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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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輕瑤呵呵兩聲,大花菜裝什么小白花呢。 不過,這倒是讓她更加清晰了解到蕭晉的實力,戰力強大是一點,他竟能準確估測出她那些符箓的威力,然后打出稍遜一絲的攻擊,將排名緊墜在她之后,這樣的精準把控能力,比強悍戰斗力更可怕。 兩人下了臺之后,便和周舜一起離開,但演武場上的名額之爭尚未結束。 筑基石碑下聚集了更多弟子,一時卻無人出手。 陳輕瑤先前只想到,當石碑上都是筑基后期時,她這樣的筑基初期上臺,會有不小的壓力,卻沒料到,眼下排名上多了兩個筑基初期,輪到那些筑基后期修士踟躇了。 原因很簡單,不外乎實力與面子問題。 筑基后期上臺,發出的攻擊若能壓過筑基初期倒還好說,若壓不過,豈不是面上無光? 偏偏陳輕瑤兩人排名不低,有把絕對握壓過他們的還真不多。 因此,旁邊煉氣、金丹石碑依舊熱火朝天,寶光連現,只有筑基石碑冷冷清清。 這種狀況,直到幾名壓軸的弟子出手,才稍稍緩和。 最終名單送到主峰,季掌門看見陳輕瑤和蕭晉的名字,也不由驚訝,十人中,就他們兩個是筑基初期,名次還不是墊底,而是第七、第八名。 季掌門發現,每每他覺得自己低估了小師叔的兩名徒弟,進而重新評估他們的時候,他們很快又用事實表明,他再次低估了。 記得當年,小師叔以筑基中期修為參加宗門排位大比,已經令人驚艷,這兩個弟子,難道真能青出于藍? 一夜間,內外門弟子無人不知陳輕瑤與蕭晉之名。 蘇映雪、趙書佑等人到寒山峰為他們道賀。 趙書寶背著劍,志氣滿滿道:“我以后也要參加宗門排位大比。” 陳輕瑤掐掐他如今消下去不少的臉頰rou,語帶可惜:“臉上rou比上次又少了點,是不是最近沒吃飯啊。” “我已經長大了,jiejie你不要動手動腳!”趙書寶捂著臉跳開,口中說自己長大,嘴卻不自覺撅起來,“我這樣還是有點胖,沒有一個劍修是胖子,我要當個瘦瘦的劍修!” “誰說的,”陳輕瑤指指周舜,“你看他的臉,不就挺圓的?” 周舜的包子臉再次被殃及,慘遭眾人圍觀,盡管他釋放了一身冷氣,卻沒人怕他,大家嬉嬉笑笑,還有人趁亂捏了一把。 之后,陳輕瑤與蕭晉回到寒山真君洞府,抓緊最后的時間拼命修煉。 得到大比名額只是第一步,她的最終目標是贏的大比,獲得宗門獎勵! 而且,她對于大衍丹把她打回筑基初期的事始終耿耿于懷,打算借助師尊洞府濃郁的靈氣,重新攀登筑基中期的高峰! 大衍丹當時一共煉出三顆,陳輕瑤把另外兩顆都給了蕭晉,他服丹之后,還剩一顆。 她知道蕭晉必定會給秦有風,對于他們這個小團體其他人來說,或許有點不公平,不過,混沌之氣本就是蕭晉的,他有權決定如何處置。 陳輕瑤發現,經過大衍丹拓寬經脈,她的修煉速度提升了,好像一個細的進水管換成粗的進水管,每日嘩嘩往丹田內倒水。 可惜丹田同樣寬闊了,跟個無底洞一樣,不論多少靈氣進來,境界就是停在筑基初期,跟王八一樣,說不動就不動。 她跟它卯上了勁,不信自己干不過它! 只是時間不等人,半個月后,參加大比的三十名弟子集合,在天元宗掌門親自帶領之下,前往清風宗。 清風宗是此次宗門排位大比東道主,上一回是飛云宗,再上回是天元宗,只有大宗才有資格承辦、參加大比,中小門派只能看看熱鬧。 天元宗與清風宗并不接壤,陳輕瑤以為他們得日夜兼程,才能準時趕上,哪想離開宗門之后,抵達一處曠野地帶,掌門直接伸指一劃,虛空便被劃開一個口子,將飛舟整個吞入。 “好神奇……”陳輕瑤屏息喃喃。 他們現在處于一個很奇怪的空間,飛舟穿梭在一片虛無之中,周圍好像什么都沒有,但是防御法陣上不斷閃現的光芒說明,虛無里有東西試圖攻擊他們,只是看不見而已。 虛空穿梭似乎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她看見掌門師兄掌控了一段路程后,便由另一位元嬰真人頂上,沒多久又換了一個。 “這要是換成靈石,得海量消耗吧?”元嬰真人都撐不了多久,趕這一趟路實在太費錢了。 飛舟再次出現,依舊是在曠野上,不過附近生長的靈植與妖獸,和天元宗有很大不同。 又飛了兩天,終于抵達清風宗。 和天元宗一重又一重山峰不同,清風宗竟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竹海,占地方圓之廣闊,陳輕瑤站在飛舟上眺望都望不到邊。 而且大手筆的是,這些竹子,最次的品種都是可以制作人階符紙的靈竹! 清風宗弟子更是男的俊女的俏,標準配置一柄扇子一只竹簫,簡直把風雅二字刻在身上。 陳輕瑤看看他們,再看看自己一行人,覺得被比下去了。 其他弟子不知是否有同樣的感覺,她聽見有人不屑地小聲嘀咕:“花樣子好看管什么用,一群小白臉,比武場上見真章。” 她不由瞥了眼那位仁兄,看清他的樣貌,心里暗自點頭,就這尊容,外表上這輩子是沒指望勝過別人了,也就看看能不能比人家耐打吧。 休整兩日,正式抽簽比武。 修真界正道一共八大宗門,正好兩兩對決,分為四組,決出四個獲勝宗門,四個敗落宗門,而后勝者與勝者比,敗者與敗者再比。 陳輕瑤得知這個規則后,忍不住想,要是天元宗一來就抽到飛云宗,并且把對方打敗,那飛云宗不就只能去爭奪第五到第八之間的名次了么? 不過抽簽結果顯示,排在前面的宗門,沒有相互為對手的,她思索著,或許大佬之間有什么約定吧。 第一輪,天元宗的對手是明心宗,在八大宗門里排行第六。 比武規則類似團體對戰,但每次出手是單單對決,以煉氣期為例,兩宗十名煉氣期弟子,先各出一名與對方比斗,輸的下場,贏的可以繼續留下與下一個對手比試,比到最后,哪個宗門還有人留下,哪個宗門勝。 先比試的是煉氣期,天元宗一方勝得沒什么懸念,接著便到了筑基期。 此前,陳輕瑤他們已經商量過出場順序,就按照石碑上顯示的排名出手,只是把第二名排到最后,讓他壓軸。 因為第二名到了最后,所以陳輕瑤變成第六個上場,蕭晉第七。 他們這一列人出現在戰臺上時,旁觀各宗之人有些不敢確信般,盯著看了幾眼,而后議論紛紛。 “天元宗派出了兩名筑基初期弟子?” “這……就算明心宗的確不是對手,也太輕敵了吧!” “不錯,如此驕傲忘形,當心陰溝里翻船。” 陳輕瑤沒聽見他們的議論,卻能感受到各種不贊同的視線落在自己和蕭晉身上,頓時不樂意了。 筑基初期怎么了?怎么了?! 她也是曾經達到過筑基中期的女人,別瞧不起人! 第76章 天元宗十名筑基弟子踏上擂臺,另一邊,明心宗也是如此。 相互間拱手行禮,而后,天元宗這邊,排名首位的劍鋒弟子段列留在臺上,其他人暫時下臺候戰。 讓人意外的是,明心宗第一個出戰的,并不是名次最靠前的弟子,而是居中的一位,雖然同樣是筑基后期,但站在段列對面,氣勢上卻被壓了一截。 “他們準備用消耗戰來對付段師兄嗎?”隊列中有人猜測。 剛才對面為首的弟子他們留意過,確實很強,只是給人的威脅感依舊不如段列,莫非明心宗擔心首席弟子一來就敗落,影響士氣? 明心宗的打算的確如此,但還有更深層的用意,雖然位居八大宗門之列,實際上,排名靠后的幾個宗門,與排名最前的,實力并不在一個層次等級上。 就拿這十名筑基弟子來說,若按照順序上場,只怕每一個都會敗在天元宗對應的弟子手中,盡管明知不是對手,可十戰十敗,還是有些難看了。 所以,明心宗改變策略,打算先用幾個實力稍弱一籌的弟子去消耗段列的實力,再讓首席弟子出手,如此一來,就有很大可能打敗段列。 就算到最后整體還是敗落,可他們打敗了第一宗門天元宗最強的弟子,如此戰績,稍作宣揚,足以讓明心宗名聲大噪。 至于憑借車輪戰才取勝……勝就是勝,世人可不會理會那樣多。 陳輕瑤不由嘀咕:“明心宗好狡猾。” 田忌賽馬的計謀都使出來了。 “放心吧,段師兄絕不會敗在他們手上。”有人道。 擂臺上,比試已經開始,段列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浩瀚的劍意蘊含強大威力,讓人心神一震。 對手卻不正面迎敵,他修煉的不知是什么功法,身形詭譎,竟能在劍下不住迂回閃躲,劍意雖強,一時也奈他不何。 段列出手迅速閃電,密密麻麻的劍光編織成一張大網。 明心宗弟子在網眼中急速穿梭,只是,隨著網越來越密,網眼越來越小,閃躲變得越來越困難,他身上出現第一道傷勢,很快有第二道、但三道……最終被一劍刺穿肩胛,掃下擂臺。 第一場比試結果明心宗弟子敗,可他在段列劍下撐了近一刻鐘,天元宗諸人微微皺眉,若剩下的對手都這樣難纏,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出意外,第二位明心宗弟子用的依舊是一樣的策略,幾乎不主動進攻,只不住纏磨,消耗段列的實力。 有人看得心煩,忍不住道:“這樣婆婆mama不爽快,叫什么明心宗,不如改叫王八宗!” “稍安勿躁,或許這就是對方的目的,擾亂你我心神,讓我們無法平心靜氣對敵。” 陳輕瑤也覺得明心宗這幫人實在太能拖拉,仔細看,他們修煉的功法攻擊性都不算很強,可一個比一個難纏,就像蟒蛇一樣,一點一點將對手纏繞窒息。 雖然不痛快,但她按捺自己,認真去觀察他們的風格路數,以尋求破解之法。 在段列打敗四個對手之后,明心宗那位首席弟子終于出場了,不出場不行,要是讓段列一人把他們十人打穿,到時即便勉強勝了,也得成笑話。 巧的是,他也是位劍修。 “難怪他不敢直面段師兄。”陳輕瑤對蕭晉道。 蕭晉微微點頭,評價道:“他已落了下風。” 劍道追求的是極致,是純粹,是一往無前,對方一開始的避戰,表明他劍心已怯,如此一來,就算眼下段列被磨去半數戰力,也不會敗給他。 事實亦是如此,將近半個時辰的激烈交戰后,段列雖身受重傷,依舊能立在臺上,他的對手卻已倒下。 明心宗人面色難看,其他宗門不住感嘆,第一宗門就是第一宗門,一人挑落五人仍未落敗。 天元宗弟子更覺出了口氣,高興喊道:“段師兄,快下來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不錯,剩下的咱們一人一個,誰也不許搶。” 陳輕瑤掰著指頭一數,她是第六個出場,正好可以對上明心宗最后一個弟子,于是忙對前頭幾人道:“各位師兄可得說話算話,不能把我的搶了!” 要是誰一時貪多,多對戰一局,她可就連邊都摸不到。 其他人哈哈一笑,道:“小師叔只管放心!” 雖說陳輕瑤才筑基初期,真正對戰起來如何還不知道,但就算敗了他們也不擔心,最后面還有人壓軸呢。 陳輕瑤回頭,得意地看了蕭晉一眼,不必言語,意思已經表示得很明白:讓你故意跟在我后面,這下連出場的機會夠沒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