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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光景耀眼奪目,將兩個人的眉眼映照的十分絢爛多姿。 寧晚清抬手拉著人朝橋上走,“我們去那!” 兩個人雙手交握,一前一后上了橋,站在橋上高處。 前方無遮擋,御河波光粼粼,頭頂煙花綻放其上,湖水交錯輝映,將新年的氣氛推向了最高潮。 寧晚清靠在裴述站著,她朝著人偷偷瞥了一眼,將手攀上他的手臂,溫暖隨之襲來,她大著膽子將頭枕在了他的肩頭之上。 這般靠近,讓裴述低頭將人看了一眼。 曾經奢望,現如今竟是變成了現實,裴述嘴角是壓不住的喜悅。 半晌,他將柿餅從袋子里拿出,遞到她嘴邊,“喏,還熱著。” 寧晚清看著湊到嘴邊的手,輕笑了一聲,就著他的手在柿餅之上咬了一口,重新靠在了他肩膀上。 她看著遠處煙火,輕喚了一聲,“裴述。” 裴述:“嗯?” 他對著剛剛寧晚清咬著的位置,將手中柿餅吃掉。 周圍是人來人往的人群,兩旁同樣站著的有來往百姓,客商,情人,親人。而此時,天地之間,水波蕩漾之中,周圍喧囂聲漸漸停止,這周遭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寧晚清喉嚨滾動,像是心中醞釀了很久,方才在口中將話組織了一番,半晌,她聲色十分鄭重的沖著裴述出了聲,“我們復婚吧。” 第55章 承諾 你是我的一眼萬年…… 風中帶著涼意, 但此時裴述卻只覺心中卻溫暖如春。 曾經遙不可及的夢,現如今竟是成了現實,這份喜悅, 比即將迎來新的一年還要讓人激動人心。 寧晚清靠在他身上也能感受到身側之人的喜悅。 她微微仰起頭,借著頭頂煙火,勾唇一笑, “裴述,你還沒回我呢,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裴述喉嚨滾動,被抱著的手指微屈。他低下頭, 望著人,“我……” “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人群之中傳來一聲驚呼,隨后兩個人被皺起眉宇,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向天。 只見在煙火過后, 平地之上升起了無數孔明燈, 一盞一盞的布滿天空, 像是滿天繁星閃爍。 原本此景應是動人好看,但此時卻因那孔明燈上血紅字跡而讓人頭皮發麻。 寧晚清直起腰身, 手扒著那白玉橋身朝著上面看去,只見孔明燈上字如是寫道:“jian臣當道, 梁亡不昌,昌盡乃殃。” 小聲將話讀出之后, 寧晚清心中便是跳了跳。 她收回手, 偏頭看向了裴述。 “裴述,出事了。” * 從那人喊出聲之后,原本熱鬧繁盛的街道之上,便涌現出官兵。 站在白玉橋之上的寧晚清能看見那身著盔甲的兵握著手中長劍屠宰著林子中放燈者。 人在眼前倒下, 血灑在林子間。尸體落入湖水,將湖水染成一片血紅之色。 明神塔前湖水盡污,如珠玉蒙塵。 裴述抬手拉著寧晚清朝著白玉橋下走,迎面走來了身著盔甲的御林軍統領林修陽。 兩個人腳步不得不停下來,在紛亂的人海之中望向對方。 只見帶著兵的御林軍統領頓住腳步,抬手吩咐了身后兵士停下來。他自己上前一步,沖著裴述拱手一拜,“丞相,陛下有請。” 裴述捏緊了寧晚清的手,隨后凝眸問出聲來,“宮宴之上可出了事端?” 林修陽看了一眼裴述身側站著的寧晚清,視線又掃過了兩個人交握的手,隨后才沒有避諱的解釋出聲,“宮宴之上有舞女行刺陛下,諸侯生變,陛下請丞相速去。” 裴述沉默了片刻,“陛下可有受傷?” 林修陽垂眸,“是臣的失職,陛下受了輕傷,暫無大礙。” “那人呢?可有抓到?”裴述追問。 寧晚清卻是看見林修陽搖了搖頭,“沒有,那舞女看見自己失手之后,便是自盡了,目前尚未查出是何人指使。” 寧晚清凝眸沉思,“今晚宮宴,良渚城賢王可在?” 林修陽在聽見寧晚清出了聲之后,朝著她看了一眼,“賢王告假,自稱生病,未來。” 寧晚清看了裴述一眼,從對方望過來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相同的信息。 裴述握著寧晚清的手,沖著林修陽道:“我現在進宮,但還勞煩統領,將我夫人送回。” 一個稱呼,是維護也是示警。 林修陽沖著裴述拱手一拜,“大人放心,我會安全送回。” 此時,皇城正亂。 我方在明敵在暗,此時還不知道郢都城內埋伏了多少人。 寧晚清知道利害,此時她便不會同人添亂。 寧晚清聽從裴述安排朝著林修陽走了一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沖著人轉過身來叮囑道:“早去早回,我等你。” 裴述嗯了一聲。 林修陽得了裴述所托,將寧晚清送了回去,臨到府門前,寧晚清邁步上了臺階之后轉過身來問,“林統領。” 林修陽沖著寧晚清微微躬身,“您請講。” 寧晚清半晌,出聲問道:“此次,宮中可有傳出來什么流言蜚語?” 林修陽聲音一頓,隨后看著寧晚清面上帶笑的模樣,出了聲,“寧姑娘想聽什么?” 寧晚清笑道:“林統領是個聰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