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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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屋子,街道上任何的物件都引得葉名琛好奇心起,但他要裝做平常,就像是這具身體主人該有的表現。 “今天我開車。”穆婉清走在前面,他們來到一鐵皮“馬車”前。 其實他身體還有下意識記憶,雖沒接觸過汽車,但依著女人的樣子“照貓畫虎”,如常地拉開車門。 “你今天怎么了?是沒睡好嗎?”坐在駕駛位的穆婉清有些擔憂地用手背撫上男人額頭。 葉名琛側開臉,對這種親密,他不習慣,心會有“砰砰”快跳出來的錯覺,雖之前,他們剛做過更難為情的事情,“我沒事,只是還沒睡醒而已。” “錢詢,”女人兩小手按住他的肩膀,探到身前,面對著面。 “沒睡醒嗎?” 看似憂慮,其實嘴角上微微翹起,“那看來我的睡美人需要wake-up kiss嘍(蘇醒之吻)。” 一個早晨,在床上,在地毯上,在汽車里,葉名琛頂著另一張男人的畫皮被穆婉清是愛了又愛。 “親愛的,”兩人的吻纏綿悱惻,久久的,穆婉清放開他,叮囑道:“你忘了系好安全帶了。”他以為要發生什么,像個情竇初開,補習了一晚上生理知識的少年般,漲紅著臉誤以為將要發生些什么,但俏皮的她點到為止…… 汽車行駛在公路上,兩旁是望不盡的草場,樹林,偶爾一群綿羊在慵懶吃草,偶爾一排奶牛甩著尾巴曬著太陽,男人的目光從車窗外收回車里,明媚的陽光,似是金色的面紗在那張并不美麗卻很是動人的臉上,“穆婉清……”他呢喃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這是夢境,然而回神處,他依舊在鐵盒子里與她一起。 “施主,請稍等片刻,小僧這就去……”衣袍凌亂,發絲隨意用布條捆上,出來時,因匆忙,男人的鞋襪都來不及收拾就那樣拖沓地踩在腳下。 “普渡,”金光大佛后走出一人,男人叫嚷道。 “惠絕,你退下。”老和尚讓司徒嵐身前的小和尚退到一旁。 “司徒施主,別來無恙。”佛面慈心,老和尚面上的紋路似是山川河流,平靜中帶著股生生不息,從容不迫的力量,就好像真會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變。 “普渡,大渠的都城是怎么回事?”司徒嵐沒多少心力和他做口舌上的功夫。 “是施主在乎的人在都城中?”老和尚的問題讓司徒嵐很是惱火。 “我在問你都城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一夜間有邪霧壓頂,我派了十幾個人都只是靠近,他們就在我眼前化成了大火。” “司徒施主,”普渡道:“既然都城里有如此厲害的邪物作祟,不如畫地為牢,將那里永久封禁起來,以免禍患人間。” 司徒嵐是來尋解決的方法,但絕不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法子,“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終于拿出帝王該有的架勢,“回答朕,大渠到底是怎么了?” 普渡雖是全天下世人所膜拜的得道禪師,但只要他還是凡人之身,只要還不是刀槍不入,那生死,就全在當權者手中,而現在,這里能輕易拿捏人生死的不是那尊金子打造的佛祖,而是普渡面前站著的司徒嵐。 葉名琛從不知,這沙灘海岸邊也能有這般別致宜人的飯館。 “你要吃點什么?寶貝?”穆婉清點好自己的菜單,又詢問起男人來,不過,今天真怪,以往自己在外面這樣叫他,男人總會面紅耳赤地加以制止,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好像……聽得還挺順耳的。 “我……”從未接觸過這些梵文,不過這具身體的記憶,好像在有意識的讓自己識得這些個文字。 順利點完菜單,方形的木桌上玻璃瓶里一朵小小的,叫不上名的粉色野花,女人的手主動交織上桌面上的手掌,他無言,她亦無語,男人眺望著窗外沙灘后起伏的浪花,和偶爾走過的膚色各異的行人,而穆婉清,他看著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奇特風景時,她在注視著他。 “笑什么?”這一刻,自然而然,葉名琛像是將自己帶入了角色,男人微卷的褐色發絲被清風撩起。 “嗯……”穆婉清為他將發絲別于耳后,“Je ne regarderai ni l’or du soir qui tombe, Ni les voiles au loin desdant vers Harfleur.” “我不凝望那金色落日的輝煌,也不遠眺駛向阿爾弗港灣的風帆。” “雖然我們現在是早晨,雖然這里不是日落,也沒有阿爾弗港灣的風帆,但突然很想念給你聽。” “原因呢?”片刻的失神,葉名琛好像就是這身體的主人。 原因……不是所有問題都該有答案,穆婉清側目望向窗外海天一色的風景,“我不知道。” “小梨,”這身體本能的率先答復,男人吻上女人的嘴角。 他也想和女人一樣說出些甜言蜜語,然而話到嘴邊,猶豫了半天只道出,“微甜,rou乎。”這四字評語。 女人的笑停滯三秒,“怎么了?”換成葉名琛的關心詢問。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的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穆婉清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到底是出處何處,索性將苦惱置于腦后,“老公,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去沙灘上散會步,如何?” “你的意思是,趙子鈺和葉名琛,那邪祟因他二人所起!”司徒嵐在崖上眺望都城,夜已散去,晨曦有多耀眼,都城上籠著的黑霧就有多刺眼。 “想必是陛下已得償所愿,既然木已成舟……”身后的普渡剛想勸慰。 輕笑出聲,“朕確實是得償所愿了!”面上無悲無喜,司徒嵐遙遙一望,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大渠已死,葉名琛已死,鄔玲瑯也在其中,很好,這三國一夜間都成了他的天下,邁步下山,一夜間他成了全天下的主人。 “師傅,晉陽國君帶人離開了。”小和尚快步跑來,焦急問道,“師傅,我們大渠怎么救?” 老禪師擺擺手,“師傅,無法可救了嗎?”剛司徒嵐說的,小和尚也一旁聽著,現在普渡又這個態度,小和尚雖是佛門弟子,但心底里,對大渠,還是有凡人該有的家國情懷,所以一時心急,張嗓子就大哭起來。 “糊涂。”老禪師一手拍在小和尚锃亮的腦門上,“為師的意思不是沒救了,只是不是時候不到。” 小和尚摸摸被拍疼的腦門,哽咽道:“那是啥時候呀!師傅。” “哎,何時司徒施主再上山,到時候,一切方有轉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