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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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旁系倒是不少,但徐思睿有絕對的控股權。 可惜的是,徐思睿他是個戀愛腦,追女神那會兒奢侈品就跟不要錢似的送,但人女神追求的是精神層次上的滿足。 后來女神懷.孕找他接盤,他歡天喜地把人娶回家,整天圍著老婆打轉,一副老婆女兒熱炕頭就滿足的姿態導致他在公司越發沒有威信可言。 這也是他在醫院躺兩年徐清川能順利接手公司的緣故。 叔叔?沈一君見寧致悶不吭聲,以為他在傷心難過。他瞄了瞄寧致晦暗莫深的神情,悄咪.咪的踩動油門一邊打方向盤一邊道: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啊,我現在帶你回我家,你兒子他、他不是好人 吱呀! 一道刺耳的剎車聲抽回了寧致的神思,他抬眼望去,就見車前不知何時竄出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染著一頭黃毛,穿著齊逼超短裙,整個人就像是街頭混混小太妹。 小太妹展開雙臂,閉眼擋在車前,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樣,嚇得沈一君踩住剎車后,后怕的拍了拍胸膛,不滿的嘟囔道:這小姑娘膽子也太大了。 他話音剛落,車前又跑出來一個人。 是一個青年,青年臉色鐵青地拽著小姑娘手臂,拉扯間,隱約可見青年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倆人在車前爭吵,爭吵聲傳入車內的寧致耳中。 徐雪嬌,你在找死! 我就是在找死,我告訴你徐清川,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敢把我關起來,我就去死,也好下去陪爸爸。 徐清川握緊拳頭,強忍著想掐死這個賤種的沖動,陰惻惻道:跟我回去! 徐雪嬌揚起頭,冷笑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徐家養的一條狗而已,哪來那么大的臉敢霸占爸爸的公司? 那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徐清川嚯地捏緊徐雪嬌纖細的手腕,雙目噴火,面容扭曲又猙獰,你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賤種,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野種二字刺的徐雪嬌臉色一白,她仰頭怒視著在處在失控邊緣的徐清川,忽而笑了,我不是爸爸親生的又怎么樣?爸爸情愿寵著沒有血緣關系的我,也不愿意跟你說一句話,是不是很羨慕?是不是很嫉妒? 寧致面似古井無波,既沒有被女兒維護而有所動容,也沒有因仇人就在眼前而憤怒失控。只是用一雙深邃的瞳仁淡淡地看著爭吵的兩個人。 沈一君隱晦的瞄了寧致一眼,見他情緒穩定,暗自咂了咂舌,徐叔叔,還繼續看嗎? 寧致搖了搖頭,余光瞥了眼附近的監控,可惜了,要是這里沒有監控,他說什么都要把徐清川擄走,讓他也嘗嘗肌rou松弛劑和藥丸的滋味,還有男人的滋味。 。 沈一君開車下了山,沒有帶寧致回沈家的莊園,而是驅車來到了市中心的別墅。 這是我哥送我的生日禮物,沒什么人知道,你先在這里住著,其他的我先去問問我爸,看他能不能幫幫你。 寧致可沒沈一君想的這般天真。 不說精明的沈明晨會不會出手,就說他被注銷的身份和這張臉 他搖搖頭,詢問了房間,躺在床.上思考著未來的路該怎么走。 先前上山的時候他沒注意,下山才發現沿途都是監控,他還想尋個機會摸進徐家莊園把徐清川擄出來。但沿途嚴絲合縫的監控把那棟擁有百年歷史的莊園包裹的密不透風,叫他一時半會不好下手。 想著徐思睿這一身的糟心事,疲憊夾雜著困意席卷他的神經。 他這一覺睡的很沉。 先是被人注射了肌rou松弛劑,又被喂了藥,還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涼水,半夜又擔心有人會破門而入所以一直沒睡,這會放松下來,身體便承受不住重荷,開始發起了高燒。 迷蒙間,他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叔叔,之后仿佛又有人在來回地翻他的眼皮,他不耐的揮開那雙厭煩的手,滿意的再次陷入沉睡中。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睡前的記憶快速回籠,他撐起身體,發現身體酸痛的就像是被人狠揍過一般。 他皺了皺眉,喉間忽而涌起一股癢意,連抬手掩唇輕咳了兩聲,掀開被子想去拉開窗簾。 咔嗒! 房門被人從外門擰開,扭頭看去,只見沈一君和一個身材圓潤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徐總,好久不見。沈明晨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笑瞇瞇的走上前。 沈總。寧致也不惱,從容不迫的掛上微笑,并伸出右手道:確實很久沒見了。 沈明晨緊握著寧致的手不放,雙眼瞇成一條縫,精光乍現的眸光上下打量著這個據說是徐思睿的男人,睡了四年,虛了不少,但以往浮躁的氣質仿佛因著那一覺而沉淀了下來。 但這不是這個老男人哄騙他那個單純的兒子的理由。 寧致也在打量這個圓潤富態的男人。 沈家與徐家家世相當,但自打沈明晨接手后,沈家便已經超過了徐家。寧致在徐思睿的記憶里翻出與沈明晨有關的片段。 沈明晨算是別人家的孩子,一路跳級,參賽拿獎,同時他也不是那種讀死書的書呆.子,年少時的他長相英俊,性格瀟灑,是女生眼中當之無愧的男神。 只是,這個男神結婚后就長殘了。 他在心里計算沈明晨出手相助的可能性,得出的結論幾乎為零。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表面上誰都沒有表現出來,卻又在各自暗地里為自己謀算著最大利益。 在一旁的沈一君似是察覺到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突然竄上前來挽住沈明晨手臂,不滿的嘟囔:爸爸,徐叔叔還是個病人,你說好不為難他的。 沈明晨臉色一僵,暗自警告了寧致一眼,隨即率先松開手,笑呵呵的示意寧致先坐。徐總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寧致交疊著雙.腿,放在腿上的手指習慣性的輕點膝蓋,并無打算。既然沈明晨叫他徐總,就說明他已經從沈一君口中了解了部分真相,并且已經相信了他的身份,此時沈明晨這么問不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你就不想拿回徐氏? 只要徐氏還在徐家人手中,不拿回來也無妨。 沈明晨暗罵了一句沒出息,可一想到兒子,他又再次開口了,聽說徐總是在明珠認識我家小君的,小君性格單純,還多虧徐總能把他安然的帶回來。 寧致微微一笑,沈總客氣了。 呵呵! 沈一君總覺得倆人的對話帶著一股子硝煙的味道,他從沙發上挪起屁.股,坐到寧致的身邊,擔憂的抬手去探他的額頭,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寧致余光掃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的沈明晨,溫柔的看著沈一君輕聲道:小君,你又救了我一次,謝謝你。 沈一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羞的臉頰一紅,他垂著腦袋,扭捏道:徐叔叔,你不用這么客氣的。 沈明晨看的牙根直癢癢,他兒子對著一個老男人紅臉是怎么回事?還一臉嬌羞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 心頭的想法一閃而逝,旋即搖搖頭,徐思睿雖然才三十五,可年紀也不算小,以他家小君的眼光,是絕對看不上這么個老男人的。 該謝的還是要謝,我現在也只能口頭上說句謝謝,其他的,我也沒辦法給你。寧致難過的垂下眼皮,余光卻一直落在沈明晨那張黑的能滴出.水來的臉上。 徐叔叔,你別難過啊。沈一君主動伸手搭在寧致的手背上,青澀的安慰道:我讓爸爸幫你把公司搶回來 沈一君!沈明晨見兒子越說越不像話,立時繃著臉冷喝道:你先出去。 爸爸! 你不是在廚房煲湯了嗎?去看看好了沒有。 沈一君抿了抿唇,安慰的拍了拍寧致的手,然后起身離開了。 沈明晨見兒子走了,整個人氣場大開,徐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離過婚,就別拿哄騙小姑娘的把戲來騙我兒子,我兒子單純,容易上當。 這話說的可謂是相當直白和不客氣。 寧致一挑眉,他本來就沒打算跟沈一君有什么,畢竟倆人歲數相差太大,可沈明晨剛一走進來就戳他心窩,之后又是冷嘲熱諷。 他冷笑道:沈總說笑了,小君先前救過我,我拿小君當晚輩。 那你記住你說的話。說罷,他站起身掏出一張卡,這是感謝你幫我把小君帶回來的感謝費。 寧致接過卡直接揣在兜里,那我就不客氣了。 沈明晨很忙,忙的連兒子的生日都錯過了。 這次要不是徐清川給他打電話,他都不知道兒子離家出走了,還帶回來這么一個老男人。徐思睿現在就像是喪家之犬,他不介意在徐思睿落魄的時候送他點錢,只希望這老男人拿了錢趕緊走,離他兒子遠遠的。 他留下助理在別墅,又匆匆趕回了公司。 寧致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發現那相貌平凡的男助理就跟防賊似的盯著自己,這讓他對沈明晨的感官又降了幾分。 他在別墅與沈一君吃過午飯,拒絕了沈一君一同出門的要求,拿著卡先去銀行查了查余額,卡內的資產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沈一君還真是條金大.腿,光感謝費竟然多達兩百萬,怪不得那行字的第二個任務是讓他抱沈一君的大.腿。 寧致取了一筆錢出來,給自己辦了身行頭,又挑了件禮物,回別墅的時無意中在路邊的電線桿上發現了一則小廣告。 這則廣告叫他步子一轉,他記下地址,找到橋頭辦.證的人,這才趕回別墅。 沈明晨給寧致送錢,無非就是讓他離自己的兒子遠遠的。可寧致暫時需要沈一君的身份做掩護,他毫不在意助理嫌棄的眼神,光明正大的在別墅住了下來。 寧致以為等身份證辦好了,他便可以拿著這筆錢離開徐清川的勢力范圍慢慢籌劃,可他沒想到不過是離開沈一君去拿辦好的身份證,就被守候在那邊的人給抓.住了。 。 關門。 厚重的門板瞬間阻隔了外間的喧囂,幽暗的包廂瞬間被昏黃的壁燈盈滿,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在彌漫,而深藏在清香之下的,卻是怎么都無法掩蓋的糜爛和醉生夢死。 羅陽誠叼著雪茄,示意保鏢把人放開,旋即翹著二郎腿倚在沙發上,神情似憐憫又似譏諷,坐吧,徐總。 寧致挑了挑眉,選坐在他的對面,直接道: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不會放我走? 你兒子是這家會所的大老板,你說呢? 寧致了然的點頭,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吞云吐霧間,他道:他怎么吩咐你的。 特殊癖好或者怎么丑怎么來。哦,對了,從你進來的第一天開始,你每天最少得必須服侍一位客人,你逃走了七天,這七天的數,你還得補回來。羅陽誠提醒道。 寧致把手中抽了不到兩口的煙丟在地毯上,抬腳狠狠地碾了上去,平靜的眼波立時鋒芒畢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還真是難為他了。 羅陽誠不置可否。 做他這一行的,什么缺德事沒干過?但缺德到徐清川這種程度反正他是做不出來。 他抬眼掃了掃保鏢,心神領會的保鏢按住耳機喊了句,Allen,408。 羅陽誠把雪茄按在煙灰缸,悠悠地站起身,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袖,道:別再逃了,除非出國,不然你躲到任何地方,我們都能把你抓回來。說著,他走到寧致的身邊,假惺惺道:少吃點苦頭不是很好?! 羅陽誠帶著人走了,不到片刻功夫,包廂內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 白光激的他眼睛泛酸,下意識的流出眼淚。 他閉上眼,一竄腳步聲混合著刺鼻的香水味停在他跟前的不遠處,隨即響起一道尖利的聲音,哎喲,這是哭了? 你哭也沒辦法,誰讓你得罪了徐總。Allen說著湊到寧致的跟前,想近距離觀看這位據說是徐總的他爸的倒霉蛋。 不過 他氣憤的舉起手,指著寧致的臉頰忿忿道:該死的,年紀一大把,皮膚竟然比老娘的還要好,真是沒天理。 寧致: 哼,皮膚比老娘好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要賣rou。你們帶他去收拾一下,我去聯系王總。 寧致扯了扯嘴角,等眼睛適應了光亮,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粉紅色西裝的油膩男人,男人年紀大約三十來歲,頭發梳得油光華亮,粉底眼線更是一應俱全,他艱難的挪開視線,幽幽道:安排個顏值過得去的,不然我怕我會弄死那些丑八怪。 Allen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先是一愣,旋即陰陽怪氣道:燈一關還不都一個樣,反正你只要躺著享受就行了,還管好看不好看。 誰跟你說我是被壓的那個? 第27章 老爺不從良 Allen驚愕地望著寧致。 徐思睿不是直男嗎?就因為他是直男, 接受不了同, 所以徐清川才安排了男人來折辱他。可眼前這個用嫻熟的口吻說出自己不做0,要做就做1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掩下心頭的狐疑,冷笑道:你覺得你有得選嗎?老板親自下的命令, 就算眼前是個難得的1, 他有心覬覦, 也不敢違背。 寧致被Allen送到九樓。 九樓比八樓更要嚴密,不但電梯口站著兩個保鏢,就連樓梯間也有人看守。 Allen把他推進一間套房, 然后啪地關門上鎖。這副全然戒備的神態, 仿佛是怕他再次逃跑。 寧致面無表情的尋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等候所謂的客人。等了約莫半個小時,房門終于有了動靜。 他掀開眼皮,卻見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 青年仿佛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警惕的貼著門板,尷尬的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人仿佛就像是守著時間一般,嘟的一聲便接起了電話。 王東, 你見到叔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