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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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雙的眼皮又開始飛快顫抖。四水的狀況,越來越不行了,他現在已經越來越不正常了,爸,你別再 爸以前做過的事,確實在想辦法彌補。陳智明收回了手,老師也給我打過電話,說他狀況很不對勁。這樣吧,等年底我抽出時間來,咱們再帶他去醫院看看? 謝謝爸。陳雙剛要站起來,對了爸,我媽說讓我有時間去和她住住,行嗎? 行啊,她這些年也不容易,一直想等條件好了再接你回去,當年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沒有帶你走,你不要怪她,一個女人闖社會很不容易。陳智明點點頭,你也是成年人了,想和誰住都是你的自由,兩邊都是你的家。 謝謝爸。陳雙又說了一次,那等四水過生日那天,我能帶他出去住一晚上嗎?我同學想帶我們去民宿過夜,我沒去過,也想帶四水出去轉轉。 去吧。陳智明又點點頭,四水馬上也17了,你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先去換身衣服,別跟我聊了。 謝謝爸。陳雙蹭地站起來,快步走回臥室。進了屋,仍舊沒有發現弟弟,他只好拉開柜子。 陸水正在里面坐著,開著手機燈,一根一根數著手心里的糖棍。 每一根白色的棍身都被他親手畫了個圓珠筆圈圈。 四水,別數了。陳雙拉起他的手,逼著他看自己,哥會保護你的,哥一定要帶你走。 陸水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靠在了陳雙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這天晚上,陳雙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夢里他和弟弟在捉迷藏,可是無論躲到哪里都被人找到了。然后又夢到了屈南,自己和屈南還是在停車坪里,他瘋狂地抱住了自己,像要從自己身體里得到什么,用力地親著自己的嘴,還用力地哭。 陳雙記得自己在夢里都試圖翻身壓他,畢竟自己是二十三中校霸,接吻都要在上面的。然后夢著夢著不對勁了,兩個人開始脫衣服。 接下來的事就更失控,做了一些比接吻還要親熱的舉動。可是臨門一腳,自己正準備把屈南壓住的時候,醒了。 醒來后,陳雙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然后趁著弟弟沒醒,自己去洗手間洗內褲。 聽別人說,人只會夢到自己經歷過的事。丟人,因為沒有經驗,連春夢都做不全。陳雙重新回到床上,不自覺地摸著嘴唇,自己和屈南親了,不是他親自己的胎記,也不是自己親他的臉頰,而是貨真價實的舌吻。 不是相互作假,而是完全可以作為前戲的一部分的舌吻。 嘿嘿,嘿嘿,掰彎直男第一步,成功。陳雙滿意地笑了笑。 很快,時間轉眼到了11月22日,陸水17歲生日這一天。清晨上學前,陳雙特意收拾了兩個大包,放了自己和弟弟出去過夜的必需品。 換洗衣服、洗漱用品、四水第二天要用的課本陳雙依次放進包里,像準備了一場遠行。 泰迪熊就不能帶著了,否則自己的一重身份就曝光了。陳雙抱緊了小熊,屈南這個毛絨控,大庭廣眾之下當街追熊還揪熊屁股,他興趣好奇怪。 都收拾完之后,陳雙不經意地瞄向了飛機杯。 就是莫生和洋洋送給自己的那一個要不要也帶上?帶上吧,就留在那里,反正自己放在家里肯定用不了,放在那里或許還有機會。 一切準備就緒,陳雙帶弟弟出了門,先去上課。 二十三中門口,董力拎著一份早點等在那里。雙哥。 怎么又是你啊?陳雙上手先是一把,按在董力腦袋上,別他媽當假好人! 不是,不是,南哥說讓我每天買好早飯接陸水。董力苦不堪言,我真不敢了。 知道不敢就好,我告訴你,為了我弟我敢讓你今年高考考不了,明年也考不了,你自己掂量掂量!陳雙把書包給了陸水,為了弟弟,他什么都敢,四水,你去上課吧,下午哥來接你過生日。 陸水點點頭,抓著哥哥的手捏了捏,走進了校園。 安頓好弟弟,陳雙趕往學校訓練,又和屈南約好下午見面的地點。自從兩個人接吻,陳雙每次見到屈南都怪不好意思,可是他沒發現屈南有什么變化,和從前一模一樣。 唉,一模一樣就一模一樣吧,直男不是那么容易彎的,小煤球任重而道遠,慢慢來。陳雙上了一天的課,放學后直接去接四水,接到之后直接去他們的新住處。 屈南和陶文昌已經站在小區門口了。 這蛋糕不錯啊,我徒弟對他弟弟真舍得花錢。陶文昌拎著蛋糕盒看了又看,是吧? 他是和屈南說話的,可屈南沒有反應。 南哥?南哥!陶文昌又踹他小腿。 屈南還出神著,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他正在緊張。 從上次接吻到現在,陳雙就沒再對自己表現出什么親熱的舉動了,甚至可以說和以前一模一樣。是他發現自己不完美了,還是突然后悔了,還是說他那天只是沖動了一下? 他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生?是顧文寧那樣的,還是陶文昌這樣的,還是自己偽裝出來的假象?如果他只喜歡自己以前的樣子,會不會不喜歡太真實的自己? 那自己下次和他說話,是應該溫柔一些,還是酷一些?屈南還在想著,忽然發覺有人碰自己小腿。 南哥,你想什么呢?陶文昌問。 沒事,我在想明年的比賽。屈南立刻展現出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到時候白隊的傷肯定好了,咱們壓力很大。 我看啊,咱們整個跳高隊的壓力都大。陶文昌聳聳肩,要怪只能怪前幾批跳高大神太猛,輕輕松松全是健將級,比較之下,咱們太弱了,不怪黃俊天天罵咱們像小腦發育不全的。 他罵咱們也是為了咱們好,運動生涯很短,咱們也就再奮斗10年。屈南安慰了幾句,對了,你為什么非要跟來? 我?我怕你趁陸水睡著了對我徒弟下手啊,我可不想明天我徒弟哭著撲到我懷里,哭訴他屁股開花。陶文昌哼了一聲,誒,他們來了! 來了么?屈南還沒回頭,已經在調整表情了,幾番嘗試之后確定了要展示的樣子才轉過身。你們來了?蛋糕已經取回來了,先祝陸水生日快樂。 謝謝陳雙還沒走近先開始心跳加速,越近,跳得越快,媽的怎么壓不住了,心率直逼180,那咱們先上樓吧。 好。屈南接過陳雙手里的書包,對了,今晚我也會留下來,觀察一下陸水的狀況。 是嗎?那可太好了,那咱們上樓吧。陳雙舔了舔嘴唇,太好了,今晚屈南也在。 屈南嗯了一聲,兩個人一起往單元門的方向走,又異口同聲嘆氣一聲,像是期待什么,又像落空了什么。 你們倆陶文昌帶著陸水跟在后面,嗅出了不對勁的氣氛,你們倆沒上床吧? 陸水震驚地抬起頭,眼睛在屈南和自己哥哥的身上來回看。 作者有話要說: 四水:昌哥,你這話什么意思? 昌子:你哥沒了。 第76章 失控綠茶 陸水看了他們兩秒,明顯慌了,一把抓住陳雙的腕口:哥! 啊啊啊啊你不要聽他胡說!沒有!沒有!陳雙趕緊捂住弟弟的耳朵,一個勁兒搖頭,沒有!絕對沒有!哥沒有! 屈南一愣,隨后臉色一紅。昌子,這種事你別瞎說。 我瞎說?陶文昌將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就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氛圍、欲言又止的推拉、還有都快黏在對方身上的眼神,自己高三時候見過、大一時候見過,絕對認不錯,這倆人就是出事了,身上都快燒起來了還假裝無事發生。看來自己沒防住,茶王偷家了。 你就是瞎說,昌哥你怎么能瞎說呢,我弟還在呢。陳雙嘴上反駁,心里沒底,畢竟自己都夢見把屈南怎么怎么樣了,可是他實在不清楚昌哥是如何將自己看透的,四水你別怕,沒有,沒有的事。 哥!陸水搖搖頭,緊盯著陳雙的眼睛。 屈南看不懂他,只好問陳雙:你弟說我什么呢?你和他解釋一下,我們還沒有做那種事。 他說,他陳雙安撫著弟弟,他說他不想咱們走太近。 少來,我都能替四水翻譯了。陶文昌看著陸水的反應,他的話也可以翻譯為,屈南你個智商不夠用的臭男人別他媽碰我哥。 陸水這時看向了陶文昌,雖然沒回復他,但顯然眼神里多了好些認同。 是吧?昌哥翻譯得挺到位吧?陶文昌笑著朝陸水一點頭,明顯陸水剛剛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里都是這個聰明。 屈南猶豫了兩秒,他也不懂陶文昌是怎么看出來兩個人關系不一樣了,但還是笑著說:別開我們玩笑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快上樓吧,我點了外賣,一會兒該到了。 陳雙低著頭往上走,每次邁臺階都覺得腳腕好酸,像踩在軟綿綿的云彩里,飄飄然。昌哥剛剛為什么那么問啊,他和屈南關系很好,是不是屈南和他說過什么? 還沒等他考慮清楚,2層已經到了。 莫生和孫洋洋今天有學校活動,抽不開身,可是禮物前兩天已經送到了,全部都是和游泳訓練有關的裝備。進了屋,陳雙看到電視機的位置空了,率先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沒有電視機。 看著周圍的新環境,陳雙開始學著放松,適應這里的布置和采光。屋子里的燈都被換成了暖黃色,窗簾厚厚的,因為是2層,窗外還有金屬防護欄。 陳雙再三檢查窗戶的密封性,然后放下包,重復深呼吸好幾次,開始了,他帶著弟弟的新生活嘗試開始了。 客廳里有書桌,陸水可以在這里寫作業,不一會兒,外賣到了,陶文昌和屈南負責擺桌,仍舊是吃火鍋,只不過桌子中間多了一個雙層蛋糕。 這蛋糕真不錯,不像隨隨便便買的。陶文昌掏出手機拍照,一會兒我得問問陳雙,等俞雅過生日,我也給她買一個南哥?南哥你又發什么呆呢? 啊?屈南回過神,眼神卻一直停在陸水的身上,什么蛋糕? 這個啊,陳雙對自己摳門,可是對這個弟弟真是傾盡全部。陶文昌說,總覺得今晚茶王不對勁,你盯著人家弟弟干什么? 有么?屈南一笑,又是那個挑不出錯誤的表情。 有啊,我總覺得你在偷偷觀察陸水。陶文昌靠近,你說實話,到底什么意思?陸水雖然不喜歡你,但是你別用高智商欺負人。 我應該欺負不了他。屈南露出一瞬認真的表情來,只是我確實在觀察他。你不覺得很奇怪么?陳雙說,是弟弟離不開家,可是陸水從進屋到現在都沒有不適反應,也沒有仔細檢查任何細節,完全不像一個情緒波動很大的人換了新環境。可是你看陳雙 陶文昌聽完看向了陳雙。 陳雙正在檢查客廳的窗戶。 所以你懷疑陳雙說謊了?陶文昌反問,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一下就懂。 我懷疑,真正離不開那個環境的人其實是陳雙。他有很多事都沒有說全。屈南點了點頭,但是也沒有再說。 等陳雙檢查完畢,這頓飯終于可以吃了,他率先舉杯:四水,今天是你的17歲生日,哥祝你生日快樂,希望你以后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每天都開心,無論你做什么哥都支持你。 陸水笑著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橙汁。 我也祝咱們小四水生日快樂。陶文昌也舉杯,明年首體大的游泳館就建好了,歡迎你來,咱們當校友。 陸水也和陶文昌碰了一下杯,這個聰明。 我也祝陸水生日快樂。屈南舉起了橙汁,希望陸水能在他的運動領域取得更好的成績,希望他能交到更多的朋友。 陸水舉在空中的杯子默默收了回去,沒有和屈南碰杯,但是兩人的眼神有短暫的接觸。 屈南也朝著陸水笑了笑,真有意思,他好久沒遇到陸水這么聰明的人了。 因為陳雙不太能吃辣,火鍋點了鴛鴦鍋,吃完了正餐大家又一起切蛋糕,陸水將第一塊切下來,給了他。 哥。蛋糕遞過去,陸水等著哥哥接住。 第一塊應該是你的,今天是你生日。陳雙揉了揉眼睛,四水從小就這樣,他覺得好的東西,一定第一時間給自己。 你就拿著吧。陶文昌真心羨慕他們的手足情深,也能理解陸水為什么這樣做。自己徒弟對這個弟弟太好了,幾乎搭上了前途和未來。這種奉獻的好是陶文昌絕對沒見過的。 陳雙沒辦法,只好接住了這一塊蛋糕。由于在場所有人都是在役運動員,都不敢多吃。運動員的身體是用超出常人的訓練和自律堆砌而成,吃到差不多了,全部主動放下。 結束了這頓飯,到了陶文昌最緊張的時刻,晚上怎么睡。 客廳里只有一張沙發,他肯定要留下的。趁著陸水和陳雙一起去洗澡,他跑進屋,問正在拿洗漱包的屈南:你晚上睡哪兒? 屈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當然是睡屋里。你看這張床,這么大 你有病吧?陶文昌驚呆了,人家和弟弟一起睡,你躺進來算什么?還是說你不是來拆散他們的,你是來加入他們的? 昌子,你想歪了。屈南很純良地說,我是為了觀察陸水的狀況,和你想的不一樣。 真的嗎?我不信。我覺得你就是想趁機讓我徒弟屁股開花。陶文昌也不和他客氣,為什么非要夜里觀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