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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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的大腦經歷著巨大沖擊,忽然,他想起冬訓那時候,南哥就跑他們宿舍來,幫陳雙鋪床、疊被子,真是賢內助啊。 沒事,沒事。他有些緩過來了,盡管沖擊還在,這個正常,你們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現在提倡自由戀愛,只是剛才猛地一看給我嚇傻了。 你真的沒事?陳雙看著他慘白的小臉。 沒事。程丹搖了搖頭,自己可是藝術家的弟弟,必須學會接受新事物,我哥說了,世間萬物都是愛,愛上誰就是誰。 方浩一聽。嚯,你哥不會也是吧? 不可能!程丹直接否定,我哥是大畫家,他熱愛所有的美,他說他可能會愛上一棵樹,也有可能愛上克蘇魯。總之,我祝福你們,只是你們在宿舍會不會太囂張了啊?萬一被人發現呢 不會。陳雙自信滿滿,我們非常小心的,絕對不會被抓。 我們非常小心的,這句話牢牢地印在了屈南的心里,還有他的筆記本上。晚上,他陪著陳雙去吃飯,和路過的同學打招呼,白天他去上課,翻開筆記本,就能看到北哥的一手好字。 比自己寫字用力得多,這都是他存在的證明。屈南用手攥住鋼筆,沉了一口氣。有時,他時常分不清楚自己和北哥到底都是人,還是都是人格。他時常陷入矛盾,如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他們同時生活在時空的交界線里,同時存在,能根據對方的痕跡找到自己存活的證明,可是好想和他見上一面。 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會不會怪我?連串的問題壓在屈南的頭上,揮之不去。 所有人都勸他,放下吧,爸爸清醒的時候勸過,姥爺勸過,mama更甚,從來不和自己談論跳高的事。在遇上陳雙之前,自己究竟為什么活著,為什么練跳高,都找不到答案。 現在呢?屈南看向窗外,他可能找到了目標,但是他仍舊放不下。畢竟自己的哥哥曾經真實地存在過。 隨著時間推進,大家的訓練量開始減半,又過幾天,再次減半,接近5月底,所有人的訓練都停下了,吵鬧的訓練場瞬間安靜不少。 這種安靜在陳雙看來很奇特,但是在屈南眼中不算什么,這說明所有參賽運動員的第一個訓練大周期結束,馬上要進入競爭刺激的循環,資格賽。 下周就要進入6月份了,6月3號咱們動身,5號回來。屈南在cao場一角席地而坐,地面的溫度像被地心加過溫,正午時變得guntang。 又到了夏天,陳雙瞇著眼,看向不能直視的太陽。去年的這個夏天,自己正在準備最后的課業復習,迎接高考。 是啊,四水也馬上要考試了。陳雙嘆了一口氣,去年這時候他是準高三,幫我準備考試要用的東西,陪我去學校踩點,我當時還說,等明年你考試,哥也陪著你。 比賽時間不是咱們能控制的。屈南看向自己的右膝蓋,如果沒有意外,這次資格賽自己將會采用左助跑,用右腿起跳。 可是很遺憾啊,我就這么一個弟弟。陳雙對著自己的膝蓋吹了一口氣,將一只小膩蟲吹飛,最近顧文寧越來越不順眼了,等比賽結束真想找他算賬。 屈南拿出北哥的手機,拍了一張夏季的cao場,再拿出自己的,認真翻開著陳雙微博的評論區,盧卡斯又來留言了。 他趕緊在評論區發了幾個哭泣的表情,什么都沒明說,等著陳雙晚上來問自己。沒必要,打擊一個運動員的最佳方式就是在比賽里贏他,等你贏了他就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爽。 贏顧文寧?陳雙倒是想過。放在1年前,自己還跳不過2.00,顧文寧已經是首體大的跳高選手了,仿佛無論如何都不能趕上他,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但是通過自己一整年的努力,陳雙的目標越來越清晰,顧文寧的成績慢慢變得沒那么可怕。 當自己足夠強的時候,他就弱了。硬實力說明一切。 要是贏他,那可就太爽了!最起碼要打個平手,絕不讓他看扁我!陳雙說著,看到一隊人走過去,咦,他們干什么去的? 屈南抬眼一望。應該是現在可以拍證件照了,走吧,咱們回宿舍換衣服。 證件照?陳雙興奮地跟著站起來,盼這天盼好久。上次參賽自己只是臨時證件,沒有照片,這次自己要來真的。 他們先回宿舍,各回各的房間找正裝。陳雙拉開衣柜,里面最矚目的就是那身西服,是上周的周末,mama和弟弟一起給自己送來的。 自己的第一身正裝,應該還是大牌吧?mama給買的肯定不會便宜。陳雙脫掉運動服,先套褲子,腿長和腰圍、臀圍仿佛訂做,嚴絲合縫地卡在自己身上。 是mama帶著陸水去訂制的,完全參考了弟弟的尺寸,所以自己穿著才這么合適。陳雙將熨平的白襯衫套在身上,忽然之間,發現肩寬有點不一樣。 不會吧?陳雙將衣服穿好,拎著領帶去照鏡子。原本還不覺得,對著鏡子一看,肩線確實做寬了。 換好了么?屈南換得快,他在門口敲了敲門,單手拉了拉領帶結。 馬上,只是陳雙將領帶往脖子上松松垮垮地一放,你過來看,尺寸是不是不合適? 不合適?屈南疑惑地走進來,不應該吧,王靈芝說兩個孩子一模一樣,陳雙的尺碼完全和陸水相同。可是等他走進洗手間,沒錯,肩部確實有所出入。 不明顯。他幫陳雙翻領子,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我弟怎么會和我不一樣了呢?陳雙伸著脖子讓屈南幫自己打領帶,因為他沒學會,不應該啊,我倆從小就分不出來,難道他的肩膀比我寬一丟丟?不會吧? 屈南將黑色的領帶繞過無名指,靈巧又快速地打好了一個領帶扣。他笑了笑,陳雙永遠接受不了和弟弟的分離,連兩個人的身體有所不同都很排斥。有可能,畢竟他是練跳水的。咱們跳高是和地心引力做斗爭,沒有發達的肩膀,泳池里的運動員是和水阻力打仗,所以你可以觀察到他們發達的上臂。 那也不應該啊不應該啊。陳雙吸了吸鼻子,視線從鏡子里收回來,猛一看眼前,差點給自己帥暈過去。 你干什么?屈南發現他在拼命仰頭,下巴沖著天花板。 流鼻血了。快,幫我拿一下紙巾!陳雙朝旁邊伸手,怪就怪屈南紅顏禍水,剛才他已經腦補了一大出商業精英戀愛大戲。屈南的文化課成績哪怕不搞體育而是搞個金融或者空氣動力學,都能帥翻理科院。 流你沒事流什么鼻血?屈南哭笑不得,手掌托著陳雙的后腦勺,將他的腦袋扳回來,流鼻血不能朝上看。 我怕我弄襯衫上。陳雙又把脖子往前伸,快速接過屈南遞過來的卷紙,塞住不爭氣的左鼻孔,你你真帥。他再一低頭,而且你穿西褲顯你好大啊。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先看上面,再看下面,鼻血止不住。 第155章 一場爆發 先別管別的了。屈南趕緊用紙卷堵住他的鼻子,流鼻血不能往后仰。 這怎么能不管啊?我一低頭就看到了,這么明顯。陳雙始終控制著自己的眼神和注意力,但無奈總往那個部位瞟,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喜歡穿正裝,就真的很顯大啊。 顯?屈南把陳雙的頭微微往上抬了抬,又想笑又憋著,陳又又,你覺得這種事是顯出來的么? 比你平時顯大。陳雙吞咽幾次口水,手也不自覺想要伸過去,平時你穿寬松的運動褲,看不出來 你干什么?屈南抓住他的手腕,一下拉高,無奈的笑容再一次出現。 摸摸嘛,別那么小氣。陳雙又伸另外一只手。 別摸了,一會兒時間來不及。屈南滿臉正直地拉高他另外一只手,下半身卻往前靠了靠。 誒,你這個動作特別像警察啊。陳雙又開始腦補了,聽過的廣播劇滾滾而來在他腦袋里開party,就是屈南的這種正經和不讓碰,讓他特別想挑戰。 警察?原來你喜歡警察?屈南的鞋碰了碰陳雙的皮鞋,平時他們都穿短釘鞋,換了裝備都不太習慣,我還以為你喜歡運動員呢原來你喜歡國家公務員。也是,警察有正式行政編制,還有執法權,我只是一個跳高的 沒有沒有,我更喜歡運動員。陳雙又低頭看了看兩人锃亮的皮鞋,屈南的鞋上連蝴蝶結都打得那么精致,視線緩緩往上抬,從筆直的褲子看到襯衫,領口里打了一個完美軸對稱的領結。 一絲不茍,永不出錯。 你老實點。屈南將他兩只手拉到頭頂,咱們要去拍證件照了。 還是不讓碰,殊不知越不讓碰越讓人興奮,短短幾秒,陳雙腦補了一出警察和小偷的大戲。你讓我碰一下,就碰一下。 不好。屈南笑著將人壓在墻上,存在感從上而來,明明只比陳雙高出幾厘米,陳雙卻覺得足足高出了一頭。 不讓碰,小氣鬼,夸你顯大還不高興,難道要說顯小你才讓碰?陳雙的手肘處感受到了壓力,除了屈南帶來的,還有布料與生俱來的張力。他不太習慣穿正裝,以前是校服,后來是運動衣,手臂上有一點束縛都不舒服。 小?屈南歪了歪頭,你要是說我小,我就太傷心了。 傷心個屁,真正大的人才不在乎,你差點捅死我呢。陳雙朝他吹了一口氣:你別哭就行,你一哭我就想欺負你。你要是再哭,我就親死你。 屈南不說話了,眼神不再盯著陳雙看,而是看向他脖子上剛剛系好的黑色領帶。 你看什么?陳雙覺得他這樣子挺委屈的,眼眶都像濕了,你怎么了? 沒事。屈南將眼睫毛往下壓了壓,襯衫下的胸膛一直起伏著,我在醞釀眼淚,等你獸性大發,親死我。 嚯,這話說的,陳雙全身發顫,原來屈南才是那個禁欲系的小偷,自己才是那個伸張正義的警察。他的手被壓在頭頂上,動不了,可是已經和屈南十指緊扣,指縫摩擦著彼此。他忽然埋下頭,用牙齒咬開了屈南標準的領帶結,再一絲不茍,我也要把你弄臟、弄壞、弄哭。 屈南紅著眼眶抬起頭,嘴角卻帶笑。給我留個吻痕,好不好? 陳雙像被蠱惑了,乖乖地艱難地拆開他的領結,又開始咬他的領口,準備埋頭在他喉結側方留下一個痕跡。半瞇著眼睛的時候,他還看到了屈南喉結的滑動,一條淡青色的血管隱藏在皮膚下面,里面涌動著血液。 你讓我碰一下嘛。沒有什么經驗,這個吻痕也不太成功,陳雙舔著嘴唇仰起頭,說出了廣播劇里的一句萬金油,碰一下,命都給你。 屈南皺了皺眉,不知該說被陳雙感動到了還是土到了。不行,比賽結束再說。 不行就不行嘛,陳雙撅起嘴巴連討了好幾個親吻,你以為就你禁欲系,哼,等下次我也禁欲,我也不讓你碰,到時候看誰受不了。 兩個人重新整理好衣服,離開宿舍,路上碰到了不少趕去拍照的人。別說,平時大家都一樣,全部滾成一身汗,忽然之間換上西裝,體院還真是多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哇,好多人啊。陳雙也在其中,原本他羨慕這道風景線,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成為了風景線當中的一員,那不是昌哥嗎?昌哥! 陶文昌正在給俞雅發自拍,女朋友連續兩天沒回復信息,說是拍攝場地進山了,沒有信號。可是微博倒是更新了。 怎么了?愁眉苦臉。屈南先問,故意扯動領帶。 找不到老婆了,你說我能不愁嗎?這可能是我高中時換女朋友太多的報應。陶文昌只看一眼就看懂了茶王的意圖,吻痕這么顯擺就太明顯了,這都是我玩剩下的。 昌哥你別著急,雅姐這個工作注定和咱們普通人不一樣,和明星談戀愛,肯定受點兒委屈。陳雙看到他在看雅姐的微博,你也別在意這些,明星哪有幾個是自己發動態啊,都是經紀公司掌握。 你還挺懂。陶文昌揉了一把陳雙的頭,倒不是真怪女朋友,只是心里不舒服。哪怕做足了萬全準備,和公眾人物談戀愛也不是容易事。真沒想到患得患失這四個字會輪到自己。 廣播劇里都這么演。陳雙笑了笑,走吧,咱們去拍證件照! 屈南幫陳雙拿著外套,掏出手機:等一下,你都沒和我自拍 啊?陳雙趕緊躥回屈南身邊:拍,多拍幾張,拍完了就給我媽發過去,再發到網上。 好,希望你的粉絲別誤會。屈南將手機抬高,尋找角度,剛好露出半枚吻痕又看不清楚,按下了快門。 你們就拍吧,你倆超話都開起來了,等我改天就去當個大咖。陶文昌在旁邊酸溜溜地說,唉,什么時候自己和俞雅也能有個超話就好了,名字就叫掏魚。 拍照所在的教學樓靠近學校正門,這時候人來人往,屈南剛要陪著陳雙進去,剛好來了一通電話。 你先進去吧。他沖陳雙晃了晃手機,我爸找我。 陳雙點點頭,跟隨人群再往前走。 手機還在震動,屈南緩了一下才接聽。喂,爸,是我。 向北啊,你最近訓練得怎么樣啊?屈鵬雙手攥穩手機,你好久沒回來,是不是在準備比賽啊? 是。屈南揉了揉鼻子,再過幾天就要比賽了。 那就好,你別緊張,只要養好了傷就沒問題,千萬別緊張啊。屈鵬說話速度時快時慢,反反復復地重復著。屈南只是聽,不做回答。哥哥在最后一場比賽前,爸爸就是這樣和他說的,意識不清的狀態將他困在了那個輪回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