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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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穆婉清醒了,睜開眼,坐起身,左是謝允之,手臂,胸膛青青紫紫成片的淤青,右是趙子鈺,胸膛上的紅蠟,脖頸兒上的咬痕,記憶是多么糟糕的東西,尤其是醉酒后依舊細節清晰…… 躡手躡腳,收拾好衣著,輕聲開門出去。 “你說她干嘛去了?”房間里,趙子鈺睜開雙眼,嘴角抿著笑意問道。 “婉婉是做賊心虛,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不一會兒,端來熱水,拿著藥膏,穆婉清走向床塌。 “世子,謝醫生,起床了~”新鮮,連稱呼都換了,耳邊的穆婉清是多么小心翼翼又畢恭畢敬,就像謝允之說的,他們呀,靜觀其變就是。 坐起身,兩男人不發只字片語,就好端端坐在床上任由穆婉清一個個服侍著擦身抹藥。 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很多,她以為男人們會揪著昨晚上她糟糕的所作所為,不依不饒,然而他們配合的很好,讓抬臂就抬臂,讓穿衣就穿衣,有些得意,非常的滿意,哼~,不愧是我的男人,就是大度! 但,秋后的帳兒,那也是帳!肯定是積不過冬至。 “昨夜……”平淡無奇的開頭,趙世子刻意講得又慢又緩,像是灑出個餌兒,等著某呆頭魚傻乎乎上鉤。 梳洗剛剛結束,這男人就開始斤斤計較起來,我算是看錯你了,趙子鈺!也就敢心中罵兩嗓門的,至于口頭,“昨夜是我酒后失態,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保證!”巧笑倩兮,眉梢眼角是止不住的羞愧難當。 “那今日……” “要不今日我將功補過,好好陪你們一天,好不好?”魚兒上鉤,除了姜太公,也就本朝世子爺可以如此不費吹灰之力了。 “王太醫,這是謝小太醫的告假條。”太醫院,一小太監畢恭畢敬道。 “殿下,這是穆jiejie的告假條。”宮院里,小來拿著個信封遞上前去。 “告假?” 正在書案上練字的趙朔停下手中的筆,信封上清楚娟秀的“告假”二字,抽出其中的紙張…… 趙朔,早安! 鑒于本人為您的復仇大業是兢兢業業又任勞任怨,所以望準告假一日。 您的小奴婢 楚荷 手中的筆尖,墨水未干,男人在兢兢業業又任勞任怨的上方批注道,言過其實,好吃懶做。 眼光又掃到一旁的木質輪椅,思考半晌,在小奴婢旁大大寫下個“準”字。 馬車上路,因穆婉清不想頂著個假面與他們結伴而行,思來想去,一天時間,也就足夠駕車去城外靈巖寺內游玩一陣。 “我們要不要做個游戲?如何?”坐上馬車,離靈巖寺還有段距離,穆婉清閑來無事提議道。 “游戲?”謝允之最先好奇,不過這好奇中又帶著點為難的神色。 “怎么了?允之”為什么男人的神色猶猶豫豫,又尷尬不已?在穆婉清疑惑不解時…… “婉婉,你這位謝小御醫從小就醉心醫書,對交際,游戲什么的,”世子爺攬著穆婉清腰身,懶懶的將腦袋搭在女人肩膀,“我印象中他就是個書呆子。”男人解釋完,就在謝允之眼跟前咬上女人rou乎乎,頗有口感的耳垂。 “趙子鈺,你解釋就解釋,干嘛又抱又咬的?”對男人體貼入微的解釋,穆婉清是極不買單,在趙子鈺懷中活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般又拱又鬧的。 “婉婉乖~”世子爺像是真將女人當成了寵物,是耐心十足的安撫有加,然而男人的本性,頑劣不堪的他臨了了又說上一句,“我猜他也就和你做過些下流的游戲,你說我說的對嗎?謝允之。” 最先搶答的是穆婉清,女人神色自若,沖著肩頭的男人不屑道:“哼!什么下流游戲,說的好像我和你沒玩過一樣!” 這其實穆婉清不答還好,一說就像是給兩人提了個醒,兩男人真就開始認真的回想他們到底與這女人玩過些什么下流的游戲! “啊!不準再想了!”開話題的是穆婉清,收題的也是她,因為誰讓這車廂里,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是越來越怪了! “回到一開始的游戲……”餓狼似的眼神,她真怕再不制止他們的胡思亂想,那今天就哪兒也別去了,就在馬車里被這兩個禽獸“胡作非為”吧! “我出問題,你們來搶答,答對的人有小獎勵一個,答錯的……” 深蹙眉梢,小女人沉思片刻,“答錯一題,罰銀一錢如何?”金額也不算多大,只不過凡事是最怕積少成多,穆婉清想她這個現代人出題,那可不就一會兒就該盆滿缽滿,滿載而歸。 “好。” “準。” 不是不想接著剛才的節奏就那么豁出了!但,兩男人看著他們中間的小女人紅撲撲的臉蛋,又是害羞又是難為情的樣子,好吧!就姑且放她一馬! 終于,終于,成年人的世界,真是聊個游戲都會差點聊到床上去,看來是無論是古代男,還是現代男,男人!真是不分古今,一如既往!(出自穆婉清的深刻總結) “第一題……” “世界上,南瓜能食,冬瓜能食,西瓜能食,唯獨什么瓜不能食?” 可愛的謝小御醫遵從著學堂問話,先舉手的好習慣,“允之,說!”那呆萌認真的小模樣,穆婉清真想現在就給他一個大大的獎勵。 “是北瓜。”很可惜,穆婉清只能生生壓抑住她想親親的沖動。 “錯!允之罰銀一錢!”心似小貓撓爪,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可愛呀!謝允之答錯題后,失落的聳拉著眼眶,不甘心,又努力調整心態的小樣子落在穆婉清眼中。 “婉婉,我會努力的!”他掏出一錢銀子遞到女人手中,本不是什么該認真嚴肅的游戲,因他,她手心的錢都沉了好多。 穆婉清拉過男人衣領,將他拽到自己嘴邊,“笨蛋,加油!”連她都要開始認真對待這個游戲了,畢竟,這是她的小笨蛋的第一次游戲呀! 站起身來,小女人站在還算平穩的馬車中,“子鈺,你的答案呢?” 隱隱有種命運的輪回,就像是冰糖葫蘆,第一串是謝允之的,不過,能先擁有與她一起同食一串的機會…… “傻瓜。”她的糖葫蘆,她的獎勵,這第一位,都是他趙子鈺的。 穆婉清拍手稱贊,“子鈺,你好聰明!答對了!”因謝允之的認真,她認真起來,因穆婉清的歡快,世子爺,他也歡快起來。 “我的獎勵呢?”開心是開心,趙子鈺可沒忘了還有獎勵沒領。 “獎勵嘛!”穆婉清到趙子鈺跟前,兩手捧起男人的臉頰,讓他仰視著自己,“獎勵就是我。” 一開始就料到,然而當對視上女人婉轉流波的眼眸時,趙世子也真就覺得,這獎勵,合情合理,他心滿意足,“我愛你,用另一種語言說,I love you, 趙子鈺。”吻上男人眉心,女人唇齒的溫度會撫平那里所有的憂愁。 “好了,我們該第二題了……”游戲有了爭斗,謝允之的手蠢蠢欲動,趙子鈺也端坐著企圖搶答,好吧!看來她的獎勵是蠻激勵人心嘛! “有一個字,人人見了都會念錯。這是什么字?” 才第二題,皆染上了愁容,好一會兒,還是才智無雙的世子爺先行一步,“錯。” “嗯……”看了眼可憐巴巴的謝允之,小女人聳聳肩,又收好一錢銀子,轉過笑臉道,“恭喜子鈺,又對一題!” 走到男人面前,捧起這聰慧的腦袋,穆婉清崇拜道:“子鈺,這天下是不是沒有什么能難倒你的?”太好奇了,這些問題其實她也得想半天,也不一定對的,他怎么就…… 趙世子微微笑意:“論說這世間真沒什么能難倒我的,不過就一樣,我之前可是求而不得,輾轉難眠。” “什么?”寶藏嗎?還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他能失眠的? “吾愛,穆婉清。”要說這男人告白,穆婉清已不是欣喜激動所能描述心境,她只覺世間萬物,唯她的心臟如此鮮活有力。 “子鈺,你的獎勵……”女人抱著他,讓男人的耳廓貼近rufang下的心臟,“汝之言,吾之心。” 甜言蜜語是她的獎勵,但心愛之人的甜言蜜語,就宛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鮮花,誰人不愛,誰能不珍視呢? “好了,第三題,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個人能做,兩個人不能一起做。這是做什么?” “婉婉~”掩面羞澀,乍一聽,其實他二人都遲疑了下。 “是一個人能做,兩個人不能做。先生們,你們聽反了嗎?”調笑聲朗朗,這不怪她吧!雖然她也知道這題若是不細心,確實很容易誤會的,不過,她就是要這效果,畢竟自己現在是有心放水了! 趁著趙子鈺尷尬的轉眼旁邊之際,穆婉清飛快沖謝允之筆劃著雙手合在臉側,閉眼側頭狀。 “睡覺?”謝允之只是開口描述穆婉清的所作所為。 只見小女人迅速放下動作,“接近了,允之,再想想!”好不容易的放水,真希望謝允之能不負所望。 冥思苦想,正直的謝允之讀書記字是一流,但一遇上什么抽象的問題,他的刻苦努力在這里毫無用武之地,而一旁,趙子鈺又突然有了答案時,對上穆婉清兇狠的目光。 不準答,把這個機會留給允之!(穆婉清意念交流中) (世子此刻是心領神會)可以是可以,不過,婉婉~,我也要一個愿望!(偷腥的老狐貍是抓到了蛤蟆要攥出團粉的架勢)男人薄唇輕啟,愈張不張間。 好好好,趙子鈺,(惡狠狠的目光對上是四兩撥千斤的平和面容)我答應了! 為了呆呆傻傻的謝小御醫,穆婉清答應的可不知道是什么恐怖心愿呢! “做夢!”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不過這個有心人除了謝允之外,怕在場的兩位也都是吧! “真棒!允之!答對了!”喜悅贊揚,不絕于耳。 穆婉清走到男人面前,“該給我的允之什么美好的獎勵呢?” “婉婉~,我都可以!”像那個親吻,像那句告白,他都喜歡。 “那,謝允之先生,”穆婉清半跪在男人面前,“愿不愿意嫁給我呢?”說好了獎勵,一開始她也沒想到這個,只是,突然間就這么說了!她想看男人即吃驚又喜悅的樣子。 “婉……婉婉……”是吃驚是喜悅,又不止,謝允之一下子跳了起來,這馬車雖說是寬敞還大,但高嗎?就將將比穆婉清高一點,“咚”,毫無意外,男人撞到了頭頂。 “車夫!”這聲的主人是世子爺,只見他陰沉著臉拍了拍車窗,馬車還未停穩就跑了出去。 “婉婉,”謝允之雖高興,但也知要顧及到世子的心情,“世子爺好像很生氣,你……” “允之,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吻上她饞了多時的小嘴巴,穆婉清笑笑追了出去。 追了許久,“趙子鈺!”,要不是來到這了無人跡的地方,她還真喊不出這一嗓門來,“你聽我解釋。” 面對著冷冰冰男人的背影,“我剛對謝允之的話是真心的。”青衫孤影,眼前的身體一絲僵硬,“不過,我對他是真心的,對你也是!” “雖然之前和你說過,不過,這次我想正式些,”身背后,穆婉清一模一樣地半跪在地,“你愿意嫁給我嗎?等所有事兒都解決掉,我們三人一起去晏幽生活,好嗎?子鈺。”之前只是她的憧憬,現在是她的決定。 “我不是一早就答應過你嗎?”青翠山林,除婆娑花草聲,這一句最是生動。 “好,穆婉清,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滿意?”將女人扶起,拍拍她右膝上的塵土,“求婚這事兒,不該是我們主動嗎?”和好如初,狡猾的老狐貍又斤斤計較起來。 “嗯……我不是怕耽誤太長時間,你們中途反悔了怎么辦?就想著,先套牢你們再說!” 男人抱起面前的女人,利齒咬住女人的rou唇,“聽說過畫地為牢這個詞吧?” “聽說過,怎么了?” “畫地可為牢,穆婉清,毫不夸張說,以你畫個圈,這牢,我們是走不出去了!”狀似惋惜,趙子鈺假意哀傷道。 “哼~,無期徒刑好不好!還想出去,趙子鈺,你和謝允之這輩子都不得保釋!”何仇何怨,這牢籠方寸就要囚他們一生一世。 “我是牢頭!”懷里的小女人邊被趙子鈺抱著回去,邊又開始想象力大開。 “好,你是牢頭!”當男人遇上愛情,即便是通天的才智,這對話也頂多了一個阿呆一個阿瓜。 “你說我要不要制定個什么監獄條例的,就比如說,你們的罪是無期徒刑,如果討好我,讓我開心,就可以讓你們放風一時辰的……” “婉婉,夠了,我剛才只是打個比方。”趙子鈺真是怕,以后要是去了晏幽,她再說下去可能就真把家打扮得跟牢房一樣!別說,這事兒,也是有可能的! “你打比方,我也就開個玩笑嘛!”女人的眼似月牙般,她真的好喜歡人前聰明的世子爺到了自己這兒就跟個笨蛋一樣,自己的什么話都當真! “愛你啦!子鈺~”不過這句,是她的真心。 “吾愛,婉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