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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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都不希望面對一個虛假的伴侶。 西里爾的心軟了下來,他只恨不得自己沒法賴在廖如鳴的身上。 廖如鳴懶散至極,想了片刻,就說:那我可以擁有化身嗎? 西里爾吃了一驚。 廖如鳴似乎意識到了他的驚訝,就隨口解釋說:總是帶著龐雜繁復的記憶,也很沒意思啊。總是知道一切、明白一切,了解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很無聊。 西里爾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舊有些猶豫:你想要回到最開始那種狀態嗎? 不是我。廖如鳴說,是我的化身。 西里爾欲言又止。 當然我不會像你那么傻,一次性搞無數化身出來。廖如鳴笑話西里爾,然后又說,我只搞一個化身,你也是。讓這兩個化身去到一個新的世界,只擁有最簡單的記憶。 比如我,我就是個從主體宇宙莫名其妙穿越過來的小平民。而你呢,就是高高在上的海勒姆宇宙之王當然也可以有別的設定和身份,這都隨便。 然后我們的本體都沉睡在宮殿,等到化身們的一輩子結束之后再來看看,他們這一輩子過得怎么樣。 廖如鳴的方案似乎十分完備。 不過是在漫長的生命中尋找樂子罷了。他們漫長的生命同樣擁有如此漫長的記憶,因此廖如鳴就想忘掉一切,然后從頭開始體驗人生。 但是西里爾卻有一些顧慮。 他說:如果我們沒法在一起,或者陰差陽錯地錯過了呢? 你可以提前做一些設定。廖如鳴回答,比如,我們的化身除了和彼此在一起,就不可能和任何一個人有超越友誼以上的關系。 西里爾看出來廖如鳴只是想玩而已。 廖如鳴說:唉,其實那不過是化身罷了。我還挺想知道,如果我們兩個都沒有記憶了,那么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 那不會影響他們現在的關系,只是讓他們了解到命運的每一個拐角,究竟能帶來多少的可能。 廖如鳴又說:我覺得像是在玩類似于模擬人生的游戲。化身也不能說是化身,只不過是我們在游戲中cao控著的小人罷了。 西里爾仔細凝視著廖如鳴,確認他井沒有對這一次的嘗試十分認真,就答應了他。 他總是無法拒絕廖如鳴的提議。 西里爾按照廖如鳴的想法塑造了兩個化身,投放到一個附屬泡泡,然后兩人陷入沉睡。 一段時間之后,兩人又醒來。 廖如鳴面色古怪地回味著腦海中出現的記憶。 然后他瞧了瞧西里爾。 西里爾的臉色更加古怪。 隔了片刻,廖如鳴忍不住大笑起來。 在那個被復制出來的泡泡中,廖如鳴與西里爾的身份更加天差地別。但是這井不影響西里爾的化身在見到廖如鳴的那一瞬間,就將這個心上人圈養起來。 說到底和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也沒什么區別。 西里爾無奈地說:我的化身就是這樣。 在廖如鳴的笑聲中,他有點不好意思。 他知道廖如鳴的想法,想看看他們兩個人如果從頭開始,會出現怎樣的結果。井不是廖如鳴與全然不知情的西里爾的化身,而是廖如鳴與未曾擁有化身的西里爾本身。 如果沒有過當初與紀知淮、與傅平里、與程燃等等化身的相處,直接與西里爾相處,那么廖如鳴的命運是否會產生什么不一樣的結果呢? 而事實證明,似乎也沒有。 或者說,西里爾潛意識中對于廖如鳴的占有欲、愛意已經如此強烈,導致即便是一個沒有絲毫與廖如鳴相處記憶的化身,在遇到廖如鳴的那一刻,也會一瞬間深深地愛慕這個青年。 這已經與他的身份、性格無關,而僅僅只是因為,他的靈魂也因為廖如鳴而顫栗。 廖如鳴覺得自己的嘗試徹底失敗了。但是如果他的化身真的沒和西里爾在一起,那么他恐怕會更加不高興。 那是自然,他也始終愛著西里爾。 發生過的事情始終會留下痕跡這正是海勒姆宇宙出現的根源。而他們既然已經彼此相愛,那么也不應該有任何事情可以改變這一點。 起碼在海勒姆是這樣的。 這樣的結果其實令兩個人都十分滿意,不過表面上,西里爾仍舊對此感到些許的羞赧。畢竟,哪怕是一個毫無記憶的化身,居然也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如此不顧顏面地強取豪奪 這實在是太沖動了。 不過基于這一點實際上微妙地討好了廖如鳴,所以廖如鳴也就沒有促狹地取笑他。他心里還挺美滋滋的。 當然,那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 對于之前在泡泡里那個毫無記憶的,廖如鳴的化身來說,這一幕就顯得十分不可思議了。 總而言之,兩個人都認為,這樣的嘗試以后可以多多益善。 當然也不會太過于頻繁。 廖如鳴想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他有大把沒能打完的游戲,大把沒有去過的泡泡,大把沒有看完的小說或者影視作品,大把未曾體驗過的娛樂項目 想做的事情總是很多,而好在他現在擁有無限的時間。 以及一個永遠陪伴著他的伴侶。 在慢慢意識到永遠究竟是怎樣的重量之后,廖如鳴反而能夠平靜地面對這個詞語了。 為什么?西里爾不禁問,你曾經沒法這么做嗎? 也不是。 他們躺在用絲帶那樣的材質制成的云朵上,肩井著肩,一起百無聊賴地看著星空。對于廖如鳴來說,帶他出去看星星,總歸是不會出錯的選擇。 躺在這種柔軟又清涼的云朵上,廖如鳴整個人就突出一個懶。 他思考了一會兒,才跟西里爾說:曾經我不太相信永遠。 西里爾怔怔地望著他。 在微弱的星光的照耀之下,盡管西里爾已經看慣了廖如鳴的面容,甚至熟悉那張面孔上的每一條紋路、每一個細小的特征他甚至可以完美地畫出那個淚痣的位置,但是 但是總是不一樣的。 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場合、不同的心境,總能讓他從廖如鳴的身上找到一些不同的感觸。 就好像他對廖如鳴的愛意被重新刷新了一樣。 他以為他已經這么這么地愛著廖如鳴了,以為那只是極限了,但是下一刻,他又意識到,他可以更加愛他一點。 而廖如鳴就這么懶洋洋地說:因為我不相信未來。我覺得能夠把握的只有現在。對未來的任何承諾都是虛假的。 西里爾說:但是海勒姆只有過去和現在。 廖如鳴低低地笑了一聲。 在經過如此漫長的時光之后,廖如鳴性格中的許多毛病被打磨了一番。他仍舊脾氣不太好,容易煩躁,容易生氣,仍舊喜歡惡趣味地嚇唬西里爾,仍舊喜新厭舊。 但是他的性格中也摻雜了更多平靜的、理智的、從容的因素。 他說:我們就是海勒姆的未來。 西里爾微微怔了一下。 廖如鳴翻了個身,抱住他的伴侶,親吻他的臉頰與雙唇,然后說:你覺得呢? 西里爾當然無法否認。 他望著廖如鳴,沉默許久,最后說:那也太孤獨了。 廖如鳴居然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說:為什么孤獨?我明明有著你的陪伴,而我也陪著你。 西里爾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他以前從未覺得孤獨。 但是現在,他只是覺得,這樣空曠、龐大的海勒姆宇宙,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對于喜歡熱鬧的廖如鳴來說,會不會過于孤獨呢? 他們擁有彼此,但是也僅僅只是擁有彼此。 西里爾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只是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他想,廖如鳴怎么可以僅僅只是擁有他呢? 廖如鳴應該坐擁整個世界。 起碼西里爾如此貪婪地想著。 而廖如鳴反而比他更加了解西里爾的想法。 他笑著說:但是,海勒姆不是已經擁有很多的玩家了嗎?那讓海勒姆熱鬧了很多。 西里爾想了片刻,最后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 廖如鳴笑吟吟地看著他,不禁想,明明最開始,是西里爾希望將廖如鳴永遠綁在海勒姆,但是現在,反倒又是西里爾自己開始心疼與舍不得了。 當然了,前提是,他們已經在漫長的相處過程中確認了彼此的心意。 況且,如果現在廖如鳴又想走的話,那恐怕西里爾的反應會更加強硬與可怖。 不過廖如鳴也沒想著離開海勒姆。 他只是覺得,西里爾這樣的態度挺有意思的。 嗯,他當然會獎勵西里爾。 廖如鳴笑著親吻西里爾。 第120章 關于玩家 雖說西里爾希望廖如鳴喜歡的熱鬧能多一些,但是西里爾實在是對那群玩家沒什么好感? 這其實也不怪西里爾。 首先這群從主體宇宙來的玩家,基本上對海勒姆一無所知,只是以為這就是個游戲,那當然是無惡不作、為所欲為。 這就讓海勒姆的王不太高興了。 雖然那不過是虛假的附屬泡泡,雖然玩家們的做法不會影響到真正的影子,也更加不可能由此影響到現實,但是這種做法實在難以讓西里爾滿意。 之后主體宇宙在了解到西里爾的態度之后,的確想了一些辦法收斂玩家們的做法,但總是很難完美約束這群玩家的行動。 于是在之后,玩家們的心理也成為考量是否可以進入海勒姆的重要因素了 在那之后,情況倒是好了很多,但是玩家們自然怨氣叢生,認為這個游戲的束縛與規矩未免也太多了。 但是主體宇宙始終堅持,再加上海勒姆的真實程度,最后,玩家們還是捏著鼻子認了,只能在游戲中自我約束,不要太放飛。 對此,主體宇宙頗感欣慰。 畢竟主體宇宙不能和西里爾鬧翻。 在發現海勒姆之后,主體宇宙已經吃到了甜頭。 很多難以有所進展的科技,因為海勒姆提供的一些靈感而得以突破;一些未曾理清的歷史與過去,也可以在海勒姆中了解到,甚至于親身體驗。 廖如鳴從西里爾那兒了解到,最近主體宇宙開發了一個新的泡泡,并且打算將這個泡泡作為呃,歷史科普? 那是人類帝國漫長建立過程的一環,卻也是人類命運最為危急的時刻。那可以說得上是某種可歌可泣的歷史事件,因而被此時的人類政府選作歷史科普教材。 廖如鳴其實也有點感興趣,他跟西里爾說了一聲,然后偷偷混進過來參觀的隊伍之中。 這個隊伍略微有些龐大,因為這個泡泡放低了對外開放的條件,讓更多人參與其中。不過也僅限于這一個泡泡。 不少人對于這個突然開放的泡泡十分感興趣,興致盎然地報名,然后被這個泡泡中悲慘的、苦難的,人類過去的命運給震撼到了。 人們總是很難理解歷史有什么意義。那些驚險,那些與命運、與敵人抗爭的場景,似乎總是與和平年代的人們隔得很遠。 那已經發生了,沒錯。可他們也不能再重新體驗一遍,不是嗎?那都已經過去了。所以現在的人們也就不再在意過去了。 但是這個泡泡卻恰恰讓人們體驗到了過去,重溫歷史。 同樣深受觸動的廖如鳴,在這一刻才明白為什么主體宇宙的人們將這個泡泡稱之為歷史教科書。這的確將真實的、殘酷的歷史展現在主體宇宙的居民面前。 那些已經被遺忘的、已經消融在時間長河之中的過去,在這一刻又一次變得栩栩如生。 廖如鳴突然就意識到了海勒姆的價值。 往常他只是覺得,那是影子、那是發生在過去的事情的痕跡。輕飄飄的,像是煙霧一樣,被風一吹就散了。 人們也總是抱著,在海勒姆中游玩的態度,隨意地揮灑著自己的熱情,卻僅僅只是為了娛樂本身。 其實海勒姆有著遠比他們想象中,更為宏大、有意義的用途。 對于廖如鳴來說,這種想法令他在海勒姆的生活稍微多了一些樂趣。比如偶爾他也會去往那些較為深沉、悲傷的泡泡。 發生在那個泡泡中的苦難總是會令廖如鳴十分難過。 他的生命中當然也出現過一些暗色,但是他總是讓自己忘記那些事情聽起來有些矯情,他的過去無非也就是生活不盡如人意,但是生活本來也不會盡如人意。 而他去往的那些泡泡,人們的命運更應該稱之為悲慘。 廖如鳴當然仍舊任性、傲慢、自我,并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性格。但是西里爾卻覺得他似乎被什么東西改變了。 但是西里爾有時候困擾地望著廖如鳴,卻不明白廖如鳴哪兒發生了改變。 而廖如鳴只是望著他,聳聳肩,說:我現在開始喜歡海勒姆了。 以前的廖如鳴從來都不會回頭看,他總是往前走,認為過去發生的事情毫無意義、甚至令人生厭。而現在,他才明白,他只是討厭自己的過去罷了。 而這世界上發生過的過去,浩如煙海,就藏在這仿若無限的海勒姆之中。 不管廖如鳴的意思是什么,起碼西里爾因為他說的這句喜歡而覺得輕松了一些。 西里爾總是擔心廖如鳴呃,討厭海勒姆? 畢竟西里爾將他關在了這里。盡管這個牢籠非常龐大,這個監獄能夠提供無窮無盡的可能,但是西里爾仍舊覺得有些對不起廖如鳴。 對此廖如鳴嗤之以鼻。 他用著點不爽的語氣說:對你來說,我也是個渣男咯? 西里爾沒明白他的思維怎么就跳躍到這個角度。 廖如鳴說:主體宇宙的人們,認為我是為了幫助他們開發海勒姆,而主動獻身聯姻;而你認為我是因為被你困在這兒,久而久之就認命了,所以不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