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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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鐘李梓說了沒兩句話,城鎮(zhèn)鎮(zhèn)長聽說魔物和女鬼都被剿滅,高興得把消息放了出去,讓城鎮(zhèn)中的人放心,已經(jīng)沒有威脅。 同時,為表達感謝,宴請江懷玉、謝眠、鐘李梓于第二天晚上在鎮(zhèn)上酒樓吃飯。 江懷玉應下宴請,見謝眠沒出房間,也幫他應下,不應下顯得人太高傲。 為師幫你應下了宴請。江懷玉敲了敲謝眠房門,謝眠沒應他,猶豫片刻,道,明天晚上記得去。 話音剛落,房門忽然打開,謝眠站在門口,江尊者就沒想過我不想去?謝眠冷著臉說完這話,關(guān)上門。 江懷玉抵住了房門,謝眠沒關(guān)上門,他關(guān)不上門也就放棄關(guān)門,冷言冷語。 江尊者,你又不是我?guī)熥穑瑧{什么干涉我? 江懷玉一把拽過他,按在鏡前,本尊就是你師尊,再胡說八道,本尊殺了你。 第六十七章 你殺了我也不是。謝眠偏過頭不看江懷玉,明天晚上我會去,江尊者如果沒有其他事就請離開。 江懷玉拽著謝眠衣領(lǐng)的手微滯,心頭涌上怒火,被謝眠這幅態(tài)度激怒了。 深吸一口氣,江懷玉放開謝眠衣領(lǐng),竭力壓住涌上心頭的火氣,轉(zhuǎn)身就走。 你說不是就不是,本尊不留你做徒弟了。 本尊已經(jīng)說過,沒有因雙修之事怪你,也沒有要趕你出師門。你非要退出師門,本尊也留不下你。 回宗解除師徒關(guān)系后,你愿意拜誰為師拜誰為師。 江懷玉不會哄人,他從來沒哄過人。 惹怒謝眠后,江懷玉心懷愧疚,想學著去哄,哄謝眠消氣,讓他留下繼續(xù)做自已徒弟。 可如今看來,不需要去學著哄謝眠了。 謝眠冷言冷語,分明去意已決,哄也留不下來。 既然如此,何必弄得雙方都生氣,早早解決城鎮(zhèn)上的事,回宗解除師徒關(guān)系才是正道。 房間里點著盞最普通的油燈,謝眠背光而站,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他注視著江懷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決定解除師徒關(guān)系后,江懷玉心里沉重了幾分,不過,愧疚感卻因此少了幾分。 他已經(jīng)挽留了,是謝眠自已非要退出師門。 退出就退出,我也不差你這一個徒弟,我還有好幾個徒弟。 江懷玉從謝眠哪里回來,脫掉鞋襪,盤坐在床上,在心里捏起小人對話。 一天退一個,也能退好幾天!可以從星期一退到星期四! 心里捏出的小人符合著點頭,就是就是!四個徒弟全退完了也沒關(guān)系,依你的地位和身份,你完全可以收一批新徒弟養(yǎng)成。新徒弟年紀小,都軟軟的,乖乖的,超聽話。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哼,我才不愧疚。江懷玉哼了聲。 我早就黑化了,才不會為傷害了個徒弟愧疚。 愧疚是什么東西,能吃嗎?我黑化江懷玉的話都是對的,做的事也都是對的!就算錯了也是對的! 心里小人狂點頭,江江沒錯! 自已跟自已說了半天,江懷玉往床上一倒,說不下去了。 他在床上倒了會,忽然想起謝眠那塊碎成四瓣的平安玉,撐坐起,拿出碎成四瓣的平安玉,按之前設(shè)想的方法嘗試修復平安玉。 先撤掉上面的陣法和祈福,再翻出復原陣,直接用普通辦法修復平安玉,修復好后,重新把陣法和祈福刻制上去,還原原本沒碎之前。 這個設(shè)想修復辦法實在繁雜,江懷玉中途錯了好幾次,才在第二天下午完全走完這個修復流程。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設(shè)想修復辦法是正確的,平安玉真的修復好了。 江懷玉舒了口氣,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拿出靈藥,低頭給給自已左手手腕擦靈藥。 江懷玉左手手腕在中途出錯時,被復原陣連續(xù)燙傷兩次,燙出了血。 忍痛草草擦了點靈藥,江懷玉拿起平安玉,對準窗戶,晚霞光芒透過平安玉,瑰麗無比。 盯著平安玉看了好一會,江懷玉才收起平安玉,打算解除師徒關(guān)系后,連同自已先前承諾的劍一并給謝眠。 晚宴結(jié)束,城鎮(zhèn)所有事情都會有個了斷,了斷后,就直接返回玄魏宗,快速解除師徒關(guān)系。 江懷玉想,他和謝眠師徒一場,雖然算不好聚,至少也該好散。 如此想著,江懷玉遮住左手手腕燙傷,前往鎮(zhèn)長宴請的酒樓,算著時間,差不多到宴請時間。 宴請酒樓靠近河堤,一片熱鬧,不但酒樓內(nèi)擺滿桌子,就連酒樓外都支起篝火,擺上桌子,鎮(zhèn)上的人每家都來了一個人,以表示對仙者滅魔物,殺女鬼的感尊重和感謝。 我代表全梧桐城鎮(zhèn)鎮(zhèn)民感謝三位仙者的幫助,敬三位仙者。 江懷玉等人被邀請到視線極好的二樓吃飯,鎮(zhèn)長熱情萬分,站起身敬酒。 江懷玉早已封閉嗅覺,他自從上次五宗大比聞到酒味醉了后,就明白修仙界的酒都是烈酒,比他以前聞過的酒要烈很多,壓根不敢聞。 以茶代酒,江懷玉回敬鎮(zhèn)長。 除了他之外,謝眠和鐘李梓都是喝得酒。 鎮(zhèn)長敬完后,現(xiàn)場才熱鬧起來,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站起來敬酒。 多虧了三位仙者除掉魔物和女鬼,否則我們現(xiàn)在根本不敢出門。 就是就是,這女鬼和魔物尤其可惡! 死得活該! 現(xiàn)場對女鬼和魔物一片貶低怒罵,江懷玉聽了會,不動聲色,看向鐘李梓。 鐘李梓正在抿酒,他抿了會酒,站起身,望向鎮(zhèn)長,表示自已要收之前江懷玉救出來的那個兩個女孩為徒。 鎮(zhèn)長表情有些錯愕,聽我父親說,鐘仙者八十年前來城鎮(zhèn)上,驅(qū)逐魔物后,已經(jīng)代表門派收了十個少女為弟子,現(xiàn)在還要收? 據(jù)鎮(zhèn)長了解,鐘李梓口中所謂門派,只有他和三個師姐。 當初他想代表師門收十個少女為弟子,擴大門派時,父親就有些不同意,但奈何這些少女的父母親信任鐘李梓,讓這些少女跟隨鐘李梓前往鐘李梓師門修仙。 鎮(zhèn)長問完為什么還要收,刻意停頓了下,繼續(xù)道:這兩個女孩,雖然有靈根,但還沒有七歲,怕是達不到鐘仙者門派收弟子的年齡標準。 鐘李梓笑著搖頭,鎮(zhèn)長有所不知,當年所收的弟子其實真正拜入我門派的只有兩個,其余人還沒行正式行拜師禮,就轉(zhuǎn)頭拜入其他仙門。她們天資太好,我門派容不下。 他說到這里,頓了下,拜入我門派這兩個,前幾年,出了意外,被jian人所害,叫我實在心疼。 我緩了好幾年才緩過來,跟師姐商量了一下,打算重新收徒。鎮(zhèn)長也知道我這人,喜歡熱鬧,受不得孤獨。 鎮(zhèn)長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正要說話,被謝眠截去話語權(quán)。 謝眠坐在江懷玉旁邊,晃酒的動作微頓,他掀起眼簾,看向鐘李梓,極其同情道:鐘道友門派是命里帶克字么?好不容易收到的兩個弟子全折了,真可憐。 真可憐三個字,謝眠拖長了尾音。 鐘李梓: 鎮(zhèn)長: 江懷玉: 謝眠陰陽怪氣的能力又進步了。 謝道友倒也不必如此說,那是她們時運不濟,與我門派克不克無關(guān)。鐘李梓不好意思的笑,轉(zhuǎn)頭看向樓下那兩個孩子的父母,鎮(zhèn)長,那兩個孩子我代表門派收為弟子,你跟她們父母交涉一下。 鐘李梓說著,嘆了口氣,補充道:如果她們父母不愿意就算了。 鎮(zhèn)長心想不可能不答應,滿口應下交涉,鎮(zhèn)長叫那兩個女孩的父母帶女孩來,認鐘李梓做師尊。能讓自已孩子跟隨強大仙者去修仙,是莫大榮耀。 兩個女孩父母很快把兩個女孩帶到鐘李梓面前,鐘李梓給了她們一人一個錦囊,讓她們磕頭,表示愿意加入門派。 我愿意那個男裝女孩正要磕頭表示加入門派,被另一個女孩攔住。 鐘李梓皺眉,怎么?你不愿意。 畜生。那女孩低頭罵道。全場錯愕,女孩父母又驚又恐,錯愕的想扇女孩一巴掌,你在罵誰?! 江懷玉攔住了女孩父母。鐘李梓心覺不妙,他瞇起眼睛,仔細看女孩,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在這時,女孩抬起頭,看向鐘李梓,咧嘴一笑,陰森森。 我沒害人,沒扒皮,不是我,為什么要冤枉我? 鐘李梓心中一驚,連退數(shù)步,身后凳子都被他帶倒,沒心思管帶倒的凳子,鐘李梓看向江懷玉。 你不是說殺了她嗎?!你在騙我! 江懷玉笑出聲,就許你騙本尊,不許本尊騙你? 鐘李梓臉色難堪,他看向女孩,怒道:我騙你什么了,你竟然讓女鬼附身在這個女孩身上,你這是想讓女鬼害死她! 酒樓瞬間炸開,女孩父母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懷玉,他不是仙者嗎?怎么會讓女鬼附身自已女兒身上,這不是要害死自已孩子嗎?! 女孩父母正要激動,謝眠不著痕跡看向他們,頓時,他們,連同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無形壓力,被迫定在原地,說不出話。 不是尊者讓我附身,是我求尊者幫我附身在女孩身上。俯身在女孩身上的女鬼說話有些不清楚,她從女孩身上漂了出來,陰氣沖天,鬼紋已經(jīng)爬滿她臉,她怨恨十足看著鐘李梓,血淚直流。 你為什么要冤枉我?回答我。 鐘李梓眼神慌亂,你說什么?誰冤枉你! 你不敢說對吧?我?guī)湍阏f。女鬼面孔扭曲,魔獸是你引來的,八十年是,八十年后也是。你引來魔獸,故意裝好人,救城鎮(zhèn)中的人,好獲取城鎮(zhèn)中的人信任,代表門派收他們有靈根的女兒為弟子。 這樣一來,即使害死他們女兒,他們也不知道,更不會上報,求其他仙門宗派相救,他們還以為他們女兒在門派修行。我說對了嗎? 什么?在場之人全部愣住,耳朵嗡鳴作響,懷疑自已聽錯了。 你胡說鐘李梓咬牙切齒否認。 我胡說?我是你收的其中一名弟子,我怎么會胡說?!女鬼褪去黑袍,身上皮已經(jīng)全沒了,靈根也被抽了,她哭出血淚。 我那么信任你,把你當師尊,給你掛紅布條祈福,你剝我皮,你挖我靈根,你害死我,把我和其他九個師姐的尸體一起拋尸亂葬崗。為什么,為什么?! 八十年,她和其余有靈根的九個少女拜入鐘李梓門下,懷揣著修仙的夢,跟隨鐘李梓來到鐘李梓所謂的師門。 來到門派所在地,他她們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什么門派,也沒有什么所謂的師姐,鐘李梓騙他們的,帶著家中人的期盼與榮耀,她們迎來了最殘忍的下場。 被囚禁了起來,抽取靈根,扒掉皮。 她是年紀最小的,最后被抽取靈根扒皮的,曾眼睜睜,絕望地看著其他九人被殘忍殺害,甚至是玩弄。 沒有任何機會可以逃,沒有任何機會可以求救,只能絕望憤怒死去。 可能是怨氣、恐懼太深,她被抽取靈根,扒掉皮死后便化成鬼,神志不清,在亂葬崗徘徊八十年。 直到八十年后,再見魔物,她神智才清醒了一點,想起這段暗無天日的記憶。 女鬼痛苦嘶吼,她回想著生前,渾身抖得說不出話。 全場寂靜,看著鐘李梓,眼神恐懼。鐘李梓臉色陰沉,他惡狠狠掃女鬼一眼,退后幾步。 確實是他騙了這些少女,抽了靈根扒了皮。 抽出的靈根他煉化了提升自已靈根,他靈根不好,難以提升。唯有走歪魔邪道,拿還未修仙的少女靈根煉化,才能強行提高自已靈根。 至于皮,他掛了起來,當欣賞品。 八十年前騙了這些少女,他怕發(fā)現(xiàn),就躲了起來,誰知一個多月前,有個無皮女人找上他,拿大量靈寶丹藥跟他交換,要皮。 女人要三十二副皮,他把原來的十副買給女人還不夠,出于貪婪,他又打起了城鎮(zhèn)的注意,想故技重施。 誰知,還不等他出手擊退魔物,有靈根的少女就消失了。 他仔細查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是被他八十年前殺死,變成女鬼的弟子帶走,藏了起來。 于是他故意讓城鎮(zhèn)鎮(zhèn)長去求助仙門宗派,催眠了兩個女孩,讓她們指控女鬼,想借仙門宗派之手,滅了女鬼,把女鬼藏起來的少女帶走。 他算盤打得好,算上女鬼藏起來的少女,再加上收的這兩個被催眠的女孩,就剛剛好三十二副。 真面目被識破,鐘李梓心里一陣慌亂,他捏著背后盒子,轉(zhuǎn)身就想跑。 玄魏宗江懷玉在、謝眠在、還有個踏入小鬼王期的女鬼,他不是對手,只能快點跑。 他還沒跑兩步,江懷玉化神威壓如海潮襲來,他被壓得腿一彎,直直跪倒在地,磕碎膝蓋骨,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痛呼。 江懷玉冷冷看他兩眼,走到女鬼面前,放輕聲音,想去報仇就去,我不會攔你。 女鬼停止痛苦嘶吼,她定定看著江懷玉,好半天,才從痛苦中恢復理智。 她扭曲的臉上裂開笑,拖著身體,猛地來到鐘李梓身后,掐住鐘李梓脖子。 尖利指甲戳破鐘李梓脖子,鐘李梓痛得慘叫一聲,他驚恐又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我是你師尊,你不能殺我 女鬼聽到師尊兩字,眼前閃過一絲猶豫,很快猶豫消失,她凄厲的哭,死死掐緊鐘李梓脖子。 你不配,你不是!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讓你嘗嘗我們當年的痛苦和絕望,明明我們那么信任你,你卻殺我們,折磨我們! 她的十六歲的記憶里只有陰暗囚籠,發(fā)臭的血,以及無盡恐懼。 看不到一絲光。 她曾做過無數(shù)次回家的夢,醒來,還是在囚籠里,身邊是其他少女精神失常的哭喊,以及嗡嗡飛舞的蒼蠅。 血霧瞬間籠罩女鬼和鐘李梓所在之處,眾人只聽到鐘李梓的慘叫聲,慘叫聲不絕,好半天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