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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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這邊有沖突,裁判立刻吹哨提醒。在賽場上,選手之間的磕碰很正常,看不過眼的也有很多,特別是對抗性比賽,到了后半段決勝時刻,就算平時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也恨不得吃了對方。 陳雙立刻不再動了,不愿意為了一個錯誤失去比賽資格。他這時才看向看臺,兩個好兄弟和陸水正朝著自己招手。 我過啦!陳雙無聲地對口型,給他們比了個心。 比賽繼續進行,陳雙坐下觀賽,時不時看一下攝影區,故意給那邊一個正臉。他必須要露臉啊,萬一再有一個臉上有胎記的人得到了鼓舞,那不就相當于又幫了一個人嘛。 就是要讓同類知道,小怪物很好。 黃俊和馬子平也同時舒緩神經,可以安安生生地觀賽了。他們心照不宣,最擔心的就是陳雙的發揮。這孩子太不巧,初出茅廬就碰上大賽,很考驗人。 但是另外那3個,著實不用懷疑,全部都是2.20俱樂部。而且如果沒猜錯,這已經是預賽的賽點。 果不其然,2.20就是最后一輪。 陳雙拿到了進入決賽的門票,做成績確認時特別數了數,剛剛10個,就是網路上預測的那10個熱門人選。明天上午的決賽看來就是他們的競爭了,冠軍只會有一個。 走吧,咱們一起出去。等一切手續完成,屈南才來到他身邊。 陳雙還在看剛剛的跳高架,意猶未盡。 走吧,陳又又。屈南又叫了他一遍,特意等著他。 陳雙慢慢地轉過來,從光亮的賽場走入光線昏暗的休息室,醞釀的情緒頂破他的身體,讓他每走一步都格外緩慢。 屈南察覺到了,再特意放慢腳步,等他。 一旦進入室內,光就暗了許多,以至于陳雙的眼睛在半秒內反應不過來,只覺得一片黑。他跟著前面的人繼續走啊,走啊,走到人越來越少,一只手就伸了過來。 來,學長拉手手。屈南說。 聽到這一句,從賽場上下來的陳雙忽然繃不住了,剛才的所有緊張和壓迫感,混雜著空氣當中的水分子朝著鼻腔凝聚。沒人拉手手,那就揣兜兜,不,不要,他就要拉手手。 他的右手拉住了屈南的左手,黑金配色和公主粉搭配在一起,陳雙閉上眼睛,任由屈南拉著自己,憋了好久的眼淚這時候才流出來。 屈南就知道,陳雙想哭。 如同他知道,自己想哭。 第一次代表學校參加比賽就是大賽,第一次在大賽露臉就必須跳到目前最高記錄,第一次沖進決賽就要使用免跳權所有的第一次加起來,是只有運動員才能感同身受的壓力。 可是在賽場上,在別人眼前,甚至在隊友眼前,他們都是一群不允許哭的人。很少能見到運動員流淚,大多數都在領獎臺上,但他們會在沒有人的角落里掉眼淚,只為了一次成績,或者一個挫折。 陳雙不敢出聲音,周圍肯定還有別人。他用右手的掌根壓住眼睛,悄悄地吸鼻子,但是淚珠順著手腕就流下來了。剛才有多勇敢,這會兒就有多酸楚,扛得住的壓力全部變成動力,扛不住的那部分,變成了無人知曉的眼淚。 哭吧。屈南拉著他往沒有人的角落走。 陳雙嗯嗯點頭,喉嚨咽不下去,哽咽的感覺上來了。沒有辦法,他們的身份規定了不許輕易掉眼淚,他只能用這個方式宣泄一下。等到離開這里,自己仍舊是奪冠熱門,新人陳雙。 我終于好半天,陳雙才扯出一句話來,我終于進了。 是啊,進了。屈南摸著他的虎口,幾個月的訓練,這里都結繭子了,我們的名字會排在一起。 嗯咳咳。陳雙還捂著眼睛,卻被眼淚嗆了一下。 但是我可不會讓著你啊。屈南笑著捏住他的手指尖。 陳雙這次把左手拿下來,紅透的眼睛看著他。我也不會讓著你走吧,一會兒教練該找人了。 一場預賽結束,陳雙的心情像過山車,從頂點到低點,再恢復頂點。大起大落之后,荷爾蒙還在身體里發酵,讓他意猶未盡。等他整理完衣服,白隊和昌哥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你沒事吧?陶文昌匪夷所思。陳雙怎么哭了?這是太激動太高興了,還是沒忍住,和屈南在比賽更衣室里那啥了?不會吧不會吧,屈南不會那么不守男德。 沒事,走吧。陳雙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知道,白隊和昌哥都能看出自己哭過,兩個無敵聰明的人。這時他打開手機,想把自己通過決賽的好消息發個微博,沒想到卻收到了一封私信。 [反茶達人:又又,看看mama!mama總感覺怪怪的,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南學長的說話方式很茶啊?] 啊?茶?啥意思?陳雙沒看懂。 作者有話要說: 野生植物:永不屈服自然環境! 家養植物:嚶嚶嚶,自來水會殺死我的。 第178章 賽前受傷 這個就到了陳雙看不懂的領域。什么茶?屈南怎么就茶了?他只是一個又純又需要保護的人而已啊,很多時候都處于下風或者被動,總有人想要傷害他。而且還很喜歡請自己喝奶茶,兩個人的情侶積分卡還沒用完呢。等比賽結束,他們就去喝,把所有獎品都領到。 看什么呢?陶文昌發現陳雙不動了。 昌哥你看。陳雙把手機給他,昌哥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人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陶文昌拿過來一看,先笑了。嚯,這世道可真不公平,為什么我只有女友粉,你都有mama粉了?是我看起來沒法激活母愛還是大家都對我太放心啊? 昌哥你別逗我了。陳雙急著搞懂一切,快幫我分析分析。 這你都分析不出來?陶文昌反問。 我除了能分析出四水的朋友圈,其余的就不太行了。陳雙小聲密謀,為什么她會覺得屈南說話很茶啊? 廢話,因為屈南是茶王啊,他茶死了!陶文昌內心又竊喜又無奈,竊喜的是,終于有女生看出來了,說出來了,將這個秘密公之于眾,無奈的是,傻徒弟看不出來。 有些事吧,男生可能不太敏感。陶文昌慢悠悠地開口,昌哥先問你,你覺得屈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就說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什么樣的人?陳雙毫不猶豫:很純,愛哭,需要保護,總有人想要欺負他,而他總是為別人著想,不會吵架喜歡公主粉。 完了,完了,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種比較典型的喝茶上癮癥,病患深陷濃茶而不自知,偏偏還覺得這杯茶清淡如水。男生果然對茶藝不敏感,而且就吃這一套。陶文昌知道自己這時候再說什么都沒用了,屈南已經成功茶了陳雙,好不守男德。 沒事,可能網上的人也是隨便說說吧。陶文昌將手機還給他,嘆著氣地打開自己手機。從開幕式到今天,俞雅都沒和自己聯系上,不會出事了吧? 拿回自己的手機,陳雙繼續往外走。路邊有志愿者給他們加油,其中還有一個叫出了他的名字。那是一個女孩子,兩個人的視線短暫觸碰,陳雙趕緊笑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長相,或許笑起來能讓小怪物可愛一點。 你認識她啊?屈南走到他旁邊,順手拎起他的運動包,再順手樓了他一下,小心路滑。 哦陳雙被摟得猛一歪,撞了下屈南的懷,不認識,但是她叫我的名字了耶。 哦屈南也哦了一聲,那我也每天叫你的名字啊,你都沒有對我笑。 我什么時候沒對你笑了?陳雙立馬笑出小白牙,我每天對你笑得最多。 唉,誰讓我沒有女孩子溫柔可愛呢,晚上還不能和你一起睡。屈南又看了陳雙一眼,用拇指摸了摸他的下垂狗狗眼。 狗狗眼,一笑起來,他好想雙手捧起陳雙的臉。 你比女孩子溫柔可愛多了,真的。陳雙發自內心地夸贊,對了,我收到一個很奇怪的私信,你看看。 奇怪的私信?難道有人和陳雙表白?屈南接過手機短暫瀏覽,再抬起臉時,眉頭不展。但這個不展和剛才的不展全然不同,帶上了憂郁的成分,仿佛很苦惱。 眼睫毛快速地眨了眨,睫毛尖仿佛在顫抖。 我屈南吸了下鼻子,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沒做好,是不是讓她誤會了? 陳雙一愣,看吧,屈南又受到傷害了,他好純。 可能是我從小就不討人喜歡吧。屈南將手機還了回去,意氣風發不再,還是說,平時咱們的照片太親密了,惹她不高興了?這樣吧,我去私信她,和她道個歉,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讓你被人誤會什么。我不知道這么解釋行不行,我語言能力不太好,不像白隊。 陶文昌的耳朵恨不得變成非洲象那么大,順手又把白隊給茶了?果然是過河拆橋。估計是因為白隊剛才親陳雙那一口,讓屈南吃醋了。 不怪你,你這么單純,可能是別人多想了吧。陳雙心疼得很,自己沒有保護好公主,咱們再拍一張合照吧。 那會不會讓別人誤會我很茶啊?屈南已經靠了過來,準備合影,對了,茶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陶文昌和白洋同時閉了閉眼,如果不是比賽在即,他倆一起聯手把屈南按住打一頓。 我也摸不透這個。陳雙舉起了手機,來,先拍照。 屈南趕緊摟住陳雙,手臂環了陳雙的肩膀一圈,但是眼神卻沒有攻擊性和挑釁性質去看鏡頭,反而溫順地看向下方。 茶到家了,陶文昌和白洋同時在心里罵道。 隨著晉級名單的公布,網絡上也引起了熱議。大家紛紛喊口號支持自己喜歡的運動員,另一個方面,也在討論這次確實是神仙打架,這10個好像每一個都有奪冠的可能性。 每個都好,都厲害,所以讓人無法抉擇。 陶文昌倒是不擔心這個,冠軍遲早會比出來,反正就那么一個。他擔心的是,3個人輪流親陳雙的視頻被轉了兩萬多次。 4個人,直男濃度只有25%,真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個好少年,靠親了小基佬而出圈。更可怕的是,竟然有人開始cp大亂燉了。 屈南和陳雙是官配,白隊和陳雙是拉郎,自己和陳雙是邪教,怎么還有人磕陳雙和四水這對骨科?更有甚者,直接把所有人加一起了。 瞎亂燉可以,np達咩。陶文昌頭疼死了。 晚上,各項目的運動員一起吃大桌飯,順便聚在一起聊聊各自的項目。陳雙挺高興,除了背越式跳高,其他項目都有反撲,不僅僅是首體大,其他大學的本土學生也趕上來了。 上次的留學生打得大家束手無措,但是每一個黃種人都不肯認輸。他開始相信屈南的話了,或許這真的是學校領導們的辛苦用心,反向養狼,讓所有人看到差距,再奮起直追。 昌子去哪兒了?屈南給陳雙夾菜,忽然問。說曹cao,曹cao到,陶文昌拉著一個高大威猛的男生往旁邊一坐。 給你們介紹介紹,何安,我高中同學,扔鉛球的。 那個叫何安的男生比這一桌人都高,卻笑得憨厚老實,最是害羞。大家好,我叫何安,我和昌哥是高中同學。 何安?薛業驚訝地抬起頭來。 你也在啊?何安也是一驚,靦腆的笑容直到看到了祝杰全部消失,哦,大家都在。 祝杰盯著何安的臉看了看,好像這人和他們沒什么過節。但是他記得何安家庭情況很不好,父母都是環衛工人,差點練不下去。 碰上了就聊兩句。陶文昌給他介紹,這是我徒弟,陳雙,背越式跳高的新人。 你好你好。陳雙趕緊和他握手,昌哥這是打算帶自己社交了。 你好。何安是全桌最強壯但是最小聲的那個,昌哥,我怎么沒看見你女朋友啊?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倆現在失聯了。陶文昌壓根不想提這事,你女朋友呢? 她我讓她別來,她非要來,在樓上住呢。何安忽然緊張,昌哥,你說我家里條件這么差,人家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女,是不是不般配啊? 這個我有經驗,我來說。陳雙忽然插嘴,化身經驗豐富的戀愛導師,自卑心態要不得,你看我臉上的胎記說著,他轉過來。 何安剛才都沒發現,他這樣一轉,才看到太陽xue的膚色不一樣。 以前,我因為這個自卑,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陳雙的聲音略微小了些,但是既然兩個人在一起了,就說明你們是互相需要。好好在一起吧,能碰到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千萬別耽誤時間。 嚯,想不到你還能有這一天,給別人當導師了?陶文昌簡單吃了一口又站了起來,我先帶他走了啊,去找釗哥。 何安是剛坐穩,又被拉起來,但還是拼命點著頭謝陳雙。謝謝啊,你你說的真好,你加油!比賽加油! 來去匆匆,就被陶文昌給拉走了,去找幾桌之外的張釗。陳雙看著那邊的黑紅色隊服,慢慢開始想象,四水是穿上哪一身比較好看。 吃飯。屈南碰了碰他的手腕,先別給別人做導師了,一會兒回房間,我叫穆隊醫過來看看。 陳雙原本還想把這事瞞住。你你怎么知道我 從你起跳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屈南看了看陳雙的左腳踝,你是不是崴腳了? 陳雙嚼著一大口米飯,著實沒想到,屈南竟然看了出來。 崴腳是真的,疼也是真的,但陳雙不是故意不報,而是這時候必須壓下來。競技體育到最后也是心理戰術,如果讓別的隊知道首體大傷了一個,絕對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