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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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如鳴如此的性格,才能讓他幽囚在海勒姆之中,始終陪伴著他。如果換一個性格更加強硬的人,那么結局恐怕不會如此美好。 廖如鳴笑了一聲。 隔了片刻,他說:或許海勒姆本身也改變了我。 西里爾詫異地望著他。 廖如鳴隨意地坐在宮殿的某一處。他抬頭靜靜地凝望著每一個泡泡。有一段時間他沉迷抽卡,從時間的長河中抽取來自不同歷史片段的畫面。 那真是神奇,是不是? 每個人大同小異的人生,每一顆星球從出生至毀滅所有能夠想象不能想象的事情,都發生在面前的泡泡里面,終日循環。 廖如鳴想了很久,最后笑了起來。 他說:我覺得和你的相遇改變了一切。然后他遲疑了一下,最后親吻了一下自己身邊這個傻乎乎的伴侶,我很高興遇到你。這就夠了。 他出身自無人知曉的養育所,來自一顆最終將見證他們婚姻的恒星。命運周而復始,從未有過新鮮事。 所以,西里爾不必擔心他的離開。 海勒姆反而給廖如鳴帶來了無限的可能性。那是他所鐘愛的東西。 第118章 關于樂子 話雖如此,廖如鳴也仍舊喜歡找樂子。 他的樂子來源有很多。 玩家當然。他常去那些游戲里面。 主體宇宙果真聽了廖如鳴的建議,在西里爾的幫助下,探索到更多的泡泡之后,通常都會將一些不太重要的泡泡改成游戲場所,讓不同的玩家進入。 海勒姆,現在好像真的成了主體宇宙的第二宇宙。第二人生,或者說。 海勒姆的時間流速與主體宇宙不同,因此在游戲中人們可以度過漫長的歲月與時光,但是在一覺醒來之后,卻發現自己仍舊是主體宇宙那個普普通通的玩家。 這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甚至讓主體宇宙的政府開始頭痛自己的國民心理問題。 好在能夠進入海勒姆的玩家,終究還是少數。 廖如鳴時不時就去與他們打個招呼,一起玩玩游戲之類的。 可惜的是西里爾再也不讓廖如鳴去戀愛攻略游戲了 廖如鳴振振有詞: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不會上頭的! 然而西里爾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讓他去。 西里爾當然也知道那是假的,廖如鳴不過是去找個樂子可是當初的紀知淮也是假的,最后不還是弄假成真了? 西里爾是絕對不可能,哪怕是億萬分之一的可能,冒險讓廖如鳴再去玩一個戀愛攻略游戲了。 對此,廖如鳴深感遺憾。 他說:其實最開始我也不是很認真的嘛,哪怕是對阿淮。 西里爾的表情十分微妙。 他挺高興廖如鳴沒有那么認真地喜愛他的一個化身,但是與此同時又感到些微的惱火。 他們以前談論過這個問題,最后在廖如鳴的胡攪蠻纏之下,決定兩清?,F在西里爾發現,這其中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就問:那是什么讓你認真起來的? 廖如鳴打量著他,然后笑了起來:是你啊。 西里爾不禁困惑。 他? 可是他在程燃之后才出現在廖如鳴的面前。 廖如鳴就解釋說:是因為阿淮的身上出現了那種特殊的波動。這改變了一切。 廖如鳴最開始當然是抱著玩游戲的心思來的,即便他最開始,他的確是挺喜歡紀知淮的,但是那不過是對于紙片人的喜歡。 那個時候他還是挺理智的,他知道外面的第一宇宙才是他的家與歸宿,而第二宇宙不過是個紙片人聚集地罷了。 雖然與紀知淮談了戀愛,又立馬去另外一個小世界,與其他人談戀愛,這件事情讓廖如鳴覺得有些尷尬,但是說到底,一個游戲而已。 他那個時候就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后來情況就變了。 紀知淮的身上出現了奇怪的波動,然后廖如鳴得知紀知淮將始終跟隨他去到下個世界、下下個世界,乃至于無數個世界。 這改變了一切。 那一瞬間廖如鳴的想法是挺興奮的。 他覺得自己真的在第二宇宙收獲了一個戀人,而不是一個紙片人。所以他才愿意更加認真一點,與紀知淮度過一生、與傅平里度過一生、與程燃度過一生、與朱利恩度過一生 說到底,這都不過是因為,廖如鳴仍舊抱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 因為那是同一個人,因為這個人的執著打動了廖如鳴,所以,廖如鳴也愿意更加認真一些。 當然,認真的廖如鳴后來也覺得有些累了。如果西里爾不出現,不打破他們關系的僵局,那么廖如鳴可能真的選擇離開海勒姆,然后永遠不回來。 好在西里爾在那一刻出現了。 對于廖如鳴來說,此刻他回頭審視自己與西里爾的關系,發現實際上他們擁有兩個真正意義上的轉折點。 第一是紀知淮身上那神奇的、特殊的波動。那讓廖如鳴真的開始認真談戀愛了。盡管后來廖如鳴有一些煩躁,認為這事兒讓自己被迫綁定了一個伴侶,但是在最開始,他的確非常高興這件事情的出現。 第二就是西里爾在廖如鳴感到些許厭煩的時候出現。那讓廖如鳴意識到,即便他想幼稚地甩開這個束縛,但實際上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他已經,被迫地或者主動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綁了一條絲帶。絲帶的另一端盡管名義上是系在了西里爾的右手手腕,但實際上卻是在西里爾的脖頸。 如果廖如鳴想要離開,那或許就是在殺死西里爾。 廖如鳴覺得自己無法做出這么殘酷的事情。 現在,他垂眸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絲帶。 自從很久之前,廖如鳴主動要求西里爾將這條絲帶系上了他的手腕,這絲帶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這條絲帶并不影響他的日常生活。如果他不想看見,那么只要將這條絲帶隱藏起來就好,那就成了完全無形無影的存在。 只不過那種束縛的感覺仍舊停留在他的手腕上,時刻提醒著廖如鳴。 廖如鳴偶爾會覺得煩,但是大部分時候,他只是覺得,那很有趣。 那是一種切實存在的,陪伴、束縛隨便什么。那象征著西里爾的存在。 他們沒有結婚戒指。 廖如鳴在不同的小世界,與西里爾不同的化身結婚的時候,他們當然會擁有結婚戒指。但是廖如鳴與西里爾之間,卻從來沒有過戒指。 他們的戒指就是這條絲帶。 偶爾廖如鳴想玩些花樣,就讓這條絲帶變成他們的結婚戒指,纏繞在各自的無名指他現在也可以cao控這條絲帶了當然,有時候也會用來做一些 呃,不太體面的事情? 總之,這條可以隨意變換形狀、材質、外形的絲帶,有時候能給廖如鳴帶來無限的樂趣。 西里爾就未必這么覺得了。 他可能更多覺得廖如鳴的性格實在是不可思議。 明明只是一條普通的絲帶,明明最開始還是廖如鳴主動提出來辦法,但是到最后,這絲帶反而成了束縛西里爾或者其他什么總之是使用在西里爾身上的東西。 某一次廖如鳴興致勃勃地問他,這絲帶究竟是什么材質的,怎么會這么神奇。 而西里爾有苦難言地望著纏繞在他身上的絲帶,隔了會兒,才沙啞地說,這絲帶的材質與那層覆蓋在宮殿上的水膜差不多。 那一瞬間廖如鳴的眼神令西里爾無地自容。 這事兒可真令人難為情。 西里爾不覺得絲帶本身有什么,可是這絲帶的用途總是令他難以承受。 有時候,他下意識摩挲著手腕上的絲帶,會感到又羞又惱,恨不得重新換一條新的。可是有時候他又想到當初廖如鳴說的話 然后他就沒法下狠心了。 后來廖如鳴發現了一個更加有意思的樂子。 他發現西里爾可以讓本體與化身通感。 化身的感觸就是本體的感觸;本體的感觸,也同樣可以連接化身。再配合那可以直接從宮殿欣賞到的,泡泡中的畫面 這事兒確實是很有意思,是不是? 起碼廖如鳴在頭一回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感受到了非常微妙的興奮,并且很長時間在開發這個能力的玩法。 他發現這事兒的過程也顯得格外令人令西里爾感到羞恥。 那時候廖如鳴興沖沖從泡泡回到宮殿。那會兒他與西里爾的化身剛剛做完一些事情,然后他回到宮殿,莫名其妙地發現西里爾的身體似乎有些 他大驚失色地打量著西里爾。 那目光幾乎是在指責西里爾出軌,或者在他不在的時候做一些 然后西里爾只能無地自容地解釋了一切。 他或許只是一時興起,或許只是情難自已,又或者是總之,他這么做了,然后還意外被廖如鳴發現了。 西里爾就眼瞅著廖如鳴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興味。 廖如鳴問:這是第一次這么做? 西里爾沉默。 廖如鳴長長地哦了一聲,笑吟吟地說:早說嘛,西里爾。早說,我就不會這么放著你不管了,對吧? 西里爾羞恥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惜現實是,他只能僵立在那兒,整個人都木了,承受著廖如鳴那興致盎然的目光,只覺得心情實在是復雜。 卻又未必真的很想要逃避。 總之那之后,廖如鳴的樂趣就變多了很多。 直到最后,西里爾羞惱地決定快一些收回那些該死的化身。 這時候,反倒是廖如鳴慢悠悠地說:收回當然是要收回的,但你因為這種事情決定收回,不覺得更加奇怪了嗎? 奇怪?哪有什么奇怪的。西里爾暗想。 要是再不快點收回來,他恐怕要被廖如鳴折騰到體無完膚了身體,以及心靈上,同時。 西里爾實在是不想看到宮殿外的泡泡了。 有時候廖如鳴抽卡,也能瞧見西里爾那微妙的、奇異的表情。 這總是讓廖如鳴哈哈大笑。 要讓廖如鳴說的話,這不過是某種樂趣罷了。但是西里爾的反應卻實在超乎他想象,反而更加令他愉悅了。 不過他也并不想讓西里爾過于為難,所以在西里爾如此抗拒的情況下,他也就不怎么這樣做了。 這反而令西里爾有點坐立難安。 到最后,西里爾只能忍著羞恥與惱火,利用各種方式暗示廖如鳴他已經不在意這事兒了,廖如鳴完全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由著廖如鳴的性子來? 這可不是什么好的提議。廖如鳴興致上頭的時候總是會做一些過度為難人的事情。 不過那又能怎么辦呢,西里爾甘之如飴,甚至還十分主動地把把柄遞到廖如鳴的手上。 那就不能怪廖如鳴了。 除了這樣的樂子,廖如鳴在海勒姆還有許許多多能做的事情。 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它有多虛假,就有多真實。 所以偶爾廖如鳴也覺得,西里爾認為他會膩煩這個世界,實在是過于杞人憂天了。 他們還有無數可以去嘗試的樂趣。 在海勒姆這樣的世界,他們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有時候廖如鳴憂心忡忡地看著西里爾,而西里爾卻完全對他這副模樣摸不著頭腦。 然后廖如鳴就說:你太傻了。我好擔心。 西里爾: 他真不明白廖如鳴是怎么想的。 或許,這種雞同鴨講,也可以說是某種樂趣,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西幻已經開惹(小聲提醒0v0 第119章 關于記憶 等到西里爾將所有的化身都收回來,廖如鳴就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你可以封鎖我的記憶嗎?廖如鳴問,我現在覺得我記得的東西太多了或許你可以封鎖我的記憶,然后我們一起去泡泡里面玩? 他現在總是用玩這個詞,來形容他去往不同的泡泡的行為。 當然了,因為在此之前,他去過的泡泡,大部分都是有西里爾化身存在的泡泡。那些泡泡都是游戲,都擁有玩家,所以就更加深了廖如鳴的那種,他是去玩游戲的想法。 不過現在,他雖然用了玩這個詞,但是他的意思顯然井非如此。 既然要封鎖記憶,那看來是打算在接下來的一個泡泡里度過一生了。 但是西里爾卻搖了搖頭:我沒法封鎖你的記憶。你井非天生屬于海勒姆,我不可能掌控你的意識。 這反而讓廖如鳴有些驚異了。 他以為西里爾在海勒姆是萬能的。 西里爾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說:我在海勒姆的范圍之內是萬能的,但是你是來自主體宇宙的。我可以不讓你離開海勒姆,但是我不能對你本身做什么。 廖如鳴這才明白過來。 他撐著下巴,靠在西里爾的肩頭,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 他說:怪不得我還在想,為什么你希望我永遠不要離開海勒姆,卻沒有簡單粗暴地更改我的記憶與觀念原來你沒法對我動手腳啊。 他這帶著點挖苦與笑意的說法,讓西里爾哭笑不得。 西里爾便說:就算我可以,我也不會這么做。 是嗎? 當然。西里爾說,我不舍得。 他的確不舍得。 如果他真的強硬去改變廖如鳴的想法,那么他還是在與廖如鳴本人談情說愛嗎?那不過是一個經由西里爾改變過的玩偶罷了。 在這一刻,換位思考,西里爾才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廖如鳴不讓他按照廖如鳴的喜好,去設定化身的身份與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