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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 第121節

    皇長子進學后,每隔上一月,天子便會召了顧元舜來過問情形。皇長子年歲小,手腕無力,如今還不能教他寫字,只能教他讀書明理。

    顧元舜把重心放在了明理上,認字讀書次之,皇太子與皇子不同,若是教導皇子,如今翰林院的幾位侍讀侍講都能勝任,但皇太子關乎江山朝堂,關乎社稷穩固,不能只會認字讀書,還得明白事理,以“政”出發,知道何為政,何為仁政。

    顧元舜教導的是下一任帝王,所學與皇子們不同,更不提普通人了,按理聞歌幾位伴讀都應在另一間宮里進學,聽侍讀侍講們講學的,但如今皇長子還未被立為太子,對外稱皇長子才開蒙,需先生另行教導,而他們作為伴讀,與皇長子一同進學也合情合理,這才把他們放在了一處。

    顧元舜如今講學也不過才講到三字經,另外幾位伴讀,連最小的聞意早早在家中時都是學過的。

    “殿下聰穎,臣講的他都能聽進去。”顧元舜有些遲疑,“只是幾位伴讀年紀也不小了,若是按臣的步子走,怕是會耽誤他們。”

    最大的聞歌已經十歲了,再跟著他們學三字經,便是重頭再學,難免對他不好。

    聞衍想了想,“顧太師不如問問他們的意思,若是他們想留下,就繼續跟著學一學,若是不想留下,就去另一間學里跟著幾位先生學。”

    “是,臣這便回去問問。”

    顧元舜退下,聞衍就著茶水喝了口,“幾時了?”

    楊培看了看天色,回道:“回陛下,已經未時末了。”

    聞衍“嗯”了聲兒,手上拿了一張折子:“今日貴妃可來了?”

    今日到鐘萃往前殿送糕點的日子。

    貴妃送糕點,多是親自送到御前來,偶爾會讓身邊的宮人送過來,楊培仔細往外瞧了瞧,“貴妃娘娘還曾來,許是正在路上了。”

    又等了片刻,送糕點的來了,卻不是貴妃鐘萃,而是鐘粹宮的宮婢。

    婢子提著食盒入了殿中,在御前停下,把食盒遞給楊培,“奴婢見過陛下,奉貴妃娘娘之命,特意送了娘娘親手做的糕點來,請陛下享用。”

    聞衍淡淡的在婢子身上看了眼。

    與前日送過來的不是同一個人。

    與大前日送過來的也不是同一個人。

    …

    天子的聲音沉了下去,“貴妃呢?”

    婢子早就得了吩咐,恭恭敬敬的解釋:“回陛下話,娘娘這兩日忙于宮中賬目…”

    楊培親眼見天子一寸寸冷下了臉,心里一跳,連忙陪著笑臉打斷了婢子的話,圓了起來:“回陛下,近日后宮事忙,貴妃娘娘對完賬又要cao辦采買之事,定下宮外莊子各儀程之事,難免分身乏術,抽不開身,過幾日待娘娘忙完,定是會親自送來的。”

    婢子也瞧見天子不悅,臉色一白,附和起來:“是是是,是這樣。”

    “呵!”天子輕笑一聲。

    貴妃往常也非次次都親自送來,但連著數回只派了婢子前來,她本人不露面卻是頭一回。這一回是宮務繁忙,兩回是宮務繁忙,哪里有次次都宮務繁忙的?莫非真當他好糊弄不成?

    宮人到底是恭維奉承還是誠實誠心,他豈有分辨不出的。

    天子眼眸微瞇,唇角幾乎抿成一條直線,他雖不知為何,但心知一點,貴妃在躲著他。

    第186章

    燈火節后,鐘王兩家喜事臨近。

    鐘萃在大婚前一日,特地的賜了賞下去,給足了王家女顏面。

    宮中接連兩次賞賜下去,以示對王家女的看重,王家女早前做過的糊涂事便再無人提及,登門道賀的人絡繹不絕,王家恢復從前,高高興興的嫁了女。

    翌日,王家女往宮中遞了信,想親自入宮謝恩。

    鐘王兩家的事正好處在皇長子即將入學時,鐘萃這才促成了這樁婚事,如今過了大婚,鐘王兩家的事已經跟她沒有關系了,按鐘萃的意思,本是要回拒了的,但最后還是同意了下來。

    王家女名叫王慧,模樣清秀,原本臉上還有些英氣,從出事后,王慧消沉下去,整個人都生出了陰郁,氣質陰惻惻的,打眼一看就不討人歡喜。

    她是獨自進宮的,見了鐘萃,王慧恭敬的朝鐘萃行了大禮:“民婦王氏謝娘娘大恩大德。”

    王慧低著頭,臉上滿是謙卑。自從她的名聲在京城傳揚開后,王慧在王家的境遇便一落千丈,除了生母王夫人,滿府上下都憎惡她,連府上的庶子女們見了王慧也趾高氣揚,罵她不要臉。

    王家傳家多年,遠在老家還有族老,府上還有老夫人等主子,王夫人能護得住她一時,卻不能時時刻刻護住她,王慧在王家受盡了奚落。

    老夫人等主子惱她壞了王家顏面,家中姐妹惱她壞了名聲連累她們,讓她們跟著受了白眼,父親王大人被呵斥,丟了眼看能到手的差事,賠上了府上一大筆資源,這每一樣都記在了王慧頭上,對府上姐妹們的辱罵王慧連嘴都回不上。

    去鐘家前,王家原本的意思是挑個人把王慧嫁到外地去,等日子長了,王慧又不在京城里,王家的丑事自然就叫人忘了,也就沒人會再提及,這本就是王慧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如今把她嫁到外地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王夫人甚至已經提前到她院子里同王慧打了招呼,傳達了家中的意思,王家希望把她盡快嫁人,王夫人身為生母,到底不忍見嫡女落得這般,悄悄同她說了幾個她挑出來的人選。

    有耕讀之家的還未考功名的讀書人,還有商賈之家等,王慧都沒意見,讓王夫人做主就是。直到鐘家之行后,事情才徹底變了。

    王慧在王家就聽多了那些難聽的話,這是她欠王家的,王家人的辱罵王慧只能忍著、受著,但鐘家憑什么罵她?尤其是那些下人口口聲聲的說是從侯夫人嘴里說出來的,對王慧明里暗里的譏諷,都徹底的讓王慧狠了心。

    王夫人不是最在乎他的嫡子,最看不上她這樣聲名狼藉的人么,她就偏要跟她最在乎的嫡子攪合在一起,偏要讓穆氏每天都看見她這個聲名狼藉的人,她要讓別人一提及穆氏,就想到她。左右她的名聲已經壞成了這樣,也不在乎更壞了。

    王夫人心中也不愿讓王慧遠嫁了,王家在京城里還有兩分勢力,若是隨意把王慧嫁到外地去,那她獨自一人孤苦伶仃的,就是叫人欺負了也求救無門。若是能把人嫁到鐘家去,借助鐘家的關系,王家如今的困境就能解決,甚至因著這門姻親更往上一步。

    王大人對這門親事樂見其成,在后邊推波助瀾,王慧如今都這樣了,若是不能嫁到鐘家,再想挑個家世清白的也不容易了,只有伴青燈古佛的命。

    王慧敢干出這樣的事,這些后果早就被她拋在腦后了,只圖不讓穆氏好過,甚至鐘家態度堅決,王慧也做好了被送到庵堂的準備。

    若不是貴妃開口,如今她早就在庵堂里去了,王慧逃過這一截,再也無人對她指指點點了,自是對貴妃一片感激。

    鐘萃輕輕頷首:“起來吧。”

    等王慧起了身,坐在下首,鐘萃才道:“你也不必謝本宮,本宮做這件事并非是為了你。”

    她讓鐘王兩家結親,并不是因為憐憫王慧。

    王慧臉上仍是恭敬:“民婦知道,娘娘是因為怕妨礙到大殿下才插手的,但娘娘抬手之恩,對民婦卻如同再造,在民婦心里,娘娘就是民婦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因為關乎大殿下,貴妃不插手,她或許就要青燈古佛一生了,在王慧心里,這自然是救命恩情,貴妃又認不得她,同她沒有交情,當然不會因為她的,王慧很清楚這一點。

    王慧心里有數,鐘萃也就放心了。

    王慧這個人,能當街看上舉子,仗著家世逼迫對方登門提親,性子想來也是囂張跋扈的,鐘萃幾乎都能想見王慧這等京城官家女子平時的威風,但此時坐在鐘萃面前的官家女子,她低眉垂眼,面上恭敬,坐在下邊很是難安,手指下意識的拽著裙擺。

    若不是遭逢大變,一個人的性子哪里會有這樣的變化,王慧從前仗勢欺人時做下的事實在叫人生不出同情,稱得上是咎由自取,但她也受了教訓,自作自受了,也算是彌補了當錯做的事,鐘萃見她這樣,忍不住開口:“既然如今都成家了,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吧。”

    王慧勾起一抹苦笑。她是如何嫁到鐘家的,王家知道,鐘家同樣知道,若不是貴妃開口,這門親事還不一定能成的,她把鐘家最有出息的嫡子毀了,娶了她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侯夫人恨毒了她,哪里會讓她在鐘家好過的。

    所幸王慧早就預料到了,她也不奢求,王慧重重吸了口氣,目光逐漸堅毅起來,她冷靜陳述起來:“娘娘,民婦甘愿當一把娘娘鎮壓鐘家的刀。”

    王慧嫁到鐘家,與侯夫人穆氏成了婆媳,穆氏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穆氏身為婆母,她若是當真要挑剔,要欺壓,多的是法子能收拾她,王慧嫁到鐘家頭一日便已經體會到了。

    穆氏一早就給了王慧一個下馬威,讓她在敬茶的時候跪了許久,又再三挑剔了茶水,王慧足足換了好幾回茶水才過了。

    若不是她要進宮,按穆氏原本的打算,已經準備好了繼續敲打王慧的。

    鐘云坤因為被算計的緣故,現在對她十分冷淡,余下的鐘家人,礙于王慧之前的名聲,并不幫著勸說,王慧在鐘家孤立無援,除了帶來的幾個下人,她連鐘家的下人都使喚不動,她只能找一個靠山,讓她能跟穆氏相抗衡。

    而貴妃,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王慧細細分辨過,貴妃是鐘家庶女,與侯府不親,自幼遭穆氏這個嫡母打壓,遭嫡姐欺負,貴妃得寵后,雖沒有報復她們,卻也極少恩寵鐘家,甚至連江陵侯如今還掛著五品虛職,逢年節禮日,宮中對鐘家也沒有額外賞賜。

    貴妃與鐘家不親近,卻也希望鐘家安分守己,不拖她后退,這就是王慧的機會了,她主動請纓,代替貴妃盯著鐘家的一舉一動,如此貴妃放心,她也能因此在鐘家站穩腳跟。

    鐘萃眼中轉沉,輕笑一聲:“刀?本宮要刀做何?”

    王慧早就做好了被駁回的準備,“娘娘要的是一把懸在鐘家頭上,能叫他們不敢妄動的刀,而非是刀。”

    鐘萃朝她看去。

    王慧努力挺著胸膛,靜靜的回望著,眼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期盼,等著上首的貴妃一錘定音。

    王鐘兩家已經結成了姻親,王慧已經是鐘家婦,王家也不好插手鐘家的事,如今只有貴妃是她所有的希望。

    鐘萃靜靜的靠在椅上,殿中一下靜了下來。宮人們訓練有素,連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好一會,鐘萃告訴她:“行,那本宮就等著好生看看。”

    她的話,宛若是說給她一次機會。

    王慧心里巨大的喜悅升起,她整個人的陰郁一下消散,眼眶里都蓄滿了淚水,喉頭帶著哽咽:“謝娘娘。”

    貴妃又救了她一次。

    鐘萃沒有開口,已經有宮人遞上了帕子,王慧謝了聲接了過來,輕輕擦拭過了淚,臉上還帶著點不好意思,“讓娘娘見笑了。”

    若不是走投無路了,王慧又哪里會入宮求到她面前的,鐘萃心知肚明。今日是王慧敬茶見鐘家人的喜日,按理她應當在鐘家陪著鐘家人見親客的,卻偏偏遞了信要入宮謝恩。

    鐘萃在她身上看過,王慧要入宮,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了,但她腿有些不靈便,王慧在坐下后,偶爾會輕輕在膝上請揉兩下。

    鐘萃移開目光,轉了話,“說起來本宮也多年未曾踏進過侯府了,連侯府如今有哪些親眷都快記不得了,入宮時倒是烏泱泱的一群人,還有許多只見過一兩回的。”

    王慧陪著回話:“民婦今早見過了親眷們,姑奶奶,大姐二姐都帶著姐夫們在府上,三姑娘也在姑爺的陪同下回了府,四姑娘、六姑娘也都在。”

    鐘萃入宮時,連在老家的族老們都趕了來,但鐘王兩家結親時,族老們無人上京,今早還在的只有鐘家的近親。

    姑奶奶鐘明蘭,大姐二姐都是鐘家盡心養出來的,規矩端方,面對王慧時再不喜也沒有為難,只有三姑娘鐘蓉格外不服氣,對王慧丁點好臉都沒有。

    “民婦做過錯事,該罵,所以怨不得人。三姑娘的脾性有些大,民婦瞧著她與四姑娘像是不睦,還說四姑娘同姑爺相識多年,讓四姑娘多盯著姑爺上進,被三嬸和母親給說了兩句,便跑出去了。”

    侯夫人穆氏對次女鐘蓉十分疼愛,哪里會教訓她的,王慧不傻,從鐘蓉三言兩語中就抓住了侯府的把柄,如今又借著閑談透露給了鐘萃。

    這個把柄就是“相識多年”這幾個字。

    四姑娘鐘琳當年可是報了上來參加選秀的,卻突染惡疾,這才讓鐘萃代替鐘琳入宮參加選秀,最后被留了下來。

    鐘琳要是與關姑爺相識多年,那他們二人早早就有了情分,那鐘琳當年的“突染惡疾”便是鐘琳故意為之了,為的就是推了選秀,同時大病一場,還能讓人同情她幾分。若是當真,那鐘琳,甚至鐘家都是在欺君。

    鐘萃兩輩子都不明白,鐘琳為何在選秀前一日突染惡疾,連大夫們都束手無策,甚至這一回她還叫蕓香盯著鐘琳的院子,但最后鐘琳還是染上了惡疾。

    鐘琳甚至說過,怪鐘萃搶了她入宮的機會…

    在醉春樓,鐘萃親耳聽到鐘蓉以這話調侃鐘琳時,心里便明清了。鐘琳“突染惡疾”,的確是她已經心有所屬,為此才出此下策,但鐘萃這個代替她入宮走一趟的偏生被選中了,又叫鐘琳不甘心,想要鐘萃對她愧疚,上輩子,鐘萃也的確對她是愧疚的。

    以鐘琳的手段,自然是不會讓人知道的,但連鐘蓉都這樣斷定,鐘家上下的主子們哪有不知道的,便是當時不知道,但穆氏掌管內宅,統御下人,眼線眾多,過后總是會查到的。只是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侯府只得把事情抹平。只鐘萃,被瞞了一輩子。

    “三姑娘跑出去后,老夫人發了好大一通火,說三姑娘如今越發不成體統,在長平侯府里也時常跟人鬧一鬧,讓母親好生管教一番。”

    鐘蓉夫妻不睦,心胸狹隘,少有能合得來的人,性子很是執擰,她過得不好,就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六姑娘、七姑娘都定了親,明年便要相繼出嫁了。

    王慧幾乎把侯府所有人都說了一遍,好讓鐘萃對侯府眾人有些了解。她顯然是有備而來,連每個人的性子都摸得一清二楚,確實是一把合格的“刀”。

    到出宮時辰了,鐘萃命人給王慧賞了金銀珠寶,讓人帶著她出了宮。

    “這王氏還算有些良心,知道入宮來謝恩。”蕓香給主子添了茶水,又撇了撇嘴:“不過主子何需什么刀不刀的,侯府若是做得不好,主子一句話就吩咐了下去的,哪用她盯著,王氏分明是想扯主子的大旗呢。”

    “不是也挺好嗎?”鐘家瞞下來的事情太多了,鐘萃不能動手,卻能看著鐘家鬧得雞飛狗跳的。王慧既然愿意站在前邊,她為何不成全了她的。

    蕓香想了想,覺得也有理:“那主子,明日做糕點,可還要親自送到前殿去,楊公公都悄悄派人來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