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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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傅昀不解。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不提前將要和麒麟合作的事情告訴你么?很簡單,因為你也是江湖中人,而且身份還不低,和玉絕有著太多的相似處。一個當權者,手下并不需要作用重復的合作者。如我,若需要江湖人助我,那么我的合作者最好只有一方武林人士,當然如果需要多方,那么我不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得和某一方太過親密。 否則會讓另一方產生強烈的戒心。其實就是所謂的公司管理中如果設置職權相近的職位,兩者容易撕逼,不好管理。如果必須設置這兩個職責方面出現重疊的職位,那么身為管理者,在招人時,非常忌諱在應聘者面前表現出一副特別器重現有心腹的狀態。因為這將意味著,一旦他進入這家公司將很難得到晉升,且還可能被另一個人給穿小鞋。這樣誰還愿意進你們公司? 當然這些管理經驗,玄景不好這樣說出來,只能盡量以傅昀聽得懂的方式表達出來:所以,為了讓玉絕能夠接受我的條件,我必須表現得和你不是那么親密。既然如此,我當然不能將收買麒麟一事提前告訴你。如此,他才會放下戒心,接受我的條件。 玄景一番話娓娓道來,傅昀的臉色才好轉了不少: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傅昀有些慚愧,他雖不笨,但做事向來直來直往,從不會費太多心思去想這些彎彎繞繞。沒想到玄景的每一步都是經過這般深思熟慮,可謂步步為營。 玄景抿了一口酒,笑道:無事。我說過,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相信我就好。到我現在這個地位,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所以做事不能全憑自己的喜好,還得瞻前顧后,按照對我最有利的方式去做。他沖傅昀舉起酒杯,下次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懷疑我,好嗎? 在玄景的注視下,傅昀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因為謀略跟不上玄景的思維而與玄景產生分歧,這讓他的心情十分復雜。他舉起酒杯和玄景碰了碰,一飲而盡:嗯。 誤會解除,兩人又恢復到之前的和諧狀態。傅昀將他從玉絕那兒得來的線索給說了一遍,玄景一直在一旁認真聽著。 如此說來,玉絕給出的提示,是讓我們從你爹當年結交的好友查起?玄景道。 嗯,我思來想去,和我爹走得最近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現任的一級少府秋嚴,另一個則是在我爹死后三年就辭官離京,下落不明的寒青衣。這兩人嫌疑最大,其他都是些交往不深的人,可以忽視。 玄景摸著下巴,眸光深沉:這兩個人中,你最懷疑誰? 傅昀冷哼了一聲:自然那位下落不明的寒青衣,做了虧心事,所以在得了錢財后就卷包裹逃命了。江湖中,這種人他見多了。 玄景笑著搖頭道:我倒是覺得那位秋嚴有問題。 哦? 玄景道:你在官場中,就不能用江湖中人的那套來想問題。官場中人求的是權,錢還在其次,當你身居高位時,錢財自然源源不斷地向你涌過來。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受益最多的是這位秋嚴,不是么?見傅昀皺眉不語,似乎未能完全接受他的想法,玄景唇角勾起,笑得玩味,小昀要是不信的話,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傅昀抬眸,眸中也起了興趣:賭什么? 玄景道:如果小昀輸了,晚上就寢的時候就穿上我上次送你的那件衣服。 傅昀的笑容僵住。他腦中浮現起那件透明的幾乎讓人一眼就看透的紗布,嘴角一陣抽搐,好,如果你輸了,就你穿! 沒問題。玄景很干脆。 *** 過了休沐期,一大早玄景和傅昀兩人約著一起去上朝。這次是玄景第一次以王爺而不是皇子的身份去早朝,一到大殿上就接受了來自各個官員的注目禮。其中有幾個人的視線,灼熱得讓他感覺身上仿佛要被火團給燒起來。這幾人一個是以太尉為首的幾個武官,還有兩撥人則分別是以太子為首的三皇子和四皇子,以及與二皇子獨立抱團的六皇子。經過幾個月的休整,六皇子當初被玄景給壓斷的腿已經長好了。 這幾位皇子望著玄景的眼神惡毒地就仿佛玄景殺了他們全家一樣。尤其是二皇子和六皇子,兩個人的眼睛幾欲噴火。說的也是,玄景當初就仗著一身肥rou將兩人給壓斷了幾根骨頭,之后又在云國使臣面前大放光彩,緊接著又因為賑災一事揭發了防洪工程上存在貪污問題,被皇帝親封了景王,可謂一路順風順水。他們不氣死才怪。 何況由于此次貪污案,拉下了不少二皇子和六皇子的母族勢力,讓他們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大打折扣。是以兩人和太子一黨相比,要更恨玄景。 玄景仿佛感覺不到這些人的視線一樣,和傅昀一起,笑瞇瞇地對著上前來向他行禮的臣子頷首問好,直到一聲洪亮的太監聲音宣布皇帝駕到,眾人才紛紛收了心思,排隊站好。 第68章 吃醋 早朝過后,二皇子和六皇子還打算上前和玄景理論幾句, 誰知一下朝, 玄景人就跑不見了。 倒是傅昀慢吞吞地跟著百官走在最后。 此時的玄景正攔在一級少府秋嚴身前:秋大人,請留步。 一身官府, 面容清雋的秋嚴停下了腳步, 詫異道:景王殿下? 玄景搖著扇子笑道:素聞秋大人的詩詞和羅大人的詩詞在漢國并稱雙絕, 本王十分感興趣,不知秋大人今晚可有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秋嚴不可能聽不懂。何況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公然拒絕眼前這位風頭正勁的景王殿下。他當下就謙遜地躬身道:景王殿下謬贊了, 下官自是有空。 那便好,那么今晚春香樓,不見不散。 玄景約好了時間, 便灑然而去。徒留秋嚴待在原地, 臉上收起笑容,眸中涌起深思。 當晚, 秋嚴如約而至。 這春香樓是京城里有名的青樓, 里面的女子各個都是人間絕色。朝堂中不少官員喜歡在閑暇時間來此聚會。 秋嚴來的時候, 玄景已在一間半包的雅間里等著了。偌大的竹子圍成翠綠的屏障,中央擺了一張桌子, 上面擺著豐盛的酒菜。屏障的某一面緊挨著欄桿。從欄桿處從上往下望,便可將整個一樓大廳盡收眼底。 一樓處, 坐了不少散客。在大廳中央處,一群群穿著暴露的舞姬正就著急速的鼓點跳著激蕩人心的異域舞蹈。白皙的腳踝上套著的金色鈴鐺叮當作響,盈盈一握的腰肢, 舞動的紅紗,和面紗下的紅唇,就著那些男人的喝彩聲和極具鼓動力的音樂構成了一副色而不yin的優美畫面。 秋嚴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包廂內時,玄景整手握著酒杯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的舞姬,眼露贊賞。見秋嚴進來才收回視線,舉杯道:秋大人不必拘謹,請坐。 是是。秋嚴摸不準玄景的用意,只好謹慎地坐下。 之后,玄景毫無皇族之人的架子,又是給秋嚴夾菜,又是給秋嚴倒酒,讓秋嚴冷汗不已,坐立不安。玄景將一切盡收眼底,卻當做看不到一樣,對著秋嚴一陣猛夸。人嘛,總是喜歡聽好話的。尤其是有些人說好話的技巧十分巧妙,不僅能夸到點子上,還能讓人覺得他是真心在夸人,不是在刻意拍馬屁。 浸yin商界幾年,從小學習厚黑學的玄景更是深諳此道。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秋嚴整個人已徹底放松下來,和玄景不時敬敬酒,吃吃小菜,聊點美人。秋嚴一開始還以為玄景是想拉攏自己,但見玄景真的只和自己聊詩詞和其他一些不涉及朝政之事,才算放下心來。這一放心,下了肚子的酒就漸漸多了起來。 酒過半巡,秋嚴的臉上已浮現了一抹醉酒之人的紅暈,只是他的眼神還算清明,可見只是染了稍許醉意。 見時機到了,玄景向著窗外停著的一只小鳥吩咐道:動手。 好咧!小黃鳥霎時展翅高飛,向著一樓飛了過去,停在了一處欄桿上。見到小黃鳥飛起的信號,一樓的舞姬們霎時在音樂中緩緩退場。一名老鴇走了上來。她穿著大紅色的袍子,頭戴一頂碩大的牡丹花,隨著她的發話,那朵牡丹花開始一顫一顫的:各位來賓,歡迎你們來到我們春香樓享受這美妙的夜晚。為了回饋大家,我們春香樓今晚將再次推出頭牌姑娘的競拍活動。這次我們的主角是,從不曾露面的冷香姑娘?。?! 隨著這聲宣告,整個春香樓內的場面變得熱鬧起來。 冷香姑娘在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是所有京城文人的夢中情人,是所有青樓女子的嫉妒對象。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不輸名門世家的貴族小姐,尤其彈得一手好琴,傳言但凡聽過她琴音的人,再也聽不了別人彈的曲子,只覺得不堪入目。更神秘的是,這位冷香姑娘從不在人前展示姿容,以白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清亮的大眼睛。那眼睛就如雪山上的冰雪,清冷中帶著絕世獨立的孤傲,叫一干文人學子傾心不已。 平日里,連見都難得見上一面的美人兒,如今卻要被拍賣了?。?/br> 整個春香里的文人基本上都瘋了。有錢的瘋狂掏錢,沒錢的趕緊回家向家人借,總之人人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要將冷香買回家! 而同樣作為文人的秋嚴也不例外。他已有四十多歲,家里有了正妻,還有一房小妾,但這阻礙不了他對冷香的傾慕。老鴇話音落下,秋嚴已失態地站了起來。尤其是當舞臺上,一陣白色煙霧彌漫,猶如仙霧散開,一襲白衣的美人款款從白霧中現身。先是小巧的白色玉蘭鞋,接著是白色鋪地的長裙,系在腰間的淺藍色腰帶,突兀有致的曼妙曲線在這身雪白的紗衣中體現得淋漓盡致。最后是精致白皙的鎖骨,和終于沒了面紗遮擋的絕色容顏。 在見到冷香的臉的那一霎,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眾人皆露出了如癡如醉的眼神。 世上怎么會有女人長得這般美麗?那種美,簡直動人心魄,讓人忍不住屏息。 坐在二樓的玄景亦是露出了驚艷之色,而后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下秋嚴,見對方和樓下眾人一樣,癡癡地看著冷香,唇角勾起。 很好,計劃已成功了一半。 冷香亮相后,便端坐在臺邊的椅子上,垂眸不語。而老鴇則開始吆喝著讓眾人開始競價。 一萬兩! 我出兩萬兩! 三萬兩?。?! 隨著叫賣聲不斷,冷香的身價很快被炒到了十萬兩,站在包廂里的秋嚴急得滿頭大汗。在他最初意識到自己失態后,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見玄景也是一副被驚艷到呆滯的模樣,根本沒空注意自己的情況,他暗自松了口氣??墒?,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偽裝漸漸無法保持。 若是玄景不在這里,他會立刻出大價錢,將冷香給買下。反正大家都是便衣而來,他又在包廂里,就算出手闊綽點,別人也不知道是他,根本不用更擔心被同僚發現舉報給皇帝。但現在玄景就在身邊,他若出手,就會暴露自己的身家財產。以他如今的官職,若不貪污收受賄賂,是不可能有這筆巨款的。 一時間,秋嚴是心焦如火。 這時,玄景一臉關切地望了過來:本王看秋大人似乎頗為焦慮,莫非也喜歡這位冷香姑娘。 被一語道破心事的秋嚴老臉一紅,低著頭順勢道:是啊,這冷香姑娘以前是見一面都十分難得,如今終于被拍賣了,卻是天價。下官下官,哎!他重重嘆了口氣。 玄景道:這男人一生難得遇到一位知心女子,本王理解秋大人的苦楚。這樣吧,本王這里還有些閑錢,可以借給秋大人。說罷,很爽快的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上次封賞皇帝賞了他不少現銀,這次正好可以拿來用。 秋嚴兩眼一亮,忙雙手接過,對著玄景一番千恩萬謝。最后,總算以五十萬兩的高價買下冷香。一手交錢,一手收了姑娘,兩者都很歡喜。見秋嚴得了美人,一副難耐的模樣,玄景體貼讓秋嚴先回家,而秋嚴也不推辭,當下領著美人美滋滋地離開了。 臨走前,一臉冷傲的冷香漫不經心地側頭望來,那雙清冷的眸子驀地變得嫵媚。她沖著玄景眨了眨眼,便重新回身,臉上又恢復了原先的端莊嫻雅。玄景忍不住莞爾,這劍域之人果然有趣。 原來這冷香并非原來的冷香,乃是劍域之人。據傅昀介紹,此女名為嫵香,最擅長迷幻之術和偽裝,是劍域中專門收集情報的好手。此行玄景從傅昀那兒借來,主要是負責監視秋嚴的行蹤,看他私下里是否與黃家、成家或是太尉那邊的人聯系,一旦確定就會立刻全身而退。這幾家都是當年傅家的死對頭,若秋嚴真的有此舉動,那么那位出賣傅昀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嫵香。玄景在口中回味了下這個名字,實在無法將這個名字和那身孤高冷傲的絕美容顏聯系到一塊。 莫非景王殿下也看上了冷香姑娘?一聲略帶酸味的話語從窗外飄來。 玄景回頭笑道:小昀莫非吃醋了? 傅昀冷著臉從窗臺上跳下,不客氣地坐到桌邊,拿起玄景之前喝過的酒杯給自己倒了杯,一口喝下:我會和自己的手下吃醋么?笑話。 說是沒吃醋,但那語氣可不像。玄景笑著坐到傅昀身邊,故意逗他:說的也是。不過那嫵香姑娘沒易容么,還是真的就長那樣?若真容如此,真算得上是一位傾國美人。 砰喝過的酒杯被傅昀的手給直接捏碎了。 是真容,沒易容。傅昀盯著玄景,面無表情道。 咳咳玄景很有眼力見地轉移話題,這嫵香姑娘進了府中,可會? 后面涉及女孩子的清白問題,玄景不好說出口,但傅昀聽懂了。他將面前碎成渣的酒杯推開,拿起筷子夾了點菜放入口中:放心,她有其他法子應付過去。做這一行的沒點看家本事怎么行? 玄景道:那就好,為夫已經開始期待起小昀穿那件衣服的模樣來了。 咔嚓傅昀手中的筷子再次被不小心折斷。 第69章 一棋定生死 春香樓內,其樂融融。 而身為勛貴世家之一的成家, 此時的府內卻是波濤暗涌。 夜色已深, 本該是就寢的時辰了。然而成府家主的書房里仍是燈火通明,不時傳來男子的說話聲。 房內, 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端坐在上座, 他的下方則坐著三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年輕男子。那年輕男子正是從麒麟那兒負氣歸來, 被喚做成大人的黑衣男子。此時黑衣男子已恢復了從容:爺爺不必擔心,一切盡在孫兒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