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39節
桑洱:“?” 桑洱:“系統,這什么東西?” 系統:“這是根據你新身體的特點而臨時安排的功能。尉遲邕修魔,會為你帶來厄運,就像昨晚一樣。而每當和他親密接觸,你的霉值就會上升。數字越高,代表你越容易遇到危險。” 桑洱:“什么?那最壞的結果是什么,我會死嗎?” 系統:“這倒不至于。但為了活下來,你或許要動用很多jj幣去換取保命道具。” 桑洱:“……” 名為貧窮的基因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系統:“消除霉值的辦法很簡單,多和尉遲蘭廷接觸,霉值就能降下去。宿主可以根據霉值高低,自行判斷是否行動。提示:最好白天搞定,當天事當天畢。畢竟,危險都是在夜晚降臨的。” 桑洱頭皮輕微發麻。 之前沒有這玩意兒的直觀提示,就已經碰到危險了。桑洱不知道昨晚的東西是因為多少霉值而來的。但是,鑒于原主之前和尉遲邕最親密的舉動就是吻額頭,而今天親了臉又親了耳垂,霉值肯定至少翻一倍。 不妙。 今天晚上,危。 必須立刻行動才行。 正好,冬梅端著糕點回來了。 桑洱正百爪撓心,目光在那上面一轉,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有了! 第27章 不想背后多出一個跟屁蟲,桑洱沒有告訴冬梅自己要去做什么,吩咐她將點心放下,隨便吃了兩塊,就假裝犯困了。 平時的下午,原主也是要睡午覺的。冬梅沒有懷疑,給桑洱蓋好了被子,就輕手輕腳地掩門離去了。 等人走遠了,桑洱貓著腰,將桌子上的點心掃蕩一空,全包了起來,溜出了門。 之前,那個名叫綺語的侍女帶她走過的那條僻靜的路,桑洱已牢記于心。一路上,果然沒碰到閑雜人等。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尉遲蘭廷的房間。 秋高氣爽。書房的門開著。 尉遲蘭廷站在檀木桌后,正執筆練字靜心。 房間內外,都安靜極了。只偶爾有紙頁嘩嘩的聲音。 桑洱從門后探出了一顆腦袋,觀察了片刻。 這么近的距離,只要不瞎,都能看見她。尉遲蘭廷卻一次也沒有抬眼,當然,也沒有訓斥她走。 “……”桑洱試探性地跨了一只腳進去,眨巴了一下眼。 尉遲蘭廷依舊沒說話。 桑洱這才放下心來,走了過去,在桌子旁的圓凳上坐下,沒敢打斷他,支著腮,瞄向畫紙。 字真漂亮,有一種難言的瀟灑意氣。 不愧是男主。 這世界上,應該沒有字寫得難看的男主吧? 系統:“那也未必。” 桑洱:“什么?” 系統:“暫時沒什么。以后你就懂了。” 桑洱:“?” 桑洱在腦內和系統說話,眼睛盯著紙上的墨水,看在旁人眼里,就是有點出神的樣子。 忽然,尉遲蘭廷開口:“你懷里藏了什么?” 等了半天,他終于理人了。桑洱騰地坐直了,揚起了高興的笑容,將懷里的點心包裹打開,獻殷勤似的,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眼巴巴地看著他。 顯然是投桃報李來了。 吃了他幾筷子涼菜,就要用多多的糕點報答他。 “放著吧。”尉遲蘭廷隨口說。 片刻后,他的鼻端飄入了一陣熱乎乎的香氣。 一只小手,握住了一枚點心,遞到了他的唇邊,停住了。 桑洱站了起來,粉腮桃面,杏眼明亮,把“你不吃,我喂你”六個大字都寫在了臉上。 尉遲蘭廷看著她的眼睛,半晌,終于屈尊降貴地張嘴,咬了一口。 卻沒有吞下去。 投喂成功,桑洱明顯很雀躍。接著,她做了一個尉遲蘭廷完全沒想到的動作——毫不猶豫地將剩下半塊糕點塞進自己嘴里。絲毫沒嫌棄這是他吃剩下的,嚼了幾口,滿足地咽了下去。 紅潤的唇邊,沾了點白色的糕點渣。 尉遲蘭廷盯著那處,喉結輕輕地滾了一下。移開目光,才慢慢將藏于舌下的那口糕點吞了。 果然很甜。 一試就成,桑洱再接再厲,又挑了一塊,遞到了尉遲蘭廷的唇邊。 ——當著人家的面,吃他吃剩的東西,是活脫脫的癡漢行為。 桑洱倒不是故意做這種事來惡心尉遲蘭廷的。 起因是,她剛才得知,最快減低霉值的方法,就是和尉遲蘭廷親密接觸。 “吃剩飯”就是一個自然又有用的辦法。 當然,桑洱有自知之明、同時也不敢讓尉遲蘭廷吃她的口水,那就干脆反過來。畢竟現在是她有求于人。而且,在原文里,原主就是繞著尉遲蘭廷搖尾巴的小狗勾。 鍍了一層名為“傻子”的外殼,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好像都說得過去。 桑洱得意道:“我是傻子我怕誰。” 系統:“……”它的宿主好像get到了化弱點為強項的核心技術了。 只可惜,桑洱發現這方法有次數限制。最初幾次,每喂一塊,霉值都會降低。 從第六次開始,它就紋絲不動地停在了10。看來一個方法用久了就會失效。 正好,桑洱也有點撐了,就擦干凈手,重新坐了下來,聽見尉遲蘭廷道:“嫂嫂可會寫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原主自然不會。 待在馮家的時候,一個古板的老先生教原主和假千金一起學習。 假千金不僅字漂亮,還會作詩。原主卻交不出一張像樣的功課,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 桑洱低頭,玩著手指,假裝沒聽見。 “別的不提,好歹,名字應該學學。”尉遲蘭廷懂了,輕輕笑了一聲,讓了一個身位:“過來吧。” 桑洱意外地抬起了頭。 尉遲蘭廷提筆,在紙上寫了個桑字,隨后,就將筆遞給了她。 不會寫字的人可以盡情模仿別人的筆跡。而本身就會寫字的人,要裝作不會,并掩飾一些習慣,難度就大得多了。 桑洱故意手腕放軟,將這個字寫得結構分離,還將“桑”下方的木字最后一撇拉得很長,滑稽得很。 寫了幾個桑字,她的目光仿佛被字帖一角吸引了,開始一筆一劃地模仿那個字。 蘭。 比“桑”簡單多了,寥寥五筆,寫出來也像模像樣的。 這顯然給了桑洱很大的成就感。 尉遲蘭廷站在她的身后,評價道:“倒也不全笨,知道要挑最簡單那個字寫。” 桑洱:“……” 桑洱決定裝作聽不懂,趴在桌上,繼續寫字。 很快,紙上出現一排蘭字。有大有小,從狗爬體至漸漸工整秀氣。 日光也在漸漸朝西走去。或許是受到原主愛睡午覺的習慣影響,桑洱開始有點犯困了,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桑洱迷蒙地動了動,睜開眼,看見一片日照西斜的橙光。她正躺在書房一張美人塌上,應該是尉遲蘭廷平時看書累了會躺的地方。 她怎么會躺在這里? 莫非是她睡著后,尉遲蘭廷嫌她礙事,將她弄到這里來了嗎? 睡了一覺,【霉值】倒是消除了。 尉遲蘭廷的好感度,也漲到了15/100。 這張美人榻與外面只有一道屏風之隔。書房內并未點燈。夕陽穿過雕花屏風的縫隙,扭曲的光影落在她身上。 桑洱動了動,想坐起來,卻忽然聽見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她定住了身體,屏息細聽。 外面有兩個人在說話。 其中一個是尉遲蘭廷。另一方是個年輕男人,聲音有些耳熟。 桑洱:“……” 她記得了,這聲音的主人,不是那個名為尉遲邕心腹、實為尉遲蘭廷安插之jian細、叫做方彥的男人么? 通常在電影里,炮灰撞見別人密謀的情景,被發現了,都是死路一條。 還是繼續裝睡吧。 外面,方彥的聲音還在持續:“……這一屆修仙大會要在蜀地昭陽宗舉辦,大公子已經打算參加仙獵比賽了。看來是想在仙門百家面前好好挽回面子,出一下風頭。” 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桑洱的動作輕輕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