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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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眠說到這里,臉色已經陰沉下來,他站起身,將先前從江懷玉發上解下的緋紅發帶扔江懷玉身上。 弟子如此對師尊,師尊又是怎么對弟子的?防范、針對、橫眉冷眼、惡意揣測,心里說不定還想設計趕弟子離開師門。 江懷玉:我 江懷玉話沒說出口就被謝眠打斷,弟子不求師尊對弟子有對師兄師姐那般好,一點點好就行,可是這一點點好,師尊都不愿施舍。 謝眠抿了抿唇,他眼眶有些紅,低頭不看江懷玉。 請師尊在此次任務結束后,與弟子回宗一趟,解除師徒關系。 弟子退出師門,罪名,欺師犯上。 江懷玉千算萬算,終于在這種尷尬的事情下,算來了謝眠這句退出師門。 但江懷玉高興不起 他怔愣在原地,半句話插不上,握緊謝眠扔在他身上的緋紅發帶,看著謝眠。 正如謝眠所言,謝眠確實從未害過他,不僅沒害過他,也沒害過原主。 而自己卻一直堅信原著劇情,防范他,認為他在顧忌什么,所以沒有出手害自己。 防范過頭,江懷玉回憶從前,發覺自己真的成了針對,區別對待謝眠,以最大惡意的去揣測,去對待一個從來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人。 就例如這次魅香,江懷玉第一個反應是謝眠亂搞,乘人之危,完全沒有想過謝眠是因為自己求他,他擔心自己安危,才不情不愿同意跟自己在一起,壓制魅香。 謝眠的心上人是林湛,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得多難受。 江懷玉捏緊了發帶,我 謝眠沒理會他,也不收起千幻傘,轉身就離開千幻傘。 江懷玉想拉住他都來不及,江懷玉身上痛得厲害,謝眠折騰得太狠。 江懷玉頓了許久,壓下不適,強撐著起身,穿好衣服,收起千幻傘去追謝眠。 江懷玉在這一刻清楚意識到原著只是原著。 原著所展現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只會寫主線所需要的劇情。 不會寫謝眠為了他jiejie殺妖,不會寫謝眠大比,更不會寫謝眠接任務,斬妖除魔。 是他固步自封,從一開始,改變了謝眠的命運,卻還要拿著原著的呆板印象去對待謝眠。 從根本無視謝眠不是只會走劇情的變態反派,而是活生生的、鮮活的、會有變化的龍族徒弟。 他會委屈,會發脾氣,也會跟他撒嬌。 江懷玉已經徹徹底底推翻謝眠要害自己的念頭,他如果要害自己,就不會在自己魅香發作時,委屈自己,幫他解魅香。 原著劇情發生改變,他沒害謝眠毀掉左臂和雙眼,更不去爭林湛,謝眠應當不想害他。 只是想當好徒弟。 江懷玉回到別院,天色已經大亮。 剛踏入別院,江懷玉就看到那兩個被他救回來的孩子此時正站在一個中年男人身后。 中年男人一身絳紫色衣袍,背后背個盒子,也不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謝眠和鎮長站在一邊,笑著跟中年男人說話,中年男人余光看見江懷玉,話音一頓,他問謝眠。 尊師? 江懷玉點頭是。,他話音未落,謝眠看向他,收回目光,幾乎同一時間,笑道:不是。 第六十六章 別院寂靜,昨夜下了場大雨,杏樹上掛著的紅布條被打濕,直到天色大亮還沒干,正一滴接一滴,緩慢往地面砸水珠。 謝眠那聲不是清晰回響在別院,江懷玉僵在原地,他看向謝眠,用心念跟謝眠說話。 謝眠 謝眠屏蔽了心念,不聽江懷玉說話,他看著中年人,笑道:鐘道友,你剛才不是說想感謝救你兩個弟子之人嗎?這位便是救你兩個弟子之人,玄魏宗,江尊者。 謝眠說完,側身疏離恭敬,喚了江懷玉一聲江尊者。 中年人名叫鐘李梓,聞言,表情詫異,他聽說過玄魏宗江尊者江懷玉,畢竟江懷玉惡名昭彰。 他只是沒想到,面前這位讓人驚艷的人就是江懷玉,跟傳言中的江懷玉一點不像。 鐘李梓看了江懷玉兩眼,回頭看向謝眠。 謝眠沒有介紹自己名字,只說姓謝。姓謝?應當就是江懷玉最小的徒弟謝眠,天資卓越,五宗大比第一。只是不知他為何說江懷玉不是他師尊。 鐘李梓眼神暗了幾分,他收回看向謝眠的目光,走到江懷玉面前,拱手一禮。 在下鐘李梓。 鎮長在鐘李梓拱手一禮,表明身份后,殷勤補充道:鐘仙者就是之前擊退魔物的仙者,此此聽說魔物再犯,千里迢迢趕來城鎮。 可惜來晚了,魔物已經被你二位全部剿滅,沒給我留一只。鐘李梓笑了笑。 江懷玉壓住被謝眠無視的難受,心思落回剿滅魔物上,點頭道:確實已經剿滅,不過失蹤的那些少女還沒找到,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應當鐘李梓搖了搖頭,這些少女都是被女鬼抓走剝皮了。 他說著,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兩個孩子,我問了這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是趁女鬼扒其他人的皮時,從女鬼手里逃出來的。 她們逃出來后,正好遇到魔物,發現她們逃走,追上來的女鬼不敢跟魔物爭斗,才離開,放過她們。 也是很幸運,在遇到魔物后,又碰上江尊者,這才逃過一劫,活了下來。 兩個孩子立刻點了點頭,描述女鬼的模樣。 江懷玉當時救兩個孩子時,就疑惑兩個孩子怎么會在那種偏僻地方,現在疑惑倒是解了。 不過 江懷玉看向其中一個男孩,微微蹙起眉,男孩似乎知道他的疑惑,立刻不好意思回答道。 家中沒有兄弟,所以把我當男孩子養。 江懷玉所有疑惑解開,他半蹲下,問,你們是從哪里逃出來的? 就在荒山過去那片亂葬崗。沒有作男孩打扮,比較冷靜的女孩應道,女鬼把我們捉到亂葬崗后,還說我們年紀小了點,要養一段時間。 魔物的老窩也在荒山,荒山石林,江懷玉收起千幻傘離開時,還特意在石林找了圈,想看看有沒有其他少女的蹤跡。 當然,他是沒有找到少女的蹤跡。 鐘李梓聽說女鬼的下落,看了看站在旁邊安靜的謝眠,又看了看江懷玉,抬手敲背著的盒子,表示要去滅女鬼。 女鬼扒皮,不能放任不管,任其禍害。二位滅魔物,辛苦了,女鬼交給在下就好,定要把她滅了。 江懷玉見鐘李梓實力應當不弱,他也確實累,不過不是因為滅魔物,便應下,讓鐘李梓如如果不是女鬼的對手就盡快聯系他們去支援。 鐘李梓笑道,區區一個女鬼,還不至于需要幫忙。邊笑邊離開別院。 他離開別院,走了段路后,回頭看了眼站在別院里的兩個孩子。 目送鐘李梓離開別院,江懷玉正欲請站在一邊的城鎮鎮長送兩個孩子回家,謝眠已經在他之前請城鎮鎮長兩個孩子回家,還給兩個孩子一人一道符箓,防止出意外。 兩個孩子昨晚被謝眠嚇到,怕謝眠,道了謝,接過符箓,轉身就要跟隨鎮長回家。 她們跟鎮長剛跨出別院,想起什么,又倒了回來,壓低聲音,跟江懷玉說謝眠把江懷玉給她們用來傳送的發帶和玉牌拿走了。 江懷玉在看到緋紅發帶時,就知道謝眠拿了回來。 鎮長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后,江懷玉召出千幻傘,把千幻傘遞給站在一邊,事不關己的謝眠,你的千幻傘,還給你,我 江懷玉糾結瞬間,改了口,為師沒想趕你出師門,雙修之事,也沒怪你。 江懷玉話沒出口,就被謝眠打斷,謝眠接過千幻傘,把玉牌還給江懷玉,多謝江尊者。 江懷玉被謝眠一句多謝江尊者堵得慌,他沒接玉牌,為自己之前的行為補救,為師沒怪你,也沒有想趕你出師門你站住! 謝眠見江懷玉不接玉牌,彎腰在江懷玉腰間系上玉牌,轉身就走。 江懷玉氣急,直接祭出青藤綁住他手臂,謝眠定在原地,他轉身看向江懷玉,掀起眼簾。 江尊者,我已經說過,會退出師門,罪名是欺師犯上。江尊者就不要再說什么了,我不是江尊者弟子,回宗就解除師徒關系。 謝眠說完這話,身影直接消失,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謝眠離開后,青藤沒有支撐點,盡數跌落在地上。 江懷玉: 江懷玉堵得慌,又愧疚又氣又累,后悔自己一直堅信原著,釣謝眠害自己。他收回跌落在地上的青藤,轉身也回了自己房間,不打算去敲謝眠房門,謝眠應該不會給他開門。 解開衣服,江懷玉把自己泡靈液里舒緩疲累,抬手去揉身上的痕跡。他穿衣時,故意用靈力遮蓋了這些痕跡,怕別人看到。 痕跡凌亂,遍布全身,江懷玉還隱隱約約記得魅香發作時謝眠折騰他的場景,瘋,瘋得江懷玉求他,他都當沒聽見。如果江懷玉不是化神期修士,指不定床都下不來。 江懷玉帶靈力揉了會,痕跡依然沒消散多少,痛得厲害。 江懷玉放棄揉,打算一直遮掩著,直到它自己消失。靠在靈液浴桶中,江懷玉想了又想,拿出玉牌,聯系越沉水。 宗主大師兄,師弟問個事,如果你惹怒了徒弟,怎么哄他? 師兄弟三人,就越沉水和他收了徒弟,符無相沒收徒弟,他收徒弟的要求有點變態,要求徒弟是個活死人,能給他當小白鼠,試丹藥。 這個收徒條件一出,沒有一個人敢拜符無相為師。 越沉水沉吟片刻,我不會惹怒徒弟,徒弟也不敢生氣。 江懷玉: 江懷玉:假如徒弟敢生氣,你惹怒了,錯在你,怎么哄? 送他可以淬煉本命劍的材料,如果還生氣,就幫他直接淬煉本命劍,如果依然生氣,那就送把好劍。宗內弟子沒人能拒絕一把好劍。 江懷玉: 怎么,跟哪個弟子鬧翻了?要去哄。越沉水蹙起眉,問。 江懷玉郁悶到不想說話,謝眠不是劍修,用一把劍就解決,好像行不通。狐尾還在身上,打結時,江懷玉已經承諾送謝眠一把劍,謝眠的反應不像高興。 知道跟越沉水聊也聊不出辦法,江懷玉掐斷聯系,自己想,他想著想著,靈液泡著太舒服,直接睡著了。 他睡著后,感覺有東西在細細啄他唇角,但他實在累,沒有察覺危險,便沒有睜眼,直接揮開。 睡來已經快下午,靈液藥效盡數發揮,江懷玉感覺不怎么累,身上也不怎么痛,便直接穿衣起身,坐在桌前研究平安玉。 平安玉是謝眠的,之前摔碎成四瓣后,江懷玉一直沒找到辦法修復。 這玉蘊含復雜陣法,還帶有祈福,普通修復辦法修復不了。 江懷玉翻來覆去看平安玉,正想著能不能直接撤掉上面的陣法和祈福,直接用普通辦法修復,修復好后,再重新吧把陣法和祈福刻制上去時,房間外傳來一聲凄厲哭聲。 江懷玉收起平安玉,直覺不對,推門而出。 推開門的瞬間,江懷玉發現城鎮上空煞氣沖天,魚鱗般連綿的云皆被染紅一般,瑰麗無比。 江尊者。鐘李梓一個傳送陣法,從半空中出現,他狼狽不堪,渾身是血,身后背著的盒子已經被削去一角,這女鬼殺了二十個少女,陰氣沖天,在下實在不是對手,得勞煩江尊者出手了。 他說著,吐出口血,血里有一些rou沫。 江懷玉沒想到鐘李梓會被傷成這樣,召出霜寒劍,江懷玉向鐘李梓要了女鬼的位置,一個傳送陣傳送到亂葬崗邊緣。 江懷玉剛離開別院,謝眠房門就打開了,他眼神微冷,看了眼盤坐在地給自己療傷鐘李梓,身影也消失在別院。 亂葬崗邊緣,墓碑倒塌,陰氣沖天,比亂葬崗深處還陰冷,血腥味幾乎要凝成血水,從空氣中滴落。 江懷玉來到亂葬崗,第一眼就看到女鬼。女鬼年齡不大,應該是個少女,她飄在半空,癲狂地撕扯空氣,渾身都包裹著黑布,直露出一張完好、浮著鬼紋的臉。 察覺到有人來,女鬼停止撕扯,緩緩扭頭看向江懷玉,咧嘴一笑。 江懷玉提高警惕,他握緊霜寒劍,在女鬼撲上來的剎那間,刺破女鬼想要撕扯他的兇猛動作。 陰暗亂葬崗最邊緣,謝眠正靠在墓碑前,冷眼看著女鬼,他指尖輕叩著墓碑,一聲接一聲。 女鬼應該是死時怨氣太強,又殺了二十個本該踏入仙途的少女,實力才強得離譜,陰氣沖天。 江懷玉在亂葬崗這種有利于女鬼的位置,對付起女鬼有些吃力。但很快,江懷玉就徹底壓制女鬼,他畢竟是化神期,怎么也不可能低于一個要成為小鬼王的女鬼。 霜寒劍刺到女鬼頭顱,女鬼飄在空中的身軀一軟,癱在地上。 她眼睛向上看,看著刺到她頭顱的劍,凄厲尖叫一聲,似乎是恢復了一點屬于人的理智,哭了出來,渾濁的血混著淚水砸在地上,暈開一團血色。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扒皮,不是我 尖叫聲太悲涼,江懷玉即將刺穿她頭顱的劍頓在原地。 魚鱗般的云已經褪去血色,江懷玉擦掉劍上的血,離開亂葬崗。 返回別院時,江懷玉看到謝眠房門還是關著的,鐘李梓正坐在杏樹下,杏樹下有擺放了石桌石凳。 鐘李梓臉色依然蒼白,看來是被女鬼傷得很重。見到返回別院的江懷玉,他站起身,江尊者,怎么樣,女鬼? 江懷玉看向鐘李梓,笑著點頭,處理掉了,還好,不是很強。 處理掉就好,不處理掉,遲早要成禍害,禍害城鎮的人。鐘李梓感嘆了一句,其實那女鬼也可憐,死前年紀不大吧?看起來,死得挺凄涼。 江懷玉點頭應是,看向杏樹上的紅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