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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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只要養好了傷就沒問題屈鵬正說著話,電話就斷掉了。屈南也將電話掛斷,一定是姥爺發現他在偷偷打電話,沒收了手機。 頭頂上的烏云仿佛正在聚集,霧氣逐漸加濃,要把他拉進什么地方,埋進不為人知的深處。想抽煙的念頭來得猛烈,屈南使勁兒地吸吸鼻子,左右環顧。 要不要問別人要根煙? 陳雙進入了走廊,排隊的人特別多,烏泱泱站滿了樓道。早知道就不趕這時候了,應該吃完晚飯再說。這時,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他忽然很想上洗手間,于是和昌哥說了一聲,去找男廁所。 只是走著走著,走廊底端的幾個人,越來越讓他警惕。當那群人里其中一個轉過來時,就是陳雙最痛恨的那雙綠眼睛。 當時灌自己喝水時,就是這個盧卡斯灌得最起勁,整個人瘋了一樣。 又見面了!盧卡斯帶人過來,陳雙扭頭就走,他立刻將人圍了一圈,記號boy,為什么走這么快? 你他媽為什么在這里?好在是自己學校,有主場優勢,陳雙不擔心他們做什么,只是好奇為什么留學生進來了。 找同學玩啊,玩游戲。盧卡斯眨了眨眼睛,朝陳雙吹了一口氣,小男孩,你還好嗎?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去你大爺的小男孩,老子打你十個!陳雙手腕緊繃,袖扣明顯限制了他的攥拳力度,這是我學校,你趕緊滾! 我現在可沒對你做什么,你要是打了我,你也會禁賽。盧卡斯繞著他看了一圈,用貓捉老鼠當玩具的眼神,他太喜歡看陳雙倔強的眼神,好幾瓶水灌下去都沒有求饒,明明肚子撐到極限,行了,我們去找地方玩游戲,拜拜。 說完,他快速地拍了下陳雙的臉。陳雙沒躲開,捂著鼻子想吐,這他媽留學生抽的是什么煙啊,難聞得要命。洗手間也不想上了,他走出去透透氣,找到屈南時,屈南正在P照片。 將雙人正裝合影的底色改成正紅色,這樣就順眼多了。屈南剛才確實很想抽煙,很煩躁,但是在翻看手機的瞬間,心慢慢靜下來。 陳雙帶給他的安定感無與倫比,帶領他沖破了霧氣和烏云,重新找回自己的軌跡。一會兒就把合影發到網上去。 電話打完了?陳雙湊近問。 打完了,咱們走吧。屈南放好手機,拉住陳雙的手肘,用這個方式代替牽手。陳雙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忘掉剛才的不快,正準備邁上臺階的時候,屈南猛地停了。 你剛才碰上誰了?屈南問,將陳雙拉近了聞。 拍照處一片熱鬧,學生會則剛剛散會,白洋收拾好自己的包往外走,也換好了正裝。當他路過一面玻璃時特意駐足幾秒。 玻璃上的人影,更接近自己的夢想了,他抬了抬眼鏡,很享受身兼數職的壓力,有壓力就有權力。只是還沒看夠,人影就多了一個。 你可真是倒胃口。白洋轉身就走,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安排我剛才已經說完了,唐部長沒聽明白? 你還是同意讓屈南參賽?唐譽專門為這件事而來。 不然呢?白洋不回頭,一個運動員參加比賽這不是很正常? 如果他再像上一次呢?唐譽追了幾步,我不是針對他,只是這件事如果能開誠布公商量,對屈南更好。如果隱瞞下來再被揭發,不如提早和學校打過招呼。 誰會揭發?白洋這才回頭看了一眼,你? 我當然不會,這是屈南的病情,是他個人隱私。唐譽抓住他的肩膀,如果在比賽期間被人發現,你猜屈南會是什么下場? 白洋這次皺起了眉。 你看,你明明就是知道。唐譽是半長的頭發,扎起來顯得格外理智,耳朵上的助聽器也更明顯,他會不會被永久禁賽?學校會不會被扣上使用精神疾病運動員的帽子?到時候,你覺得學校會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我清楚我兄弟的狀況,他沒問題。白洋拍開他的手,上次的事,是個意外,我相信屈南能夠控制住情緒,他從來不是一個冒進沖動的人。 萬一呢?唐譽反問,白洋,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很喜歡賭?你這種賭徒心態,注定將來要吃大虧。 我沒有賭,我是了解他,他能夠控制自己。白洋轉身朝前走,我不會讓人搞垮我兄弟。 如果他能控制自己,為什么北哥還會出來?精神疾病能自控,你不覺得自欺欺人嗎?唐譽跟著他走,一次比賽就那么重要?金牌有那么重要? 這時,一直快步向前的白洋停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用中指抬了下鼻梁骨上的眼鏡框,再用右手解開了左手的袖扣,忽然朝后揮過去。 唐譽的反應速度沒法和體育生比較,這不輕不重的一拳直接打在了下巴上,倒退幾步,差點兒后坐在地上。 我了解他。白洋甩了下拳頭。 學校門口,幾個留學生正往外走,一個穿著正裝的男生追出來,一把拉住其中一個,猛揍一拳,將人揍翻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白洋:我了解我兄弟! 兩秒后 屈南:我打! 第156章 首體大西裝組 校門是人最多的地方,除了來來往往的學生,校門外還有路人。當沖突發生的時候,周圍好像還有一個女生嚇到尖叫。 刺耳的尖叫聲打破了夏日的清爽和快樂氛圍,本該平靜的校園生活被打破。安保從傳達室沖了出來,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一起去拉那個穿著西裝的男生。但即便這樣,還是沒有拉住。 沒有人知道他是哪個學院的,又高,又瘦,可是他拉不住的猛勁兒實在和那身衣服不匹配,仿佛要將人往死里揍。留學生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也不會乖乖挨打,又有體格優勢,馬上開始還手。好在安保人員能看出哪邊不占優勢,也有護短的心理,首先去保護自己學校的中國學生。 中國學生這時還沒停手,把那個外國人搡到了地上。 陳雙慢了一步趕到現場,剛剛竟然沒追上屈南。 原本還想隱瞞自己遇到盧卡斯這件事,不想破壞大家拍證件照的心情,可是屈南竟然聞出來了,一下子知道自己遇到了抽煙的人。 那煙味非常濃烈,連陳雙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從來沒聞過那種味道的煙。再加上他們身上都噴了非常清涼的薄荷香水,香水濃郁不散,和煙的味道混著,短短接觸幾秒就如同粘在身上。 剛剛,屈南像緝毒犬那樣貼著自己聞,聞下巴,聞耳朵,然后就問他們去哪里了。要是能預知后果如此嚴重,陳雙打死也不說他們可能剛剛離開。 眼下已經亂成一團,屈南動起手來好猛,盧卡斯毫無招架之力,幾拳就被打倒在地。可陳雙卻來不及欣賞自己男朋友的身手,只想趕緊去幫忙,千萬別讓他吃虧! 因為屈南肯定應付不了這么多人! 而這幾拳的代價很可能是禁賽。 資格賽迫在眉睫,誰也不愿意出這樣的事,陳雙加入了這場亂斗,不知道拉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推了誰,就像自己開學時打顧文寧,抓住什么是什么。 只是對方人數眾多,最起碼七八個,陳雙又要拉架又要護著屈南,非常地吃力。留學生動手也很猛,安保年齡都大了,力量級簡直是降維打擊,余光當中,屈南的樣子像殺紅了眼,讓陳雙害怕。 他甚至深度懷疑現在的人不是屈南,而是北哥。一瞬之間,他又想到了很多,北哥要是把盧卡斯給打死了,屈南會不會替他坐牢? 千鈞一發之際,陳雙余光里又有人一晃而過,加入了戰局。這簡直就是定心丸,讓他懸著的心立馬落地,昌哥來了。怪不得方浩說昌哥是gay佬圈子里的定海神針,又直又穩。 陶文昌晚來一步,屈南已經動手了。原本他最近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因為和女朋友斷聯了兩天,這癡男怨女的情緒無處發泄,現在不就有了嗎?只是他還不能上頭,必須想辦法把這架打得名正言順。 拉偏架唄,每個男生的必備技能之一。于是他摟住一個留學生的后腰,看似不讓他對陳雙動手,陳雙抓住這個機會就給了他兩拳。 放開這個又去推另外一個準備對屈南下黑手的,皮鞋照準屁股猛踹一腳。不得不說,穿西裝確實影響發揮,施展不開。 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控制得非常好,這局自己簡直是金牌輔助。只要不出意外,這一波應該 還沒等陶文昌想出給屈南開脫的理由,意外來了,一道黑影沖進包圍圈,挽著袖口的小臂掄向了對面。 不會吧?怕什么來什么,薛業。 這時就比較難辦了,轉瞬間從單純的打架和勸架轉向了群毆,陶文昌只求祝杰不要來添亂,否則今天禁賽名單上會很熱鬧。 結果他短暫地回頭一望,一個穿著西裝的圓寸,就一步之遙。要完,這局要完,金牌輔助也發揮不了能耐,是兄弟就一起禁賽。 都干什么呢!黃俊的一聲哨響及時趕到,止住了這一場戰亂。好不容易將這幫臭小子壓住了幾個月,就差最后幾天,鬧出這么大的事來,他簡直像做噩夢。 都他媽憋壞了,是不是?一個兩個三個黃俊一個個數著,穿西裝的全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換下運動裝差點沒認出來,一起動手黑社會似的。他再仔細看,屈南、昌子、陳雙。 行了,黃俊氣得胸口通通跳。這次跳高金牌算是完了,三大防線當中有兩個在里面,好在還剩下一個白洋。 教練!教練!一個女生從后面跑了過來,您快去看看吧,聽學生會的人說,白隊和唐譽好像因為什么事打起來了。 屈南剛剛站穩,領帶歪了,鼻梁破了,眼角還多了一塊淤青。 什么?他用手背擦掉下嘴唇裂口的血跡,白洋怎么會和別人打起來? 黃俊生無可戀地皺起眉來,再看著面前這滾了一地的留學生,今天這事可算完了。都起來!跟我到體育辦公室! 陳雙的領口也被人撕破了,不服氣地吸了吸鼻子。再忽然一愣,咦,薛業和祝杰什么時候來的?好多人啊。 體育辦公室往常沒這么熱鬧,體育生不愛往這里跑,老師也沒有將學生叫過來的事。可是今天,黃俊的辦公室站了兩排,一排貼墻在左,一排站在他的寫字臺前面。 他最得意的學生,白洋,也來了,正在那邊整領帶。唐譽叼著皮筋,正在扎頭發。再看那幾個,屈南、陳雙、陶文昌、薛業,每個都憤憤不平,一個個黑領帶白襯衫,卻難掩他們都是體育生的事實。 你來干什么?最讓他頭疼的是,祝杰也來了,你沒動手吧? 沒有。祝杰的眼神從那幾個留學生的臉上一一滑過。 行了,看這樣子,估計是沒趕上,否則打架斗毆組再多一人。你們兩個收拾完沒有?黃俊先解決眼前這兩個犯錯較輕的,白洋,解釋一下怎么回事。 沒得解釋。白洋偏過頭,情緒上確實沒控制住,但是也不算打架,是唐部長單方面毆打我,我沒還手。 唐譽將自己打壞的助聽器扔在了桌子上,白洋的事暫時不提,屈南那邊的事顯然失控了。黃教練,我建議學校重新考慮本次參賽的人員名單,側重點在學生的心理健康方面。 你助聽器壞了還能聽得見?白洋問。 聽不見,你現在和我說什么我都聽不見。唐譽只看著黃俊,如果學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我再次申請,要酌情考量。 說著,他將視線轉向,看向了白洋。 白洋的臉再次偏轉,看向自己的好哥們兒,屈南。他知道唐譽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打自己的臉。自己口口聲聲說了解屈南,保證他能自控,結果就鬧出這樣的大事。 這不僅對學校,對個人來說都相當棘手。在白洋的思索當中幾乎無解,也實在想不通,屈南為什么要動手。即便他和盧卡斯新仇舊恨,也應該能控制住吧。 你們的話,說夠了沒有?盧卡斯的朋友開口了,中國人為什么毆打我們! 我們要,追究你們的責任!學校的責任!另外一個說,扶著看似站不穩的盧卡斯,要負責任! 這件事學校那邊會有交代,你們別跟我吼。黃俊對外校的留學生也沒有很客氣,再怎么說,護短是人之常情,盧卡斯又差點把陳雙整死,挨打不冤,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還沒搞清楚,屈南,你說! 屈南正閉著眼睛,任由陳雙給自己處理傷口。他鼻梁骨上那道口子很嚴重,斜著橫在山根上,嘴角和眉梢都有小傷,紅腫下面透出淤青。 陳雙手里拿著穆杉隊醫給的碘酒棉簽,小心地擦。又不是單方面的打人,憑什么要我們負責任? 中國人沒打架,中國人喜好和平,我們是拉架。薛業正經八百地說。 你吃藥,我們不想聽你說話。其中一個留學生說。 陳雙的手一顫,沒拿穩那根棉簽,剛才他說什么?誰吃藥?吃什么藥?薛業嗎?可是自己看回身邊,薛業表情淡定,情緒放松,朝他搖了搖頭:弱逼跳不過我才說我吃藥,我的血絕對干凈,不信咱們就查。 行了行了!打架這件事大家好好解釋,萬一是誤會呢!陶文昌適當地打岔,盡量避開敏感話題,否則再聊下去那個老外估計一會兒也沒了,直接被祝杰一板磚拍死。 我們要找大使館。盧卡斯靠在墻上,嘴角的血故意沒擦,他笑著說,老師,請給大使館打電話吧。 這句話的分量可比聯系學校要重很多,不管大使館管不管,對于任何學校和個人都是一種施壓。剛才還有話說的陶文昌抿了抿嘴,腦袋里飛速開動,如果真鬧大了,學校肯定會給一個嚴厲的處罰。 白洋你過來一下。屈南嘶了一聲,避開陳雙手里的藥水。白洋這才走過來,在他面前停下,屈南靠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白洋的表情忽然由震驚變成了放松。 他們互相對視,這里面傳達的訊息是唐譽猜測不出來的。然后白洋說出去打個電話,留下屋里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