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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一落之間,阿岫感覺自己好像被緊緊抱住了。 初墨禪抱著她,表情滿足又病態。 他的殿下還是太心軟了。 此時的心軟令他都開始妒忌起此時的自己了。 為什么殿下要逃開初墨禪卻不拒絕玉檀奴呢? 真是令人妒忌。 他的殿下寧愿要一個風塵之地的男兒也不要他。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怪圈,一面因為阿岫的讓步狂喜,另一面又因為阿岫的區別對待惱怒妒忌。 真是瘋了。 阿岫當然不知他的心中所想,既然都已經確定關系了,抱一抱也沒啥。 “檀奴好歡喜。”卻也妒忌。 他真的病了,得了和他父親一樣的病。 怪不得自己的母親說他流著和他父親一樣瘋狂的血脈。 或許前朝男帝會亡,就是因為這如出一轍的瘋子血脈。 后續的事情似乎變得水到渠成,鴇爹相當爽快放人,見到玉檀奴要走,開心得不得了,阿岫甚至還被半哄半勸住進了玉檀奴的宅院。 玉檀奴似乎鐵了心不想讓她和原本待的地方有瓜葛。 阿岫以為他是因為連兒的事情憂心,于是勸道:“別想太多,我說過不會有二心的,其他男子我不會多看一眼。” “真的么?”玉檀奴抱著云岫,眼神之中帶著不信任,“可那連兒弟弟看妻主的樣子,明明是有情意的,若是妻主喜歡,檀奴也不是小氣的人,抬進來便好。” 阿岫聞言眉頭微皺,摸了摸玉檀奴的后背,安慰道:“我說過唯有你一人,便不會食言。” 她的手被玉檀奴握住,整個人也幾乎被玉檀奴攏在懷中,少年的聲音悶悶的,他說道:“若是有朝一日檀奴容色不再,阿岫可會喜新厭舊?” “生老病死是常事,色衰而愛馳是不同人的選擇,我不會因你的皮囊而厭棄你,你待我好,我自會回你百倍。我應了你,便也是期待著與你白首到老。” “白首不相離么……”玉檀奴把云岫抱得更緊了,“那妻主親親我可好?” 他似乎真的缺少安全感,一直向阿岫索取著愛他的承諾。 阿岫無奈,只得抬頭在他的面頰落下一吻。 親的時候,她也緊張的一批,畢竟是第一次。誰知這郎君反而更加主動,下一瞬用手扣住了阿岫的后腦勺,一個吻便落了下來。 肌膚相親,曖昧環繞。 阿岫感覺自己是被這小郎君給徹底拿捏住了。 “好了好了,我們該去用餐了,之后有的是機會。”阿岫連忙拒絕了兩人進一步的交流。 說起來原本阿岫還覺得自己可以多些主動權了,沒想到遇上專業的了。 是不是之后到榻上還得被拿捏啊? 阿岫頓時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當個女子當的太失敗了。 或許是正值熱戀期,兩人的氣氛真的相當旖旎曖昧,吃飯的時候阿岫囧得只會埋頭干飯,干飯的時候還不忘幫對面用餐的玉檀奴夾一份。 埋頭干飯之后阿岫開始思考給自己找個營生,既然都決定要成家立業了,得考慮養家這個問題呀。 玉檀奴見她一副困擾的樣子,也有些心疼她,便詢問了緣由。阿岫說了自己要養家的想法,熟料玉檀奴輕笑道:“檀奴養活妻主不是什么難事,妻主何必為此擔憂?” 阿岫更加不好意思,總不能真的吃軟飯吧? “如果妻主要找些事情做也不是不可以,檀奴幫妻主找幾家鋪子,買一些宅院,妻主定時去收錢便好。” 阿岫感覺自己找到了可以吃軟飯的夫郎。 看著阿岫呆呆愣愣的樣子,玉檀奴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妥,便說道:“也是,去收租多累,不如妻主還是為檀奴畫像,檀奴每月給妻主發零花,不夠用找檀奴要便好。” 哦豁,換了一種吃軟飯的吃法。 “可是這樣總會坐吃山空,我總要給你些安全感。”阿岫說道。 熟料下一瞬玉檀奴便笑了,他親了親阿岫的額頭,說道:“妻主真的太可愛了,你娶了檀奴便是最好的安全感了,那些黃白俗物怎能讓我的阿岫擔憂呢,我雖說算不得大富,過完這一輩子的錢財卻是已經攢夠了。” 阿岫見他堅持,也沒多說什么,反正之后就算兩個人分開了,她也有謀生的方法。 后面幾日,兩個人開始商量婚禮的一些事情,原本玉檀奴準備自己直接包辦,可阿岫覺得婚禮是兩個人的事情,全讓他來忙碌也不好,于是玉檀奴松了口讓阿岫也參與了進來。 因為接近年節,大部分人都在忙碌自家事情,想要找人弄婚禮,似乎不太容易。尤其是當對方聽說阿岫娶的曾是春風十里閣中的小倌兒時,即便是沖著錢,對方的眼中也是有著鄙夷和輕視的。 定制嫁衣這種一般只有世家郎君才會過來,而有名有姓的世家郎君作為店家當然會清楚。 這容貌妖冶的小倌兒竟然還想著嫁人? 當時阿岫思來想去不能讓玉檀奴受了委屈,便想著拿著自己的小金庫去幫他定制一身嫁衣。這個世界的男人也是有嫁衣的,原本阿岫第一次聽說時會以為是裙衫之類的,這是她的慣性思維。 玉檀奴因著是個小倌兒,并沒有從小繡自己的嫁衣,而云岫的原身本就不受寵,什么婚服更是沒個影子。在這件事情上玉檀奴本來準備自己抓緊時間繡一套,可阿岫卻心疼他,既然能買到好的,沒必要費那種辛苦去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