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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娘娘家的日常生活 第35節(jié)

    聞衍不再說話,吩咐楊培繼續(xù)布菜,鐘萃見狀松了口氣,等他們用完晚食,楊培召了宮人來扯下殘羹冷炙,抬下去前,他目光在桌上中間那兩道菜上多看了眼。別人許是不知,但楊培作為給陛下布菜的如何不知,今日這兩道菜陛下都多用了兩口。

    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了,陛下如此重規(guī)矩之人,往日做得再是香濃的飯菜都不會越過規(guī)矩的,今日倒是破了。

    夜深,聞衍歇在了綴霞宮。

    翌日,聞衍剛起身,鐘萃也跟著起了,這回她可不敢再睡大覺了,披著外衣下床伺候陛下更衣。有楊培在,鐘萃也只是幫著遞一遞配飾,等聞衍穿戴好,大步跨出門欄,鐘萃帶著宮人紛紛福禮,恭送陛下離去。

    須臾,方才大步出了殿門的人站在面前,鐘萃只見到一抹明黃的衣擺,他扶了扶人,問道:“你可想要什么賞賜?”

    鐘萃眼中一喜,仰著臉看著他:“那陛下后日還來嗎?”

    第54章

    聞衍沉沉看著人,并沒有一口應(yīng)下。

    身后的楊培弓著身子,聽見鐘小主這話,抬頭瞥了一眼,陛下身材高大,佇足在鐘小主面前,身上氣勢渾厚,楊培低下頭,心想這回這鐘小主可是踢到鐵板上了,這種邀寵的話怎能直直的說出來呢。

    他跟隨陛下多年,對陛下這點還是了解的。陛下最厭惡后宮嬪妃們借用各種由頭邀寵,這還是前朝蘇貴妃在時,最喜歡用各種理由把先帝截到自己宮殿去,弄得后宮規(guī)矩全無,全然沒了秩序,等陛下登基,更是嚴(yán)令禁止,若是有嬪妃在陛下面前邀寵,陛下雖一言不發(fā),但這位嬪妃卻是注定了被陛下打入“冷宮”。

    鐘小主才進(jìn)宮多久,便是跟陛下有幾分“師徒”情分,又怎的比得過這后宮規(guī)矩,陛下可不是那等心慈手軟的人,再得寵的嬪妃,若是觸碰到了宮規(guī)規(guī)矩,也是要惹了陛下厭惡的,便如之前的賢妃董氏,良妃兩位,跟了陛下十載了,犯了事不照樣說貶就貶么。

    這兩位娘娘那可是宮中的老人,有早年太子府舊年的情分在的,就是如此卻也沒讓陛下心慈手軟放了她們一馬,鐘小主這點子情分就更不夠看了,楊培在心中忍不住感嘆,這鐘小主怎的也是他看著入宮的,如今眼看著也要步那幾位娘娘的后塵了。

    聞衍只微微低頭,就輕易看到她仰頭的小臉上寫滿了認(rèn)真,那雙眼眸里仍舊沒有其他的貪欲,就只是認(rèn)真直白的問他要不要來,就如同她在桌上說親手做菜一般。

    因為她說了要親手做兩道菜,就親自到膳房里做了菜,并非是想要在他面前邀功甚至是以此來博取他憐憫,而是她認(rèn)為說了就要做到,也僅此而已。

    聞衍看她一直仰頭,倒也不怕累的,心中輕笑一聲,臉上絲毫沒有情緒,只“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楊培瞪大了眼,等人走了才回過神,一臉驚詫的看了眼鐘萃,抬腿快步跟了上去。他怎么都沒想到,陛下竟然應(yīng)下了!這跟楊培想的全然不同,可謂是他伺候陛下多年來頭一遭了,陛下竟然沒有發(fā)火而是應(yīng)了下來。

    聞衍帶著人走后,蕓香幾個這才松了口氣,早上伺候陛下的還有不少御前宮人,都是早就做熟的,做事麻利,不茍言笑,他們訓(xùn)練有數(shù)的候在門外,顧全幾個都插不上,御前宮人們不好親近,冷著臉,叫他們心里直打鼓。

    蕓香上前:“這天還早呢,姑娘要不要再睡個回籠覺的?!?/br>
    鐘萃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此刻天光已經(jīng)蒙蒙亮了起來,三月的天兒清早夜里還帶著點涼意,但天邊透著一抹朝霞,似要正破云而出一般,鐘萃朝蕓香笑笑:“不睡了,你替我取件衣裳來,我坐在這里看這破曉出來?!?/br>
    鐘萃上輩子住在云影殿,每日睜開眼就想著如何開源節(jié)流,如何能省一點銀子下來,讓宮中的人安生下去,cao心著一日幾餐食,這輩子鐘萃想改變境地,拼命為自己找出路,她聽人說過讀書能改換門庭,便一心的鉆進(jìn)書里,讀書認(rèn)字,認(rèn)定讀書認(rèn)字能讓叫他們跟上輩子不同,絲毫不敢懈怠,平日書步離手,練幾個時辰的大字。

    慌慌張張的,到現(xiàn)在無意之中停下了腳步,欣賞起了遠(yuǎn)方的美景來。蕓香應(yīng)了聲兒,進(jìn)殿里取了件衣裳來與她披上,還奉了杯熱茶放到鐘萃身邊:“姑娘先在廊上坐坐,奴婢去殿里收拾收拾。”

    鐘萃輕輕頷首,依在欄上,清風(fēng)徐徐吹來。

    到了后日,用了午食不久,鐘萃就帶著蕓香去了前殿。她們主仆兩個剛出宮不久,就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一路跟著她們,見她們通報了聲去了前殿,轉(zhuǎn)身便往西六宮幾座輝煌的宮殿去。

    御前宮人恭敬的把鐘萃引進(jìn)了內(nèi)殿,并未像之前引著她從正殿過,反倒是從偏殿里繞過去,直接入了內(nèi)殿里,宮人把她引到,隨后便有宮人奉上茶點,朝她福了禮告退。從頭都沒弄出丁點響動來。

    鐘萃在內(nèi)殿中坐著,也不敢發(fā)出了聲響,她低著頭,等著陛下過來,卻聽見外邊傳來幾道說話的聲音。鐘萃有些好奇,微微抬頭,從落下的紗帳,只能從帳子中間露出的縫隙見到幾點衣擺,瞧不真切,聲音透過紗帳傳了進(jìn)來,帶著幾分年邁的沉穩(wěn):“…此次京中的世家子弟倒是有幾個學(xué)問考得不錯的。

    除舉子外,考中秀才的便有七八人,早年可是沒有世家子弟會參加科考的,這幾位的卷面老臣看了眼,雖比不得舉子們言之有物,但學(xué)問功底還算扎實,其中成績最好的卻是江陵侯的庶子?!?/br>
    鐘萃聽到江陵侯府四個字頓時身子向前傾了傾,陛下在殿中接見大臣,楊培候在一旁,聽到下邊人報,這才叫人把人從偏殿引去了內(nèi)殿里。

    很快,鐘萃聽到了陛下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能得太傅這一句夸贊,想來此子卻是有幾分本事的?!?/br>
    彭太傅笑瞇瞇的:“那倒也算不得,畢竟還算是少年人,以后的事還長遠(yuǎn)著呢,也不知會不會學(xué)個半途而廢,途中出個岔子的,臣也是恰好遇上掌了個眼,倒是比他那位父親在學(xué)問上要好上不少。”

    江陵候鐘正江如今的位置和官位都是蒙祖上得來的,走的是舉薦入朝,舉薦他的正是前任江陵候。老侯爺為兒子鋪路倒是耗費(fèi)了不少心血,知道這個嫡長子并無多大本事,便為他求了個閑差,只要有官職在,又有江陵候這個爵位在,江陵侯府便還能承繼下去,代代享富貴榮華。

    可惜老侯爺不在了,他的幾個兒子都是沒什么本事的,守著祖產(chǎn)坐吃山空,后輩出息的也沒兩個,江陵候鐘正江還生出了貪心來,想要在官場上平步青云,結(jié)果狠狠被摔了個跟頭。

    聞衍聽彭太傅嘆息一聲,朝紗帳后的內(nèi)殿看了眼,面上瞧不出情緒來,只翻動著手邊的折子。天子召大臣商議正事多是下晌之后,彭太傅卻是提早來了,坐下后與他說了不少話,聞衍心知肚明太傅來定有他事,但太傅未曾開口,聞衍也全然當(dāng)作不知。

    須臾,彭太傅開了口:“陛下,周統(tǒng)領(lǐng)掌著城中兵馬,對陛下一片忠心,周家那位臣也見過兩回,也算是行事周全的了,便是有幾分不周之處,陛下看在周統(tǒng)領(lǐng)的面上,便是繞她這一回罷。”

    彭太傅是受了周家所托特意來說情的,周家身為陛下的心腹,送入宮中的女兒周常在惹了天子不悅,如今在宮中的處境是如履薄冰,周家只能想方設(shè)法的周轉(zhuǎn)一二。當(dāng)今是幾位太傅先生教導(dǎo)出來的,彭太傅十分清楚當(dāng)今天子的性子,在求情時已經(jīng)斟酌著開口了,仍舊叫天子不悅起來。

    聞衍放下手中折子,語氣平淡:“朕之啟蒙皆有彭范二位太傅傳授,太傅可還記得孝當(dāng)竭力,忠則盡命這話,侍君盡命,朕已賜下他滿門榮耀,何來朕需看臣下臉面了?莫非侍君已久,爾等皆忘了該如何盡忠,如何盡命了?!?/br>
    忠則盡命,與天子要臣亡,臣不得不亡都講帝王皇權(quán),帝王高座皇座,臣下忠心盡命。

    此話太重,彭太傅慌忙起身,朝他見禮:“陛下明察,臣非是這般意思?!?/br>
    聞衍靠在椅上,良久才抬了抬手,“起吧?!彼Z氣平復(fù):“太傅的忠心朕自是一清二楚,世家大族之女,言行端正,舉止端莊,只有如此才可堪為良婦。太傅可覺得如此?”

    聞衍心里自是惱怒,周常在入宮便封為常在,賜號菀,可謂是秀女中頭一份了,窺探帝蹤、冒名頂替,周常在仗著周家全然不把宮規(guī)放在眼中,聞衍看在周家的份上,到底沒奪了她的位份,只禁于宮中,一應(yīng)用度缺沒少過她分毫,她是如何如履薄冰的?莫非朕是那等洪水猛獸不成,后宮便是那等關(guān)押嬪妃的牢房,能叫人聞風(fēng)尚膽?

    彭太傅哪里還敢替周家求情:“陛下說得是?!?/br>
    聞衍擺擺手,彭太傅便福禮告退,聞衍叫了楊培親自送了彭太傅出宮,算是給彭太傅臉面。

    他在御椅上坐了坐,這才起身朝內(nèi)殿去,掀開紗帳,里邊鐘萃乖乖坐著,他盡直過去,在對面坐下:“聽到了?”

    鐘萃小心看了看他,輕輕點點頭:“聽到了,三哥考中秀才了?!?/br>
    聞衍輕笑一聲,正要說什么,卻住了口,只閑散的說了句:“考中秀才也非頭幾名?!?/br>
    鐘萃鼓了鼓嘴兒,在她心里,自是認(rèn)定三哥鐘云輝十分厲害的:“這、這才沒考好,下次考好就是了。”

    就跟她一樣,陛下講的她也偶爾會答錯的。下次答對就行了。

    聞衍沒有與她爭辯,沒告訴她在科舉中機(jī)會就只有一次,下一次便要等好幾年了。何況這個名次也并非全是按真才實學(xué)來的,聞衍對此心知肚明,卻沒有把這些同她說。他撿了書,開始教她讀書。

    不到一個時辰,聞衍放了書,鐘萃知道意思,忍不住抬眼瞥了眼,見陛下臉上帶著幾分疲倦,乖巧的開始收拾東西,起身福禮:“嬪妾先行告退?!?/br>
    聞衍“嗯”了聲,已經(jīng)閉上了眼,鐘萃正要走,又聽他問了句:“今日再做兩道菜?!?/br>
    鐘萃今日沒打算再做菜了,她看得出來她做出來的菜入不了陛下的眼,是以今日都不再說過這話,沒料陛下反倒先提出來了。鐘萃眼中疑惑,卻還是恭恭敬敬的點頭:“是,嬪妾告退?!?/br>
    今日鐘萃卻沒做上次的菜色了,她請廚子在一旁指點,換了兩道稍簡單的菜色,還親自嘗了嘗。等夜里聞衍過來,她見他嘗了,忍不住出了聲:“陛下,這兩道菜如何?”

    聞衍擦了擦手,語氣不咸不淡:“不錯?!?/br>
    鐘萃松了口氣,只要能入陛下口就行,蕓香幾個捧她,下晌做菜時倒是夸了她不少。

    用過飯食,聞衍照舊挑了宮里的書看了會,鐘萃寫了會大字,他不時指點兩句,等鼓聲響起便收手了。翌日,鐘萃早早起身幫著伺候陛下穿戴,相比前兩日,今日要熟練不少,聞衍看她一眼,眼中有幾分滿意。

    御前宮人如魚退下,聞衍帶著楊培起身要走,鐘萃帶著宮人在一旁。聞衍側(cè)臉看她:“朕走了。”

    鐘萃頓時屈膝福禮:“嬪妾恭送陛下?!?/br>
    聞衍心中一噎,他沉聲說道:“可有什么話要說?”怕她再如同前次一般,聞衍正要同她解釋一二,告訴她天子自是不能久留于一宮之中,帝王只有雨露均沾才能后宮太平。他從未對宮妃解釋過這些,自認(rèn)已是對她格外開恩的了。

    鐘萃卻搖搖頭,一雙眼看著他格外無辜。

    第55章

    聞衍離開綴霞宮不久,就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邊朝綴霞宮看了眼,往西六宮的方向去。

    薛常在找到薛淑妃,氣哼哼的跟她說道:“堂姐,我上次就跟你說過的你還不信,這個鐘萃手段厲害著呢,前兩回就她沒出事,賢妃和良妃都出事了,現(xiàn)在連陛下都被她給勾過去,連著往那綴霞宮去了好幾回了。

    也不知道那狐貍精給陛下慣了什么迷魂湯不成,陛下偏生喜歡往那偏僻的林子里鉆,她一個庶女,通身的小家子氣,也不知道陛下能看上她哪一樣的?”

    薛常在派人專門在那綴霞宮盯了好幾回了,不止陛下連著幾回往那綴霞宮跑,就是那庶女竟然也敢肆無忌憚的往前殿去,她宮里的人盯得可嚴(yán)實了,那可是親眼數(shù)著的,綴霞宮那個去前殿一去便是一個時辰。

    她們這些正經(jīng)的嬪妃無召不得去前殿,便是被陛下召去伴駕,也不過說說話,彈彈琴,當(dāng)解語花去陪著陛下解解悶,這已經(jīng)是恩典了,也只有在陛下處有幾分臉面的嬪妃才能有此殊榮,便是如此,她們也不過待上一二刻便退下了。那綴霞宮住的庶女憑什么能在前殿待上足足一個時辰。

    陛下接連幾次宿在綴霞宮,滿宮早傳遍了,薛淑妃自是知道的,她心里自是不虞的,但身為堂堂妃嬪,淑妃在后宮可謂頭一人,自是要端著架子,端正姿態(tài),不能如同其他嬪妃一般浮躁怒罵,失了顏面,顯得不夠沉穩(wěn)大氣。

    淑妃原本臉色一沉,正想教訓(xùn)幾句薛常在這個堂妹。真是被家中給寵壞了,說話直一點倒也不可怕,就怕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做下一些糊涂事,犯了宮中的忌諱,她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窺探帝蹤,若是叫人給發(fā)現(xiàn)了,連她都要被薛常在這個沒腦子的給連累了。

    陛下只是連著去了幾回就叫她們?nèi)滩蛔×??果然這些嬪妃都是一些眼皮子淺的,陛下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便是一時貪圖那綴霞宮的顏色,但花無百日紅,且還得看以后的日子呢,她心中不虞,倒也很快給自己開解了,直到——

    “當(dāng)真那綴霞宮的往前殿去了那么久?”

    能與陛下面對面在前殿里相處一二時辰卻是讓淑妃更重視一些。陛下連著幾回去后宮嬪妃處,這代表不了什么,只能證明把陛下給哄開心了,多去了兩回罷了。但前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陛下小憩,召見朝中大臣,處理奏折之處,能在前殿待這么久,那便不是普通的寵信了。

    這個消息叫淑妃都忘記了要教訓(xùn)薛常在做出窺探帝蹤的事,她臉色更陰沉幾分。在前殿她可是有人的,但前殿給她傳的消息都是綴霞宮那位沒去過幾次,倒是叫淑妃并不曾對綴霞宮心生防備,竟然就叫她給混過去了。

    她目光凌厲,看過來時嚇了薛常在一跳,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堂、堂姐?!?/br>
    淑妃冷淡的看她一眼:“本宮知道了,你沒事就回宮去吧,這回的事便算了,你給本宮記住了,不要再有下回派人去窺探帝蹤,若是被捅了出去,本宮也保不住你。”

    薛常在下意識就想頂嘴,薛淑妃是薛家嫡長女,自幼受訓(xùn)嚴(yán)苛,薛常在雖也是薛家嫡女,卻非長女,自幼養(yǎng)得嬌慣,仗著有得寵的薛淑妃在,薛家對她十分縱容,以至養(yǎng)得她頗有些無法無天。并不認(rèn)為窺探帝蹤是有何不對。

    但她對上堂姐薛淑妃的目光,薛常在目光縮了縮,把要頂撞的話咽了下去,嘟囔一句:“知道了?!?/br>
    薛常在敷衍的給她見了個禮,帶著宮人氣哼哼出了玉芙宮,剛走出玉芙宮大門,薛常在就跟身邊大宮女抱怨起來:“這什么堂姐,進(jìn)宮的時候還跟我說以后宮里有堂姐照顧我,說在宮里跟家里差不多,結(jié)果呢,她見我一次說我一次,我爹娘還沒這樣指著我說呢,她憑什么啊!”

    大宮女心里一跳,忍不住四處看了看,拉了拉她的袖子:“哎喲祖宗欸,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要是叫人聽到了稟到了淑妃娘娘跟前兒,你又得挨一頓罵了?!?/br>
    她們現(xiàn)在在宮里能過得這樣自在,不就是沾了淑妃娘娘的光么,若是淑妃娘娘氣恨了不管了,她們在宮里的日子哪有這般好過的。大宮女看得可是明白的。

    薛常在下意識壓了壓聲兒,又生怕讓人覺得自己這是怕了,服軟了似的,面子上過不去,嘴上不肯饒了去,還在逞強(qiáng):“聽見就聽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位份比我高么,她都進(jìn)宮十年了才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我還能比她差么,等我以后坐上去,也把她叫到面前來狠狠罵上幾頓出氣…”

    大宮女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又懼于她的脾氣,只能順著好聲好氣的勸:“主子說的是,你年輕貌美,性子又深得陛下喜歡,自是遲早的事?!?/br>
    但現(xiàn)在還沒坐上去呢。

    等她們主仆走后,淑妃立時喚了心腹來:“去查查怎么回事,還有那前殿的人,到底怎么回事,連此等大事都不上報,每回叫掏銀子可沒少從我們玉芙宮拿了一大筆走,拿了我們玉芙宮的銀子卻還敢陽奉陰違,這可是拿我們玉芙宮當(dāng)軟柿子,任由欺負(fù)了?!”

    心腹拱拱手:“奴才這就去?!?/br>
    鐘萃今日十分高興,聞衍走后不久,她還特意吩咐了蕓香一聲,叫她給大家包個紅封發(fā)下去。蕓香心中歡喜,見她高興,也不由問道:“姑娘今兒怎的如此高興?”

    鐘萃一直提著的心現(xiàn)在終于放了下來,她本以為要讓陛下來綴霞宮怕是不容易,為此還跟彩云兩個請教了不少,宮中的娘娘們是如何求得盛寵的,如今看來彩云的法子確實奏效,請陛下來用膳就成了。上輩子陛下只來了三兩次,如今正好。只不能托出心中的話,她抿了抿嘴兒:“你們這些日子伺候得也辛苦了,自是該賞一賞的。”

    鐘萃這話倒也沒說錯,尤其是陛下這幾回駕臨綴霞宮,顧全幾個鞍前馬后,生怕伺候得不周到,在陛下來之前,綴霞宮四處被他們打理過幾回了,生怕邊角里還沾了灰,叫陛下覺得他們綴霞宮的人懶惰。

    陛下宿在綴霞宮后,他們更是夜里待命,隨時準(zhǔn)備著伺候,都沒歇過多少,確實辛苦了。

    蕓香幾個紛紛擺手,說不辛苦。

    鐘萃現(xiàn)在學(xué)習(xí)進(jìn)度已經(jīng)快學(xué)完了幼學(xué)瓊林了,陛下教到第四卷 訟獄,再去三兩回便能學(xué)完了的。訟獄便是講刑,世人惟不平則鳴,圣人以無訟為貴,楊美人講的法便是從刑中衍生的法,朝廷之系有獄,誰敢作jian犯科。

    陛下對大越律令知之甚深,還曾同她講了兩個例子,以便她更能理解讀透,這本啟蒙書不止講訟獄,更有文事、科舉等描述,講到科舉之事,陛下并未細(xì)講,只是簡單的講了一些前朝的事。

    上回陛下問她是否會擇平庸之輩的事,鐘萃以為陛下是在考校他,直到昨日她在前殿聽見太傅說起了江陵侯府,陛下講課講到科舉時才為她解了惑。

    她父親江陵侯被吏部尚書上折子要提拔官位,被陛下壓了下去,他口中的“平庸之輩”指的便是江陵侯此等被舉薦入朝的世家子。他們無問策之能,也無登榜奪魁之能,是萬不能被提拔的。只有一種情況除外。

    后宮寵妃的娘家若無意外多會看在她們的面上提拔一兩分,便也是當(dāng)個閑差,領(lǐng)個閑職也是使得的,這便是陛下問她會不會后悔的由頭,她說的是不會擇那平庸之輩。

    在鐘萃的記憶中,侯爺向來不問后宅事務(wù),威嚴(yán)板正,在侯府中除了老老太太,侯爺便是說一不二,鐘萃能見到侯爺?shù)臅r候少,也只有逢年逢節(jié)時方能請安問候,得上兩句簡單的問候。

    侯爺向來不茍言笑,鐘萃心中是有兩分懼怕的,侯爺?shù)哪抗庀騺聿辉谒齻冞@種庶女身上,便是能說會道的鐘雪在侯爺面前也討不得好,侯爺關(guān)心的只有嫡出的幾個女兒。

    鐘萃只知進(jìn)宮前侯爺險些辦砸了差事,幸而仰仗著岳丈穆大人才能脫身,后宅女子向來不知前朝之事,若不是鐘萃讀了幾本書,也不知科舉朝堂上的事,更是第一回 知道原來侯爺此等作為,心目中對生父天然的敬仰之情便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