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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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厄修瞥了他一眼,說:哥哥,我不是說過嗎,不要來這里,很危險的。 國王的目光落在那片聽雨花叢中,藍色的花微微搖曳,花瓣美麗稚嫩脆弱,他卻像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時,薩米爾蹲下來,隨手撫摸了一朵聽雨花,然后把它拔起來。 國王倒吸一口涼氣,迅速看向諾厄修,然后諾厄修并不像之前那樣露出暴怒的神色,他看上去甚至有點高興,問:你喜歡這朵嗎? 薩米爾搖了搖頭:不,我更喜歡剩下的那些。 諾厄修微微一怔。 薩米爾搖晃著手里的花枝,目光淡淡地看向了國王,國王呵呵笑了一聲,問:諾厄修,這位是你的客人嗎? 諾厄修一瞬間抓緊了薩米爾的手,他就像被外人覬覦了手中的寶物,或者被陌生人闖入了自己的房間一樣,頭發都微微地炸起來。 這種情緒甚至和對面的實力沒有任何關系,這個房間是他獨有的,哪怕是一只螞蟻爬進來,他也要踩死。 諾厄修張開口,已經露出了一點白森森的犬齒和猩紅的舌尖,就在這時,薩米爾說:國王陛下,我是他的客人,我叫薩米爾。 諾厄修立刻轉過頭,委屈地看著他,喉嚨嗚咽了一聲。 薩米爾將剛才那朵聽雨花插在他的發間,諾厄修立刻僵住了,薩米爾笑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一點。 剛才那一下,諾厄修差點把他手腕捏斷了。 諾厄修被他安撫,神情軟了下來,國王陛下趁這個機會告辭,諾厄修也沒有為難他,相比起來,諾厄修更想多和薩米爾單獨相處一會。 國王轉身飛快地離開,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后,他才往后看了一眼,諾厄修是一團鮮艷顯眼的紅色,而薩米爾則幾乎融入到那片雪景之中。 紅色的那團火將薩米爾推到在雪地上,薩米爾躺在剛才送過來的白色絨毛貂裘上,國王陛下看到那團紅色慢慢覆蓋在白色身上。 他心里微微一驚,立刻收回目光,心臟劇烈跳動著。 在挺久之前,諾厄修剛剛被治好那段時間,經常獨自來到這片雪林。那時候,這里還挺熱鬧的,諾厄修在一個角落種了一些藍色的花。他對那些花非常上心,每天都用心照料,但那些花根本沒法在獸人帝國的氣候環境中活下去。 然后有一個兄弟,國王陛下記得好像是九王子,反正是個蠢貨。他放自己的寵物將那幾朵活得辛辛苦苦的花全部咬爛,當諾厄修拿著死掉的花去找他的時候,那個蠢貨還趾高氣揚地將那朵花扔在地上,用腳碾了幾遍,把支離破碎的花瓣露出來,譏笑說:哥哥,這就是你的花嗎。 當時還是二王子的國王陛下就在旁邊,他甚至沒敢看諾厄修的表情,光是那個緊繃的背影,都讓他覺得可怕。 國王陛下只敢去看九王子。 然后,九王子的血就流了下來。 大量的鮮血洶涌澎湃地從他的身體里奔流出來,但九王子還在說話,他仿佛感覺不到痛苦,高傲地對諾厄修說:你不過是維持皇室血脈的工具,父王能讓你離開高塔已經非常仁慈了,你還是好好珍惜 血越來越多,將他腳下的那片土地染成了驚人的紅色,九王子低下頭,似乎也很驚訝這些血是從哪里來的。與此同時,因為失血過多,他開始感到寒冷,說不出話,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睜著眼睛朝國王陛下伸出手,淚水混著血將他的臉弄得一塌糊涂。 當時的國王已經嚇呆了,他一動不動,而諾厄修則蹲下來,看著那些血順著流到了聽雨花下,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諾厄修捧著那朵看上去似乎活過來的花,淺藍色的花瓣,因為沾了血色,邊緣隱隱透露出一絲妖異的紫。 這就是國王對那些淡藍色的花全部的印象,之后,諾厄修便養出了那片花田,而花田周圍,漸漸地再也沒有獸人會靠近那里。 薩米爾那個銀發的人說他叫薩米爾 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耳熟,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大概是很久之前聽到的。 如果是普通人類的話,不可能過了這么久還看上去那么年輕,國王陛下快步離開了雪林,他要回去查找一下關于這個薩米爾的線索。 雪林中,薩米爾雪地上,白色的貂裘將他包裹起來,諾厄修忽然把他撲到在地上,但沒做什么,只是用頭蹭了蹭,然后到處嗅了一下。 薩米爾推開他的腦袋,問:干什么? 怕你剛才接觸臟東西了。諾厄修趴在他身上,感受著薩米爾傳過來的體溫,頭上那朵藍色的小花落下來,諾厄修問:薩米爾,你當初也是把不喜歡的花才送給我嗎? 薩米爾摸了摸他的毛茸茸的腦袋:那些長得漂亮的花,當然要讓它們繼續在那里好好長著呀。 諾厄修嗚咽一聲,抬起頭,然后狠狠地在薩米爾肩膀上咬了一口。 疼薩米爾縮起肩膀,因為疼痛而皺起眉,他想要手掰開諾厄修的口,但只摸到了尖利的犬牙,還有他的血。 薩米爾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紅發獸人咬得他眼前發花,甚至不敢喘息,只能目光直直地看著天空。不知道過了多久,諾厄修才松開口,他盯著薩米爾肩上的傷口,輕柔地舔了舔,將滲出來的血跡舔舐干凈。 當時我想的是,那些更漂亮的花,就在那里開放著,等你能離開高塔,我就帶你去看。 諾厄修微微一怔,然后低下頭,看到薩米爾因為疼痛而泛紅的眼角,睫毛被淚水浸濕,看上去更加鮮明。 他撫摸著薩米爾的眼角,尖利的指甲在上方虛虛地劃過去,輕聲說:但你沒帶我去。 想法總是會發生變化的。薩米爾正色說:人的想法,會隨著時間,經歷,環境,立場的改變而發生改變,這才是正常的。 我也不是原來的我了,所以,諾厄修,你現在抓住的我,并不是原來的我,這沒有什么意義。 諾厄修問:那原來的你呢? 薩米爾說:沒有了,他只存在于過去,永遠都沒有了,你也沒必要再尋找他。 這句話說完之后,薩米爾微微嘆了口氣。 雖然是隨口說來糊弄諾厄修的話,但他確實也忽然有了這樣的感悟。 原來的人,和原來的事,都只存在于過去。 可以從過去尋找經驗,但不能執著于過去。 聽不懂。諾厄修笑著說:難道你是在讓我放你離開嗎,這不可能,薩米爾,永遠不可能。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不會改變的。 雖然諾厄修沒事就咬人,還經常發瘋,但只要薩米爾對他溫和一點,愿意順毛擼,他其實可以稱得上聽話順從,百依百順了。 然而諾厄修不一樣的也在這里,就算薩米爾順毛安撫了,諾厄修也時不時發一下瘋。 不知不覺中,薩米爾身上就添了一些小傷和紅印。 就在那幾天,他聽到了十八王子回來的消息。 薩米爾和諾厄修吃飯的時候,問:十八王子,就是那個和你一起去精靈島的弟弟?精靈族放他回來了? 諾厄修語調輕微上揚,和薩米爾一起進餐讓他感到開心:是呀。 薩米爾若有所思,諾厄修緊接著說:看來那個精靈,也不是很在意你嘛。 薩米爾下意識解釋道:十八王子畢竟代表著獸人帝國,而精靈族和獸人帝國又處在建交的關鍵時候。十八王子是去建交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十八王子扣押這么久,已經很難處理了 諾厄修將手里的刀狠狠插進面前的rou,面無表情地撕成幾塊,然后放在薩米爾面前。 薩米爾眨了眨眼,心里微微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是為自己嘆息,還是為諾厄修。 今天我想去花園逛逛。薩米爾說:可以嗎? 諾厄修搖頭:花園不可以。 薩米爾:為什么? 諾厄修:其他地方都可以,但花園不行。 薩米爾:那就隨便去哪里吧,還需要戴手銬嗎?你要不和我打個賭,就賭我沒有手銬也不會逃跑? 諾厄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移開了話題:今天要不要去競技場看看? 競技場位于宮殿外圍,薩米爾還是和諾厄修坐著馬車,到了地方,諾厄修才把他放出來,然后披上貂裘,戴上手套,穿著毛茸茸的鹿皮靴,遮住了臉和手,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看待薩米爾,就像巨龍看守自己的寶物一樣,絕不容他人染指。 然而,他在大部分時候,卻是完全愿意聽從薩米爾的命令來行動,他甚至享受薩米爾對他提出命令的感覺。但是,那個提議又不能觸碰他的原則他的原則就是薩米爾不能離開。 這讓諾厄修看上去很矛盾。 后來,薩米爾還是想明白了諾厄修的想法。 對諾厄修來說,我愿意被你掌控,但前提是,只能是你,只能是我。 薩米爾自己琢磨過諾厄修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聽話大概還是因為小時候被關在高塔里的經歷,當時只有薩米爾在他身邊,也許對他來說,被掌控意味著被在乎。然后他長大后不知道又經歷了什么,又變成了一副不允許別人違逆他的樣子。 當然,如果想的更簡單一點,可能單純只是因為,他是一只狼犬吧。 一條偶爾發瘋,但仍然聽話的狼犬。 他可以聽從主人的命令,但不允許主人再帶另一只寵物回家。 也絕對不允許主人拋棄他離開。 否則,他寧愿吃掉主人。 諾厄修帶著薩米爾下了馬車,薩米爾環顧一周,這里居然有不少獸人,那些獸人看到了諾厄修,但都沒有過來打招呼,他們移開了視線,就當諾厄修不存在一樣。 薩米爾發現,他們的眼神也沒有恐懼和厭惡,但就是很奇怪,更類似于避之不及。 薩米爾越來越好奇諾厄修后來經歷過什么了,不過他也有猜測,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諾厄修身邊并沒有仆從開道,但那些主動避開的獸人硬生生給他讓出了一條寬闊的大路,而他們經過的地方,那些獸人也自覺安靜下來。 熱鬧的競技場中,薩米爾只能聽到自己的鹿皮靴踩在雪地上的聲音。就在這樣一片死寂之中,忽然有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來。 四哥!年輕的紅發獸人高高地舉起了手,見諾厄修和薩米爾轉過頭來,他非常有活力地小跑過來,說:我回來了! 薩米爾站定,已經猜到了這是誰。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在清醒的狀態下接觸到十八王子。 十八王子同樣有一頭紅發,但顏色比諾厄修要淺一些,五官分明,紅色的眉毛高高揚起,簡直想要飛到天上去。 沒想到十八王子居然是這種性格,在所有獸人都對諾厄修避之不及的情況下,居然還這么光明正大地跑過來打招呼。 薩米爾摸了摸下巴,漆黑的鎖鏈便從他的手腕露出來。 十八王子看著他,很快從那頭銀發辨認出薩米爾是誰。 四哥從精靈島帶回來的獵物。 原來還活著嗎。 十八王子笑著對薩米爾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獸人帝國十八王子,丹。 薩米爾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薩米爾。 丹呵呵一笑,后退行了個大禮,完全沒接觸薩米爾任何一點皮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2623:44:45~2021092723:5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家少爺很傲嬌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2章 諾厄修對十八王子就很滿意,薩米爾呵呵一笑,收回手,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十八王子。 他們一起往競技場的方向走,十八王子快步上前,跟諾厄修井排走著,說:四哥,你怎么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兒,我差點還以為我要死在精靈島呢! 諾厄修淡淡地問:他們要殺你? 薩米爾也豎起耳朵,這是他難得能聽到外界消息的機會,而且還事關精靈島。 十八王子搖頭:那倒是沒有,雖然我總感覺那個綠眼睛精靈確實想這么做總之,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這不是回來了么。諾厄修說。 十八王子:那都是因為我聰明機智 他們聊著聊著,就走進了競技場。 獸人帝國的競技場是一大特色,基本上每個主要城市都有,而都城的自然是規模最大,最為豪華,也是參加人數最多的競技場。對獸人們來說,這是主要的娛樂方式,而對參加競技的獸人來說,也是展示自己能力的方式之。在王都競技場,表現優異的獸人,甚至可以直接面見國王,還有可能借此加入皇室守護兵團。就算沒被皇室看上,被一些貴族看上,得到工作,或者一些打賞,也是好事。 身為帝國四王子和十八王子,看臺上當然有屬于他們的位置。諾厄修坐下來之后,薩米爾坐在他右邊,按照之前的習慣,十八王子應該是在薩米爾旁邊,他腿還沒彎下去,就生硬地站起來,然后從后面繞過去,坐在了諾厄修左手邊的位置。 他時刻謹記著,要離諾厄修的獵物遠一點。 薩米爾看著他,微微一笑,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銀色的長發傾瀉而下,掃過他的肩頭,落在胸前。那雙蔚藍色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十八王子看了兩眼,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競技場是非常經典的圓錐形建筑,中間下面是一個圓形的空地,從中間畫了一條線,線上隱隱有血跡滲透??磁_上則是帶著面具的看客們,有一些帶著面具,主要是貴族。 一個仆從走過來,盤子里放著三個面具,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十八王子拿走了一個,諾厄修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薩米爾在剩下的兩個面具中篩選了一下,其中一個是有角的鬼面具,一個是頂著貓耳的白色面具。 仆從看他猶豫,介紹說:這兩個面具,一個叫【白貓守月】,一個叫【鬼角】。 還有名字嗎?薩米爾笑了笑,拿起那面名為鬼角的黑色面具戴在臉上,只露出一雙蔚藍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