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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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徐家,他記得徐思睿還有一個便宜女兒來著,那小姑娘今年好像才十四歲,還在上初中。 寧致倒不覺得徐清川有戀.童的傾向,因為在徐思睿的記憶里,徐清川是討厭受寵的徐雪嬌的,倆人的糾葛,應該是徐思睿死后,而徐雪嬌長大了才慢慢發生的。 為了避免這倆人今后有糾纏,看來他還得把那小姑娘送走。最好是送的遠遠的,越遠越好。 第33章 老爺不從良 徐雪嬌的消息很好打聽。 徐氏還沒出問題前, 她因跟徐清川關系不和, 躲在了小姐妹袁媛家。徐清川一失蹤,她便順其自然的在袁家住了下來。 徐氏一倒,袁家對她的態度雖不改從前, 但她在學校總有那么幾個不對付的同學。 沈一君驅車載著寧致來到學校, 正是午休之時, 他在徐雪嬌所在班級沒有看見人,有同學帶著他來到學校后山。 喏,看見那個黃頭發的沒, 那就是徐雪嬌。 寧致順著同學手指的方向看去, 遠遠的,就見一群穿校服的學生圍堵著傲氣不減的徐雪嬌。 徐雪嬌,你的狗腿子呢?為首的短發女生用手指戳了著徐雪嬌的肩膀,青澀的眉眼里溢滿了惡意。 對啊,怎么就你一個人?平時跟著你的那群小弟呢?他們怎么不來幫忙呀? 林姐,還是別跟她廢話了, 上次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的那群小弟不但逼著我給她道歉, 事后還讓我當著全班的同學的面念檢討, 檢討我就不用她念了, 只要她跪下來求我原諒, 我就放過她。 還有我, 我就跟程學長說了一句話, 她就帶著小弟把我關在廁所, 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憑什么?學長是大家的,又不是她徐雪嬌一個人的。 眾女生七嘴八舌的訴說著她的罪行,這一刻的她仿佛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短發女生,也就是林姐突然抬起手,滿含惡意道:那你們還等什么?話音一落,十幾歲的小姑娘紛紛露出爪牙,一擁而上,有的拉扯頭發,有的撕她的衣服 寧致見此,連快步上前,冷喝道:住手! 林姐扭頭,見是個生面孔,趾高氣昂的對寧致道:大叔,女生打架你也要管?你住海邊的? 跟來的沈一君難得沉下臉來,望著林姐邊說邊掏出手機:你是林老.二的女兒?你爸號碼多少,我來問問他是怎么管教女兒的。 林姐不認識寧致,但她認識沈一君啊。 她見沈一君不像是說笑,神色一慌,扭頭就跑,其余同學見老大跑了,也跟著做了鳥獸散。 徐雪嬌冷冷的瞥了眼沈一君,抬手理了理狼狽的校服,對寧致視而不見,轉身就要走。 寧致見狀眉頭一擰,這無禮、渾身都是刺的小姑娘當真是徐思睿記憶那個喜歡撒嬌賣萌天天說要做爸爸小棉襖的姑娘是同一個人? 他本來打算以徐思睿好友的身份聯系這姑娘的親媽,把她送到親媽.的身邊,可看她這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寧致覺得送過去,說不得哪天還會偷偷跑回來,別到時候一個不注意又跟徐清川糾纏到一起去了。 想到這兒,他望著小姑娘筆挺的背影,開口道:紅棉襖,綠棉襖。 徐雪嬌本能的接道:都是爸爸的小棉襖。說完,她猛地轉身,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寧致,厲聲道:你怎么會知道這個?你是誰? 沈一君頗有幾分占有欲的挽著寧致的胳膊,撇嘴道:徐叔叔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徐雪嬌微微一愣,爸爸出事的時候她才十歲,而爸爸昏迷的那四年間,徐清川也不允許她去醫院看望爸爸。 若不是有爸爸的照片,想必就連爸爸的臉她都模糊了。 想到這兒,她臉色變了一變,旋即又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五官輪廓分明,眼窩深邃,氣質冷峻淡漠,一點都不像她記憶里儒雅又傻乎乎的爸爸。 我不管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這段話,徐家已經沒了,我身上也沒有利益給你圖,如果是追債,請你去找徐清川。 寧致輕笑了一聲,倒是挺機靈的,道:校霸?早戀?欺負同學?我當初就是這么教你的?說罷,他上前撩起徐雪嬌垂在兩側的黃毛,一臉嫌棄,你這是什么鬼發型?徐清川都不管的嗎? 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徐雪嬌惱怒的揮開寧致的手,她最討厭別人拿她發型說事,非主流怎么了,她就是覺得酷。 我是你爸,你說我該不該管你。 大叔,騙小孩子好歹找個靠譜的借口,別看我年紀小,但你再拿我過世的爸爸說事,小心我揍你。 寧致微微一笑,抬指戳了戳她的腦門,有你這么咒爸爸的?說罷,他拽著掙扎的徐雪嬌離開了學校。 身份這種事一時半會不好解釋,再說了,他還真不是徐思睿,能演出五分徐思睿就已經頂天了,再多比如對女兒的愛,他做不出來。 寧致帶著徐雪嬌來到沈一君的房子,掐頭去尾,把事情簡略的講了一遍。說完后,徐雪嬌還是一臉不信,寧致淡定道:你九歲的時候尿過四次床。 徐雪嬌: 十歲生日那天你許愿說長大后要嫁給爸爸,要當爸爸一輩子的小棉襖。 一旁聽的直樂呵的沈一君的聞言,登時不笑了,他起身橫插在倆人中間,挽著寧致的胳膊,不顧徐雪嬌滿臉的黑線,語重心長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你閉嘴。徐雪嬌紅著眼眶,閃著淚花地望著寧致,這些事情她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徐伯都不知道,眼前的人真的是爸爸?! 你、你真的是我爸爸? 寧致點頭,剛想開口再說兩件只有他們才知道的事,小姑娘猛地上前抱住寧致哇哇大哭。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你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不告訴我你還活著。 小姑娘哭的聲嘶力竭,寧致僵硬的拍著她的后背,沈一君心里直冒酸氣,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丟人不丟人? 徐雪嬌的眼淚就如開閘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她像是要把這幾年所受過的委屈和痛苦一一發泄.出來,直到半個小時后,才捂著紅腫的眼睛一邊打哭嗝一邊抱著寧致不撒手。 沈一君望著父女倆久別重逢后的喜悅,酸溜溜的道:差不多就行了。 要、嗝、你、嗝、管! 怎么就不能管? 徐叔叔是他的好嗎?他眨巴著眼睛委屈的望著寧致,叔、徐哥,我我餓了。 寧致挑眉道:你要叫我叔叔。 那不行,我要是叫你叔叔,豈不是跟你女兒一個輩分? 寧致笑道:論輩分,我跟你爸一個輩分,你就更應該叫我叔叔了。沈一君從來就沒掩飾過對他的好感,寧致心知肚明,所以忍不住調侃他幾句。 徐雪嬌抬頭也插口道:爸爸、嗝、是、嗝 你還是別開口了,聽你說話費勁。沈一君打斷她的話,把她從寧致身上扒開,及其自然的挽著寧致的胳膊,倚靠在寧致的肩頭,挑釁的望了眼徐雪嬌,旋即扭捏道:你、你上次都親、親過我了,你不能不負責。 寧致:親額頭要負哪門子責? 被扒開的徐雪嬌卻是聽的云里霧里。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gay,在學校里也碰到過一對,但是爸爸她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沈一君,你竟然想掰彎我爸爸? 相比徐雪嬌這里的圓滿,徐清川顯的就有些凄涼。 樹倒猢猻散,說的便是徐清川。 昔日徐清川手下眾多,徐氏一倒臺,依附他的那些人紛紛散伙。 他想找人了解情況,不是推脫沒時間就是直接聯系不上,好不容易翻進徐家莊園,從莊園地下室翻出幾瓶紅酒賣了些錢,可錢還沒焐熱,就被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追債人搶走了。 也是從追債人的口中,他才得知了一些情況。 徐清川的失蹤并沒有在公司引起什么sao亂,直到公司被沈氏打壓的喘不過來時,高見仁見勢頭不對,以徐清川的名義卷走了一部分公款跑了。 待公司有所察覺時,人已經跑沒影了,而高見仁做的事,自然是被按到了徐清川頭上。 所以他現在不但要償還銀行的債務,還要還高見仁卷走的那一筆錢。 徐清川拖著灌鉛的腿走在回青峰山的山道上,一輛奶白色的甲殼蟲從他身邊緩緩經過。 沈一君一臉的不高興,徐哥說要陪女兒,不跟他回家,可爸爸又說有要緊事讓他回來一趟,此時,見到徐哥的白眼狼兒子,他停下車,探出腦袋對氣壓低迷的徐清川喊道:徐清川,想知道高見仁在哪嗎? 徐清川聞言驀地抬起頭,你會這么好心告訴我? 好心肯定是沒有的,誰讓你那么對徐哥,但高見仁算計過徐哥,我得給徐哥報仇。沈一君這般想,臉上露出無害的笑容,道: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我也不希望有人拿著徐哥的錢在外逍遙快活。 說著,他邀請徐清川上車,翻出手機里的資料,遞給徐清川,道:這是高見仁現在的地址,他當初想出國,我讓人把他攔下來了,現在就躲在他女朋友的老家。 徐清川捏緊拳頭,陰郁幾乎溢滿眼眶,高見仁!旋即,他壓下心底的戾氣,遲疑了一瞬,啞聲道:是他,他讓你告訴我的? 第34章 老爺不從良 天色漸晚, 暮色黃昏。 似血的殘陽漸漸消逝, 余暉下的樹影越來越長,山風拂過,仿佛張牙舞爪的群魔在亂舞。 徐清川怔怔地站在山道上, 樹影遮住了他晦暗的神情, 晚風微涼, 吹散了他凌.亂的短發。可他卻沒顧及這些,只是在心底一遍又一遍重復沈一君臨走前說的話。 什么他啊他的,沒禮貌, 那是你父親。 徐哥這人什么都好, 就是心太軟,明知道你是個白眼狼,還拐彎抹角的讓我幫你打點一二,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良心,今后少給徐哥找事。 徐清川從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極端、錯誤。 雖然上輩子他的死跟徐思睿沒關系,可也是徐思睿間接造成的, 上天待他不薄,讓他帶記憶重生, 他先下手為強有什么錯? 可 徐思睿為什么不恨他?為什么在摧毀徐家后又讓沈一君幫他? 以己度人, 若是有人這么對他, 他只會報復的更狠。先前的徐思睿就是最好的證明。 徐清川揣著心事翻墻回到莊園。 法院把抵押給銀行的莊園貼上了封條, 里面的物品也一一記錄在冊, 唯有酒窖里的紅酒太多, 法院還沒派人來清點。 徐清川給自己開了一瓶紅酒, 拎著酒瓶站在二樓的陽臺環視著這個上輩子向往,這輩子被他據為己有的家。 公司沒了,他可以利用先知重頭再來,但家 還有徐思睿 他猛灌了一口酒,這個地方,他遲早會買再回來的。 。 沈一君把臨時起意的決定按在了寧致頭上,然后開著他的甲殼蟲回到家。剛一踏進家門,迎面沖出來一個人把他抱了個滿懷。 臭小子,回國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給媽打個電話。沈夫人先是熱情的抱住兒子,雙手又是激動的在他身上摸了摸,瘦了,瘦了,也不知道你爸個死胖子是怎么照顧我兒子的。 沈死胖子明晨一臉黑線,老婆,你這可就冤枉我了。你兒子成天圍著一個男人打轉,我就是想照顧他,也要能找得著他人啊。 借口!沈夫人沒好氣的瞪了沈明晨一眼,旋即又笑開花的挽著兒子的胳膊,拉著他來到客廳的沙發,道:媽.的小心肝,有沒有想mama? 沈一君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又小心的瞄了一眼沈明晨。 沈明晨一不小心對上兒子的轉動得生動自如的眼,心下驀地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見沈一君委屈的投進沈夫人的懷中,甕聲甕氣道:想的,我還想去M國看你,可爸爸把我關起來了,還不給我吃的,你看,我都餓瘦了。 他邊說邊把袖口挽起到肘心,露出一截精致的小臂,看起來跟兩個月前沒什么區別,可落在沈夫人眼里,那就是瘦了。 沈夫人露出心疼的神色,又是好一陣安撫,直把兒子哄高興回房間了,轉身一擼袖子,單手叉腰,一手揪著沈明晨的耳朵上樓,在沈明晨的哎呦叫喚聲中怒吼道:死胖子,敢虐.待我兒子,老娘看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說罷,她敞開嗓門又沖廚房里的傭人喊道:張姐,去把我們沈家的家法拿來 躲在門板后的沈一君聽到動靜笑的瞇起眼,掏出手機就給寧致打電話。 寧致正在廚房跟鹽和糖較勁,落在客廳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坐在一旁玩手機徐雪嬌聽見動靜拿起手機,只見君君兩個字在屏幕上跳躍。 她小眼珠子一轉,接通電話,又按了視頻,關了靜音,對準正在廚房做飯的寧致,小聲道:死基佬,瞧見沒,爸爸正在給我做飯呢,你吃過嗎?羨慕嗎?嫉妒嗎? 說完,她把視頻又對準自己,得意的看著視頻雙目噴火的沈一君,走到陽臺警告道:別以為救過爸爸,就能挾恩圖報,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流行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一套,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離我爸爸遠點,爸爸是我的,死基佬。 沈一君呆滯的望著黑下來的屏幕。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計較,畢竟他是要當那小鬼繼父的人,但是 瞧瞧那小鬼說的什么話? 什么叫死基佬?什么又叫挾恩圖報? 他是這樣的人嗎?而且徐哥對他的靠近也不排斥的啊。 沈一君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惡毒的人,可他現在決定了,他要當一個惡毒的繼父,他要打死那個囂張的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