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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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子,這是誰啊?身后是白洋的聲音。陶文昌一回頭,果真看見白洋正指著告示板。 陳雙。陶文昌走過去,我徒弟。 竟然是他?白洋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張照片,平時看他邋邋遢遢的,竟然長這樣 白隊?白隊!陶文昌拍了他一把,差點兒忘了,這人也不直,別看了,我徒弟都跑了。 我是看他跳高的姿勢,你瞧。白洋指照片,身體和桿子的位置,這像只練一年的體育生嗎?你現在去找他,趕在晚上隔離訓練之前把人帶回來,我要看看他的實力。 我都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打個電話問問吧,但我覺得他不會接搞不懂他跑什么。陶文昌拿出手機,撥通了陳雙的號碼,果不其然不接。這時,另外一個人站到了告示牌前,陶文昌一看,顧文寧。 這人顧文寧也看到了那張照片,這不是陳雙嗎? 是啊,你別告訴我你認不出來。陶文昌又給陳雙打了一次,同時斜眼看著顧文寧,你前男友長什么樣你應該知道吧? 顧文寧皺了皺眉,看著那張照片,準備伸手去碰的時候照片突然被人拿走了。 屈南?顧文寧不悅地看過來,你他媽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屈南將照片揣進褲兜里。 沒什么意思?顧文寧往前一步,和屈南面對面,現在是打算正式開戰了對吧?怎么,對我男朋友有意思?屈南,我怎么記得以前你交過女朋友啊? 正給陳雙發微信的陶文昌猛然抬頭,我艸,這什么情況? 我沒有必要和你解釋。屈南說,聲音沉得不能再沉,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同性戀。 別他媽裝了,這就看上我男朋友了,對他下手特別爽吧?顧文寧又往前了一點兒。 你男朋友?屈南也往前了一點兒。 陶文昌放下手機,完蛋,這他媽倆人是要備賽期打架的意思?可他再看白洋,白隊沒有絲毫著急,更沒有要去勸開的意思。 于是陶文昌也不急了,白隊和屈南是高中同學,他最了解茶王。 是啊,我男朋友。顧文寧說,等著聽屈南下一句。 屈南又近了些,這一次,直接把話懟在了顧文寧的耳邊,笑容瞬間消散:那我接手了。 聊什么呢,這么親熱?白洋不得不出手了,一下站在兩人中間,一手摟住一個,昌子,和陳雙聯系上沒有? 沒有,他不回微信不接電話。陶文昌轉臉問顧文寧,喂,知不知道陳雙有可能去的地方啊? 不知道。顧文寧說。 你不知道?陶文昌呵呵冷笑,果然渣男,這時,一直沒什么動作的屈南撞開了顧文寧的位置,徑直地走向教學樓的反方向。 屈南!你干什么去啊?馬上上課了!白洋叫了他兩聲。 別叫了,他今天下午算是翹課了。陶文昌又呵呵冷笑,也沒打算去追,屈南這時候離開擺明了就是他知道陳雙會去哪里,畢竟,一個會撬門偷狗的人,也有可能早早就醞釀著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陶文昌:我太難了,屈南這人是無差別攻擊泡茶! 第21章 有傷就要上藥 通往主教學樓的路上已經沒有什么人了,大部分學生這時候進了教室。屈南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忽然兜里震動,有新微信。 掏出手機,他看了一眼,隨后腳步便停下來,考慮幾秒鐘之后轉向后側,朝反方向走去。 東校門的食街這時候最安靜,但是每一家小飯館都開始做準備了,等待迎接真正的熱鬧,晚上的用餐高峰。屈南拎著陳雙的書包走進超市,先朝著墻上指了一下。 來包煙。 劉東正進貨,轉身一瞧就笑了。來這么快?我剛才看見那條狗了,正在后巷里吃東西呢。說著,從墻柜上拿下一包煙,又拿了一盒狗罐頭,一起扔給了屈南。 謝了。屈南撕開煙盒包裝,打開后將煙盒倒立放在玻璃桌上,右手的食指頂住拇指第一關節,有力地一彈,啪,一根煙就被他彈出盒子,頂出煙嘴來。 再拿起煙盒,屈南將煙叼上,又從收款機旁邊拿打火機,唰一下刷出火苗,蹭著煙燒,一氣呵成。 白煙瞬間繚繞,他吞云吐霧了一下。我要打比賽了,隔離訓練,這半個月你能不能幫我喂喂它? 我可不敢。劉東給他的煙記上賬,你又比賽?可以啊小伙子,有前途!不過少抽煙吧,你瞧瞧你這幾個月都拿多少盒了。以前你可不這樣,現在這是抽上癮了? 屈南只是吸了一口,有著運動繭子的指節夾著煙,朝劉東一笑。 別抽了,注意身體健康,我在這里開小超市二十多年,運動員見了一波又一波,就連你們總教練黃俊,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就是個偷著出來抽煙的皮小子。不過那條狗我不能幫你喂,我怕它咬我。 屈南的眼睛茫然了一陣,又說:不用你幫我喂,每天放兩個狗罐頭,換一盆干凈的水就好。備賽期兩周,比賽期一周,我真沒時間照顧它。 那行吧。劉東答應得很勉強,我可不敢碰它。 不用你碰。這個東西麻煩你每天噴在它吃飯的地方,還有后巷的入口處。屈南把煙頭摁死在玻璃煙灰缸里,拉開運動包的拉鎖,拿出一個干凈透明的玻璃瓶子,這個一定要記得噴。 這是什么?劉東順手摁了下噴頭,嚯,真清新啊,綠檸檬。 這是我的止汗劑,它已經聞習慣了,忽然味道消失它會害怕。屈南將煙盒裝好,準備要走了。 劉東叫住他:它是不是熟悉你了?熟悉了就趕緊抓吧,不然它也不安全,別人也不安全。 現在還不行。屈南停了一下,搖了搖頭,受過傷害的動物不會那么輕易跟人走,要想給它戴項圈還早著呢。你幫我照顧一下,謝了。 離開超市,屈南沒有朝東校門走,仍舊是反方向,朝著燒烤店的后巷去。剛才劉東發微信說看見那條狗了,現在他走進后巷,果然,一條黃白色的大型犬正趴在罐頭旁邊休息。 罐頭已經吃空,但是地上散落著幾顆白色的藥片,顯然這次又故意挑出了屈南下的藥,沒有吃。 屈南看著那條狗的眼睛,狗只是動動耳朵,沒有掉頭跑掉。但是它背部的毛有些炸起,像是隨時準備攻擊。 蹲下的動作還是很緩慢,屈南先把運動包的拉鎖拉開,方便拿東西。幾秒后,他開始靠近這條狗,蹲著一步步過去。一人一狗中間空著的距離開始縮短,但每一次都留出空余時間,讓這條狗去適應。 像消磨時光,十幾米的距離,大概用了十幾分鐘。那條狗做足了準備要跑,但是又像好奇,想看看這個長期給它送水送罐頭的人類到底要做什么。 三米、兩米、一米屈南不斷地靠近,每一次的試圖接近連呼吸都減慢了,不敢用力。離得越近,他越能聞見附近垃圾桶的腐臭味,還有這條狗身上的臭味。 狗在還剩下半米距離的時候完全抬起了頭,目光兇狠起來。 屈南的速度加快,手臂用跑步沖刺似的氣勢,掐住了它的后脖子。 狗開始瘋狂甩頭,它很大,體型已經超過正常的秋田犬,屈南只好更用力地壓住它,壓住它頸椎的骨頭,手指像一根牽引繩,去尋找它毛發里的東西。 別動,別動,別動他對狗這樣說。狗肯定聽不懂,掙動只能更劇烈,屈南只好再用力氣,將狗的脖子死死摁在地上,讓它的下顎完全貼合地面,起不來。 巷子口有人走過,隨意地一瞥又快步跑開了,以為后巷里有人要殺狗。 狗開始叫了,試圖將嘴部翻過來。因為它是尖嘴犬,一旦翻成功,屈南的手腕大概就保不住了,所以只能用盡全力,仿佛這一秒就要把這條狗掐死。 叫聲越來越大,可屈南聽來卻很凄慘。它不是想要傷害自己,只是害怕,否則不會在想要咬人的時候哆嗦得這么厲害,后腿完全爬不起來,仿佛人類的觸碰對它本身就是一種傷害,連撫摸都不行。 左手用盡全力地扼制它,壓得它喘不過氣來,叫聲開始出現呼嚕呼嚕地抽氣聲,顯然是有些窒息。可是都這樣了屈南還是沒有松手,只是用右手在它頸毛里尋找什么。 一個已經舊得不能再舊的項圈,顯然是它小時候戴上的。隨著體型變大,項圈卻沒有更換,已經勒進皮膚里。摘下來之后,項圈的內層全是血,像是揭下來一層皮。 就是揭下來一層皮,皮革和它的rou已經長在一起了。 沒事了真是好姑娘。屈南說話很輕,但是手下的力道卻像個無情的劊子手,上藥過程不能退縮,否則它以后就再也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了。右手將舊項圈扔得遠遠的,再伸進運動包,又像在找什么。 一小瓶酒精,就是體育生有時候會備著的那種醫用酒精。 用牙咬開膠皮瓶塞,屈南將整瓶酒精澆在它頸毛上,狗立刻開始蹬地,指甲都抓劈了,像呼吸困難,馬上就要死掉。叫聲也變了調,從剛才的恐嚇變成哀嚎。 大部分酒精灑在頸部,剩下的全部灑在它左耳外側。因為沒有吃消炎藥,傷口已經潰爛發黑,再過不久就要招蒼蠅了。 傷口沾上酒精的一剎那,這條狗朝著屈南齜出尖牙。等整瓶酒精灑完,屈南立即放手,同時將手臂甩著收回來。狗順著他的收手軌跡撲了一下,沒咬到,轉瞬之間改變方向,掉頭跑開了。 這一次,屈南拎起身邊兩個包,跟上了這條狗的逃跑軌跡。 主教學樓的外側樓梯6層,陳雙貼著墻坐,將臉埋在臂彎里。原本只是想跳一下,沒想到鬧出這么大的事,被嗤笑的感覺已經浸到了骨子里,讓他坐立不安。可是再不安也只能自己咬牙忍著。 疤瘌臉,疤瘌臉,疤瘌臉 眉骨底下疼,從早上就開始疼了,陳雙也不管不顧到底傷成什么樣,反正有劉海兒遮著,別人也看不到。 坐了不知道多久,他都睡著了,怪只怪這一面剛好是西曬,有足夠多的陽光溫暖他的后背。醒來時,不舒服的姿勢帶來一陣頭暈目眩,陳雙深呼吸幾次,才確信自己剛才真的是短暫睡著了。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上樓梯的腳步聲。 是誰?陳雙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怎么這鬼地方也有人來啊?腳步聲越來越近,緩慢又堅定地踩著金屬臺階,帶有非常篤定的情緒朝上走,好像已經知道上面有人了。 陳雙揉揉眼睛,不高興地皺起眉頭來。媽的,憑什么啊,憑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個休息的地方還和別人撞上了?一會兒等那人上來就轟他滾蛋! 陳又又?你怎么會在這里?踩樓梯的腳步聲停了,那個人從下面走上來,停在了陳雙的面前。 陳雙的眉頭瞬間舒展,只是縮了縮,往墻面方向靠得更緊。怎么是你啊? 我以前就喜歡在這里曬曬太陽,因為這面墻的西曬特別好,睡覺很舒服。屈南斜挎著自己的運動包,手里還拎著一個,一步三節臺階地邁上來,直接坐在了陳雙的旁邊,只是我不知道你也在這里休息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是打擾了,可陳雙還是搖搖頭,聞習慣了檸檬味,確實挺好聞的。 沒打擾就好,那我就坐你旁邊了。屈南笑著放下包,沒想到你和我都喜歡一個地方,看來還挺有緣分的。 緣分?陳雙又搖搖頭,這個地方是自己偷偷看顧文寧訓練的地方,沒人知道。 你看,那是咱們學校的主訓練場。屈南往前指了指,我很喜歡從這里往下望,特別是到了晚上。白天的訓練場其實沒什么意思,不好看,到了晚訓開始的時候,頂棚和所有高架大燈亮起來之后才漂亮。咱們學校的大燈也是定制的,你見過么? 大燈?陳雙再一次搖搖頭,以前自己只在白天偷偷來,又沒參加過晚訓,原來主訓練場是有燈的。屈南就坐在自己的左側,空蕩蕩的金屬樓梯只有他們和灰塵,陳雙開始放松肩膀,好像回到了他的秘密基地里。 那下次我帶你晚上來看吧,白天真沒什么可看的。你見過一次晚間的,就會忘了白天的訓練場什么樣。屈南說,暫時不提他剛剛逃跑的事,你等等,你左眼皮上有一道口子,好像在滲血。 什么?陳雙一哆嗦,哆嗦的同時已經伸手出去,壓住了屈南想要伸過來的手。 我說,你的眉骨下面有傷。屈南輕輕地說,強硬地掰開陳雙的手指,那道傷口再不上藥就嚴重了。陳雙立刻站起來,又被屈南拉回來,兩個人的手黏在一起,像分不開。 媽的滾啊!陳雙立刻像害怕失去力氣那樣推搡他,帶有報復性質地瞪過來,來勢洶洶。推搡間,金色的劉海兒被風撥開了。 底下是一雙冷水淬煉過的眼睛,沒有陰冷,只有顫抖的睫毛,和含著兇狠的眼神。天生茶色的瞳仁潤在兇狠里,像一塊兒太妃糖。他的手指還摳著屈南的手腕掙扎,修剪干凈的短指甲狠狠掐進了屈南的皮膚當中。 屈南也用力地掐住他的腕口, 你有傷。屈南沒有退縮,反而逼近,近距離下觀察他的傷口,用呼吸和氣味將陳雙逼到無路可退。 作者有話要說: 現實中遇到危險的流浪動物不建議靠近,屈南已經挨過咬了。如果遇上需要幫助的流浪動物建議交給專業人士,特別是攻擊性很強的,切勿靠近。 屈南:我偏要靠近!(挨咬) 第22章 胎記 金色的劉海兒在屈南的手指縫隙間,很柔軟,像植物沒法招架冰雹,被打得低了頭也只能低了頭,只能等待風停雨住才能緩一口氣。 滾陳雙頂著那張生人勿近的野性臉孔,嘴硬聲軟地罵他,脖子像再也經不起折騰,變得整個發紅。喉結都在打顫,好些罵人的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