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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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水:我哥呢?我哥呢? 第74章 茶又哭了 嘴唇的觸碰代表什么呢?陳雙不是不懂,但又不完全懂。他想象過無數次接吻的感覺,也在街頭偷看過無數次。 學習那些情侶是如何擁抱,如何擠壓式的抽走對方的空氣,僅僅用一個舌吻就把對方變成了自己的。 現在他腦袋里發懵,學習的用不上了,他好暈。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把他們逼得無路可退,躲進這么一個不講究的地方。四處落滿灰塵,像陳雙的心里,一切都蓋著烏壓壓的東西,像自己臉上的那個小怪物,不仔細看,會以為是一塊臟。 濕潤的,他第一感覺是濕潤。外面的雨變成了他初吻的背景音,讓他愛上了滴答滴答或嘩啦嘩啦的主旋律,成了沖刷他的白噪音。 手指緊張得伸不開,搭著屈南后脖子的那只手不會動彈,蹭著黏膩的汗水。另外一只手還夾著煙,擺出一副老練的社會人的姿態。 就是舌頭實在青澀,不敢往里面伸。 算是接吻嗎?陳雙也不知道,一閉眼睛,落到頭頂的雨水就順著他的眼皮往下流,流過名為眼睫毛的這條河。他只知道自己的腿都要蹬直了,腳趾都要蜷縮了,屁股都要坐歪了,這個姿勢再堅持兩秒就能給屈南來個壁咚。 咚在一個小小的堆滿雜物的停車坪的塑料布上。 而剛才的那口煙,他覺得,屈南是全部吸了進去,而且沒有再吐給他。他給吃了,他給吃了。 嘴唇就在下一秒分開,陳雙的嘴角沾上了屈南的血,兩個人各帶著一點點紅。陳雙慶幸外面下暴雨,否則自己的心跳一定擂穿胸口,直接砸在屈南的白外套上,砸他們一身血。 還還行嗎?他氣喘吁吁,屈南已經被自己親傻了,干凈柔軟的嘴唇被自己弄臟,有了煙草的味道。 屈南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都沒有動,要不是眼睛先眨動,真像個精致的假人。 自己確實是個假人,由陶瓷制成了外殼,無可挑剔,沒有錯處,可是剛才碎了一條縫,陶瓷裂了,而且一旦裂開了一個口子,就受不住。只會往下延伸,恨不得一下子裂到底。 你沒事吧?陳雙看他這個反應,也嚇了一跳。自己簡直王八蛋,占人便宜還把直男親傻了? 屈南搖了搖頭,他無措地坐成不動的姿勢,適應著剛才沖出裂縫的情緒。他要被撕開了,一場叫做陳雙的大雨淋濕了他,打濕了他的里子。 沒事就好。陳雙舔舔嘴唇,假裝淡定地吸了一口煙,我其實只是覺得咱們倆可以練練。萬一呢,萬一以后在莫生和洋洋面前還得假裝呢。 嗯。屈南勉強地發出了聲音,他想要捂住胸口,捂住那道裂開的痕跡,卻不清楚它到底來自哪里。但是裂口要飛出東西來了,可能全部都是黑色的羽毛。 那陳雙又吸了一口煙,煙頭一亮一滅,晃得他眼睛里無比亮晶晶,咱倆還來嗎? 屈南猛地抬起了頭,糟糕,他好像捂不住了。 陳雙沒有浪費時間,生怕屈南下一秒就搖頭,就跑了。外面一聲驚雷,仿佛一把刀,劈在了他們的頭頂上,陳雙把煙含在嘴里,趁著雨大雷響,親人都像嚇唬完人就跑。 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濕透了,有汗有雨,陳雙把這口煙吐光了,也覺得自己徹底壞了。壞就壞在勾引了直男。他不舍得閉眼,好不容易有機會,他得好好看看。 屈南的眼睛里像毫無生氣,仿佛被冷水淬煉過,一陣風灌進來,把他手里的煙都吹亮了。這時,陳雙正想著怎么分開,感覺到有人抱他。 那雙手臂很硬,試探性地伸過來,又箍住了自己,像是要壓碎到骨頭里面。陳雙昂著頭,忽然有一口氣往自己的嘴巴里緩緩地渡,就是自己剛剛含過的煙,又被灌了回來,仿佛灌了他一肚子。 在他還沒消化這頓頭暈目眩的時候,就被屈南壓在了塑料布上,好像一只手壓著他的頭往下頂,他們的胸口同樣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們像倒在了爛泥里,都爬不起來。隨后一個軟軟的溫熱的東西伸過來,碰到了,縮回去,又伸進來。陳雙在慌忙中睜大雙眼,在水腥味的灰塵當中碰到了屈南的舌頭。 自己現在這是舌吻了?是的,是的。 屈南無聲無息地壓過來,甚至在變換姿勢的瞬間抱住了陳雙的腰。他的手還想往下伸,他的舌頭卻一直往里伸,他抵抗著,又順從了,可悲的頑強的狗一樣咬住了陳雙的舌頭。他的呼吸聲太強,又太脆弱,只要陳雙這時候推他一下,他就要被打碎。 剛才那口煙草氣他吞了一些,現在肺開始燃燒,用自我掙扎的力度親吻陳雙,感受他的手在自己后背上抓緊又松開。他想要抽煙,想要吸進去,那是一種癮,現在也是一種癮。 陳雙傻乎乎的,他不知道什么叫榮耀,也不知道什么叫惹不起。他可以不理自己、不上當、不和自己說話,可偏偏要把自己撕開了。 現在他的舌頭還開始回應自己,怎么辦?屈南鼻腔里闖進了類似皮rou燙傷的假氣味,碰一下陳雙,他的手都會往回縮。他的表演可以暫時按下暫停鍵,夾雜一丁點的真實,觸碰自己的渴望。他半瞇著眼打量陳雙,陳雙的眼睛太好看了,是自己做夢都不敢夢的那種好看。 小狗狗一樣,往下垂著,充滿生氣。 好累啊,屈南感覺到陳雙在學習吸吮自己的舌頭,他真的累了,眼底有暗流涌動,可是還是習慣算計自己的情緒要收放到哪一步。何時該表露出憐憫,嘴角的弧度要怎么放才恰到好處,他連累都累得不真實了,可陳雙又把他從完美的表演里拎出來,用一個笑、一個吻、一個米花球,把自己重新捏成了一個人形。 他抓住陳雙,不安分起來,嘴角的傷口有些隱秘的疼痛感,像他們現在這個澎湃又不敢出聲的交纏的吻,偷偷的,不讓任何人知道。 陳雙肆無忌憚地咬住了屈南的舌頭。剛剛還有犯罪感,現在只剩下瘋狂。 自己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屈南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認錯人了,原本那天鼓足勇氣追著要微信號的對象,應該是這個。 只是陳雙也有不確定,當時的屈南看到睡眼朦朧、一頭亂毛的自己,會不會笑著遞過來一部手機。 不管了,先親再說吧,掰彎直男第一步就在今天。手里的煙掉在哪里,陳雙不知道,他只知道摟緊屈南,最起碼換個姿勢,自己得在上面吧。 明明是自己主動,為什么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被動?陳雙不服,自己當了那么多年二十三中的黑老大,勾引直男談戀愛這種事可不算出格。 可是誰的舌頭都不太會放,只學會了搜刮和奪取。他們像搶空氣,像要被這場大雨淋死了。年輕的心顧不上想這一切究竟怎么發生了,想的是,發生了就發生了,和性別無關,和地點無關,別浪費時間。 一大把汗從陳雙的臉頰滑過去,屈南怎么這么笨啊?就會動舌頭,手就不會動了嗎?為什么不摸摸自己?陳雙這么想著,自己的手開始動,當他呼吸的時候,有了一些鼻音,還能察覺到下腹部的壓力。 忽然,一滴雨水落到了陳雙的胎記上。 陳雙睜開眼睛,抬起頭,凝視著屈南,屈南也回看著他,他們的眼神里分明都有棱角分明的沖動。這一刻,陳雙看懂了屈南眼神里的放松,剛才他確實不高興了,現在他確實又高興了。 緊接著,又一滴雨水落下來,砸在了剛才的位置上。 這一次陳雙看清楚,不是雨,是從屈南眼睛里掉出來的液體,一大顆,就這么毫無預兆地砸在自己的胎記上了。 自己接住了它,自己的小怪物接住了它。 屈南的眼淚總是很大顆,陳雙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它像是醞釀了好久,憋了好久,隱隱不發,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攢著,攢著攢著,就攢成了眼眶兜不住的重量。以至于滴到自己的臉上都不能說滴,像是砸。 如果外面不下雨,或許還能聽到它碎開。 嚇得陳雙趕緊把手和嘴巴撤退,自己是太過分了,每次突如其來地偷親都把屈南嚇哭。兩個人短暫拉開距離,可是身體還是貼著的,陳雙剛要道歉,剛要問你是不是害怕我,就聽到耳邊一聲吱扭。 有螺絲在松動。 不好!陳雙拉起屈南的手往外鼓涌,這地方鉆進來容易,出去難,幾乎要躺在地上。剛才的尷尬全部不算什么了,陳雙只知道先帶屈南出來。 雨還下著,劈頭蓋臉地淋著兩個接了吻還熱氣騰騰的人,身后嘩啦啦一陣,剛剛的簡易停車坪,塌了。 不清楚是因為雨太大,還是兩個人在里面動靜太大,直接給親塌了。 雨水沖得他們眼睛睜不開,陳雙只好拉住屈南的手腕一通瘋跑,等他們跑進了小賣部,把擠在里面躲雨的人都嚇了一跳。 衣服都是臟的,而且濕的徹底。 哥!陸水一直等在門口,沖過去抱住了陳雙,又脫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給陳雙擦頭發,手里還緊緊攥著剛剛哥哥還給他的糖棍。 沒事,沒事,你別脫!已經11月份了,下著雨更冷,陳雙趕緊把校服給弟弟披回去,在昏暗的燈泡底下,偷偷瞟了一眼屈南。 屈南正在擰衣角,水從他指縫間溢出去,感受到陳雙的目光,他沒有躲開,而是臉紅著看過來,將受傷的嘴唇抿了又抿。 嘿嘿,嘿嘿,好純啊,陳雙一邊給弟弟披上衣服,一邊回味剛才那個沒盡興的初吻。兜兜轉轉,還是和自己第一眼看上的人打啵兒了。 哥。陸水執意要擦,用手擦陳雙臉上的水。 你別急,哥剛才是躲雨去了。陳雙開始在弟弟面前撒謊,總不能說,你哥剛才可牛逼了,給純情直男親哭了吧,以后再也沒有人欺負你了,你放心。 陸水這時才把注意力分了一點兒給屈南,卻沒再說話,只是緊抓著陳雙的手不放。 過了半小時暴雨才減弱,屈南打了車,先把陳雙和陸水送回家。到了家樓下,陸水站在陳雙身后1米,屈南站在陳雙的正對面,從包里掏出兩盒德芙。 陳雙接過巧克力,現在開始不好意思了,知道害臊了,不敢抬頭。這是給我的? 一盒給你,一盒給你弟弟。屈南恢復了他的完美,裂開的口子暫時被他封住,他練習游泳,所以柜子里要放一些巧克力。 謝謝。陳雙微微抬頭,又低下去,真不敢相信兩個人剛才親了,你真細心。 還好吧,我只是屈南忽然將話題一轉,發現游泳隊里的人都準備了這些,只有你弟弟的柜子里沒有,所以我擔心你太忙,忘記給他買。 話音剛落,屈南發現一直不看自己的陸水,終于有了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陶文昌:感覺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 第75章 一起過夜 什么?四水的柜子里沒有?陳雙不太相信,不可能吧我給他零花錢的,四水,你怎么不買巧克力呢? 陸水垂著臉,不說話,只是又看了屈南一眼,然后緊緊拉住陳雙。 屈南笑了一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提醒陸水,我已經發現你柜子里的小秘密了,況且一個運動員的柜子里沒有儲備糧就很奇怪。同時,他也在測試四水,看看四水的智力到底多高,能不能懂自己的意思。顯然,他懂。 而自己的每一步,都在為最后的時刻做準備,屈南不著急。 你怎么不買呢?陳雙把這事當大事,游泳運動員長期泡水,需要大量體力,不補充上去萬一體溫過低怎么辦? 哥!陸水急著說。 哥知道你想省錢,但是以后不用了,知道嗎?陳雙很理解他,哥還有mama,她給我生活費啊,而且以后哥去打比賽,每次站上領獎臺都有獎金,你別省這些錢。 陸水靜靜地聽著,警覺又緊張地看了幾次屈南,最后承認錯誤似的:哥 以后自己買,知道嗎?哥不缺錢。陳雙心疼壞了,游泳池的水又涼又深,四水又總在深水區泡著。這時時間也不早了,陳雙轉過來,一只腳無意識地點著地面。 那我上樓了啊。他對屈南說,戀戀不舍。原來接吻之后的心情是這樣啊,更想要貼近這個人了。 那快上樓吧。屈南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后伸手幫他弄了弄淋濕的頭發,回去和你弟弟沖個熱水澡,千萬別感冒。 嗯,你到家給我發微信啊,記得告訴我啊。陳雙快速地說,說完拉著四水飛快地跑進了小區。 呼,呼,緊張,再多說幾句話自己就要心臟亂蹦了。陳雙都不敢回憶自己和屈南在停車坪里做了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開始要掰彎直男了,又罪惡又興奮。 是非常罪惡。 沒錯,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人,雖然不道德,但是掰彎屈南之后自己一定會好好對他啊,一定會負責任。陳雙陷入了罪惡感的快樂漩渦,打開家門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陳智明坐在沙發上問,面前是打開的電視機。 爸,你在家啊。陳雙的笑容碎掉,下雨了,我今天沒騎小摩托,就帶著四水在學校旁邊的小賣部躲雨。四水他還有作業要做,四水,你先回去寫作業。 陸水連頭都不敢抬,肩膀已經打擺子似的晃動起來。陳雙不等陳智明有回應已經把弟弟塞回臥室,順手鎖上了門。鑰匙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里,恨不得藏進皮膚底下。 你衣服是不是淋濕了?陳智明扭過頭看了一眼,快去換身衣服吧,別感冒。最近你和你媽有聯系嗎? 有。陳雙沒有去換衣服,而是一秒一步地走向了沙發,扶著沙發扶手慢慢坐下。聽著皮質座椅發出的聲音,他的眼睛連眨都不眨。 我媽說,讓我好好訓練。陳雙主動坐在了陳智明的身邊,爸,我陪你看會兒電視吧? 你衣服都濕了,快去洗澡吧。陳智明笑著撥了一把兒子的頭發,你看,都濕透了。最近你和四水的生活費夠不夠? 陳雙一個勁兒點頭:夠,我倆花不了多少錢,而且我已經能比賽了,有錢拿。爸 陳智明的手停在了陳雙的太陽xue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