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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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謝珩站住腳,抬手輕抵住下巴,眼眸低垂,略有所思,不由說道,“這都快連著送了小半個月了吧?” “回殿下的話,自上月初十開始,到今日恰巧一個月,”邢謙微微抬頭看了看謝珩的神情,“貴妃娘娘對殿下關懷備至,末將著實羨慕。” “是嗎?”謝珩稍稍皺眉,往回收了收步子,“邢將軍既然這么說,那本王便將母妃的這片心意轉贈于你,須得點滴不剩地喝完,倒也不算辜負了母妃的厚愛!” 庭院內,要有幾個丫鬟婆子起了早,正打掃庭院,修理花枝。謝珩伸了伸懶腰,踱步出了內院,走到偏廳回廊上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邢謙正低著頭,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 在看到謝珩的時候,微微一愣,上前回話,“殿下,貴妃娘娘遣人送來了滋補的參湯,末將恐她們叨擾了您,便叫她們在外頭候著呢!” 邢謙臉色一白,慌忙推辭道,“殿下,萬萬不可,這是貴妃娘娘的一片心意,殿下恩賜給末將,于理不合,還望殿下收回成命,切莫折煞了末將。” “你慌什么?”聽著他磕磕巴巴回話的模樣,謝珩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跟了本王這許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而今不過區區一碗參湯罷了,倒叫你嚇破了膽?既然母妃給了本王,那便可由本王自行決斷,你自然也是受得起的!” “是嗎?”他眉眼如同彎月一般,一個翻身,銜住她冰冰涼的玉石耳墜,濃厚的呼吸聲中滑出兩個字來,“晚了……” 對于捕獲獵物一事,他向來十拿九穩。懷里是他最愛的小羔羊,他如同野狼一般,鮮血沸騰,釋放著所有的余熱。 天開始霧蒙蒙亮了,懷里的人兒也已經沉沉地進入了夢鄉,醒來的時候,已是艷陽高照。謝珩小心翼翼地收回被她枕了一夜的手臂,輕輕晃了晃,躡手躡腳地起身下榻,往屋外走去。 “我怎么會不心疼阿珩呢?”她順勢攬住他的脖頸,獎賞似得偷親了一口,眼里含情脈脈,明月生輝,“方才我說得都是氣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消消氣,好不好?” 他微微頷首,雙眼瞇成一條縫,看著懷里的小狐貍使勁渾身解數來哄自己開心,卻又再生出來少有的貪婪來,低下嗓音問道,“為夫被槿兒傷了心,要多哄哄才能好……槿兒可想好了怎么哄?” 她一時間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道,“阿珩,我知道錯了,你就饒我了吧,再不敢了……” 她的眼里有一絲微妙的膽怯,臉頰上早已飛上了兩朵紅彤彤的云霞,四肢被他死死地禁錮在懷里不得動彈。 “這小嘴倒是會狡辯,讓你承認真的有那么難嗎?”謝珩擰住她的秀鼻,輕輕拽了拽,“分明就是心疼,又何苦想這些富麗堂皇的借口來搪塞!” 她默默收回目光,把小腦袋往他的懷里靠了靠,嬌嗔道,“夫君以為是那便是吧,總之我不曾說過這樣的話。” “說到底,槿兒還是心疼為夫啊!”他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語氣很是溫柔,輕輕撫了撫她的后背。 “知道錯了?嗯?”他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伸手抵住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著那一抹濃烈似火的朱唇。 “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三歲孩童似的,需要人哄?”她小嘴微微一撅,有些不開心。 “阿珩,我真的知道錯了……”她知道自己已經已經無路可逃,只是奢求他能趕緊收收這野性,這么下去,她往后可不敢再和他同床共枕了。 “才說過的話,這么快就又忘了?”他搖了搖頭,很是不滿意,“槿兒怕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吧?” “阿珩想做什么?”她嗅出了他身上一股狂野的氣息,愈來愈濃烈,不知何時又稍稍蔓延了開來,她本能地用手緊緊護住自己心口,“今夜不行,已經三回了……” “是嗎?”謝珩對她心口不一的耍賴模樣來了興致,眉頭深鎖,鼻翼輕輕擦過她細柔的發絲,“看樣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他話音剛落,蘇木槿只覺得自己的腰上纏繞上一股厚實的幾道,他guntang的胸膛,灼燒地她的后背。 “末將知曉殿下的厚愛,”邢謙輕嘆一口氣,又環顧四周,這才放低了聲音說道,“殿下忘了,娘娘特意囑咐過的,要看著您喝下去,方可叫宮人回命。” “……” “何況今日,”邢謙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繼而說道,“外頭來了一姑娘,說是娘娘遣她過來照顧殿下的。” “你說什么?”謝珩一下子沒有了興致,聽著邢謙說的話,臉色頓時就黯淡了下來。 邢謙剛想說什么,卻見謝珩已經邁出步子,像一溜煙似的,往前院去了。他脊背生寒,飛速跟了上去。 一至前院,謝珩的目光就落在了一位女子的身影上,卻見她穿了一襲綠色衣裙,端正立在那里,倒像是一塊石頭悶在了謝珩的心頭。 他走上前去,剛想說什么,有兩位宮人就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喚了聲晉王殿下,并將參湯捧到他面前。 謝珩無奈捧起參湯一飲而盡,有股從未有過的甜腥味一下子鉆入了喉嚨,他猛咽了一口,將燉盅擱了回去,隨口問道,“今日這參湯似乎不同于往日。” 其中一個宮女聽他這說,趕忙上前,“回晉王殿下的話,娘娘瞧您這些日子身子似乎有些疲乏,便叫尚藥局挑了上好的鹿茸、馬鞭等物……” “……” 謝珩身子一時僵住,輕輕揮了揮手,有些傷透腦筋,又看了一眼方才竭盡全力婉拒的邢謙,總覺得他應該知曉些什么,否則又怎么這般避之不及。 可眼下也由不得他發問,只能先攢著,待秋后算賬。他目光輕掃了那女子一眼,淡淡開口道,“姑娘請回吧,本王自會進宮給母妃一個答復。” 說罷,只是冷冷地轉過身去,根本不屑她的任何回答。 那姑娘急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經受這般冷眼,心中莫名有些委屈,但礙于情面,還是開了口,“殿下請留步,臣女來此是奉了娘娘的旨意,前來照看殿下的,還望殿下能理解娘娘的一番苦心。” 謝珩冷笑一聲,背對著她說道,“聽你的意思,如若本王不答應,便是愧對了母妃?” “殿下,臣女所言并非此意,實在是娘娘她無時無刻不惦念著您,故此才命臣女前來侍奉,”那綠衣女子的回答異常沉穩,神情亦是波瀾不驚,從容淡定。 “你若覺得本王不應,便是叫你為難,更不得讓你順利回宮復命,那也恕本王無可奈何,此事實不能成全。” 謝珩心頭一緊,昨日好容易才哄好了,千言萬語,又起了誓,今日竟來了這一出,真是哭笑不得。還是得趁機溜之大吉,否則被瞧見了,怕是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殿下,”那綠衣女子心中的煩悶自不會比謝珩少,又見他極力避嫌的模樣,更是如同明鏡一般,微微一笑說道,“臣女斗膽,有一句肺腑之言想說與殿下聽。” 謝珩停下離去的步伐,緩緩轉過身來,這才稍稍打量了她一眼,是尋常難以得見的端莊大氣,五官生得十分精致。 “殿下,臣女知曉,娘娘的安排的確會讓殿下為難,您與王妃琴瑟和鳴,感情頗深,還請殿下放心,臣女決不會有半分妄想,亦不敢借娘娘之口諭,無故多生事端,叨擾了殿下,”她神色平靜,一字一句說道,“今日此舉既是娘娘的用意,相必她已經深思熟慮了許久,才下的決定。殿下若執意遣臣女回宮,娘娘必定心生憂慮,臣女無法復命事小,若因此連累了王妃,讓殿下與娘娘心生間隙,才叫痛心。臣女有一言相勸,不如就讓臣女在府邸暫住上幾日,待王妃懷有身孕,殿下再回宮復命也不遲啊?” “不,”謝珩果斷拒絕,冷聲說道,“你的好意,本王心領了。此種安排,雖非你本愿,但禮數處,于你不公。再者本王若此番作為,便真得成了那縮頭烏龜,你不必多言,請問吧……” 那綠衣女子一時啞口無言,只得默默低下頭去,留下委屈的淚水,怯生生回道,“是,臣女失言了……” 謝珩目光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出了她神情的異樣,稍稍放低了聲音,“本王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怨不得你,你只需安心回去復命就是,有什么罪罰,本王擔著。” “殿下宅心仁厚,臣女謝過殿下。”那綠衣女子沒有想到謝珩竟對自己滴水不漏的計策毫無興致,心中滿滿的挫敗感,先前的口齒伶俐皆煙消云散。 謝珩微微頷首,卻在欲轉身離去后,再次被綠衣女子喚住了,“殿下,您還不曾問過臣女的名字呢?” 謝珩有些無奈,對她這股倔強勁很是無可奈何,嘴角的淺笑一閃而過,聲音如同松上雪,澄清明亮,“你叫什么名字?” 她輕咬著嘴唇,十分嬌羞,哪里肯承認,辯解道,“才沒有的事,夫君可別自作多情。一來我是生怕母妃再追問起來,可沒有顏面再說那些推脫之詞,二來我既然嫁給了你,自然也要盡一個娘子的本分,萬不能叫夫君在外頭失了顏面。” 第103章 謝珩靈機一動說道,“你若再不開門,為夫可要治茯苓的罪了!” 終于,屋內有了回應,卻是從未有過的氣勢洶洶,“你還回來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槿兒,究竟是怎么了?你要生為夫的氣也先得把門打開,要打要罵都行,要是氣壞身子,又該如何是好?”謝珩也被她這樣憤怒的語氣給驚到了,試圖推了推門,依舊紋絲不動。 謝珩聽后稍稍一愣,說道,“槿兒,事實不是你想得那樣,你讓茯苓把門打開,聽我解釋,好不好?” 這一次,依舊沒有回應,隔著門縫茯苓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想幫。 房中沒有了回話,只剩下隱隱約約的抽泣聲和茯苓的安撫聲。謝珩心中急了,高聲道,“槿兒再不開門,為夫可要硬闖了!” 這時邢謙也匆忙追了過來,小聲勸道,“殿下冷靜……” 茯苓再想阻止,也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急匆匆趕來的謝珩被置之門外,隔著冰冷的木頭。 “槿兒,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不開心了?”謝珩實在心虛,估摸著方才那一幕,她已然瞧在了眼里,難免憂心忡忡。 好半天,房中并無人回應,倒是茯苓從里頭走近了門前,小聲說道,“殿下方才小姐瞧見那一幕,心中不悅,不如讓奴婢先勸勸小姐吧!” 茯苓眉頭緊皺,咬牙點了點頭,“奴婢聽到了。” “他還沖她笑,你也看到了吧!”她道,臉上早已經爬了委屈,一雙嬌杏眼淚光斑駁,喃喃自語道,“若不是我親眼得見,怕還要被蒙在鼓里!” 他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脾氣。邢謙經他一提,也驟然想起先前的許多事來,便也默默低下頭去。偏偏眼角余光瞥見庭院中,那抹一晃而過的衣裙,頓時忍不住替謝珩捏了把汗,用目光示意,語氣有些笨拙,“殿下……” 謝珩循著他的目光定眼一看,少不得擰了擰眉心,飛速追了上去,獨留邢謙一人在風中凌亂。 “殿下言重了,臣女自幼深在閨中,不曾拋頭露面。先前不曾與殿下有一面之緣,實是臣女福薄,今日得見殿下尊容,已是心滿意足,又怎會抱怨?”她淺淺笑道,目光閃躲間,不曾離開謝珩的臉龐。 “孟姑娘若想留下小住,還請自便,本王有要事在身,不便奉陪,先行一步。”謝珩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只剩下孟清歡一臉茫然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回晉王殿下的話,臣女姓孟字清歡。”她終于得償所愿,說了出來,眉宇間帶著淺笑。 這一幕,悉數被她看在眼里,聽在了心里,粉嫩的小手緊緊抓住茯苓的手腕,局促不安地問道,“你可都聽清楚了?那個女子她要在王府住下。” “小姐,不如由奴婢去問問,興許事實并非是小姐想的這般,殿下向來疼惜你,又怎么做出這樣的事來,傷了您的心?”茯苓回話,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說了什么再刺激到了她。 “你自然不知道,我與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連講話也突然變得慌慌張張,站起身來,說道,“快!把門關上,我不想再見到他!” 這些日子,小姐的脾氣似乎越發怪異了,總愛胡思亂想,也吃不下飯,更多的時候,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靜靜地發呆。 但這一切,茯苓都不敢告訴謝珩,畢竟連自己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辨認有誤? 離得遠了,邢謙這才忍不住問道,“殿下為何突然改變心意?” 謝珩撓了撓生疼的太陽xue,嘴里苦澀,深嘆一口氣,“本王曾受過孟侍郎的鼎力相助,霧靄沉沉的朝堂上,他是極為少數的行事磊落之人,這樣一來,叫本王如何推卻?母妃可真是玲瓏心思!” “邢謙,方才你也在,快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出來,”他神情急切,又錘了幾下門,“槿兒,本王好生冤枉……” 邢謙在一旁努了努嘴,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你啞巴了?怎么不說話?”謝珩焦慮中夾雜著的憤怒,通通轉嫁到了邢謙的身上,氣勢逼人。 “殿下,末將以為此事您還是不要提及了,黑與白并非末將一人可以言清,況且王妃也親眼目睹,末將解釋,無外乎欲蓋彌彰,恐會適得其反。”邢謙就像一個過來人那般,有條不紊地敘述著這一切。 “你!”謝珩心中升起異樣的欽佩,點點頭,抬腳就要往門上踹去。 卻在這時,門突然開了,茯苓靈巧地拉著邢謙退避到一旁,屏氣凝神,靜靜等候。 “槿兒,方才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一進屋,謝珩的雙手僵持在半空中,看著她紅彤彤的眼角,卻不敢抱上去。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心中有氣,更沒有抬眼,只是呆呆地平視前方,悵然若失。 “槿兒,為夫不過與她說了幾句話……”他道,笑得有些干澀。 眼前人并沒有回答,胸口劇烈地起伏,眼里充滿了委屈和一絲淺薄恨意。 “是!”他不得不繼續承認道,“為夫是讓她在府住下,那是因為她的父親曾有恩于為夫,為夫又怎么不念及舊情將她拒之于門外,”他不情不愿說道,“更何況這是母妃的意思,多少也得做做樣子,不然又少不了嘮叨……” “是!她的父親是有恩于殿下,所以殿下礙于情面,無法推脫。依我看,不如殿下將她收入房中,也好每日相伴,報答恩情,若覺得委屈,便將我休了,將這王妃的位置讓給她,又有何不可?”她每說一個字,都覺得自己渾身在發抖,她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害怕,有人會出現在謝珩的生命里,把他給強行奪走。 “槿兒?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地說這些話做什么?”謝珩聽后亦心痛萬分,“為夫答應過你,這輩子只娶你一人,絕不食言。” “殿下這話何意?倒像是我把刀架在了您脖子上,此番誓言并非您心甘情愿,倒底是我太貪心了些,早該明白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她的話語十份沉重,砸在謝珩的心坎上,令人喘不過氣來。 “槿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為夫解釋你也不聽,你究竟要怎么樣?”他努力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動的火苗。 “我不想怎樣,我說了你走,你聽不懂嗎?!”她轉過頭來,眼里血絲密布。 謝珩一時呆愣住,立在原地并沒有回應。 突然間,她伸手將身旁花幾上的一只小瓷瓶狠狠摔落在地,隨即而來是更為憤怒的話語,“你走!” 茯苓見此情形,實在看不下去了,跑上前,將小姐護在身后,戰戰兢兢說道,“殿下,不如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