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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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先坐,先坐。事已至此,黃俊的態度不得不有一絲改變,你們啊,現在都是年輕的小伙子,有時候話不投機就容易沖動。我也年輕過,也理解,理解 我們不想和你對話。我們要找這所學校的校長。盧卡斯昂著下巴,勝券在握,中國學校對留學生大多時候都會開綠燈,更何況自己確實被毆打,請您幫我們聯系加拿大的大使館吧,我要找律師了,你們的學生,很壞。 沒有必要鬧這么大,大使館每天日理萬機,哪有功夫管你們打打鬧鬧這種事。黃俊用話術將事件悄悄降級,從群毆變為打打鬧鬧。如果沒鬧大,禁賽是體院方面給的處罰,鬧大了,學校的處分就要來了。 這不是打打鬧鬧。盧卡斯動了動肩膀,我被打了,我現在要求驗傷,而且我有證人。你不要再和我對話,我要和校長溝通,我也要找律師。 黃俊一籌莫展,而且他最為清楚中國學生在留學生政策面前的劣勢。屈南,你說句話。 他不停地給屈南使眼色,平時這個學生最讓自己省心,可今天的屈南一反常態,根本沒有溝通意愿。 我不道歉。終于屈南開口了,我同意報警。 什么?陳雙想要捂住屈南的嘴,你瘋了不能啊。 現在就報警,大家都別走,你說我們的學生吃藥,那大家就一起做血檢,看看是誰的血液里有問題。屈南把陳雙抓到面前,聞了聞,現在陳雙身上的氣味已經散掉了,但是剛才隱藏的信息絕不出錯,那個臭味絕對不是煙草,盧卡斯,你們該不會以為在中國抽葉子就不犯法吧? 葉子?什么葉子?陳雙趕緊聞了聞四周的空氣。 抱歉,我沒打擾你們吧?白洋推門而入,身后跟著好幾個安保,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今天這件事沒處理完,誰也別走。 誒?陶文昌眼前一亮,這事要是真的,首體大西裝組就不算打架,反而算有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昌子:忽然變成朝陽區熱心群眾? 第157章 戴著項圈沖擊資格賽 原本屈南的話就夠大家消化一陣子了,眼下每個人都被拉入震驚的情緒里。陳雙暫時沒理解這個葉子是什么,但是其他人的表情和反應暗示他,這個事情可能不止打架這么簡單。 而白隊的一句話,徹底給這件事定性,已經嚴重到報警。 黃俊作為教練,忽然也意識到危險性。他先看向安保,白洋立刻心領神會,帶人擋在了門前。抽葉子的人一般都會有癲狂的現狀,行事沖動,如果這幾個外國學生要跑,必須第一時間控制住。 安保雖然不是警察,但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大學校園必備的防暴裝備。校園定期舉行演習,以便應對各種狀況,今天竟然要對付學生。 盧卡斯左右看看,朝屈南笑得很大聲。你是瘋子嗎?你在說什么? 即便我是瘋子,也掩蓋不了你們碰了那個東西的事實。屈南說,鼻翼隨之動了幾下,既然你們碰了,就該比任何人都知道那個味道。你們仔細聞聞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 盧卡斯才沒那么傻,這時候要是真的聞了,用中國話來說就是做賊心虛,只是旁邊那幾個人有些浮躁。我們不要回答你的問題,現在我們要離開這里。你們無權 警察來之前,誰也不許離開。白洋辨別著空氣里的氣味,煙味非常大,聞多了讓人惡心,像是發臭的糖漿和臭布一起燒焦了,再混著發涼的香水味。 你們這算非法盧卡斯在自己的語言系統里尋找合適的詞,非法拘禁! 如果你們是非法的,那我們就是合法的。屈南說,我以前代表市級跳高隊去加拿大交換學習過,那個氣味只要宿舍里有一個人抽,整個走廊都聞得出來。這里是中國,確實有人能搞到葉子,但你們不要以為法律不管。 他和白洋這些話說完,陳雙反而偏過頭聞了聞自己的肩膀。葉子葉子是什么東西?他慢慢回憶起那些人身上的氣味,原來不是普通的煙草,怪不得那么濃郁,經久不散。糟糕,自己聞了一下,會不會對血檢有影響? 祝杰這時將薛業往后拉了一把,仿佛很怕薛業聞出什么來,再也屈南對視,幾秒之后,兩個人一起將視線投向留學生。 他們兩個的互動被陶文昌看在眼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兩個人這一次倒是和解了。否則祝杰一定會認為是陳雙打架,還把薛業給拉入戰局了。現在屈南將留學生一網打盡,他就是先聞出葉子的氣味,再趁機揍他們一頓,替陳雙報仇,打完之后再報警,這招很高明。 要是這還整不死他們,他敢肯定,屈南和祝杰兩個今晚就開始商量買麻袋,而且屈南肯定買粉紅色的。 屋里陷入一場爆發前的寧靜。白洋微微偏轉身體,掃視唐譽。兩人的視線交匯時仿佛還在打架,眼神碰撞出血腥味來。 當白洋挑起眉梢時,無聲地宣告這一局還是他贏了。屈南沒有落下把柄,也沒有坐實唐譽的猜測。他完全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隨意打架,事實上,屈南比任何人都想要自控,從不妄動。 唐譽同時將白洋的眼神盡收眼底,這一局,算是自己錯怪了屈南。但是承認對屈南的行為判斷有誤,不等于不和白洋算賬。 賠我助聽器。他用口型說,很貴。 白洋將身體轉正,聽不見。 我們要聯系大使館!盧卡斯忽然提出要求,打破了寧靜,我們不會跟你們的警察走,你們不能對我們做什么。 那可由不得你。屈南已經看出他們的慌亂,你總是給陳雙留言,我現在懷疑你sao擾本校運動員。既然你在中國留學,就別把你那套法律挪過來用,在這里就要守中國的法。 屈南的話像給平靜的湖面扔下一顆石子,原本無波無瀾的水面登時激起漣漪。幾個留學生有點站不住了,紛紛用語速很快的母語交流起來,但是從他們聳肩膀和揚眉毛的表情來看,他們只是緊張和疑惑,并沒有覺得可怕。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穿著警服、胸口帶有警號的人,進來了。中國警察的衣服似乎是一個信號,通知他們快跑。 好在這邊早有準備,況且這還是體育學院。即便有能耐跑出辦公室的大門,也不一定有能耐跑出校門。安保即刻將他們按住,警察都是有備而來,即刻宣布每個人都靠墻蹲下,雙手抱頭。 盧卡斯直到蹲下時,還在強調要找大使館。可是這一次,執法人員根本不予理會。 陳雙站在屈南身后,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想到今天原本只是開開心心照個相,竟然變成了警匪風云。但是這一刻,屈南的形象在他眼里更加完美了,他好正義,好像警察耶。 警察都來了,校領導自然也被驚動,烏泱泱的,一下子來了十幾個,各個院系的都有。首體大的學生作為參與方和報警方,自然也參加了盤問。 我發覺那東西的氣味,覺得不對,懷疑他給本校的學生聞了,才去動手抓他。當問及為什么在校門口打架時,屈南這樣說,禁毒是每個大學生應該做的,察覺到不對勁時不應當袖手旁觀,我們是中國人,不允許違禁物品在國內流通。后來制服不了他們,我的同學才參與進來。 旁邊做筆錄的陶文昌腰桿子都挺直了,身份從打了架有可能禁賽的運動員變成緝毒的熱心群眾,要是胸前有紅領巾,顏色都更加鮮艷了。 最后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那些留學生是被警車帶走的。警察對違禁成分的敏感度比普通人要高許多,當他們第一次靠近這些外國學生時就已經確定,最起碼這些人里有一個人碰過,不一定每個人都吸入。 全部流程告一段落,已經足足過去兩個小時。校領導不僅沒有批評,還在警方面前對本校的學生進行了表揚,警方也認為這次大學生功不可沒。又寒暄了一陣,大家伙一起送警方離開,校門口看熱鬧的人仍舊很多,陳雙也從剛才的筆錄中明了,原來抽葉子就是抽大麻。 天啊,竟然是大麻,他們的膽子可真夠大。 別的國家這東西合法,常見并且易得,好像還成為了一種潮流,很酷的人就要試試。他們就以為在中國碰也沒事,不覺得這是違禁品。殊不知中國自鴉片戰爭以來就受盡了苦楚,對這些東西重拳出擊,絕不容忍。 這下好了,那班人估計都要遣送回國吧?陳雙問。 西裝組歇了一會兒,原本每人身上都是平整的正裝,現在多多少少都掛彩,其中屈南和陳雙最為嚴重。 敢在國內碰,我看他們真以為四海都是家、處處都是媽了。薛業動了動手腕,好像還沒打過癮。 屈南帶著他們往拍照處去,人已經少了許多,就剩下他們幾個。其實上一次我懷疑過,那東西碰過之后會很嗨,會做出一些瘋狂取樂的事。只不過這事很嚴重,沒確定之前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灌我的時候確實很瘋狂。陳雙忽然驚覺,盧卡斯碰過,那查爾斯是不是也碰過,多虧你鼻子好,以前聞過就記住了,緝毒犬似的等下,為什么他們剛才說你吃過藥? 陳雙看的是薛業,可是殺氣卻從祝杰那邊來。 唉,以前出過事,被別人冤枉過。但是我有公告,能證明當時我的血被人動過手腳,而且害我的人也落網了,是杰哥他家里幫我。薛業說,下次我把公告復印一份,給你。 不用,我信你,你都那么強了,肯定有人嫉妒。陳雙揉了揉鼻子,哇,祝杰他家里人真好,又出錢資助學校蓋健身樓,又出力幫薛業平反,他家里人一定很喜歡薛業。 十幾分鐘后,他們一起走到了拍照室的門口。 你們來得可夠晚的。負責拍照的人是攝影社的老師,剛好張妮也在,剛才是不是有警車進學校了?一直忙,我都沒顧得上看熱鬧。 是,我們抓了幾個抽葉子的。陶文昌說,先給我拍唄,用不用給我補補妝? 大帥哥你快去坐著吧。張妮瞥了一眼他們的衣服,怎么每個人都破破爛爛的?這樣還能拍嗎?臉上怎么也受傷了? 屈南和陳雙同時對著鏡子瞧了瞧,一個鼻梁骨上有傷口,眼角淤青,一個嘴角破了,領口也破了,兩個人一起戰損。 沒事,就這樣拍吧。屈南笑起來,這樣的參賽證件照,很特殊。 陳雙重新將領帶打正,把劉海往旁邊撩一撩,露出胎記,準備迎接自己的第一張正式參賽照。 隨著幾聲咔嚓,西裝組的證件照火熱出爐,明明是幾個見義勇為的大學生,拍出來像社會不良人士。 你和我再多拍一張合影吧。屈南把陳雙拽到鏡頭前,一起面對張妮,一起打架一起受傷,不是每一次都能這么湊巧。 好啊,拍!不過你今天好像警察哦。陳雙說,在張妮按下快門的一瞬間,將腦袋往屈南的肩膀上靠了靠。 受傷了,陳雙肯定不敢讓mama和弟弟知道,只把打架之前的那張合影發給他們了。可最后他們還是知道了,6月1日資格賽出發前一天,兩個人來給他送衣服,四水急得在鐵門外面直冒汗,抓著他伸出去的手不肯放。 明明是來加油,搞得像鐵窗淚。陳雙哭笑不得,卻不知道當晚屈南被小虎鯨表情包轟炸。 出發這天清晨,學生們先在東校門外的停車場集合。 陳雙用了一個小行李箱,拎著首體大的標準運動包。長長的隊伍仿佛看不到盡頭,他也在其中。只是和上次不一樣了,他有了隊服。 背后的g和胸口的校徽給了他一個明確的身份,他成為了本校運動員的代名詞。 所有人都有隊服,每個人的背后都是自己的名字,猶如背負著前半生唯一的目標。紅白配色在夏天看格外清爽,亮眼,集體榮譽感被放到最大,哪怕被路人看一眼都足夠驕傲。 排隊時,陳雙差點流眼淚,他要出征了。 臨上車之前,體院的院長和黃俊按照慣例先是一波動員,同時大力表揚了前幾天的禁毒行為,許諾等比賽結束就給參與學生發錦旗,并且要納入本年度的校園風云事件。陳雙美滋滋地上車,選座位,忽然成為風云人物了,好意外。 笑什么呢?屈南后上車,站到了陳雙旁邊。 陳雙將自己用來占地方的包拿到腳下。笑盧卡斯啊,讓他們囂張。也算有點私心,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對手的數量足夠多,都不用在乎一個兩個,強就碾壓,弱就出局。屈南坐了下來,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繞在了陳雙的右手腕上。 陳雙低頭一看,是一條黑色的皮圈,只不過在自己的手腕松松地饒了兩圈。 給你買的新項圈。屈南說,黑色配你的金發,好不好? 陳雙抬起手腕看看,好是好,就是 你讓我手上戴著這個去比賽?他問。 嗯。屈南眼睫毛又垂下去,從包里又拿出一個什么來,繞在了自己的左手,我也有一個。 陳雙低頭一瞧,看皮質應該也是一條項圈,只不過是淡粉色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南妹:粉色,適合我。 北哥:不適合我,謝謝。 第158章 少年不言敗 陳雙見過不少粉色,但是屈南的這個粉色,很形容。不是深粉也不是淺粉,顏色飽和度不高,而且是啞光的。自己的黑色項圈不一樣,是漆光,后面還有金色的鏈條。 思來想去,他在自己為數不多的顏色形容詞當中找到了一個合適的。 你為什么選擇公主粉?陳雙問。 公主粉?屈南反問的同時將柔軟的項圈纏繞在自己腕上,同時靠向了車座的椅背。馬上要比賽,他姿態倒很隨意。夏天的陽光又一次偏愛了他,仿佛給他多加了一個別人沒有的朦朧圖層。這個動作讓陳雙立刻閉上嘴,深度懷疑剛才自己提了一個蠢問題。 沒錯,這就是屈南的顏色,屈南就該配上公主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