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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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沒醉!朕今日就要叫這小兔崽子瞧瞧,何謂三綱五常,朕覺得他就是道德淪喪,越發沒規矩了!”他對足上的履靴頗有執念,好半天也沒能扒拉下來。 只是這氣力,若不是徐貴妃邊哄邊勸,怕不是靴子飛上了桌案,就是謝珩被打得皮開rou綻。 “好了,好了,皇上,您先消消氣,”徐貴妃一面說著,又將一旁的侍候的太監喚了上來,“皇上先去殿內好生歇息,臣妾有些話像單獨同阿珩說。” 永慶帝哪里肯啊,他一看到謝珩的模樣,就來氣,聽他說話的猖狂模樣,更是眼冒金星,氣得找不到南北。 徐貴妃好容易才將永慶帝哄進了內殿,隨即坐下來,冷眼看著謝珩,卻也遮掩不住內心的慈愛。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空曠的大殿內一片寂靜。 一直過了很久,倒是謝珩起先開口說道,“兒臣已經許久都不曾見到父皇這般氣勢洶洶的模樣,怕也只有小時候,他才會脫下靴子揍我……” 他目光悄悄看了母妃一眼,干笑道,“所以,父皇他是真的喝多了吧……” 話音剛落,謝珩只覺臉上撞到一股微小的力道,定眼一看卻是顆紫玉葡萄,跌落再地,咕嚕嚕滾出好遠。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徐貴妃冷哼一聲,“且說來聽聽。” “母妃,兒臣……”聽聞此言,謝珩的眼眸里燃起了一絲光亮,迫不及待地想回答。 “從前,母妃命人去府邸請了你幾次,你從來不肯現身,而今不過說了她幾句,你便這般殷勤?!” “母妃,兒臣來并非……”謝珩有些尷尬,心中亦有愧疚,新婚燕爾的,自然難舍難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俗話說得好,娶了媳婦忘了娘,比起旁人,你如今倒是有過之而不及!”徐貴妃輕輕淺淺說著,說不是氣話,那是假的。 謝珩好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也只能默不作聲,乖乖地聽母妃數落。 但積壓了這許久的怨氣,哪里能這么快就煙消云散?見謝珩不回答,徐貴妃心頭的怒氣又爬了上來,“怎么?母妃以人母的身份,去教導她,你不高興?” 謝珩笑得有些難看,卻還是順著母妃的心意回道,“高興!母妃廢寢忘食,孜孜不倦,兒臣自然高興,兒臣替瑾兒謝過母妃!” 徐貴妃心中有意捉弄他,便故意說道,“高興?你雖是母妃的孩子,卻也是她的丈夫。自家娘子受了委屈,你這個做夫君不好好護著,卻在這里看熱鬧?難道不覺得荒繆嗎?” “……” 謝珩一時語塞,口舌爭辯這件事上,果然還是遺傳了父皇的品性,簡直毫無還架之力。 此番較量,謝珩莫名其妙就失去了先機,但一想到瑾兒,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再不站出來說一句話,怕真的要成窩囊廢了。 于是硬著頭皮說道,“母妃,今日瑾兒進過宮的……” “你果然是此事而來,”徐貴妃一時間突然起了興趣,聲音慵懶道,“她都跟你說了些么?” 謝珩理了理凌亂的心境,趁著酒壯人膽,朗聲道,“母妃,這回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您說兒臣馬上就要娶別家的女子了,可是兒臣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你的確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是母妃替你說的,”徐貴妃瞧著他一臉心疼的模樣,淺淺一笑說道,“只是這話,今日母妃不說,掐算著日子,也總比你父皇親口說,要好得多!” “兒臣不明白,母妃此話何意?”謝珩昏昏沉沉,沒有明白過來,追問道。 一進廂房,卻莫名覺得有些冷清。茯苓俯身站在榻前,一手輕輕撫著蘇木槿的后背,正悄聲說著什么。而榻上那個苗條的倩影,正背對著外頭,香肩微微聳動著,這樣怪異的舉動,令謝珩十分詫異。 第101章 她一眼就瞥見他那炙熱的目光和嘴角那一絲得意之色,她通通都看在眼里。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心疼他。 也不知道現在后悔來不來得及? “槿兒,母妃說得不無道理,她愛熱鬧,為夫也愛熱鬧,如今咱們這府里冷冷清清,實在也有些說不過去……”趁著她不注意,謝琛整個人朝她身上傾了過去,捧起她的臉龐,嗓音低沉帶走穿透力,“你說,是不是也該為皇家開枝散葉了?” 謝珩身軀微微一震,神情有些訝異,轉過身去,將她緊緊摟進自己的懷里,揉了揉她的香肩,嗓子宛若烈焰焚燒,“既然如此,那槿兒也該明白母妃的用意吧!” 靠在懷里的人兒在聽到這話之后,慌忙掙脫了開來,有些語無倫次道,“阿珩方才進宮探望母妃的時候,又是怎么回的話?” “別,”她又羞又臊,用小手奮力去推他的胸口,緊張兮兮說道,“阿珩,我害怕,我還沒有準備好。” “嗯?準備什么?”謝珩伸手撩了撩她耳墜,動作輕柔,曖昧且誘惑。 她向來淺眠,聽到動靜以后,忙睜開眼來,看著謝珩一臉愧疚地站在自己面前,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從身后緊緊抱住他,小聲說道,“阿珩你怎么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 “槿兒,對不住,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擔心了。其實母妃她……”謝珩握住她的手,好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她光潔粉嫩的小臉蛋就像一只貓兒,細細地蹭著他的后背,柔柔說道,“阿珩,這又不是你的錯,又怎能怨你……我自然也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母妃此言差矣,”謝珩低眉淺笑,略有些不好意思道,“記得大婚前夕,父皇曾教誨過兒臣,身為夫君,就應該多疼惜,多寵著娘子。” “你父皇說的那些話,別的都不曾牢記在心,單單這一句,你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徐貴妃冷哼一聲,徐徐說道,“夫妻間若想恩愛長久,安樂和憂患必不可少。” 徐貴妃的神情稍稍頓了頓,隨即揮了揮手說道,“罷了,你既然已經明了,本宮也就不多說了。還不速速回去,哄哄她?不知道的,還當真以為是本宮欺負了她?” “怎么會?兒臣了解母妃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看似不通人情,卻處處為兒臣著想。”謝珩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露出明朗的笑容。 到底還是委屈了他心尖上的人,這才氣勢洶洶地沖進宮來,不問緣由,直接就紅了臉。 “聽你的口氣,是在怨本宮刻薄了她?”徐貴妃冷哼一聲,“她倒是心思靈敏,搶先一步。本宮也是糊涂,還當真以為你是來探望本宮的。” “你們兩個成親少說也有一年半載了,”徐貴妃微微搖頭,嘆了口氣,“你們不急,本宮替你們急。本宮可是眼巴巴地盼著能早一點抱上小皇孫呢!” “是嗎?”徐貴妃輕呷了一口香茶,微微笑道,“你現在說這些話,未免也為時太早了些,本宮可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寵她,也該得有個度,萬不能恃寵而驕。” “母妃,兒臣與槿兒之間的感情如膠似漆……”謝珩一臉茫然,可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并沒有真正結束,于是趕忙護短。 一進屋,便瞧見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側臥在軟榻之上,像是在閉目養神,謝珩放輕了步伐,慢慢地靠了過去。 “退下吧,本宮乏了。”徐貴妃起先打斷了他的話,在宮女的攙扶下,款款走進了內殿。 謝珩雖然無奈,卻也只能默默退了下去,馬不停蹄地趕回府邸。 “母妃,是兒臣執意要進宮的,與槿兒沒有半分關系。” “兒臣也知道母妃的良苦用心,兒臣向母妃發誓,定當竭盡全力,讓母妃早日抱上小皇孫,”在得知虛驚一場之后,謝珩也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說道,“只是母妃,您往后能否稍稍體恤兒臣還有槿兒,再不要、說這樣的話,傷了她的心?” “我都聽說了,”幾經拼死周旋之后,她不得不認輸,敗下陣來,小手死死地護住胸口,以防止他邪念叢生,貝齒輕咬,“生寶寶會很疼的。我還聽說,女人一旦懷了寶寶,那就是半只腳踏進了鬼門關,我不行,我害怕……” 謝珩低下頭去,在她的額前印下輕輕一吻,“好,都聽你的。” 他雖然這么說,但一雙手已經開始變得十分不老實,她身子輕柔,就像一汪春水那般癱軟在他的臂彎了,漸入佳境之后,他又說了些從未有過的情話,慢慢地啃噬著她最后的一絲倔強…… “槿兒,我們生一個寶寶,好不好?”他雖然酒意微醺,但神智異常清醒,力道也是恰到好處的溫柔。 令榻上的人兒,已經忘卻了所有,只是癡癡地應道,“要,好……” 謝珩淺淺一笑,傾盡所有的溫柔和氣力。一場春雨過后,她靜臥在榻上,回想著方才之事,總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再一看謝珩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頓時才明白過來。 這個人簡直就是壞透了,心思又實在齷蹉,自己被半哄半騙中,竟稀里糊涂地答應了下來,還渾然不覺。而他卻置身事外,像個無事人一般。 她越想越氣,不知為何,一向溫和的她,突然揚起手來,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你怎么能騙人?” 謝珩初時也是有些一愣,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微微一笑,很是寵溺,隨即本能地將她拽進自己的懷里,“槿兒,我可是你的夫君,你這般打我,難道就不心疼嗎?” “誰讓你騙我的,該!”因為上了他的當,她氣呼呼回了一句,心中很是不服氣,“我都說了,我害怕,你問我心不心疼,你怎么就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會不會痛!” 從前怎么就沒覺得,這一招屢試不爽。但凡只要她平日里時不時耍點小脾氣,鬧鬧性子,可一旦上了榻,就會被收拾地服服帖帖。 謝珩倒也不擔心,只是莫名覺得她這些日子以來,脾氣好像變了不少,愛哭鼻子,經常一個人悶悶不樂,還總愛莫名其妙地發怒。 “是是是,為夫的錯,為夫再不敢了,”謝珩起手,隨即皺了皺說道,“可是槿兒,方才是你自己說要的,怎么好端端的又怨起為夫來?槿兒說要,為夫又怎能不給?這一巴掌,為夫著實覺得委屈。” 他抓住她的手腕,細細端詳了片刻,見并無大礙,才算放心。 一說起這事,她自以為心中的委屈也不會比他少。方才那樣的情形下,說什么,做什么,哪里是她自己能掌控的?實在是身不由己。 “你還說,都怪你。”她說著,又掄起小拳頭,毫無情面地錘在他的胸口上。 這一陣小雨點般的輕錘,氣力薄弱,謝珩反倒覺得她是在給自己撓癢癢,卻佯裝吃痛道,“無論如何,槿兒這一巴掌打得好生結實,若不能親自替為夫揉揉,為夫連這心傷怕是也不會好了。” 他說著,輕輕拉起她的手,貼靠在guntang的臉龐上。冰冰涼的掌心在觸及的一剎那,又很快逃離了開來,她輕抿嘴唇說道,“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我這是出于本能,并非是真的想打你。” “是嗎?”他目光輕輕掃了她一眼,偷笑道,“那方才又是誰,迫不及待把為夫的中衣給扯開的?” “你!”她氣得不行,可苦于被他死死銜住雙手,不得動彈,只能怒目而視,到最后,絲毫沒有了脾氣。 見她悶悶不樂,謝珩松開手,又厚著臉皮湊了過去,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乖寶,別氣了。” 她哪里肯這么快就原諒他,只是氣呼呼轉過頭去,一聲不吭,不想理會他。 謝珩也忙不迭地跟了上來,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向她那盈盈一握的腰間,拇指微微用力,輕輕摸蹭著,撓得她渾身酥軟。 無可奈何之下,她咬牙切齒,再次朝謝珩揚起了細白的手腕,只是這一次,再沒有那么走運,而是被逮了個正著。 “槿兒,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謀殺親夫吧?”他說著下意識地將她的手輕輕放下,身子微微低伏了下來,正對著她氣呼呼的面孔。 “是你招惹我在先,是你欺負我!”她道,眼里藏了小小的一絲幽怨。 “欺負?”謝珩一瞧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心中宛若熱浪翻滾,險些又要控制不住自己,強任心頭的悸動,說道,“可為夫偏就喜歡欺負你呢?” 他眉梢輕挑,眼底春色一覽無余。這一舉動,驚得她不知道該如何藏匿,只是把小小的身軀緊緊地裹在了一起,氣得結結巴巴,“這些混話,阿珩都是從哪里學的?” 從前他說這話時,她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久而久之的,也就變得聰慧起來,神情也越來越有趣了。 謝珩佯裝不解,木訥著面孔說道,“怎么?只許槿兒欺負為夫,就不許為夫欺負槿兒了?” “阿珩覺得這是一回事嗎?”她問,委屈地憋著嘴巴。 “有何不同?都很疼啊,不是嗎?”謝珩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轉而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也對,是為夫糊涂了,槿兒欺負為夫的時候,實在是疼,可為夫欺負槿兒的時候……” “……” 她連忙輕抬起上半身,一手摟住他的胳膊,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你快別說了,沒有的事……” 謝珩瞧見她嬌羞的模樣,也頓時會意,乖乖閉上了嘴巴,用手輕輕比了比,以示安靜。 她也終于緩緩松開手來,鉆回到他的懷里,趴在他的胸口,輕輕合上眼睛。 “阿珩,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再有下次,母妃追問起來,又該如何是好?”她冷不丁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這有什么?若母妃再召你進宮,隨意尋個借口推脫了就是,”謝珩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再說,有為夫在,今日之前決不會再發生了。” “說來也是,我要是知道母妃會這樣問,說什么我也不會進宮去了。”她小嘆一口氣,心中頗為后悔。 “乖寶,只要你不愿意,就沒有人敢逼,哪怕母妃也不行,”謝珩的目光中,透露著一種堅定和從容,卻也種掩飾不住的遺憾,“其實為夫也很想要一個小皇子,但槿兒說了算。” 她微微抬起頭來,抱住謝珩清俊的面容,含情脈脈地與之對視,輕輕地吻了上去。 此話一出,謝珩的臉起先一陣發白,隨即又變得通紅,磕磕巴巴說道,“母妃原是為了此事,只是兒臣不懂,母妃為何不直截了當地告訴槿兒,何需拐彎抹角,又說了那樣的話,平白無故添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