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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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黑衣男子,乃是成家目前的當家家主成子默.成子默少年聞名, 在成家本家嫡子嫡孫中脫穎而出。受到成家老太爺的欣賞,認為其比其父成安易要聰慧許多,當下就從成安易身邊要了過來, 自己親自撫養。而成子默也沒有辜負成老太爺的期望, 勤奮刻苦加上天資聰穎,十四歲后就在文考中大放光彩, 雖然沒考中狀元, 但也是前三名的好名次。加上他家族本就顯赫, 進入官場后,有背景, 自己也爭氣,不過三年的時間就從五級官員一路升到了二級官員, 在一干四五十歲的三級以上大官中猶如鶴立雞群。 而成家身為良妃的母族,由于一直和皇后的母族太尉一黨不太對付,所以一直在背地里暗自支持良妃的兒子二皇子。此次洛北貪污一案被爆, 成家為了保住留在京都的爪牙,提前買通了麒麟,讓其要了玄景的小命并銷毀證據,誰知玄景不僅沒死,還搜到了如此完善的證據,讓不少成家安排的官員被迫下馬,雖然只是一些品級不高的官員,但耐不住人多,而且這些人都是經過精心安排,放在了特殊崗位。如今,損失大半,讓人如何不氣憤? 今日,成家本家的幾個掌權人就是就這一事及朝堂上的局勢進行分析,并確定日后的走向。 坐在上手的成家老太爺沉聲道:如今事態嚴峻,我們成家這次損失不少,子默你說一切在你掌握中,可是留了后招? 成子默淡定道:后招沒有,不過我想陛下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如今一役,我們已元氣大傷,若這個時候還明著和太尉等人對抗,實在不妥。孫兒的意見是,不如我們現在先避其鋒芒,暫時保持中立態度,只需看著太尉一黨和景王兩者之間爭斗即可。景王殿下現在有陛下撐腰,又有羅浩羽一派的清流派支持,實力不可小覷。即使是權傾朝野的太尉一黨在短時間內也無法將其鏟除。 成家老太爺摸著長須,沉吟了一下,道:你是說讓我們坐山觀虎斗,然后趁其兩敗俱傷時在出手,享受漁翁之利? 不錯。 成子默父輩的三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成子默說的沒錯,他們若在這時還為了面子和太尉一黨爭鋒相對,實在不明智。只是成老爺子和太尉兩人積怨已久,要老爺子就這么收手,在表面上對太尉服輸,實在有些困難。 果然,成家老爺子沉著一張臉,靜坐了半晌。仍是揮了揮袖,讓一干兒孫下去,說是要再思考一二。 成子默和自家父親叔伯對視了兩眼,只好躬身告退。 回了自己屋子的成子默,待見侍者將門關好后,立刻將屋里的桌子給掀翻了。噼里啪啦,桌子上的瓷盤頓時跌落在地,碎了一地。他俊雅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成一團,顯得有幾分猙獰。之前冷靜淡定的偽裝在進入了自己的私人領地后頓時土崩瓦解。 該死的麒麟,該死的玄景!成子默怒喝著,額頭青筋直跳。一旁的貼身隨從嚇得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成子默陰沉著一張臉轉頭道。 門外傳來侍者戰戰兢兢的聲音:少少爺,宮里來信了。 成子默平穩了下情緒,冷著臉打開門從侍者手中抽出信,然后立刻將門給重新甩上。哐地一聲重響,讓守在門口的守衛的心跟著重重一顫。 屋內,成子默抖開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下來。看完了,臉上怒意更甚,嘴中直罵:這個蠢貨!說完,直接將信揉成一團給扔到地上。 原來這信是良妃連夜讓人給送到成府的。良妃身為成子默的姑母,又是皇帝的四大妃子之一,即使是面對成家的家主,仍是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信中以一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吩咐成子默立刻想辦法弄死玄景,并質問成子默之前明明說過這次洛北之行會除掉玄景,為何玄景卻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成子默本就在氣頭上,看到這封信無異于火上澆油。心中將良妃及那個不中用的二皇子罵了幾遍,心情才平復下來。然而,他剛俯身撿起那封被他扔出去的信,打算燒掉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這次,成子默連問都不問了,直接道:進來。 是!門外人應聲后,推門進來,面對著滿屋狼藉,侍者抖了一下身子,連忙低頭道,少爺,景王殿下派人送來了禮物和請帖。 哦?成子默驚疑不定地從侍者手中拿過拜帖,細細看去,發現說是拜帖,但只寫了簡單的客套之詞,并沒有說明具體的拜訪日期,只說有空會來。 成子默捏著拜帖,目光沉沉。玄景這是什么意思?是對他們成家的試探還是挑釁,亦或是他已查出麒麟背后的買家是他們成家?一時間,成子默腦中閃過各種猜測。 這一夜,對于成家的幾個掌權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翌日一早,成子默一臉倦容地去上早朝。他猜了一夜,也沒弄清玄景送來拜帖的意圖。渾渾噩噩地度過早朝后,他正準備回府時,一位小太監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太監恭敬道:成大人,皇上有請。 成子默一驚,聯想到昨日玄景的拜帖,心中驀地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他硬著頭皮頷首,跟著小太監一路順著宮墻來到了后花園。 百花嬌媚多姿,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本是讓人心曠神怡的美好景象,成子默卻沒有欣賞的心情,反而在見到花園中的兩人時,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花園一側的涼亭內,一群太監宮女站在外面,伺候著涼亭中正在下棋的兩人。其中一人是皇帝,另一人正是昨晚給他下了拜帖的玄景! 微臣參見陛下,景王殿下。成子默勉強將心中的不安給壓下,對著兩人行禮。 皇帝微笑著抬了抬手:起來吧。 是。成子默站起身,身后的衣衫已被冷汗給浸透。他不知道玄景到底有沒有查出成家收買麒麟的證據,又或者是已經將這個證據交給了皇帝。這讓他此時感覺頭頂上仿佛懸了一把刀,而握著刀的長線就在玄景的手中,只要玄景一放手,他便會人頭落地。 他悄悄抬頭,卻正對上玄景含笑的雙眸。頓時嚇得心頭一跳,立刻垂眸。 見成子默雖然強作鎮定,在外人來看還算冷靜。但他蒼白的臉,和僵硬的站姿已經暴露了他此時慌亂的內心。玄景笑著收回視線,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父皇,承讓了。 白子落下,只是一瞬間,便將之前的劣勢全部扭轉,轉敗局為勝局。 皇帝滿臉驚嘆和贊賞:妙!妙啊!也許是過于激動,皇帝突然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這一咳嗽,霎時驚動了身旁的一干太監和宮女們,端茶的端茶,遞藥瓶的遞藥瓶。 一旁的玄景立刻聯想到了皇帝在轎子上同他說的話,心中疑惑更重。而一旁的成子默借著這股小sao亂,悄悄松了口氣。至少,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帝身上,而不在自己身上。他只以為皇帝感染了小風寒,卻沒注意到皇帝在咳嗽時,捂住嘴的帕子上出現的異樣。雖然皇帝用的是一方紅色的帕子,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紅帕子上有部分顏色變深了。 這個小細節,在場的人都沒有發現,只有一直關注著帕子的玄景看到了。 由于皇帝突發風寒,這場棋局便只好草草收尾。皇帝帶著一干太監宮女回了寢宮修養,走之前不忘囑咐讓成子默代替自己和玄景將未下完的棋局繼續下完。成子默只得假笑著應承了。 皇帝走后,涼亭外就留了兩個領路太監,而亭內自是只有玄景和成子默兩人面對面端坐著。 玄景笑著抬手:成大人,請。 成子默正要應聲,卻見一張小紙條從玄景的袖子里掉了出來,一路順著棋盤滾落到自己面前。他霎時抬頭,望向玄景。見玄景笑瞇瞇地看著自己不說話,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安再次涌現。他狀若淡定地撿起紙條,眼角余光看了看旁邊,見兩個小太監都背對著他,才將紙條展開。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瞳孔猛地一縮,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那紙條說是紙條不算貼切,應該說是兩封信件的拓本。且只拓印了來信和去信的落款人及其家族印鑒。那是自己和王城洋兩人之間來往的信件,而其中一個印鑒他作為成家掌權人自是不會認錯,那是成家獨有的家主印鑒! 玄景見成子默臉色劇變,唇角勾起,慢悠悠道:成大人可要想好了再下子,畢竟落子無悔,一棋定生死。 第70章 新案件 成子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后花園里出來的,他整個人都如同喪了氣勢的獅子, 顯得蔫蔫的。, 一旁領路的太監不明所以, 只得低著頭加快腳步,想著快點將成子默給送到宮門口。然而兩人在經過內殿時, 一道悅耳的女人聲音忽地響起。 子默, 怎么進了宮也不來看看本宮? 不遠處, 一身華服的良妃微笑著走了過來。她保養良好的臉上依然看上去如少女一般,和成子默站在一起不像是姑侄,倒像兄妹。 成子默見良妃走近, 立即躬身:微臣參見良妃娘娘。 良妃讓成子默起身后,領著他一路走到了一個隱蔽角落里,并揮退了一干侍女和太監, 讓他們守在外圍。沒有外人在場, 良妃的笑容淡了下來:子默,昨晚怎么沒回本宮的信? 見良妃舊事重提, 成子默沉著臉抬頭, 雙眸冰冷地看著良妃, 不發一言。 良妃被他看得渾身寒毛直豎,有些惱怒道:到底出了何事?你為何 成子默深吸了一口氣道:從今日起, 我們成家將以景王殿下馬首是瞻,這點請良妃娘娘謹記, 以后不要再如昨晚那般說出那等混賬話了。 什么?!良妃一臉不可置信。 若是良妃娘娘無事,微臣就告辭了。成子默說完,不等良妃回答, 人已轉身離開。和來時的踟躇不同,成子默走的時候堅定無比,顯然已認清了事實,并做出了選擇。 良妃瞪著成子默漸漸消失的背景,眸中閃過怨毒。 成子默回府后,將那兩小片拓本給了成家老頭子看,成老爺子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但自家把柄就這么擺在面前,他們也沒辦法,只得屈服。成府里幾個當權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備好了厚禮,由成子默親自帶著去了趟景王府表示誠意。 至此,成家的勢力總算被玄景成功收到麾下。 就在玄景等待著嫵香的情報,時不時調戲下傅昀的時間里,朝中發生了一樁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命案。 啟稟陛下,國都縣衙的縣丞李昊英昨夜在家中自殺身亡。一位官員躬身道。 縣丞不過是芝麻小官,龍椅上的皇帝聽了一下,并沒有放在心上,隨意道:交給廷尉屬處理即可。 是。, 廷尉屬是專司刑罰司法的部門,其中的一把手一級廷尉白飛揚正是四皇子的娘親賢妃家的母族,屬于支持太子的一派。聽到皇帝的命令,白飛揚邁出隊列,拱手道:臣遵旨。 之后,各個官員紛紛將各自的政務一一呈報給皇帝,官員隊列里的玄景卻沒了繼續聽的心思。腦中不斷思考著最初的那名官員,報告的有關國都縣衙的縣丞李昊英自殺一事。在他之前調查洛北郡貪污一案時,曾經仔細分析過羅浩羽呈上來的證據。根據里面的涉事官員的關系網,他發現有一個不起眼的官署正是連接關系網的關鍵所在。而這個官署正是國都的縣衙! 所有分贓以及下達指令包括運輸賑災的物資都需要通過國都縣衙的簽批和審查。不過介于所謂的審批和審查一般是只要上級官員通過了,國都縣衙的官員無需仔細核對,直接審批即可,說白了就是走走過場,所以才沒被牽涉到貪污案中。 但不論國都縣衙是否是個純走過場的擺設,它的確是最接近那些利益網的核心。而在他剛剛爆出貪污案不久,國都縣衙里就有官員自殺,實在惹人懷疑。玄景不是那種有了懷疑就放任不管的人。熬到下朝,他立刻讓傅昀趕回景王府吩咐鐵鷹前往國都縣衙保護李昊英的尸體,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讓仵作或是其他人破壞尸體的完整性。 聽到這個荒唐要求,傅昀雖然心中納悶,仍是照做了。而玄景則是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后宮。 這邊,皇帝剛回到御書房內,椅子都還沒坐熱,就聽到太監的傳報聲。 啟稟陛下,景王殿下求見。 看著奏折的皇帝疑惑地皺起眉頭,揮了揮手道:宣! 是! 太監退下后,玄景匆匆走了進來,向著皇帝行了一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讓他起身后,不解道:怎么行色匆匆的?可是有何急事? 時間緊迫,玄景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父皇,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皇帝一怔:哦? *** 等玄景回到景王府時,傅昀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見玄景歸來,他快步走上前道:鐵鷹已趕往廷尉署。 玄景這才放下心來。他低著頭想到了什么,道:鐵鷹沒為難你吧?鐵鷹是只認令牌不認人的,等到玄景快到御書房時才想起這點,不過已經晚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傅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一開始他說只聽從你一人的命令。于是我 你怎么了?玄景好奇道。 我只好將你送我的那副畫拿了出來。說完,傅昀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顯然是尷尬至極。 傅昀口中的畫是玄景和傅昀兩人從洛北回來的路上,玄景為傅昀畫的一副畫像。那是一副用石炭畫的素描,十分寫實,下面有玄景本人的親筆簽名和他的私人印章。由于那副畫像只有巴掌大小,所以傅昀一直貼身收藏,放在隨身攜帶的錦囊里。時不時會拿出來看看。這次也是被鐵鷹逼急了,才將那副畫給拿了出來。當然不是為了在鐵鷹面前秀恩愛,而是展示畫像下方的私人印章。 在漢國,見章如見人,尤其是在皇族子弟中,私人印章有著很大的權利。是以,皇家之人對待印章很謹慎,除非十分重要的批文會蓋上自己的印章外,一般手寫簽名即可。像玄景這般送心上人畫像也蓋章的,只他一家。 而鐵鷹在看到印章后,這才動身前往廷尉署。 一開始還沒弄明白,傅昀拿畫干嘛。過了會兒,想起印章在漢國的重要性,玄景才反應過來。見傅昀一副恨不得打個地洞鉆進去的模樣,他忍不住失笑道:小昀倒是反應神速,值得夸贊。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湊到傅昀臉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