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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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叫公主粉,只是覺得顏色挺好看的。車開動了,屈南才說,你要是覺得不好看我就再換一個,我聽你的。 我聽你的這幾個字讓陳雙的骨頭都酥了,他果然是omega,自己要保護他。不用,你喜歡用粉色就用粉色,好看。 真的么?屈南受寵若驚似的抓住了陳雙的手,有那么好看? 好看。陳雙這一次用力地點了頭,一個安全感不足的omega在尋求自己的安慰,這一刻,他好自信,你 屈南的眼睛剛好對著光,是慢慢睜開的,瞳仁又在吸收光線為己用,將陳雙的心思也吸了進去。嗯? 他聲音也很輕,伴隨著發車的動靜,仿佛是一個輕巧的夏天,清爽的風吹給了陳雙一陣剛洗完的校服上才有的味道。 你真漂亮。陳雙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說完就只知道沖著屈南笑。 那你記得戴著它去比賽,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護身符。屈南大姑娘似的紅了臉,我也戴著,咱們一起。 好,一起。陳雙不禁開始遐想,兩個人戴著情侶款,這是種明目張膽又隱忍克制的浪漫。而且屈南很聰明,顏色不一樣就不會被看出同款,哪怕一起拍照都不會被人誤會什么。 后面還有座位嗎?陶文昌上車最晚,路過他們時低頭一看,我艸,情侶款? 啊?陳雙的頭一抬,還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計劃當中,有這么明顯嗎? 不是情侶的,昌子你別瞎說,這是幸運手環。屈南往后面指了指,那邊有座位,小心腳下。正說著,兜里的手機開始震動,他拿起來看了看,思索過后,遲疑地接起來。 媽。屈南捂住一只耳朵。 出發了?張玉蘭也是遲疑著打這個電話,觸碰到內心不能面對的痛處。 嗯,出發了。屈南沉住一口氣,只是資格賽,沒事。 張玉蘭將手機捏住,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她根本不能聽到初賽、決賽這樣的字眼。每一屆奧運會、亞運會、全運會,包括大運會,是別人的體育盛典,和她再無關系。 別聽你爸的。她過了幾秒,才說,覺得不行就別她連跳字,都不敢說。 屈南用無聲來回應她,自己怎么可能不跳呢,任何一個運動員都把輸贏看得很重,因為這無比重要。有的時候,甚至重要過那一刻的生命。 我會注意安全的。屈南的笑容由甜變苦,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好,而這個家里,已經不能再有第二個兒子出事。特別是在競技體育上面出事。 母親岔開話題,又聊了聊別的。流浪狗徹底融入家庭,到自己房間里去睡,家里的花都種好了,追肥的追肥,澆水的澆水。自己請人來安裝的棚子也搭了起來,裝修工人在天臺安裝了水龍頭,所有的青山盆都用上,曾經只有跳高架的天臺,開始有了別的痕跡。 這個家里,不再只有跳高。 你mama的電話?等通話結束陳雙立刻問,是不是你爸爸的狀況不好了? 沒有。她她怕我出事。屈南搖搖頭,等放暑假,你到我家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這不行,四水會想我。陳雙回答,他沒有我不行,除非帶著我弟一起去。 這樣啊,那好可惜。屈南摸著黑色項圈后方的金屬扣鏈,北哥把營養土都搬上樓了,花也挪進花盆,我媽照顧得很好,再過兩個月一定開花 聽到開花,陳雙堅定的心有了一絲動搖,這次封閉訓練,自己沒趕上黃木香最茂盛的月份,他不想再錯過藍色月季。都種好了啊那那 我知道陸水不喜歡我,畢竟我不會招人喜愛的套路。扣鏈上也是金色,黑金配色永遠那么迷人,屈南抓緊它,我可以在天臺上再種些菜,你弟和你一起來住,樓上有兩間房,讓他去偷菜怎么樣? 那我問問他。陳雙一口答應下來,四水雖然不喜歡花,但可能會喜歡種菜。 屈南安心了,陸水不一定喜歡種菜,但是一定喜歡偷自己的菜。他很有可能已經給小白狗洗腦了,讓小白狗認為是自己綁架了它的mama。 這件事敲定,陳雙舒舒服服地靠向后側,愜意地看著窗外。去年這個時候,自己正在家里為高考做最后的亡羊補牢,由四水親自輔導功課。除了面對考試的壓力,還有來自家庭的恐懼,以及對姓顧的充滿怨恨,發誓一定要考上首體大,開學第一天在cao場揍丫的。 一年之后,自己已經把曾經的烏云甩開了,走出了那段夜路。原來夜路一定會結束,只要自己走得夠快。 由于這次比賽人數眾多,各個城市都在進行資格賽的選拔,分會場也多,所以并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運動賽事,更像是考試。1小時后抵達目的地,陳雙跟隨大部隊下車,所有人的第一站是下榻酒店。 沒有開幕式嗎?陳雙東張西望,直接就比賽了? 資格賽只是篩選出有資格參加大賽的人選,為正式比賽節省時間,更像咱們高三參加的體考,不用開幕式。屈南拉著兩個人的行李箱,休息一天,明天直接上賽場,沒有預賽,一輪就定下名單。 哇,好刺激啊!陳雙躍躍欲試。 你現在好像根本不會緊張了?屈南對陳雙的這種反應很意外,當年,這可是一個連隊測都過不去的人。 不緊張,跳就完事了。陳雙恨不得馬上參賽,最近幾天只有基礎熱身,他渾身難受,仿佛好幾年沒跳高一樣。 你這個大咧咧的性格,很適合打比賽,一到比賽就興奮。屈南剛好回頭,一把將陳雙拽近,躲開了一個差點撞上的人,陳又又,注意力要放在我身上,不要走神。你再這樣,下次我就要對你施行注意力訓練,到時候你可別哭。 我興奮嘛,肯定不會再撞到別人了。陳雙趕緊伸手給他看,我戴著呢。 黑項圈探出白色的袖口一截,無聲宣告它的存在和價值,屈南心滿意足地回過身,他的袖口里,露著一截公主粉。 沒有開幕式,整個比賽行程不再緊湊,這對運動員來說倒很愜意。房間分配還是由唐譽和幾名學生會干事來定,這一次,陳雙的室友不再是方浩,剛好是薛業。 屈南沒有和陳雙分在一起,室友是唐譽。對于這個決定他不意外,唐譽是準備親自盯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會把我的事通知學校。進了房間后,屈南將行李箱收進衣柜里,這件事,如果將來有機會我會和學校說清楚。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唐譽將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一眼不錯地看著屈南的嘴唇和喉結。 屈南被他這樣的目光打量著,不由地看向他的耳朵。以前這里有個助聽器,今天空了一塊。你不戴那個也聽得見么? 你怎么和白洋一樣,以為我是聾子所以也是啞巴?唐譽反問,我從小就學過唇語,正常的語速下沒問題,說快了就看不出來了。咱們談談正事。 你說。屈南聽出他說話和平時的異樣,可能是沒有聽力輔助,唐譽的說話方式回歸到原始狀態,每個字發音都很足,咬字為了確保清晰也格外用力。 金牌能保住啊?唐譽直接問。 屈南卻沒法直接答。如果我們的狀態夠好,往上拼只能保證不吃力。但誰贏誰輸無法預測。 好,那我再問一個。唐譽繼續盯著他的嘴唇,陳雙這次比賽能打上來嗎? 看他資格賽的表現吧。屈南這次倒是回答迅速,他如果能打上來,或許就是首體大那顆天降紫微星。 酒店的301房間充滿了薛業的驚嘆聲。你屁股好有彈性啊! 有嗎?陳雙把隊服褲子提上來,一進屋就被薛業捏了一把,大家的屁股不是都一樣嗎? 不一樣。薛業搖搖頭,以前還有人夸我腳踝好看呢,我當時也這么想,腳脖子每個人都有,大家都一樣。長大才發現有人沒腳踝。 陳雙低頭看過去,從校褲的褲腳處看不出里面,但不難想象出薛業的腳踝,一定又能跳又有力,才能成為學校三級跳隊伍的領軍人物。 你緊張嗎?上次咱們很多項目都丟金了,這次一定要贏回來。他突然想問薛業,你參加過的比賽一定不少吧? 從小就參賽,少年運動員出身。薛業往床上一躺,如果不出那場意外,我已經和我師兄們一樣了。 我聽昌哥說了,他說你是名師的高徒,你的師兄們都是全國冠軍。陳雙充滿好奇,你出什么事了不一定非要告訴我啊,我就隨便問問。 薛業沒有回答,倒是先拉開運動包的拉鏈,拿出一沓A4紙來。你自己看吧。 這是什么?陳雙接過來快速默讀,看完之后人都傻了。這為什么你以前的血檢沒通過?他們為什么要陷害你?好在這件事查清楚了,不然 所以我習慣走到哪里都帶著這份證明,有人質疑就糊丫臉上。薛業笑著說,以前我參加封閉集訓,被教練和隊醫整了。他們想逼我做一些事,我不同意。 他沒明說,但陳雙幾乎是立刻搞懂了逼我做一些事的含義。因為他閃躲的那個表情,和四水曾經一模一樣。 小運動員可惹不起隊醫和教練,我當時要報警,所以他們在我的血樣里做了手腳。薛業繼續說,當年我因為血檢查出嚴重違禁藥物被禁賽,離開了體校,中考后去了和區一中。不過后來我遇到了杰哥。 短短的幾句話,卻醞釀著幾十萬字的曲折,陳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自己錯得離譜。他一直以為屈南的人生是完美的,不可能有煩心事,所以羨慕屈南,沒想到屈南的人生從開局就很不順。他一直以為薛業是全校最肆意張揚的那個,從小開掛,遇神殺神,沒想到薛業曾經跌落泥潭。 原來大家都曾被命運擊倒過。 門就在這時敲響,薛業從床上彈起來。肯定是杰哥! 說完他沖過去開門,門外的人果然是祝杰。祝杰先是往屋里看了一眼,像是在確定薛業的室友是誰。他沒有進屋,只是在門口站著,薛業站在他的面前,兩個人嘀嘀咕咕說著什么。 他們舉止很親密,但是又意外有種沖突感,祝杰看似冷酷,眼神卻從未離開過薛業一秒。當薛業說完幾句之后,陳雙又看到祝杰轉過臉笑了。 他頓時回憶起上次的比賽,祝杰受傷后躺在跑道上,旁邊是不顧一切沖進內場的薛業。他一直以為祝杰對薛業冷冷淡淡,還有點鳴不平,原來自己又看錯了,祝杰在薛業面前是會笑的。 只不過一個人的出現,將祝杰的笑容終止。 好巧啊,你也在。屈南來301找陳雙,朝祝杰笑了一下。 同一時間,陶文昌和方浩從對面302出來,剛好撞上這一幕。兩人對視幾秒,同時后撤,撤回302之后將門關上。 然后一個將左耳緊貼在門上偷聽,一個趴在貓眼上偷看。 作者有話要說: 四水:小白,記住我們今天的任務了嗎?打倒屈南,你救你媽,我救我哥。 小白狗:汪汪! 第159章 夢開始的高度 302里很安靜,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方浩使勁地聽,隔著門,走廊里好像有人在說話。昌哥,你看見什么了?跟我說說。 陶文昌閉著左眼,右眼從貓眼往外看。噓,你別說話,影響我觀察。 我負責聽,你負責看就行。方浩耐心學習吃瓜技能,光靠天賦遠遠不夠,還需要像昌哥那樣,有一雙善于發現gay佬的眼睛,他們不會打起來吧?祝杰可不好惹。 打不起來。陶文昌洞察著外面的細節,我當然知道祝杰不好惹,但是屈南一定不會讓祝杰發作。 真的?方浩大意了,這一波送到嘴邊上的瓜沒分析透徹,還有自己沒吃到的部分,為什么啊?昌哥你快給我分析分析。 陶文昌切了一聲,如果兩個人的頭頂都有等級條,自己已經lv99拉滿級,方浩充其量lv5。你以為屈南會在陳雙面前收拾別人?上次打盧卡斯那是逼急了,新仇舊恨剛好撞上,他最怕的是盧卡斯趁陳雙不注意,給我那個傻徒弟聞了什么。平常狀態下他是白蓮花。 白蓮花?什么意思?方浩不懂就問,陳雙也真有本事,南哥就是他的小嬌妻。 嬌妻?陶文昌嫌棄地瞥了方浩一眼,真正的瓜王要像瓜田里的猹,不僅能找出瓜,還要分析這個瓜。方浩這瓜二代不行啊,遠遠沒到出師的程度,不僅不懂專業詞匯,還磕逆了,以為那倆人是年下。 樓道里不算特別安靜,301門口站4個人,也沒有擋住誰的路。屈南打破了幾人的沉默:我知道陳雙的室友是薛業,但是我沒想到你來得這么快。 你來得也不慢。祝杰收斂剛才那一瞬間的笑容。 還是沒有你快。屈南綻放出一個特別善良的笑容,你放心,陳雙的性格很好,也很好相處,更不會隨隨便便對室友動手動腳,他一定會和薛業好好相處的。 302里的方浩急了。完了完了,昌哥,祝杰要急了吧? 你安靜,這都小場面。陶文昌穩得住,方浩你也太小看茶王了,他還沒開始發威呢。 祝杰看著屈南的笑,指節不自覺地發緊。屈南,你什么意思? 我沒有什么意思啊。屈南看向祝杰開始攥緊的左手,我的意思是,他們兩個當室友挺合適的,我和唐譽在一個房間,一會兒回去我要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