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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降維 第89節(jié)

    愛德華如釋重負地松下里緊繃的肩膀,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這么說著,抬手就把兩個大列巴都扔進了沸騰的水里,速度快到讓想制止的佩特羅沙都沒張開嘴。

    我說的是“它”,而不是“它們”,佩特羅沙默默地想,水煮大列巴這玩意在過去的無數(shù)個周目里他吃了不知道多少次,這間獵人木屋里只有兩條大列巴可以充饑,干巴巴的東西泡在熱水里是它唯一的出路。

    不過在過去的經(jīng)歷里,佩特羅沙都是醒來后面對這鍋不可言說的東西,這還是第一次提出制作這玩意的意見……雖然也沒什么建設性,甚至還沒能阻止雙倍粘稠的水煮大列巴下鍋。

    一條大列巴就有一斤半的重量,兩條一起塞進去,可以想想到時候被水泡發(fā)煮糊了之后鍋里是怎樣一種慘烈景象。

    “……我逃出莊園后凍昏在雪地里,迷迷糊糊間看見過一個樣貌和你很相似的小孩,他大概沒有看見我,事實上我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昏迷了,隱約看見他在往西邊走。”

    黑暗料理的出爐已是必然,佩特羅沙轉(zhuǎn)移了視線眼不見為凈,開始將話題往理查身上扯。

    “西邊……”愛德華抬起頭,隔著墻壁他當然看不見西邊有什么,于是他很快轉(zhuǎn)回視線,點點頭表示接受到了這個信息量少得可憐的情報,“說起來,您還沒有告訴我,應當如何稱呼。”

    “佩特羅沙·米哈伊洛維奇·別林斯基,您可以稱呼我佩佳,或是佩堅卡。”佩特羅沙顯然照顧到了名字沒自己長的人的心態(tài),善解人意地提供了兩個便捷選項以供選擇。

    “別林斯基先生,”愛德華用行動拒絕了佩特羅沙的示好,選擇了最有禮貌也最生疏的回答方式,“感謝您提供的信息,雪停之后我就會離開這里。”

    這是他第二次提起自己會馬上離開的事實,就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劃清和佩特羅沙的界限,委婉隱晦地表達了自己不太想和對方過于親昵的愿望。

    第一次被這樣拒絕的佩佳無聲地微笑,他不說話只是笑的時候非常具有迷惑性,文雅柔弱好像風一吹就能吹倒,生生糟蹋了騎熊獵狼的彪悍民族天賦。

    毛熊之恥,不外如是。

    在被壁爐呵護著烘烤了幾個小時后,佩特羅沙終于勉強恢復了點體力,下床和愛德華一起蹲到了鐵鍋旁,就著那只有些彎曲了的鐵勺子……沒錯,還是那個立下過豐功偉績的勺子,一人一半均分了這鍋不可言說的東西。

    和愛德華表露無遺的嫌棄不同,佩特羅沙相當坦然地往嘴里塞了不少熱氣騰騰的食物,這是他活下去所必須的能量源,他身上還披著愛德華暫借給他做被子的斗篷,被他嚴嚴實實地裹在身上,厚實的布料下形銷骨立的身體看著愈發(fā)令人膽戰(zhàn)心驚。

    由于愛德華的冷漠,他們之間基本都是佩特羅沙一個人在說話,金發(fā)碧眼的少年盤腿坐在壁爐旁,把那塊打磨好的木片塞進柴火底部,用高溫和余火烘烤兩面,時不時翻動一下,佩特羅沙盤腿坐在床上看,手里抱著那把沒有琴弓的小提琴。

    他跑出莊園后為了誤導看守把琴弓扔了,沒了琴弓的琴孤零零地躺在他腿上,色澤光潤泛著松脂香氣的琴身線條流暢,木頭的紋理美麗得恰到好處,是一位十分高雅漂亮的淑女。

    愛德華沒過幾分鐘就會給活躍氣氛的佩特羅沙捧個哏,類似于在跑累了的倉鼠面前扔幾粒糧,讓它重新打起精神,這回他選了佩特羅沙手里的琴作為切入點。

    “很好的琴。”愛德華仿佛是隨口贊美。

    佩特羅沙摩挲著光滑的琴身,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琴弦,聞言彎起了眼睛:“哦,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之一,傳承到她手里時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是一位叫‘加百列’的美麗女士。”

    他介紹著手里的無價之寶——失去了配套的琴弓后,很難再界定加百列的價值幾何,不過能勝過同等體積的黃金還是沒問題的。

    佩特羅沙索性把小提琴當成了撥弦樂器使用,手指輕巧靈活地在弦上飛躍,輕靈曼妙的音符從他手中流淌而出,盡管限于樂器本身的局限性,能撥出的曲調(diào)有限,不過這對佩特羅沙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小屋里又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只有悅耳靈動的音符在輕盈地飛舞。

    這場大雪在晚上演變成了暴風雪,愛德華站在窗邊緊皺著眉頭,顯然是在擔心自己不知身在何處的幼弟,佩特羅沙蹲在壁爐邊,將木柴不要錢似的往爐子里塞,火焰翻卷帶來龐大的熱量,烘烤得室內(nèi)溫暖如春。

    到第二天,風雪也沒有停息,鍋里的水快要燒干了,那團糊糊散發(fā)出了帶點兒焦糊的氣味,令愛德華敬而遠之,佩特羅沙無奈地搖頭:“所以當時就不應該放兩個……”

    話說出口就被愛德華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有著藍灰色眼眸的少年好脾氣地微笑著,從鐵鉤子上端下鍋,出門舀雪補充水去了。

    窗戶上都是厚實的積雪,看不見窗外的東西,放下鍋的佩特羅沙頂著風雪走到邊上一個較高的雪坡上,粗暴地折下許多樹枝,在雪坡上插起了一個簡陋的指向標——指向獵人小屋的方向。

    每一次他都會做這件事,這也是為什么迷路的伊萬會忽然找到小屋。

    他提著鍋回到小屋,為他開門的愛德華極快地掃視了一圈屋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關注的東西,側身讓佩特羅沙進來,而后冷不丁地說:“別林斯基先生,您去的時間有點久。”

    佩特羅沙將鍋掛在鐵鉤子上,攪動著鍋里的雪:“嗯?因為外面的風雪有點大,而且……親愛的愛德華,你應該允許我有一點私人空間解決個人問題。”

    愛德華嘴角抽動了一下,默默栓上門,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佩特羅沙坐在壁爐前,輕輕撥動著琴弦,隨著時間過去,他唇角的笑容變得明顯,像是有什么好事情在臨近。

    “謝天謝地,這里果然有獵屋……嗨,里頭的好心人,能給我開開門嗎?”

    一個粗曠沙啞的男音響起。

    一個音符斷在了他手里。

    熟悉的臺詞出現(xiàn)了。

    佩特羅沙毫無異樣地和愛德華對視,眼里的緊張表現(xiàn)得天衣無縫,這回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沒有要起身開門回應的意思。

    他在試探愛德華。

    將所有的選擇權都交給他,就像是一個最為合格的npc,把推動劇情的權力都放在了玩家手上。

    佩特羅沙熟知玩家能做出的選項,面對這個伊萬,游戲給出了三個選擇,一個是順從,一個是表面順從,然后在路上逃跑,一個則是立即反抗。

    最合適的是第二個選項,選擇一的話會被伊萬賣到起義軍的上級手里,然后一路打出失敗結局,選擇三的話……玩家會被伊萬當場反殺。

    伊萬的身體素質(zhì)不是擺著看的,尤其是在缺乏合適武器的木屋里,這個游戲還要求玩家親自動手殺人,高現(xiàn)實性的畫面讓大部分玩家根本沒辦法利落一擊斃命,總是在最后關頭掉鏈子,也可以說這個選項根本就是游戲設置的陷阱,成功率極低。

    在他的目光中,愛德華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彬彬有禮地詢問:“是在風雪中迷路的旅人嗎?”

    門外驟然陷入了死寂。

    而后一個帶著古怪意味的聲音回答:“是的……你——您,請讓我進去暖暖身體吧。”

    愛德華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佩特羅沙一眼,而后抬手打開了門。

    “哈哈哈,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貴族的——小崽子!”

    又是熟悉的吼叫,這種臺詞來兩遍的話就會顯得特別滑稽。

    門外的風雪連著男人粗曠的咆哮沖進了屋子,他一看清愛德華身上的衣服,眼里就浮現(xiàn)了貪婪之色,下意識收回了要踹人的腳——這樣好的衣服,萬一踹臟了就不好賣了。

    雄壯的男人用手死死擒住愛德華的肩膀,將他用力往屋里一推,反手關上門,看見佩特羅沙后更興奮了:“兩個——兩個崽子!今天是伊萬的幸運日!”

    他絮絮叨叨說著那套大體意思不變的話,一邊咆哮斥罵腦滿腸肥的貴族老爺,一邊幻想自己發(fā)財后的快樂生活,時不時夾雜著恐嚇兩人的詞語。

    這回他對兩個少年上了點心,或許是二人都是十多歲的少年,比起顯然是孩童的理查要有點威脅性,他把佩特羅沙用來做褲腰帶的麻繩給扯了,將兩人的手捆成了一串。

    突兀地失去了褲腰帶的佩特羅沙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等小屋里響起了伊萬的呼嚕聲,兩個被捆在一起的少年對視了一眼,同時挪動著身體將手湊到了壁爐的火焰上。

    火舌舔舐著麻繩,很快燒斷了干燥的繩索,佩特羅沙伸手時刻意將自己的手墊在下面,火焰在他手上燙出了兩個泡,愛德華扔掉繩索時抬起眼眸看了他一會兒,什么都沒有說。

    佩特羅沙輕輕地朝那兩個水泡上吹氣,用眼神詢問愛德華下面要怎么辦,完美扮演了一個合格的npc。

    而愛德華的動作堅決自然。

    他從壁爐里撥出了那片磨了很久的木片。

    被爐火和高溫烘烤干了水分的木片呈現(xiàn)深豬肝色,邊緣和尖端都是碳化了的黑,有著極其鋒利堅硬的質(zhì)地,木片后半部被磨成了適宜抓握的形狀,它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有些丑陋的匕首。

    但佩特羅沙很清楚,盡管看著丑陋,經(jīng)過碳化處理的木匕首絕對有著無與倫比的銳利。

    愛德華握著它,輕巧地靠近了沉睡的伊萬,佩特羅沙的笑容有些凝固了,所以他選擇了第三個選項?但玩家要成功擊殺伊萬是很困難的,可是如果他是npc……

    他的焦慮和猶豫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那邊的少年已經(jīng)將匕首捅進了熟睡羔羊的脖頸。

    他選擇了切斷頸動脈,這個舉動讓佩特羅沙有些驚異,懷疑愛德華是玩家的思緒忽然淡去了不少。

    就算是再厲害的玩家,也不會對殺人這么有心得,從其他玩家身上可知,他們所處的社會是安定平和的社會,大多數(shù)人一生都很少見幾次死人,能這么利落地下手取走別人性命的,除非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就是腦子有一定問題的精神病患。

    而從愛德華冷靜地選擇命脈的理智上看,他怎么也不可能是瘋狂的精神病患。

    至于殺人犯……佩特羅沙還不至于分辨不出一個人是不是噬血成性的殺人狂。

    垂著眼眸等待伊萬咽下最后一口氣,愛德華抹掉臉上的血跡,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佩特羅沙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后,過近的距離讓愛德華有些不適應,他瞥了一眼對方手上的燙傷,語氣和緩:“怎么,你要譴責我嗎?”

    佩特羅沙笑容不變,抬手替他擦掉眼角一滴猩紅的血,溫和地否認:“不,我是來詢問,埃迪……需不需要一個共犯?”

    他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顯然讓愛德華有些吃不消,翠綠色的眼睛里狐疑和警惕都快要溢出來了,面對他的戒備,佩特羅沙的笑容弧度越來越大,視線落到伊萬身上:“善后就交給我吧,我正好對這件事算是擅長。”

    對善后……比較擅長?!

    愛德華挑起眉毛,看著佩特羅沙獨自一人將伊萬拖出了門,和上次一樣埋在了雪地里,甚至一板一眼地做完了禱告,抬手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也露出了一個和佩特羅沙相似的笑容。

    “也愿主保佑你,我親愛的共犯。”

    ——————

    我撿拾羔羊的骨骸,

    鮮美的羔羊的脊rou,都已腐爛,

    流盡了血管里芳香的血液,

    這些冰冷的骨頭、殘羹冷炙……

    我撿拾羔羊的骨骸,

    祈禱它們回歸主的環(huán)抱,

    然后匍匐著,將這雪白的果實

    獻給我甜蜜的、純潔的、滿身血腥的

    共犯。

    ————《真實之書·虔信者》

    第111章 絕境生存游戲(八)

    雖然糾結下三路的事情好像不太妥當, 但一個事實還是無法被忽略的,那就是……佩特羅沙目前還處于沒有褲腰帶的境地中。

    原本的小牛皮腰帶被看守拿走了,替代用的麻繩燒掉了, 木屋里挖地三尺也沒有合適的材料可以用來系褲子, 而伊萬……他完全是靠著自身驚人的腹圍撐住褲子的。

    定制的褲子本來也是挺合身的,但佩特羅沙現(xiàn)在瘦得可怕,只能靠髖骨勉強松松卡住褲子不掉下去,回來時一腳深一腳淺地踩著積雪,還要用手按著腰。

    ……看起來有點凄慘又有點搞笑。

    等他推門進來, 就看見愛德華恢復了盤腿坐在壁爐前的姿勢, 面前是那一堆從伊萬身上搜刮下來的東西,他正低頭握著匕首撕扯伊萬衣服上沒有沾到血跡的布料, 割下來一條布條后扔給佩特羅沙,視線在他腰上轉(zhuǎn)了一圈。

    接過腰帶的佩特羅沙瞇著眼睛對他笑, 毫不介意地系上了腰帶,抬手往壁爐里塞了兩塊木頭。

    放在一旁的木柴已經(jīng)快沒有了, 零零散散大概連一天都撐不過去,而外面還在刮著呼嘯的風雪。

    “等雪小一點我就走。”愛德華眉宇間多了點憂愁的神色。

    佩特羅沙又坐回了床上, 將還在滴滴答答淌血的毯子隨意推到床下, 輕柔地撥著小提琴:“再等一天吧, 明天雪大概就會停了。”

    “你怎么知道?”

    “嗯……這是我的一個小技巧, 用來辨認天氣很管用。”佩特羅沙沒有正面回答, 不管是誰打上這么多個回合的游戲, 也該記住每一天的天氣變化了。

    愛德華沒有多問,像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在第三天的黎明到來時, 愛德華是被緩慢下降的溫度驚醒的, 醒來后他第一時間看向了壁爐, 里面的火焰微弱頑強地支棱著,佩特羅沙醒得比他早,正將剩下的木柴一股腦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