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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 第77節

    穆妃幾個正要攜了娘家人單獨走開,熙妃目光掃到一旁的穆氏身上,目光一閃,忍不住上前兩步:“這位便是江陵侯府的侯夫人吧。”她四處看了看,朝穆氏提議:“鐘嬪meimei向來是不喜這種熱鬧的場合的,去歲便不曾來過御花園里賞花,想來今歲也是不會來了,侯夫人若想見一見,本宮命人送你去綴霞宮可好。”

    熙妃言語溫柔,瞧著十分貼心解語,她身為堂堂妃子,卻如此和氣,實在叫人心生好感,穆氏正要開口,一道聲音傳了進來:“鐘嬪來了。”

    鐘萃換了身繡有五毒、艾虎的補子蟒衣,頭上戴了頂珠翠玉石流蘇小冠,應景添了兩朵絨花,臉上施了些薄粉,朱唇不染而紅,帶著宮人們娉婷走進了,朝三妃福了個禮:“見過娘娘。”

    鐘萃平日多是素凈著臉,今日難得打扮了番,這才來遲了些。熙妃在她臉上深深看了幾眼,這才抬了抬手:“meimei快起,咱們姐妹不必多禮。”

    鐘萃仍是福了個禮這才起身,目光落在穆氏身上,穆氏入宮,身邊只有娘家嫂子莊氏陪著,鐘萃只朝旁邊一看,穆氏便心知肚明,只覺得臉都燥紅起來。老太太入宮時推脫說身子不利,只得穆氏入了宮,穆氏哪里不知這是老太太的說辭,她沒這個臉見人,她就有了!穆氏心里滿是委屈,卻不得不按捺下來,朝鐘萃福了個禮,解釋道:“老太太年紀大了,身子不爽利,請了大夫,這才不能入宮。”

    穆氏行禮,一旁莊氏也跟著行禮。鐘萃入宮快三載,莊氏這還是頭回見人,只打了個照面,莊氏便知道眼前這個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由安排的庶女了。她也沒想到這庶女竟然有這般的好運道,入宮便也算了,偏生還得了寵,位列嬪位。

    鐘萃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扯了扯嘴角,讓她們起身,似隨口說了句:“病了?那是該好生歇一歇,本宮還當祖母是因為別的才不能進宮呢。”

    穆氏下意識否認:“沒有。”

    鐘萃也不在意,“母親可要本宮陪著賞一賞花?”

    穆氏跟莊氏相互看了看,穆氏小心的推拒了:“這宮中花朵嬌艷,臣婦兩個上了年紀,怕是與娘娘賞的不同,不敢耽擱娘娘的時辰。”

    鐘萃本也是隨口一問,穆氏說了也并未再三挽留,由著她們自去賞花,等人走了,人群散了去,鐘萃轉身,便見立在幾步開外的鐘明蘭:“姑姑。”

    鐘萃帶著鐘明蘭回了綴霞宮,如今天氣正好,叫人在外邊林子里布置了一番,上了茶點瓜果來,鐘萃這才開口:“許久不見姑姑了,未料姑姑今日也入宮了。”

    鐘明蘭看鐘萃的目光有些陌生,她當年遠嫁外地,本就回京不過兩月,鐘萃便入了宮,姑侄兩個本就了解不深,幾年前鐘萃還是膽小怯懦的模樣,如今這般落落大方叫鐘明蘭一時都不敢認,她小心回著話:“是,跟著老太太一同入宮的。”

    鐘明蘭夫家姓趙,趙大人本是外地舉子,家中小有薄產,當年入京科舉時叫侯府嫡出姑娘鐘明蘭看中,二人成親不久,趙大人便外放出京,鐘明蘭跟著赴任,前幾年才調任回京。趙大人如今任正四品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母憑子貴,趙老太太便請封為了恭人。

    鐘萃還惦念著鐘明蘭對她的情分,雖如今鐘萃看得分明,鐘明蘭是因著同穆氏作對才幫了她,到底是幫過她的,鐘萃同她說話便親近幾分:“姑姑這幾年可好?府上一切可還好?”

    鐘明蘭一一回了:“都好,你姑父,是趙大人如今在都察院當差,家里也沒什么叫我憂心的。”

    鐘萃點點頭:“姑姑的日子自然是過得好的。”都說下嫁外地舉子是在賭,但姑姑鐘明蘭倒是賭對了。

    鐘明蘭不知她這話含義,只跟著笑了笑,老太太干出那等事,鐘明蘭這個身為女兒的也為難情,卻又面皮薄,不好開這個口,何況這個侄女變化著實太大了些。

    鐘明蘭先前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同記憶里那個怯懦膽小的侄女宛若兩個人一般,以前的那個侄女連說話都低眉垂眼的,如今這個侄女周身氣勢,連說話的語氣都與從前不同了,便是處在那么多嬪妃中間,對上高位嬪妃也不卑不亢。

    “姑姑為何這般看我?”鐘明蘭不時偷看上幾眼,叫鐘萃忍不住失笑:“本宮記憶中,姑姑可是巾幗不讓須眉,灑脫敢做的。”

    鐘明蘭哪里好說自己是在看她有甚不同的,突然想起了甚么似的說道:“娘娘有所不知,云輝讀書頗有天分,夫君不忍見他蹉跎,已叫他搬入府中,待空了便親自教導。”

    順王妃大壽后,趙大人回府過問了鐘云輝的情形,過了兩日便朝鐘明蘭提議要親自教導鐘云輝學問功課,趙大人進士出身,又為官多年,有他教導,鐘云輝在學問上自是進步飛速。

    “當真?”鐘萃大喜。

    鐘明蘭點點頭。

    整個江陵侯府,鐘萃最為掛心的便是鐘云輝,如今得知他跟著趙大人讀書,往后前程自是光明坦蕩,鐘萃哪有不高興的。侯府向來是對嫡子傾斜資源,如鐘云輝這等庶子實在難以觸碰到。

    鐘萃心中驟然高興,連看一旁樹下的野花都入眼幾分,覺得十分嬌艷,不比那御花園里精心呵護的花朵差,忍不住起身摘了幾朵。

    “…陛下,如今已過了半載有余了,陛下到底是作何打算?那中宮到底何時立的?”彭范二位太傅陪著天子登了城樓,如今正下了石階,準備從這綴霞宮一旁過宮道上去。平日守城墻的士兵便是從這條路交接換班。

    聞衍面上絲毫看不出表情,不疾不徐的回道:“急什么。”

    那鐘氏的學問他都看過了,勉強過了關,離她達到天子心中出口成章、七步成詩的地步還早著呢。

    明黃的靴踩在地上,林子里偶有落葉樹枝,后邊的彭范二位太傅跟著,不妨踩了好幾下,正要開口,卻見前邊天子已然停下了腳步。彭范二位太傅不解:“陛下?”

    鐘萃捧著幾朵野花,聽到樹枝吱吱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不遠,天子負手,表情淡漠的看了過來,鐘萃難得拋卻規矩,頭一回朝他漾開了笑,露出光潔的貝齒:“陛下。”

    聞衍瞳孔微微一縮,只覺得有什么頓時在心中炸開,腦海里還印著這個笑靨如花的笑,但心中卻伴著一股莫大的悲意惶恐不住下沉。

    這個時候,他恍然大悟,不是鐘氏在意他,而是他在意她。

    第118章

    彭、范兩位太傅面面相覷,這才上前一步,只在鐘萃身上看了一眼,眼底一驚。但兩位太傅官場沉浮多年,早就練就了一身不顯山露水的本事,只一瞬便抬起手朝鐘萃見了禮:“見過娘娘。”

    有彭、范兩位大人在,鐘萃臉上的笑斂了斂,微微垂下眼,這二位大人的聲音一出來,鐘萃就聽出來了,能在這等時候跟在陛下身邊的,除了兩位太傅不做他想。鐘萃半屈回了禮:“彭大人、范大人客氣了。”

    彭范兩位太傅這才真真驚訝起來,眼神陡然轉變,能準確叫出他們名姓來的后宮娘娘,眼前這位鐘嬪還是頭一個,彭范兩位太傅又如何不驚訝的。

    兩位太傅對這位鐘嬪也是如雷貫耳,只憑著誕下陛下的皇長子,便從小小的才人一躍升至嬪位,更是叫陛下愛屋及烏,母憑子貴的叫陛下排除萬難,要立了她為中宮。

    在彭范兩位太傅原本的想法里,陛下不過是太過在乎皇長子殿下,對這位庶長子過分喜愛,這才對皇長子的生母愛屋及烏,把她的身份往上抬,為此這才拒了他們羅列出來的名單和挑選出來的各家貴女們。

    他們單獨去調查過這位鐘嬪來,得到許多反饋,但調查的結果都不是甚好的形容,多是說這位鐘嬪不善言辭,性子膽怯,又是庶女出身,連大字都不認得,這天然就讓兩位太傅先在腦海里先勾勒出了一個印象來。一個低眉垂眼,木訥呆滯的后宮嬪妃。

    為此,兩位太傅對要立這樣的后宮嬪妃為后打從心里就是十分反對的,也曾數次在天子跟前兒進言,盼著天子能再三考慮。若是后宮嬪妃如此無德無學,又能教出來什么德才兼備的皇子呢?

    若是只為后妃便也不礙事,皇子也只做一個富貴清閑的親王便是,偏生天子要立中宮,便是為了給大皇子鋪路,立他為太子,可如此后妃教導出來的皇子又如何能擔當得起太子之位,儲君之位,甚至未來肩負整個大越呢?太子之位實在關乎國本,非是能輕易戲說的。

    在天子獨斷專行,非要立這位綴霞宮的鐘嬪為后的時日,兩位太傅連日焦心憂愁,連回府也時時嘆氣,甚至醉酒麻痹,在府上長吁短嘆,為了大越以后憂心不已。但天子乾坤獨斷,甚至連高太后的態度都從一開始的十分反對到軟下來,甚至默認下來,兩位太傅再反對也無濟于事。

    既然天子已下了決心,他們也左右不了,兩位太傅便也不再反對,甚至數次催促陛下早日立后,既然事已至此,便早日立后穩定朝中人心,待皇長子啟蒙后,定是要多挑幾個先生,好生教導,便是達不到陛下當年的天資,也要盡心輔佐,好叫皇子能受先生們言行學識的熏陶,不再受了生母所影響。

    兩位太傅在心中已做了各種規劃,唯獨沒有想過,這位調查過的鐘嬪與他們想象中全然不同。兩位太傅心里都泛起了波瀾,打從見這位鐘嬪第一眼起,就把心里的驚訝壓下,旁人震驚與這位鐘嬪的容貌,覺得與那位蘇貴妃相似,但這一點在兩位太傅眼中卻算不得甚,大越人口眾多,以他們的見識,便是長相有幾分相同卻也不是頭一回得見,再相似的人也總歸是不同的。

    叫他們震驚的是這鐘嬪通身的氣度、規矩儀態,哪里有半分曾經調查過的那般,哪里有不善言辭,性子膽怯?分明落落大方,談吐得當。

    兩位太傅神態頓時變換,范太傅一慣是和氣模樣,正想開口問一問鐘萃是如何認得他們二人的,這算起來倒是他們頭一回隨著陛下從這里路過,往前更是不認得后宮嬪妃們的。

    身前,天子面無表情,眼中只些微情緒起起伏伏,他目光落在鐘萃身上半晌,各種情緒一一閃過,最終一語不發,淡漠的側身離去。

    范太傅一腔話頓住,還不來及再問,眼見天子走遠,兩位太傅也只得朝鐘萃抬了抬手,大步跟了上去。

    鐘萃目送他們走遠,從一角里出了后宮,這才轉回身。鐘萃開口時,鐘明蘭就立時跪下行了禮,連頭都不敢抬,鐘萃親自扶了人起身:“姑姑起來吧,陛下已經走了。”

    鐘明蘭借著力道站起來,臉上還帶著些后怕一般:“陛下走了嗎?”

    鐘萃輕輕點頭:“是,陛下已經走了。”

    鐘明蘭大著膽子看了一眼,發現前邊確實沒人了,這才輕輕松了口氣好,趙大人對當今天子敬畏恭敬,曾數次在鐘明蘭面前提及陛下如何威嚴,如何手段鐵血,叫鐘明蘭在心中一心認為天子高高在上,不留情面,生怕冒犯了的,她松了氣,這才突然想起來方才天子的反應,遲疑了幾分:“陛下方才,是不高興了嗎?”

    鐘萃想了想,天子方才一言不發,面上也絲毫叫人瞧不出情緒來,鐘萃當時心中只顧著三哥鐘云輝的事,一時倒也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倒是有些相似,但鐘萃還是認真朝她解釋:“不是,陛下沒生氣。”

    說完,她又點點頭,添了一句:“陛下就是這樣的性子。”

    陛下是天子,天子的一言一行高深莫測,外人自是瞧不出好壞來的,上回鐘萃也當陛下不高興了,厭棄了綴霞宮,但最后卻又證實非是如此,只是她想多了,再想想再早的時候,陛下看似生氣一般,但過上幾日又駕臨了綴霞宮,這往前的例子足以證明陛下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哪里會是這等不講道理的。

    鐘明蘭只聽趙大人在家中時說過幾句,鐘萃作為宮妃,侍奉天子身側,她更是信任鐘萃的話,“原來是這樣。”

    姑侄兩個坐下,把方才撞上天子的事拋諸了腦后,鐘明蘭抿了抿嘴兒,到底忍不住開了口:“有一樁事,是他們做得不對,娘娘別生氣。”

    兩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江陵侯府嫁女之事,宗室只派了下人登侯府們送了禮,連個正經主子都沒登門的,穆氏身為侯夫人,又是兒媳婦,再沒臉也只得忍著走這一趟,老太太年紀大,又最是看重顏面,生怕會得了入宮的老太太們另眼相看,所幸就托病不肯入宮。

    江陵侯府本是打著等今日重午日入宮才順便告知鐘萃這事,卻始料未及她早些日子便從順王府世子妃口中先知道了,如今也是十分后悔。

    尤其侯爺鐘正江,他不如老太太那邊好面兒,還等著再找了機會同宮中的鐘嬪修復關系,得照拂幾分,也如別的皇親國戚那般,照樣在外威風赫赫的。若是早知鐘萃會先知道,他便不會同意老太太的意思,只等今日才入宮說一說了。

    鐘萃細長的指尖在花瓣上輕輕拂過,并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姑姑不用來做這個人情,本宮倒是并未生氣。”

    鐘明蘭有些不信:“娘娘不生氣?”若是換做是她,娘家里若是有事瞞著她,鐘明蘭覺得自己都會氣得找上門的,尤其是喜喪如此大事,若是連告知都不告知,豈有把她放在眼里的,何況這還是宮中的娘娘。

    鐘萃笑笑:“姑姑也知曉我跟三jiejie的關系不睦,她待本宮一向有意見,恨不得要把本宮給踩下去的,若是本宮當真賞賜下去,你叫她接賞的時候還能笑得出?大喜的日子,本宮也不給她添堵了。”

    話雖如此,但鐘明蘭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同出一脈的姐妹,在閨閣時便有些不睦,等嫁人后關系也會逐漸緩和下來,少有能記恨上一輩子的。嫁為人婦,在婆家勢單力薄,便會與兄弟姐妹們緊密起來。

    但鐘明蘭了解鐘蓉的性子,也能想象得到若她接賞的反應,嘴角動了動,到底沒再說,只嘴里溢出一聲嘆來。

    鐘萃抬抬眼,只見鐘明蘭一聲輕嘆,瞬間移到別處,她不欲用那聽聲之術,鐘萃不知這聽聲之術到底有無后果,平日便鮮少用。鐘明蘭的心思,便是不用聽,鐘萃也能猜到她未盡之語是關于江陵侯府的。

    女子出嫁為婦,婦人三朝回門,鐘明蘭當姑奶奶的,作為長輩自也是在的。鐘蓉果真登門大鬧一場,長平侯府原本不知她被下藥的事,江陵侯府也想隱瞞下去,但鐘蓉性情驕縱,最是不肯順意,當即就傳到女婿耳朵里,也叫跟來的長平侯府的嬤嬤丫頭們聽到了。

    江陵侯府本就比不得長平侯府,鐘蓉雖是侯府嫡出,但嫁到長平侯府做次媳,也是高攀了的,新女婿哪能聽得鐘蓉一口一個她是被迫嫁過去的,人堂堂侯府嫡子,也是錦衣玉食養大,自是心氣高傲,哪里受得了鐘蓉這般嫌棄,當即就帶著人回長平侯府去了。

    鐘蓉一個新婦被留在了娘家,新郎官卻自顧回府,宛若便是退姑娘回來一般,若是傳了出去,江陵侯府的面子只怕要被踩在泥地里了,老太太也顧不得別的,叫人押了鐘蓉進轎子,把人送到長平侯府才算作罷。

    才成親就鬧成這般,再有鐘蓉那番話,莫說新郎官心有芥蒂,便是長平侯府心中也是不忿的,她往后要在長平侯府居住,若是叫夫君和上頭的公婆都厭了,日子怕是不好過。但鐘明蘭轉念又想著鐘蓉有今日,也多是自己作的。

    長平侯府的公子是她自己挑中的,人物模樣也都滿意,定下親事后兩人還不時通過書信,兩家看在他們定親的份上便睜只眼閉只眼,哪知要出嫁了,鐘蓉突然反悔了。婚事豈有兒戲的,何況喜帖早就發下,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鐘明蘭把這些糟心事拋到一邊,正想說些別的,剛扯開嘴角一笑,鐘明蘭頓時僵住,恍然起來。

    哪有人會不生氣的,不生氣只能證明不在意,換句話說,她面前這個溫和親切的娘家侄女,對江陵侯府并不在意。

    第119章

    鐘明蘭心里頓時發涼,她抬眼,鐘萃這個侄女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對她也頗有些親近之意,叫鐘明蘭心里越發忍不住嘆了口氣。宮里這位跟江陵侯府當真是生分了。鐘明蘭只能跟著勉強笑笑。

    說了會話,有內務處的宮人來請鐘萃,鐘明蘭體貼的起了身,當先說道:“娘娘自去忙,這宮里什么都新鮮,我也去賞賞花。”

    鐘萃要負責后宮的設宴,徐嬤嬤負責前殿天子宴請大臣們的事,要前去親自查看,也實在不能久坐。鐘萃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招了個宮人來,“那我讓人帶你去前邊御花園。”

    御花園里夫人多,鐘明蘭去御花園也能找到人說說話的。

    宮人領命過來,朝鐘明蘭福了個禮,鐘明蘭原本是想自去的,如今鐘萃命人給她引路,鐘明蘭也沒拒絕,朝鐘萃點點頭,隨著人走了。

    鐘萃這才帶著人前去榮華殿,榮華殿離御花園也不遠,向來是留作辦宴時用,四周環著水榭小橋,宴時,樂人便在水榭上翩然起舞,奏響器樂,讓絲竹之聲隱約從外邊傳進來,入耳清脆又隱約朦朧。

    如重午這等節宴,宮中已經多年未曾舉辦,多是舉辦年宴,榮華殿里邊已經灑掃了出來,菱窗支著,外邊精心呵護的花露出個頭,里邊安置著長椅,擺著瓜果。

    殿中布置是掌儀處負責,鐘萃剛進門,掌儀處管事就迎了上來,微微弓著身朝鐘萃稟報:“娘娘,這殿中大致已布置妥當,還請娘娘示下。”

    入宮的夫人不少,長桌都安置到門外去了,如今天色暖和,倒也無需抬了屏風來遮擋了,鐘萃在殿中布置上看了看,從長椅、擺件,布置,掌儀處辦的宴會無數,區區一個重午宴自是布置得有模有樣的,連當時那淑賢二妃還在時都挑不出甚錯處來的。

    鐘萃挑不出錯來,便把殿中這般布置定下,“就按這個來便行。”

    定下宴中布置,鐘萃還要去膳房處看一看,連伺候在榮華殿的宮人也要過問一二,未免到時人手不足,在殿中伺候時手忙腳亂的,攪了人興致。

    鐘萃帶著人朝外走,從榮華殿小路上經過,左邊的御花園還隱約傳來婦人們輕婉的聲音,伴上幾句嬌笑,顯是正高興之時。

    穆氏同莊氏兩個雖不想同鐘萃處一起,但對她的情況卻是極為關注的,見鐘萃帶走了鐘明蘭,兩人都有些不高興,如今眼見鐘明蘭回來,穆氏想了想,到底帶著莊氏過去,穆氏甚少在鐘明蘭面前低頭,但這回她軟了語氣:“四姑奶奶,她同你說了什么?可有說起過我們?”

    穆氏就想知道鐘萃有沒有提及到江陵侯府,入宮時,侯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去同鐘萃搞好關系,畢竟鐘萃也叫她一聲嫡母,是她的女兒。

    鐘明蘭方才正同趙老夫人說上兩句,當著趙老夫人的面,鐘明蘭也不好明擺的露出與穆氏不對付的模樣來,她與娘家嫂子不睦是斷然不會讓夫家知曉的:“大嫂這話可問錯人了,人家是宮中娘娘,娘娘說了什么這我自然不能隨意往外傳的,不然叫人家娘娘知道我藏不住話可還得了?”

    趙老夫人十分明理,點點頭:“是這個理,子涵說過,尤以宮中貴人的事,一舉一動都要謹言慎行,未免禍從口出招惹出了麻煩來。”

    趙家出了個當大官的進士兒子,趙老夫人對趙大人說的話深信不疑,生怕說錯話給兒子帶來麻煩,消了官職了的。

    趙家可不是京中這些貴人家中,彎彎繞繞的,光是有用的姻親就有數門,出事了還有人在外奔走搭救,自來寒門舉子入仕向來嚴于律己,對家中人要求也嚴苛。

    穆氏正要回嘴,她跟鐘明蘭頂慣了的,趙老夫人先開了口,老夫人是長輩,她開了口,穆氏嘴里的話只能咽了下去,勉強笑笑:“是是,老夫人說的是。這不我也是急心了點,這娘娘雖不是我親生,到底也喚我一聲母親,兒女大了,總是會與父母鬧一些不合的,說開了也就罷了。”

    全京城都知道江陵侯府跟送入宮中的鐘嬪關系不睦,江陵侯府也從未對人解釋過,老夫人自然也是聽聞過的,也沒問到兒媳婦鐘明蘭這個侯府姑娘頭上,穆氏所幸就坐實了此事,親口把這個“不睦”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