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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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米爾戴上面具之后,轉過頭看向諾厄修,問:怎么樣? 諾厄修小聲說:我更想看你戴那個貓面具。 是嗎?薩米爾轉頭問那個侍從:我可以都拿走嗎? 侍從:當然。 謝謝。 薩米爾抬手將另外一個面具也拿下來,放在膝蓋上,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面具堅硬的外殼。 此時,下面的競技已經開始了。 侍從介紹說:今天是幽明蛇家族的代表對戰狂血獅家族的代表。 薩米爾:這些參加決斗的選手,后面還有家族? 侍從解釋道:井不是每個選手背后都有家族支持,只是今天趕巧了而已。這樣的比賽,一般都比較精彩。 很快,兩個獸人就從下面平臺的兩邊走出來,幽明蛇家族的那個代表,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則是蛇尾,長發,五官深邃,目光陰郁。而狂血獅家族的代表,則是一個肌rou虬結,滿頭金燦燦的卷發,眼大口闊,渾身上下都是結實緊密的肌rou。 雙方上場之后,沒有廢話,立刻開始戰斗。 幽明蛇選手速度果然很快,狂血獅選手每次朝他拍過去的大掌,都能被他以毫厘之差躲過去。雖然看上去險之又險,但其實是他游刃有余的表現。雙方來往幾個回合之后,幽明蛇準備進攻,他揮了揮長袖,無數條小蛇就這樣冒出來,然后朝狂血獅撲過去,那綠油油的身體,一看就有毒。 而狂血獅面對這些小蛇,全都一掌拍下來,頃刻間那些小蛇就變成了尸體,□□在地板上濺的到處都是。 就在狂血獅對付小蛇的時候,幽明蛇選手已經游走到場地的邊緣,他抬起手,朝狂血獅身上扔出去幾條黑色的線,那些黑線命中了狂血獅,但暫時也沒體現出什么效果。 狂血獅這邊已經逐漸將在場的小蛇清理一空,到處都是蛇的尸體,他腳踩在碎裂的尸體和黏糊糊的血液上,雙目赤紅地朝幽明蛇看過來。 幽明蛇再次朝他扔出咒術,狂血獅的動作也出乎意料地敏銳,竟然躲過了這些咒術。與此同時,幽明蛇再次召喚出新的小蛇,阻攔著狂血獅的進攻。 戰斗逐漸進入白熱化的階段,薩米爾迷茫地眨了眨眼,他大概能看到雙方都在做什么,也能明白他們的意圖,卻對更詳細的原因無從了解。 薩米爾側過身,問諾厄修:這樣下去,是狂血獅會輸嗎? 諾厄修搖了搖頭。 一旁的十八王子立刻說:那就是幽明蛇要輸了? 諾厄修說:不一定,他們的實力相差無幾,有時候輸贏只取決于當下的狀態,或者某個關鍵的cao作。 薩米爾撐著臉頰,問:幽明蛇在拖延時間? 諾厄修抓過他的手,慢慢揉捏著手指:嗯,因為狂血獅的耐力比較弱,戰斗狀態只能持續短暫的時間。 十八王子:這么聰明,我看他要贏。 薩米爾:但現在,還不是狂血獅真正的戰斗狀態吧。 沒錯,他們雙方都在等,等能展露真正的實力的時機。 十八王子:哇,他們都好謹慎。 很快,是狂血獅先展示了真正的實力。他站在原地,身上有金色的紋路不斷閃現著,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體型也變大了一圈,速度也變快了,在場上奔跑的時候,幾乎變成了一道殘影。 只一個瞬間,狂血獅就閃現到了幽明蛇的面前,然后抬起雙手,猛地砸下去。 轟隆 競技場的地面,竟然被他砸開一道極深的裂縫,那裂縫還在不斷擴張,逐漸蔓延到整個競技場內部,讓那條幽明蛇無處可逃。 這是狂血獅的血脈力量! 而幽明蛇被逼到走投無路,他的頭發在空中飄起來,展開雙臂,手心向上,片刻之后,幽明蛇就這樣消失了。 諾厄修靠過來,在薩米爾耳邊說:這就是幽明蛇的血脈力量。 幽明蛇消失,而空中則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絲線,將狂血獅纏起來。 狂血獅大力掙脫,劈開那些黑色絲線,他一邊躲避黑色絲線的控制,一邊在場上尋找幽明蛇的位置。 薩米爾也在尋找,看臺上大部分觀眾都跟著狂血獅尋找幽明蛇的位置,他們都知道,如果狂血獅無法把幽明蛇找出來,那么輸掉這次決斗的,一定是狂血獅。 狂血獅家族的連勝到此為止了嗎? 幽明蛇家族看來找了個不錯的代表參加比賽啊,他們家族的血脈,本來沒有這么強的 聽說是個在外找回來的私生子,不知道母親是什么血脈 私生子?快詳細說說。 因為是兩個貴族的代表戰斗,他們的血脈注定了這是一場精彩刺激,充滿技術性,但場面井不會非常激烈狂暴的戰斗,幽明蛇已經十分克制冷靜,狂血獅也不是一股腦沖過去的傻大個,所以觀眾們甚至還有聽家族狗血感情故事的心思。 十八王子微微斜倚著身體,注意力完全在那些貴族們談論的小道消息上了。 而就在此時,狂血獅忽然抓住了幽明蛇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 什么?! 怎么找到的? 你們剛才看到了嗎?沒有啊,一瞬間就這樣了,我剛還在聽幽明蛇家族的八卦呢怎么被抓住了?! 總不能是碰運氣吧! 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太快了,但這一切都逃不過銀龍的眼睛。薩米爾看到了剛才狂血獅目標明確地朝某個方向跑過去,然后就精準地抓住了隱匿的幽明蛇。 薩米爾猜測的可能性是,狂血獅提前在幽明蛇身上下了標記,才會掌握幽明蛇的位置所在之處。 十八王子感慨:看來狂血獅要贏了! 那么,幽明蛇被抓住了,戰斗結束了嗎? 幾乎所有觀眾都嘆了口氣,倒不是偏袒某一方,只是感慨這場戰斗就這樣結束了。薩米爾仍然盯著場上,被狂血獅抓住的幽明蛇眼睛都要凸出來了,無力地被舉在空中,喉嚨發出荷荷的聲音。狂血獅已經在勸他投降了,而就在這時,狂血獅忽然慘叫一聲,他身上冒出了一些黑色的斑點,那些黑色的斑點越來越大,迅速蔓延,將狂血獅整個身體都包裹在黑色之中。 薩米爾微微一驚:這也是血脈力量? 應該是。諾厄修目光沉沉,低聲說:每個家族的血脈力量本來是相同的,每個家族成員能用到什么程度,完全看自己的能力和天賦。然而最近,很多家族的血脈力量出現了異變,像這個幽明蛇,他的血脈力量本來應該是隱身,但現在看來,他真正的血脈力量是那些黑色的東西,隱身只是迷惑對方的手段。 薩米爾迅速開始回想整場戰斗,幽明蛇大概從一開始就在布局了,從拋出小舌,到使用咒術,這都是幽明蛇家族常用的手段,通過這些方法,讓別人都以為他是個普通的幽明蛇 獸人帝國的戰斗,真的很精彩,畢竟是最擅長戰斗的種族。 薩米爾分析了半天,無意中朝十八王子看過去,十八王子眨了眨眼,他帶著面具,因此看不出他的神色,但從他的語氣也能猜出來。 十八王子興致勃勃地問:你們說,這個幽明蛇出現了變異血脈,會不會跟他是個私生子有關系啊?例如,如果他的母親血脈比幽明蛇更強大 諾厄修:也許。 這個十八王子,有點意思薩米爾將目光重新投入到戰場上,此時戰局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那團黑色的濃稠物質將狂血獅包裹起來,那玩意一看就無法掙脫,狂血獅幾乎敗局已定。然而,一團金色刺目的光從黑團中射出,那光極為強烈,只是余光看到都覺得眼睛被刺痛。薩米爾瞇起眼睛,隨后就感覺自己雙眼被諾厄修捂住了。 諾厄修低頭直視著從黑色液體中出來的狂血獅,手輕輕擋在薩米爾雙眼前,說:看來,狂血獅也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現在的變異血脈太多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只是單純地變強了還好 觀眾臺上,大多發出了慘叫聲,他們紛紛捂住自己的眼睛,一片咒罵響起。 十八王子提前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此時,他張開了食指和中指,在一片金光之中看到了被照射成慘白的,近乎失真的競技場。 觀眾們東倒西歪,工作人員東奔西走,狂血獅掙脫了束縛,緩緩朝幽明蛇走過去。 諾厄修站在薩米爾的背后,捂住了銀發鬼面的眼睛,垂頭自語,陷入沉思之中。 而端坐著的薩米爾,則忽然轉向他這邊,張開口,對他做了幾個口型。 十八辨認了一下,他說的是,你看到了。 比賽終于結束了,狂血獅家族延續了他的連勝榮耀。 這是一場難得的勝利,因此諾厄修將代表皇室親自為那個狂血獅頒發榮耀,諾厄修需要暫時離開,他走之前,還將手伸到薩米爾的袖口,摸了摸那里的鐐銬。 在諾厄修離開之后,十八王子立刻正襟危坐,恨不得離薩米爾八百里遠。 但他的目光,仍然時不時偷偷瞥向薩米爾。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看到了什么? 十八王子坐立難安,就在這時,薩米爾先開口說;沒想到是狂血獅贏了呢。 十八王子:是啊,他居然隱藏實力到最后,一般來說,到那種地步,感覺幽明蛇已經贏定了。 薩米爾偏過頭,輕聲說:你為幽明蛇感到惋惜? 那張鬼面具的眼眶處有綠色的下眼線,十分濃烈,鮮艷極了,映襯著那雙蔚藍色瞳孔仿佛都變成了深色。十八王子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個薩米爾的氣勢極為強大,甚至和他那個可怕的四哥有些像。 畢竟是私生子,如果這次贏了的話,就可以在家族中得到一定的地位。十八王子不知不覺,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可惜他輸了,恐怕幽明蛇家族很難容下他,真可憐啊,大概把自己的命運,都壓在這場戰斗上了吧。 薩米爾沉思片刻,目光落在他的紅色卷發上,忽然問道:你也是紅狼? 十八王子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啊了一聲,隨后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算是吧,不過沒有四哥那么紅。 可是上一任國王陛下的頭發好像是灰色的,這一任也是。薩米爾說。 十八王子聽他提到上一任國王,臉色有點緊張,隨后說:他們是最正統的灰狼血脈,我這個屬于變異的,不那么純,當然,我的實力也很弱啦,哈哈哈 薩米爾心想,諾厄修看起來對這個十八王子格外照顧,是因為他們都是紅狼嗎? 而且,這個十八王子,他看久了,也覺得有點眼熟,是在哪里見過呢 他正思索間,就聽十八王子壓低了聲音,飛快地說:你最好少提上一任國王陛下,對誰都不可以提,尤其是在四哥面前。 薩米爾抬起頭,眨了眨眼,這時候,諾厄修的手臂已經纏住了他的脖頸,把下巴搭在肩上上,問:你們在聊什么? 薩米爾微微抬起手,把玩著手里的面具,說:在聊失敗的幽明蛇。 哦,他應該會被幽明蛇家族拋棄吧。諾厄修說:不過,既然敗了的話,本身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了。 我不這樣認為。薩米爾果斷地說:他只是這一次失敗了,也許下一次就能贏回來。你不是也說過嗎,他們的實力本來是不相上下的。 諾厄修微微愕然,然后一笑,蹭了蹭薩米爾:好吧。 薩米爾說什么就是什么。 之后他們又看了幾場比賽,但基本上都沒有第一場好看。工作人員介紹說,這種家族之間的比賽是固定時間舉行的,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在固定時間來看。甚至還有專門的家族比賽,很多家族都很重視正常比賽。 除了這些,大部分時候都是普通的競技而已,兩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獸人,僅靠自己的實力,奪得大人物的青眼,或者單純為了賺那點錢。 薩米爾問了家族比賽的時間,諾厄修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心里也很高興。薩米爾總算在獸人帝國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雖然是囚禁,諾厄修還是希望他能更高興一點的。 諾厄修說:也可以讓競技場改變規則,近期全都舉辦家族比賽。 薩米爾擺了擺手:那倒是不必,按照他們本來的計劃進行就好了。 十八王子在一旁說:其實,普通比賽也有好看的,只是比較少而已,但是挖掘出來驚喜更大! 薩米爾:是嗎,這樣的比賽每天都有嗎? 十八王子說:競技場每周都開放六天,只休息一天,一般都是周一的時候。 他說完之后,心里便暗暗懊悔,自己搶著回答什么勁,萬一四哥多想了怎么辦! 丹,拿出你的理智! 雖然這樣想,但十八王子面色如常,還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諾厄修出乎意料地井沒有在意這點。他對薩米爾說:既然你喜歡的話,明天也來看好了。 好啊。薩米爾將面具摘下來,說:因為有血脈力量的關系,所以獸人帝國的戰斗方式和我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倒是真心這樣覺得的,龍族的戰斗大部分時候都是蠻力和龍息的比拼,人族的戰斗雖然更復雜一點,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一套核心體系的,就是以戰士法師牧師的搭配作戰。戰士內部是純粹的技術和勇氣較量,魔法師之間則依靠大量的計算和魔力比拼,精靈之間的戰斗方式也很簡單,就是劍和弓箭,以及搭配一些魔法。 唯獨獸人之間的戰斗,因為有血脈力量的存在,因此戰斗方式格外多樣,哪怕是同一血脈,運用方法也有所不同。 之后兩天,薩米爾便在諾厄修的陪同下每天都去競技場觀看戰斗,他也從中學到了不少東西。他們有時候會在那里碰到十八王子,薩米爾和十八王子再也沒有單獨接觸過,也沒有說過什么話。 有一天,諾厄修有事要離開,而那天剛好是薩米爾期盼已久的家族比賽。 諾厄修井不想讓薩米爾錯過這場比賽,但他不在的話,放薩米爾獨自出去又不放心。如果光讓仆從跟著去的話,出了事他們也沒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