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他不孕不育?(穿越)、穿書后我有了三個廢柴卻權傾天下的jiejie、吾乃反派背后靈[快穿]、反派他爹養崽指南[美食]、非人類寵愛法則(穿越)、二度、[ 海賊王 ]輪唱敘事詩、沒風的地方[穿書]、廢材逆天:帝君獨寵嫡小姐、重生之跑道上的榮光
少年撇了撇嘴,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外面給你打包。 少年去的時間有點久,差不多將近兩個小時寧致才聽到開門聲。 他上前接過少年手中的打包盒,慢條斯理的打開包裝袋,可剛一打開,他就愣住了,色香味俱全的清蒸魚,冒著熱氣的薏米粥,奶油.黑松露,魚子醬,五分熟的西冷牛排 這是他在上個世界比較喜歡的中西菜色,也是韓亦君曾經最為拿手的菜色,可怎么會 怎么啦?少年拆開食盒,迫不及待的就要開吃,卻身邊的人盯著清蒸魚發呆,忍不住得意道:為了買這道菜,我特意跑到城東的漁家等了一個小時,你嘗嘗看,味道很不錯的。 寧致不動聲色的道:你怎么買了中西餐? 我想吃清蒸魚,但我怕不合你的口味,所以我又買了西餐,這樣好歹也有個選擇嘛。 少年神色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可寧致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此時的少年開心的彎著眉,一副有吃萬事足的模樣,清澈瞳孔里沒有一絲先前的警惕,就如山澗的清泉,干凈透徹,一眼便可直達他的內心。 寧致稍稍松了口氣,按下心里的怪異感,夾起魚rou嘗了一口,魚rou軟嫩可口,調料皆已入味,但口感上,還是差了幾分。 怎么樣?少年似有幾分緊張的眨了眨眼,這家的清蒸魚是我吃過的最入味的,不過,還是沒張伯做的好吃。 寧致點了點頭,把魚推到他面前,道:你為什么要離家出走了? 聞言,少年閃爍星光的眸子立時暗淡了下來,他抿著唇,怏怏不樂道:昨天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爸爸說好了要陪我過生日的,可他食言了。 二十四? 寧致詫異地打量著少年,雖說他生的精致,但也無法掩蓋眼眉間的青澀,尤其舉手投足間的孩子氣,怎么看也不像有二十四歲。 你怎么這么看我?少年摸著臉,難道你也覺由-嶼-汐-獨-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請-關-注。得我不像二十四歲嗎? 寧致收回目光,掩唇輕咳,我姓徐,叫徐思睿。你可以喊我徐叔叔,我剛才問你叫什么,作為交換,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徐思睿我好像在哪聽說過你的名字。少年若有所思,旋即又苦惱的皺眉,想不起來了。我叫沈一君,叔叔叫我小君或者君君都行。 噗!一口粥猛地從他口中噴出,飛濺至少年的胸前、臉頰和手背上,可他仿若沒有察覺到失態,只是不可置信地望著少年,你說,你叫沈一君? 是啊。少年下意識就想去掏手帕,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給抽了出來,只是道:我爸爸叫沈明晨,你應該聽說過吧? 沈明晨,沈一君。 寧致咀嚼著這兩個人的名字,忽而輕笑了一聲,叔叔失禮了,這些飯菜不能吃了,你給客房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點吃的上來,我先回房收拾一下。 沈一君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可惜的搖了搖頭,好浪費啊,他等了一個小時呢! 那,到底要不要吃? 其實也沒有全部濺到口水,只要避開口水就行了。 他心里這般想,手已經拿起筷子夾了塊魚rou放入口中。 魚rou的鮮味立時盈滿整個口腔,叫他高興的瞇起眼。 寧致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 韓亦君,沈一君。 換了個姓,中間的yi換了字,所以這倆人有什么聯系? 還有上個世界那行字讓他跟韓亦君談戀愛,而韓亦君是邵致遠的朋友。這個世界讓他抱沈一君的大.腿,然后大.腿就在他面前。 這么巧? 寧致隱約抓到了什么,可這種感覺很飄渺,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等他再回味,又覺得像是什么都沒抓到。 他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有聯系,但到底是什么聯系,他暫時還沒頭緒。 寧致倒沒懷疑韓亦君和沈一君是同一個人,因為這倆人除了名字有些相似,知道他的口味外,性格或者小動作皆沒有相似的地方。 就連靈魂也沒有熟悉的波動。 他懷疑的是另外一個方向。 比如,有人故意設計他,讓他愛上凡塵之人,然后墜入情劫。 情劫是所有劫中最難堪破的,稍有不慎,便會身消道隕。 寧致有把握守住自己的心神,可他不知道守住心神后,幕后之人又會使出什么手段來,所以在沒摸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他得繼續裝作不知道。 就是沈一君那張臉 讓他這么大的年紀去抱一個小輩的大.腿,合適嗎? * 徐氏集團的辦公大樓,Anna踩著七寸高跟鞋忐忑的走進董事長的辦公室。 徐清川作為徐氏集團的董事長,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二歲。據說前任懂事出車禍那會兒,現任董事長徐清川才剛成年。當時年僅十八歲的徐清川以雷厲風行的穩住了股東,又在四年內成功的接手了整個徐氏。 聽說前任董事長上個月因一護工的疏忽,導致腦死亡。現任董事長大發雷霆,更是手段狠辣的把那護工丟進了私人會所。 Anna以前對年紀輕輕就坐擁百億家產的董事長有過妄想,可自從昨天他把那護工丟進私人會所,心底那點旖旎心思消散的干干凈凈。 護工沒有盡到職責,受到處罰理所應當,但董事長的手段太冷血殘忍了,把好好的一個男人丟到那種地方,光是想想,就讓她膽寒不已。 徐總,會所那邊打來電話說說人跑了。能不跑么?是個男人都沒辦法忍受這樣的侮辱。 徐清川握著鋼筆的手頓了一頓,頭也不抬的冷聲道:那就去把人抓回來。 Anna感受著董事長身上的冷意,不動聲色的搓了搓手背上的雞皮疙瘩,忍住心頭的懼意,繼續道:那邊說看到他進了8103,服務員去敲門,開門的是沈氏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 徐清川猛地抬起頭,一對狹長的眼眸陰鷙地盯著Anna,道:所以呢? Anna抖著發顫的腿道:我 徐清川直接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聽廢話,人抓不回來,你告訴他們直接收拾東西滾吧。 還有一件事。說真的,她恨不得轉頭就走,這鬼地方陰森森的,她以前怎么會覺得這讓人壓抑的全黑色調裝修是冷酷和大氣呢?明明壓抑的就像牢籠一樣。 徐清川拿起鋼筆,頭也不抬的道:說。 雪嬌小姐的班主任來電話說說她又考了倒數第一,讓您去一趟。 徐清川眸色一厲,緊握著鋼筆,冷喝道:這種事以后不用跟我算了。說罷,他放下手中的鋼筆,吩咐道:你讓司機在樓下等我。 說完,他拿起手機,聯系了明珠會所的老板羅陽誠。 這頭的羅陽誠好聲好氣的送走了難纏的王總,轉身指著Allen沒好氣道:你說說你,不是讓老高給你送來了肌rou松弛劑嗎?怎么還是讓人給跑了?瞧你這事兒辦的。 Allen翹著蘭花指,撅嘴道:我 好好說話,整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陰不陽。 Allen瞪了瞪他那雙卡姿蘭睫毛膏刷出來的長睫,雙手叉腰,拔高音調道:你說誰不陰不陽呢? 說正事! 哼!Allen瞪眼咬唇道:我給他注射了肌rou松弛劑,王總還給他喂了藥,這樣他都能跑掉,我能怎么辦? 羅陽誠沉默了片刻,又道:你確定徐思睿就在8103? 監控就在那,不信你自己去看。 羅陽誠思考了良久,道:你親自去聯系沈總,就說他兒子在咱們會所。話音剛落,嗡嗡嗡的震動從他口袋傳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擺手示意Allen先走,然后走到樓梯盡頭,接通了電話。 與此同時,寧致撐著虛弱的身體帶著沈一君走出電梯。白天的會所與夜晚不同,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沒有噪雜沸騰的氣氛。 倆人氣定神閑的走到大門口,一只腳剛踩出大門,從身后突然跑來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擋住寧致的去路,3333號,你不能離開。 沈一君很有義氣的擋在寧致的跟前,不高興道;羅陽誠呢?讓他出來跟我說。 保鏢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方臉保鏢退了幾步,按住耳機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片刻后,他上前拉住同伴的手,給寧致和沈一君讓出路來。 寧致驚嘆沈一君這條大.腿果然粗,同時又為自己淪落到竟然要靠一個小屁孩才能脫身而感到不適。他沉默的跟在沈一君的身后,上了沈一君那輛奶白色的甲殼蟲,然后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徐思睿致死都沒離開的地方。 叔叔,你家住在哪里呀?沈一君開著堪比蝸牛的車速,緩緩地行駛在車流不息的街道上。 回家? 家在哪? 那還是徐思睿的家嗎? 徐思睿名下有不少房產,可那些東西,包括公司的股份皆在他昏迷不醒的那四年都被律師轉到了徐清川名下。 他已經無家可歸。 他緊抿著唇,和煦的陽光穿過玻璃窗打在他蒼白的臉頰上。他扭頭望著繁華的街道,這偌大的城市,竟然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現在身無分文不說,連行走于世間的身份證明都沒有。徐清川注銷了他的身份,他現在不但是個黑戶,還是個已死之人。 而身份證和錢又是他生存的必需品,沒有這兩樣東西,他寸步難行。 寧致靠在椅上,緩緩閉上眼,刺目的陽光映出他臉上難掩的疲倦和脆弱,叫一旁的沈一君看了心生不忍,你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啊? 似是被回家兩個字觸動,寧致微微露出一絲難過,你知道徐氏嗎?我是徐氏集團原來的董事長,但我兒子在我車禍昏迷不醒的四年里奪走了一切,還把我賣到了明珠 寧致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可沈一君分明從他平靜的話語中聽出了絕望與痛苦,他猛地踩住剎車,白.嫩的小.臉在日光的照映下襯得粉紅,他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鼓著腮幫子,氣成河豚,他、你兒子他怎么能這么對你?說完,他露出恍然的神色,我說徐思睿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不對。旋即他又狐疑的湊到寧致的跟前,徐氏前任董事長是叫徐思睿沒錯,但你跟他長的完全不一樣啊,而且,徐思睿不是已經死了嗎? 沈一君看似純真簡單,可他的防備心卻是一點都不少,腦筋轉的也快。寧致在心里感嘆了一聲,道:別把車停在路中央。 沈一君哦了一聲,啟動車子繼續問道:你還沒說你為什么死而復生,又什么跟徐思睿長的不一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你剛才說你是被兒子賣到明珠會所的,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兒子做的? 對。 怪不得。沈一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悶悶道:你就不難過嗎? 沒什么好難過的。他又不是真正的徐思睿,體會不了被親人背叛的滋味。不過他現在確實很想弄死些徐清川。 徐思睿縱然有錯,讓徐清川從小就承受冷暴力和傭人的欺辱,可也罪不至此。 寧致記得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徐清川的心理大約便是先爆發,想利用車禍弄死徐思睿,可徐思睿命大,非但沒有死,還在睡了四年后醒了。 徐清川不爽了,所以變.態了。 就這點心理素質不是寧致瞧不起徐清川,而是上個世界有個例子在那擺著。 上個世界韓亦君的哥哥秦亦謙可比他慘多了,就連對手也比他強多了。可人秦亦謙也沒像他這般變.態啊。 至于徐思睿的那個女兒 他記得第一個任務是阻止偽兄妹he。 徐思睿后半輩子就沒離開過明珠會所,所以不清楚那個讓他當了多年王八的女兒最后到底怎么樣。不過那行字既然發布了這條任務,想來這兩個人應該是糾纏到了一起。 這讓他想到了梁云博那個神經病,都是口味重的變.態。 沈一君的心有些不好受。他時不時地看向躺在副駕駛座上似乎在小憩的男人,為什么不難過? 被最親的人背叛、侮辱,怎么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呢?還是說他把所有的痛苦都藏在了心里? 他心情沉重的開著車,不知不覺間車已經駛向了青峰山,等他反應過來時,徐家的宅院就在他的眼前。他望著矗立在前方的大莊園,放緩了車速,猶豫道:我前幾天還來這里參加過徐家舉辦的宴會,我爸還說徐清川年紀輕輕的就掌控了整個徐氏集團,前途不可估量。 嗯。 叔叔,你沈一君遲疑了一瞬,道:你要不要先跟我回家,我找我爸幫你把公司奪回來? 寧致昏昏欲睡,聽到沈一君的話,睜開沉重的眼皮,抬手捂在額頭,有些發熱,想來應該是昨晚的那番折騰導致的。他正想說找個藥店先停下車,不想余光卻瞥到窗外那棟莊嚴古樸的莊園,心里頓時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他打開車窗,微涼的山風迎面襲來,溫度比外面略低一些,他擁住發冷的身體,舉目眺望那棟徐家老宅。 徐家是真正的百年大戶,雖然到了徐思睿他爺爺那一代開始子孫凋零,甚至從他爸開始就走下坡路,但巨額家產便是讓他揮霍一輩子都花不完。 當然,徐家這樣的家族肯定少不了私生子,但徐思睿很應該算是幸運? 他父親那一輩的兄弟姐妹在爭奪家產時,手段百出,最后只剩下他父親一根獨苗。 而他父親剛出軌那會兒,被他哥發現了,倆人爭執之下,發生了車禍,母親身體不好,爺爺承受不住打擊,皆先后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