦早就看見了步入的江奕,第一眼他也沒怎么注意,待到第二眼之后,眼睛就在江奕的身上挪不開了。 江奕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不對勁,凡是個人都要多看兩眼,也沒在意,總之就是平靜從容自然以對,事情發(fā)生了再見招拆招。 只見秦文賦帶著點不經(jīng)意的慵懶:這次送了什么來?拿著東西,走近點讓本公子看看。 江奕沒忽略對方眼中的警惕和不輕信。 門口觀察老奴仆的反應,讓江奕知道,這里的人其實對虎三本人并不了解,至少秦文賦應當是沒有見過虎三這個人。 本來虎三只是個專門跑腿的,的確沒有值得讓人注意的地方,只是此時此刻,再強撐虎三那跋扈的性情規(guī)格言行顯然不現(xiàn)實。 江奕抬步往前,沒有直視秦文賦的臉,躬身行禮,看上去不卑不亢。 向秦文賦揭開布,露出里面的青橘來,江奕道:回稟公子,我家主子送的是橘子。 江奕自詡沒有露出破綻,言行舉止當是自然。秦文賦心頭微起異樣,看過江奕兩眼沒看出異常,轉(zhuǎn)眼注意上了籃子里的青橘。 盯著青橘靜視幾息,秦文賦身子后仰,又靠回了榻上,擺了擺手: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一貫不愛吃青橘。 江奕行禮應是,完全不慌。 秦文賦特地等了會。 見江奕面不改色地應下話,秦文賦戒心稍減,接著又道:不過,好歹是你家主子的一片心意,知道我想吃橘子便遣人送了過來,我又怎好意思拒絕? 公子我也并非不曉事的人,眼下時節(jié)只出青橘,想吃橘子就得忍了它的酸澀。料想你家主子誠意滿滿,只是苦于現(xiàn)狀罷了,你說是不是? 江奕道:公子說的是。 只是看似順了話地答。 秦文賦單手撐著下顎,聽見這回答,神情意味深長了兩息,緩緩閉上眼。 旁邊的中年人很眼色地上前一步,對江奕做出送客的手勢:我家公子乏了。既然東西已經(jīng)送到,閣下也聽過了我家公子的答復,不便留客,請。 江奕點了點頭,在侍從的引領(lǐng)下走出了門。 在江奕離開沒多久,秦文賦睜開了眼,指向地上的那籃橘子:還放在那干什么,都拿去扔了,要送也不挑點好看的,擺在我這屋里實在礙眼。 中年人吩咐人去扔橘子,為秦文賦倒了盞茶奉上:屬下見公子看了那送東西的人好幾眼,此人是否存在什么問題? 問題?問題是有的,首先氣質(zhì)就不怎么與品相符合秦文賦呷了口茶,合掌道,但是本公子看不出破綻,就近也沒看見易容的影子。 那 罷了,一個跑路的,不值得費心思在意。備紙筆,磨墨,我要書信一封,待我寫完后,這封信要快馬加鞭送去江北我叔父手上,就由你親自前去,以及,讓叔父早做準備。 中年人語帶試探:公子,莫不是 秦文賦登時便哈哈笑了起來,末了,頗帶感慨地道:大風大浪,大抵會在不久之后,于這皇城中大肆掀起了。 出了院落的門,江奕仰頭看著天上艷陽,長長緩出了一口氣。 7號位問江奕在愁什么。 江奕道:先不提柔妃。前邊出現(xiàn)的瑞親王,為人陰險,只看中利益,擅過河拆橋,在劇情中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剛和秦文賦打了個照面,如果秦文賦的身后代表著秦溯,那秦溯在這方面算是差不離。 換而言之楚凜正不畏作死地與虎群謀皮。 第93章 忍辱負重的亡國之君(十七) 要是楚凜身邊全是這樣的表面盟友, 那也不用再掙扎了,因為最后無論是楚凜推翻新朝,還是其他幾人兜到了最大的油水,他都不過成為下一個集火對象被其余幾人生啃骨頭做飯后甜點的份兒。 所幸并不是, 楚凜的思維還在一般正常的水平線上。 四個名字中除了這三人,剩下一人在劇情中便有提及,提督九門步軍巡捕副統(tǒng)領(lǐng)衛(wèi)忠,表面歸降的前朝遺臣。 衛(wèi)忠先祖便是當初跟隨太高祖打天下的開國功臣, 對舊朝的忠誠不必說。若不是看在朝中明面上能剩下的人已經(jīng)沒幾個了, 可能在越族突破京都城墻的那一刻便引劍自戮,以追太高祖而去。 至于那些隱匿這的前朝勢力有多少, 如今又在何處落腳, 尚不得而知,劇情中所做出的描述, 就是在楚凜攻破皇宮之時,麾下士兵烏央烏央地將皇宮內(nèi)外包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那夜士兵們高舉火把,煙霧繚繞, 灼熱的火光將夜色照得如白晝降臨。 而楚凜負手站在無數(shù)人的簇擁中,看著皇帝的眼神,冰冷得宛如在看一個必死之人。 江奕想了那時的場景, 如果劇本中沒有用夸張手法, 要將皇帝內(nèi)外都圍上三層, 需要的士兵至少得有數(shù)萬眾。 在行軍打仗動不動就派出幾萬十幾萬人的話本中, 一萬人聽上去沒多少, 但是要清楚,巡捕營副統(tǒng)領(lǐng)雖是楚凜的人,掌有最要權(quán)利的九門提督卻不是,在這樣的嚴防死守下,要在京城中塞入一萬人,無疑算得上是天方夜譚。 但是楚凜做到了,甚至當時的盟友們也沒有一人發(fā)覺這件事,被迫與楚凜站在同一陣線解決了皇帝,來不及回撤又被楚凜當成人|質(zhì)給扣了下來。 也是從那時起,從來不將楚凜放在眼里的皇帝才驚詫地發(fā)現(xiàn),他以為自在掌控之中的京都竟是隱藏了這么多新朝的反臣叛賊,而小小一個不足及冠的楚凜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將這些人聯(lián)合在一起。 如果劇情沒發(fā)生變化的話,楚凜會在新朝國宴的后半夜時動手,彼時皇帝警惕心也會下降不少,畢竟那日正是他率領(lǐng)越族攻破京城的日子。 現(xiàn)在劇情提早了一個多月,疑似襲擊者的幕后之人現(xiàn)身,之后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動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說,舊朝勢力具體隱匿在何方,與他們保持聯(lián)系的楚凜會著手安排,加上衛(wèi)忠的存在,又有他從旁看顧,保楚凜在事敗后逃走,不說絕對了,應當是沒什么大問題。 江奕心中藏事的時候習慣會有些小動作,遇到棘手的問題時,表情看上去會比較眼熟。7號位想要活絡(luò)他的情緒:【如果宿主可以附在皇帝身上就好了,到時候直接傳位給楚凜。】 江奕頭也不抬地說道:我試過。 【?什么時候?難道是宿主變成貓就近和皇帝接觸的時候?】 不,要更早,在幫楚凜將書放在后花園的時候我便試探性地檢測了一下皇帝的精神力。 江奕不是沒有心動過,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附身于其他生物的時候凡是與楚凜作對的人,挨個附身過去,自斷當事人的后路與實力,到他們沒能力再與楚凜爭下去的時候,一切也就變得簡單至極。 結(jié)果不出意料,只是B級世界炮灰級角色的皇帝,精神力自然遠在他之下。 可以說是極妙的情況,江奕精神力遠超皇帝,附身的時候就可以做到不留痕跡,如果不主動做出太崩人設(shè)的事,即便天道有所察覺也對江奕無可奈何。 然而皇帝的性情太專苛,江奕想幫楚凜,要做的事必然會崩皇帝的人設(shè),最后只能放棄這個念頭,不去附身其他重要的劇情人物也是同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