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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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消失,血霧才散去,眾人只見地上只有一灘血,女鬼飄在空中,滿手滿身都是血,她呆滯在原地,望著酒樓下的人。 望了會,她咧嘴狂笑出聲,拽著一地血,走到江懷玉面前,終于不笑了,跪了下來。 尊者,你殺了我吧,大仇得報,我想解脫。 江懷玉早猜到女鬼會這么說,不語,低頭看向女鬼,女鬼也望著他,臉上鬼紋已經消失的差不多,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尊者,求你殺了我。 女鬼重復一遍。 江懷玉下不了手,他定在原地,跟女鬼對視良久,女鬼又重復了一遍。江懷玉這才咬著牙,召出霜寒劍,想要送女鬼解脫。 霜寒劍剛召出,一只修長的手握住了他手,截住霜寒劍,江尊者閉眼。 江懷玉微怔,他回頭,對上謝眠的眼睛,眼睛漆黑深邃如浩瀚星空。 對上謝眠眼睛的剎那間,江懷玉聽到女鬼解脫般笑了聲,甩開謝眠的手,江懷玉回頭一看,千幻傘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刺穿女鬼胸膛。 女鬼低頭看著胸膛的千幻傘,倒在地上,血淚滾了一地,她望著江懷玉和謝眠,斷斷續續道:那些失蹤少女都在亂葬崗地底謝謝謝謝 她的身軀在倒在地上后,快速散開,最后碎成白光。白光攏在一起,化出女鬼生前的少女模樣,粉白衣裙,清秀臉上滿是靈動。 她沖江懷玉一笑,提起裙擺,從酒樓樓梯跑下酒樓,穿過有些怕她,又有些同情她的人群,一直奔向八十年前家的位置。 隨著她奔跑的動作,她身影飛快透明,最后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解脫在回家的路上。 做了無數場噩夢,幻想了無數次回家,在死后八十年,她終于重新踏上回家的路。 第二天天一亮,江懷玉便和謝眠告別城鎮鎮長,準備返回玄魏宗解除師徒關系。 昨晚,在得知失蹤少女所在地,江懷玉和謝眠便帶人去亂葬崗找到女鬼藏在地下的二十個少女,帶了出來,一一護送完。 護送完后,江懷玉和謝眠找到那十具被鐘李梓害死的少女骸骨,立了墓碑。 兩位仙者稍等片刻。鎮長笑瞇瞇道,他看向后方,大家都想感謝你們。 江懷玉正要說不用,鐘聲響起,鐘聲似乎是從鎮上寺廟傳來,伴隨著鐘聲,鎮上的人各自提著東西來了。 我們城鎮也沒什么好東西,但點心很不錯,因此每家做了不一樣的點心贈于二位仙者,希望兩位仙者不要嫌棄。鎮長說。 江懷玉還沒說話,各家已經涌上來,熱情異常,遞上點心。江懷玉接都接不贏,邊接邊放儲物袋。謝眠接了幾份就不肯接,站在一旁,溫和的笑,拒人千里之外。 接完點心,江懷玉兩人這才離開城鎮。 后面傳來城鎮眾人的祝福。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二位仙者。祝二位仙者仙途順暢,得償所愿。 聲音嘹亮,伴隨著鐘響響徹云霄。 江懷玉笑著揮手跟梧桐城鎮眾人告別,等離開梧桐城鎮有段距離,江懷玉召出霜寒劍,轉身看向落后他一步的謝眠,笑容消失。 事情已經處理完,即刻和本尊返回玄魏宗,解除師徒關系。 謝眠沉默在原地,沒吭聲。 江懷玉蹙起眉,走啊。 師尊。謝眠喚了聲,弟子不想解除師徒關系。之前想解除,只是一時氣話,惹師尊生氣。弟子知錯了師尊隨便怎么罰弟子,弟子都接受。 江懷玉哪能想到謝眠在此時反悔,他已經決定好解除師徒關系。本尊不想罰你,解除師徒關系就好。 下一刻,措不及防被冷香襲擊,謝眠把他整個人扣懷里,嗓音微啞。 弟子舍不得師尊。可不可以不解除?弟子以后再不會惹師尊生氣。 求你了,師尊。 江懷玉要推開謝眠的手一頓,他偏過頭,求本尊也沒有,你說的要解除。 弟子知錯。謝眠把下巴磕在江懷玉肩頸,扣緊江懷玉,江懷玉感覺到一滴溫熱滴落在他頸部,謝眠輕輕道,弟子以后不會再犯。 江懷玉本來就愧疚,溫熱滴他脖頸時,江懷玉心軟了。他猶豫片刻,道:哭什么哭,不解除便是。說解除師徒關系的是你,說不解除的也是你,你真是 江懷玉找不到形容詞形容謝眠,拍了拍謝眠肩,示意謝眠放開他,謝眠不僅不放開,還帶著他倒在地上,輕笑出聲,恃寵而驕? 謝眠側頭看江懷玉,盯著江懷玉唇,江懷玉唇薄而嫣紅,心中起了褻瀆的念頭,想去探江懷玉唇。 謝眠喜歡江懷玉唇,甜的,帶著點清香。 謝眠也喜歡江懷玉腰后那顆痣,能咬到,磨出艷麗的顏色。 地上野草茂盛,倒在地上時,江懷玉嗅到野草的清香。他有些惱火,側頭看向謝眠,你還小嗎? 側頭看向謝眠的瞬間,江懷玉愣住,他產生了一種謝眠要把他拆皮拔骨,吃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瞬間消失,讓江懷玉覺得是錯覺。 第六十八章 推開謝眠,江懷玉站起身,既然不回玄魏宗解除師徒關系,那就盡快去下一個任務點,下一個任務是蝶衣血? 謝眠應道:是蝶衣血。 謝眠一共接了兩個任務,一個是城鎮除魔物,五宗大比之前接的,還有一個任務是蝶衣血,五宗大比后接的。 蝶衣血是羽族發布的任務,任務內容是殺掉人稱蝶衣血的上官華容,將上官華容綁走的羽族神女平安帶回來。 上官華容,人稱蝶衣血,通緝榜榜七,兇名赫赫,虐殺成性,他有個癖好,喜歡綁架宗派仙門得意弟子,玷污殺害,以炫耀自己。 數日前,他綁走羽族神女,羽族全族氣瘋,找到五宗代表,砸重金,在五宗宗內發布追殺蝶衣血上官華容,安全帶回羽族神女的任務。 任務不限接任務人數,任務完成后報酬極高,其報酬換算成上品靈石,能維持一個中小門派安全無憂運轉一百年。 任務一發出,瞬間點爆五宗宗內,但卻沒有幾個人接。 蝶衣血上官華容擅長易容,據點在妖魔交界處,非常難殺。 從他手里救人,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這個任務,可以這么說,就算是十幾精英弟子一起接下,一起前往妖魔交界處,都難以完成。 不僅完成不了,風險還極高,容易喪命。 江懷玉知道謝眠不會接完不成的任務,記著自己答應要陪謝眠完成任務,江懷玉跟謝眠御劍來到死海。 死海對面就是妖魔交界處。 死海有禁制,死海之上不能御劍,會落下去,因此只能用靈船前往妖魔交界處。 謝眠提前準備了靈船,置于死海上,快速前往妖魔交界處。 海風夾著咸濕氣味滾滾而來,江懷玉站在靈船上,往死海里看。 死海的水渾濁,無數條青藍色絲線穿梭其中,絲線穿梭間,黑色影子飄蕩。 江懷玉看了會死海,這才收回目光。 他正準備拿出儲物袋里城鎮鎮民送的點心嘗嘗,謝眠走到他身邊,解開自己宮鈴,拉過江懷玉左手。 換作以前,江懷玉鐵定認為宮鈴是暗器,專門系他左手,殺他,自從知道謝眠其實就是個好徒弟后,江懷玉不覺得了。 江懷玉單手打開點心盒子,偏頭看向謝眠,你這宮鈴有什么作用? 謝眠撩開他左手手腕處的衣袖,想系上宮鈴,卻在撩開的瞬間,蹙起眉。 他盯著江懷玉纖細左手手腕,江懷玉左手手腕有一大塊燙傷。這傷應該是昨日燙傷的,現在卻還沒結痂,正滲著血,在周邊雪白肌膚的襯托下依然凄涼。 江懷玉注意到謝眠在看什么,收回左手,沒事,昨日修復平安玉不小心燙傷的。 江懷玉說到平安玉時,猛然想起自己把平安玉修復了,卻沒有給謝眠。他是打算在回玄魏宗解除師徒關系后,給謝眠來著。 江懷玉從乾坤戒小心翼翼翻出平安玉,遞還給謝眠,你的平安玉,為師幫你修復好了。 江懷玉不太習慣說為師這兩個字,中間硬生生停頓了一息,才加上為師兩字。 謝眠怔愣在原地,他定定看著江懷玉,片刻,才接過平安玉,收好。 師尊為什么這么好? 江懷玉:? 江懷玉不是很懂謝眠在想什么,對你好你還問為什么,難道要對你不好,你才覺得正常? 謝眠聞言,笑出聲,他道,師尊這般好,弟子有些承受不住。 邊說謝眠邊繞到江懷玉右邊,拉過江懷玉右手,系上宮鈴,師尊剛才不是問宮鈴的作用嗎?弟子這宮鈴跟其他師兄弟不同,宮鈴中置了血,只要師尊搖晃宮鈴,弟子這邊的宮鈴也會有回響。 蝶衣血上官華容善長易容,弟子擔心他易容成我們其中一個人,因而給師尊系上宮鈴,以防萬一。 江懷玉聞言,朝他手腕看去,果然看到謝眠衣袖中隱隱約約也有個宮鈴,于他這個銀白不同,是銀黑。 宮鈴不是一個玄魏宗弟子只有一個,你怎么有兩個?江懷玉問謝眠。 謝眠嗯了聲,緩緩道:弟子可能比較特殊? 靈船在死海上受了一定阻礙,行駛速度緩慢,行駛了半一天還沒到達妖魔交界處。 江懷玉在靈船船房內,把話本都在心里演了一套,依然沒到達妖魔交界處,他撐著下巴,百般無聊地看向謝眠,謝眠正坐在他旁邊畫符箓。 死海禁制不僅僅修士不能御劍直接來到妖魔交界處,還會吞噬空中靈氣,叫人無法修煉。 因而謝眠也和他一樣,即使無聊,也沒修煉,而是憑借記憶在畫符箓。 江懷玉盯著他看了會,目光落到符箓上,說實話,他壓根沒認出符箓上寫的什么字,古老曲折,壓根不像字。 盯著看了會,江懷玉移開目光,有些困,昏昏欲睡。 謝眠寫完符箓時,他已經趴在桌面睡著,謝眠悄無聲息徑自放下狼毫,彎下腰,盯著江懷玉看了會,俯身去吻他唇。 他早想親江懷玉,在江懷玉還給他平安玉時更甚,只是一直沒機會。 江懷玉被肆無忌憚的糾纏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并沒有人親他,謝眠還在寫符箓,江懷玉看了會,覺得是錯覺,還是困,閉上眼,又睡著。 其實江懷玉只要仔細看,就知道親自己的是謝眠。 謝眠筆下的符箓筆墨早已干了。 但江懷玉沒有注意到。 江懷玉睡著后,謝眠又纏了上來,他在江懷玉耳邊道:師尊,弟子剛發現林湛也在妖魔交界處,你說,弟子是殺了他還是殺了他? 好不容易找到林湛位置,師尊應當是不希望弟子殺他?可誰叫他得了師尊的好。 謝眠從江懷玉耳邊撤離,他落在江懷玉唇邊,探入其中,輕咬江懷玉。師尊的好,只能是弟子的,對嗎? 江懷玉睡得沉,他嘗到冷冽,迷迷糊糊嗯了聲。 第六十九章 海水翻滾,靈船在死海行駛了一天半,第二天天快黑時才抵達妖魔交界處。 妖魔交界處殘暴無度,窮奢極欲,除了妖魔就是罪大惡極的魔修、修士,因此,妖魔交界處又被稱為小九龍島。 江懷玉心知妖魔交界處的危險,和謝眠在靈船上易容成普通相貌,遮掩了修為,這才謹慎的進入妖魔交界處。 妖魔交界處內異常繁華,表面上看,與修仙界城池并無不同。 跟我往死里打。 你個小畜生,賴賬,不想活了是吧?! 房屋林立的街道圍著一群人,只聽一聲怒罵,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從人群里飛了出來,重重砸在江懷玉面前。 江懷玉往后退了幾步。 會還錢,會還錢的。灰撲撲的身影是個顴骨凸出、兩眼發青的瘦子,砸到地上后,他猛地吐口血,擦掉血,從地上一翻而起,嘴里忙不迭的求饒。 再給我兩個月吧,最多兩個月。我不僅還,我還翻倍還。 我信你? 人群自動分開,一個高挑的青年帶著幾個隨從從人群中緩慢走出,青年頭上長著兩只黑角,碧眼,很明顯,是個化形的妖。 你沒錢你來玩什么賭注?搞笑,你當我這里是發救濟糧的? 瘦子臉色發白,蠕動嘴唇,不不,是的,我我我肯定會還錢的。他說著,只覺得膝蓋一疼,下一刻直接被按在了地上。 青年眼神冰冷的看向他,對幾個隨從說道,砍斷他手腳拿到妖市里去賣,應該值不少錢吧? 幾個隨從笑嘻嘻回答。 應該不值幾個錢,他就是一只低賤的蟲妖,手腳能值多少錢,主子,依下屬們看,直接把他碎尸了,拿到妖市里去賣,才能換回我們借給他的那些錢。 青年聞言,緩緩勾起了笑容,那就動手吧,別讓我等急了。 幾個隨從身上浮現出黑紋,瞬間脫落一層皮,露出原本妖形。原來是幾只狼妖。 是,主子。 瘦子臉上血色全部褪下,他渾身發抖,往后退,退了幾步,扭頭就想跑。還沒跑兩步,幾個狼妖已經竄到他面前。 瘦子瞪著幾只竄到他面前的狼妖,臉色大變,他左右看了看,急中生智,竟一把拽過站在旁邊,準備悄然離開的江懷玉。 這個人是我奴仆,我可以把他贖給你還債,你看他這身段,腰細腿長,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也湊合,比我值錢多了 瘦子話還沒說完,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體內五臟六腑似乎被踢碎,瘦子吐出一口含著rou沫的心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還沒爬起來,一只做工精細的黑鞋踩在他胸口,硬生生把他踹到了地上。 黑衣青年眼里仿佛蒙了層陰影,他笑著俯視瘦子。 你說誰是你的奴仆?那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