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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主角他爹(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24)

分卷(24)

    吃他的住他的,竟然還敢罵他是死基佬。基佬怎么了,基佬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嗎?

    沈一君氣沖沖的下樓,打算回去找那小鬼講講道理,可他剛溜到門口,迎面撞上了正從公司趕回來的沈思君。

    沈思君見到弟弟氣鼓鼓的,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直接上前問道;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寧致徹底放棄了做飯的想法。

    當初看韓亦君做飯挺簡單的,但真當他自己動手望著鍋里焦黑的物什,他面無表情的拿起鍋蓋蓋上,洗完手回到客廳,見徐雪嬌惦著二郎腿,眉頭一皺,坐好了。

    關你徐雪嬌猛地抬頭,一見爸爸冷下來的臉,放下腿上前挽著寧致的胳膊撒嬌道:爸爸,飯這么快就做好啦?

    寧致緩了緩神色,摸著她焦黃的頭發,思忖了片刻,我們先出去吃飯,等會帶你去理發。

    啊?不要吧?

    燕京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

    寧致不過是帶女兒出去吃頓飯,順便把她那頭黃毛給染回來,便在理發店碰到熟人。

    Allen哥,這已經是咱們應聘的第五家娛樂會所了,要是還不收咱們,咱們是不是真得回老家種田啊。小馬苦著臉,吧噠吧噠的抽著煙,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頭望向正在洗頭的Allen,要不,咱們還是回明珠求求沈少爺吧?!

    要去你自己去。徐氏為什么破產?還不是因為沈少爺一怒沖冠為藍顏,他為什么找不到工作?還不是因為他算計過沈少爺的藍顏。

    徐清川可真是把他和羅陽誠給害慘了。

    寧致站在門口頓了一頓,轉身帶著女兒拐進了隔壁的理發店。

    徐雪嬌還以為爸爸是改變主意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爸爸推進了旁邊的玻璃門里,她哭喪著臉,對著鏡子不舍的摸著自己酷帥拽的發型。

    寧致對理發師道:剪短,越短越好。

    徐雪嬌聞言,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任由理發師的手在她頭上搗鼓。

    寧致見徐雪嬌做頭發需要些時間,便對她說:我出去抽根煙。

    說罷,他去旁邊的小店買了頂帽子和麻袋,守在隔壁等Allen出來后,尾隨倆人一路,直到跟著倆人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隨手撿起地上的搬磚,猛地上前敲暈了小馬,然后把麻袋套在Allen頭上,不理會Allen的掙扎和嚎叫,悶不吭聲的把磚塊往他臉上,尤其是嘴巴招呼,直把人打的叫不出聲,這才神清氣爽的大步離開。

    霓虹閃爍的大街上,一身著藍色西裝小外套,搭配格子超短裙的小姑娘正在東張西望,她精致的面孔滿是驚慌和無措,一頭齊耳波波頭襯得她可愛又可憐。

    忽地,她像是看到了什么,邁起小碎步匆匆朝街頭跑去,人群中,準確的抱住一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哽咽的吼道:不是說只是去抽根煙嗎?是不是又想丟下我不管?

    寧致微微一愣,抬起腕表看了看,才發現竟然跟了Allen有兩個多小時了。

    此時見懷里的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遲疑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道:我沒有丟下你,我剛才遇到一熟人,跟他喝了杯茶,下次不會了。

    懷中的小姑娘沒吭聲,只是悶聲抽泣,寧致嘆了口氣,他哪有養女兒的經驗?就連兒子他還是撿現成的,根本就不需要他cao心。

    他望著往來神色各異的行人,擁著抽噎的小姑娘進了一家奶茶店,點了杯奶茶,又安撫了她幾句,直到五分鐘后,徐雪嬌才抹著眼淚小聲哀求道;爸爸,以后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我害怕。

    怕什么她沒說,寧致大概能猜到一點。

    徐雪嬌十歲之前是被徐思睿捧在手心疼著長大的,十歲之后疼愛她的爸爸出事了,年幼的她獨自面對狼子野心的徐清川,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不會了。寧致掏出手帕幫她擦了擦眼淚,放緩語速溫聲道:以后我去哪都會告訴你的,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換了發型的徐雪嬌當真是符合她雪嬌這個名字。

    白白.嫩嫩的臉頰因著抽泣染了一抹紅暈,水洗后的眼睛亮若夜空上的繁星。她破涕為笑,伸出白.嫩的小拇指,吸著小鼻子道:那爸爸要說話算話,拉鉤,蓋章!

    寧致怔怔地望著小姑娘,神色復雜地摩擦著手掌,一旦蓋章,這個便宜女兒便宜女兒就真的是他的責任了。

    可他還沒做好當父親的準備啊,徐雪嬌不像邵千帆,他認回邵千帆的時候。邵千帆已經成年了,而且父親這一角色,韓亦君顯然做的更合格。

    更不像徐清川那個白眼狼。

    他真的能做一個好父親嗎?

    寧致猶豫了很久,在徐雪嬌漸漸暗淡下來的眸光中突然伸出尾指,勾上她懸了半天的小拇指,莞爾一笑,好,拉鉤蓋章。

    第35章 老爺不從良

    寧致的新身份有沈一君幫忙很快就下來了。

    既然是新的身份, 徐思睿這個名字自然是不符合當下的情況。一個是解釋起來太麻煩, 畢竟他現在是已死之人。

    而且,以徐思睿的驕傲,想來也不愿意讓世人知道自己有過那種經歷。

    而寧致重獲新生的第二天, 沈一君便帶著律師把明珠會所轉贈給他了。

    他送走律師, 沉默的看向唇角壓抑不住上.翹的青年, 沈一君他

    任務讓他抱沈一君的大.腿,但這哪里是他去抱大.腿,而是沈一君這條粗大.腿.根本就不需要他主動去抱, 人沈一君就主動不對, 應該是人嫌棄抱大.腿太麻煩,自個兒顛顛地把東西全送到他面前了,讓他心里盤算的那些計劃根本得不到實施。

    這個世界的任務,輕松的不可思議。

    除了開局那會兒有些艱難,后續壓根兒就不需要他做什么,躺著等沈一君幫他解決一切,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說小白臉是真抬舉他了, 他這具身體最多只能算是老白臉。

    一旁的沈一君眉眼間皆是暗藏不住的欣喜。

    他按下心中的激動, 等著徐哥的夸獎, 可他久等不來徐哥開口, 反而一直盯著自己發呆, 心中忍不住有些惶惶不安起來, 暗自琢磨, 難道是自己送會所的行為傷到了徐哥的自尊心?

    他真沒別的意思啊,送會所是先前自己許諾過的,可現在仔細想想,這地方有許多徐哥不好的記憶,他傻乎乎的把徐哥不堪的記憶送上門,這不是誠心給徐哥添堵?

    思及此,他挪到寧致的身邊,輕輕地扯了扯寧致的袖口,試探道:徐哥,要不要不咱把會所拆了?

    寧致還在思考老白臉收到這么一份厚重的禮物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金主,忽聽沈一君這么說,詫異的看向不知何時貼到自己身邊的青年,只見他微揚著頭,神情忐忑的望著自己,一雙圓潤的貓瞳里似有幾分不安和懊悔。

    他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沈一君突然改變的態度,忍俊不禁道:那你覺得這么大的場所用來做什么合適?

    明珠會所共九層。

    六樓之下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六樓為辦公樓層,之上便是酒店形式的套房。這樣的樓盤,除了用作商業樓,便只能做娛樂場所。

    然不管用來做什么,裝修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寧致本就身無分文,唯一的財產就是這套剛到手還沒焐熱的會所。

    他望著面露難色的沈一君,在心里輕嘆了一聲,側身把人擁入懷中,微低著腦袋把嘴唇湊到沈一君的耳邊,柔聲道:你對我這么好,我該怎么報答你呢?不如

    寧致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故意壓低的沙啞嗓音里更是平添了幾分往日所沒有的性.感,撩的沈一君心跳如擂鼓,身體開始冒熱氣。

    而熱氣就如噴涌的火山,從內由外的噴破而發,燙的他渾身發軟,整個人猶如抽空了力氣一般盡數托付在了寧致的懷中。

    他心底是又急又羞,倒是快說呀,不如什么?!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可男人就像是故意使壞,撩撥了他的心弦,卻遲遲不說出不如后面的話,這叫他心焦的同時又忍不住期待起來,直到

    不如,你來當我的老板娘吧。

    沈一君只覺得全身的血液直沖腦門,轟的一聲,原有幾分理智的腦袋頓時被這巨大的驚喜沖的宛如炸開的煙花,喜的他眉開眼笑,喉間更是抑制不住的發出嘿嘿嘿的傻笑。

    這可不是他一廂情愿,而是兩.情.相.悅。

    而且,從現在開始,他也是有家室的人,想到這兒,他把guntang的臉深埋在寧致的懷中,支支吾吾道:我、我沒、沒聽清楚,你、你能、能不能再說、再說一遍?

    寧致眉梢一挑,意味不明道:沒聽見啊,那算了,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說罷,他就想松開懷中的人。不想沈一君急了,他抬手死死地環住寧致的腰,委屈的控訴道:你說了,說要讓我當你老板娘的,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說著,他難過的吸了吸鼻子,悶著聲音繼續道:你知道我等你開口等了多久嗎?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了,想多聽一遍,你竟然讓我當作什么都沒聽到,你怎么能這么壞。

    寧致的眉心在懷中之人喋喋不休的抱怨中狠狠地抽.搐了兩下,他雙手搭在沈一君的肩膀上,推開沈一君,在沈一君泛紅的眼眶下,抬手按住他的后腦勺,微微傾身。

    沈一君的唇很軟,軟的就像是棉花糖。

    他原本只是想堵住沈一君嘮叨的嘴,可當他真的親上去后,甜滋滋的味道竟是讓他下意識的開始品嘗起來。

    他強勢的撬開沈一君的唇.舌,在沈一君瞪大的雙眼中,勾起他的舌尖,與之糾纏

    一吻及罷,寧致離開沈一君的唇,微微喘息的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呼吸!

    沈一君渾渾噩噩的承受著喜歡之人的親人,呆滯的連呼吸都忘記了,直到把自己憋的快要窒息,才猛地大口喘氣,良久他才反應過來,這是

    徐哥這是主動親他了?

    他心底那點委屈瞬間煙消云散,羞澀的垂著眼皮,感受著彼此交纏的呼吸,扭捏道:我、我還能再親你一口嗎?剛才腦子一片空白,都沒感受到接吻是個什么滋味。

    聞言,一絲輕笑從寧致的喉間溢出,他捧著沈一君的臉,在他唇上印了一吻,繼而松開他,轉身取過椅背上的外套,道:快五點了,嬌嬌要放學了。

    沈一君此刻的心情就如踩在了云端,暈乎乎的上了車,上.翹的唇角怎么都壓制不住。

    徐雪嬌跟好友袁媛告了別,雀躍的上了車,見到副駕駛座上的沈一君,撅嘴不高興道:沈一君,咱們換個座位。

    不換。這是他的專屬座位。

    寧致卻是微微皺眉,直呼年長者的名字是種不禮貌的行為。

    他沒養女兒的經驗,但也知道若是這會兒直言指出,怕是會觸及徐雪嬌敏感的心。他看了眼神色正常的沈一君,琢磨著得尋個機會跟徐雪嬌好好談談。

    他驅車回到家,鐘點阿姨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寧致招呼倆人先用餐,徐雪嬌卻開口道:沈一君,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沈一君飄飄然的心在徐雪嬌看似無辜卻難掩惡意的眸光中終于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眼眉心微皺的寧致,心中有了些許安慰。

    好歹徐哥還是在乎他的感受的,他微微一想,便道:徐哥,正好我媽回國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他摸著嘴唇得意的看向徐雪嬌,小兔崽子,遲早有機會能收拾你。隨后拿起車鑰匙,很是干脆的離開了別墅。

    徐雪嬌輕哼了一聲,上前挽著寧致的胳膊撒嬌道:爸爸,我好餓,咱們先吃飯。

    但寧致的眉頭卻越皺越深。徐雪嬌可能是因為從小就沒母親,稍微大了些后又沒父親,所以在知道爸爸沒死后,格外排斥任何靠近寧致的人。

    這是小孩子的占有欲,也是缺乏安全感的行為。

    寧致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坐在沙發上,擺正態度,道:嬌嬌,我們需要談談。

    爸爸,有什么事等吃完飯再說也不遲嘛。徐雪嬌沒把寧致嚴肅的態度放在心上,她笑嘻嘻的抱著爸爸的胳膊,撅嘴道:再不吃飯,可就要餓壞您的乖女兒啦!

    寧致絲毫不為所動,他扒.開徐雪嬌的手,嚴肅道:坐好了,咱們先談談你沈叔叔的事。

    徐雪嬌聞言,雙手搭在腿上,乖巧的望著寧致,歪著眨巴著眼睛,道:爸爸,您說。

    以后你要稱呼沈一君為沈叔叔。

    這不行,他跟我同輩,我最多只能叫他哥哥。

    嬌嬌。寧致看著徐雪嬌清澈的眸子,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跟沈一君的關系,他靜默了半響,才遲疑道:你、你介意我給你找后媽嗎?

    徐雪嬌搖搖頭,不介意的,爸爸,您談戀愛或者再婚都是您的自由,而且說到這兒,她垂下頭,低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安,我的親生.母親欺騙了您,您還不計前嫌的寵著我,愛著我,我這輩子能遇到您這樣的爸爸,是嬌嬌的福分,如果我再阻止您尋找幸福,那就是我的不知足了。

    寧致有些詫異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徐思睿對女兒的愛確實沒摻一點假,除了徐雪嬌是他親自看著長大的,也是因為他心里其實對前妻還有感情和期盼。

    寧致難得的對眼前的小姑娘生出了一絲心疼,如果不是環境所致,她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被迫成長。

    思及此,他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能告訴爸爸為什么要趕你沈叔叔走嗎?

    因為他對你有不軌之心,爸爸,你可千萬別被他的糖衣炮彈給俘虜了,沈家人很寵愛沈一君的,他們不可能同意沈一君找個男朋友。而且他們沈家是豪門,如果是曾經的徐家,還能來個聯姻什么的,但現在徐家破產了,他沈家肯定瞧不起咱們,再說了,像沈一君那樣整天游手好閑不干正事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說不定就是圖個新鮮想騙你感情,你以前被我親媽騙,現在可別再被沈一君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