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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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這兒完事了。苦艾酒沖他們大喊,你們怎么樣? 木慈的支援給了清道夫一個極大的喘息空間,他們互相配合著清理掉rou眼看到的喪尸,中間還換過幾次武器之后在子彈幾乎消耗殆盡的情況下,他們總算把整個營地清空出來了。 結束了。清道夫又看了一眼營地,跳下車,然后對苦艾酒展示了下自己手里的那把槍,不過,它也完事了。 這就是槍的壞處,子彈很容易打光,在敵人聚集的時候,它的消耗幾乎是驚人的,這讓三個人心里都有點沉甸甸的。 為了緩解氣氛,苦艾酒夸張地大喊起來:你打光了所有子彈?能不能學學木慈,一把□□結束全場? 清道夫臉色不善地看著他,實際上這么說不太公平,拿游戲來比喻的話,木慈只是打個輔助,主要威脅幾乎全在清道夫那里,他甚至還負責補槍。 如果這真的是個游戲,那么苦艾酒就能看到他腦袋上頂著一個金燦燦的MVP,還有全場碾壓他們三個人的輸出了。 甚至,清道夫直接舉報他們三個人劃水都沒問題。 木慈不住地喘氣,他一直在地上跑來跑去的,現在體力消耗過巨,加上這種血rou橫飛的場景,多少有點吃不消,只覺得喉嚨干得要命,如果再不喝點水就快要裂開涌出血來了:沒有更多了吧? 他把嘴里那點微弱的血腥味咽下去。 暫時沒有。清道夫簡單總結。 于是他們回去觀察那只導致一切事情開始變得混亂不堪的喪尸,它穿著一件格子衫,剃了個板寸頭,體格看上去比苦艾酒還大一圈,而且非常眼熟,是被回力標驚動的喪尸之一。 它本來該在 木慈忽然意識過來。 他們一開始的猜測其實并沒有出錯,這里的確有一名眼力極佳的狙擊手,只不過不是之前那個異眼喪尸,而是清道夫開槍的這一只,它還保留著生前的習性:安靜、無聲無息、耐心 這已經是我們遇到的第二只特殊喪尸了。清道夫的臉色不佳,如果身體素質越好意味著保留的本能越多,這會是個很糟糕的壞消息。 只剩下幾枚子彈的槍成了奢侈品,好在他們在營地里還翻到了消防斧跟棒球棍,將整個營地大致清掃一番后,左弦也過來了。 眾人一邊回收車鑰匙,一邊由清道夫給左弦大致說明情況。 噢左弦只給了這樣的反應。 這讓清道夫很不滿,他皺起眉頭:噢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知道了。左弦冷淡地撇開眼睛,打量了一下木慈,確定他沒事后又再轉過頭來,漫不經心道,如果真的發生某些不幸的事,考慮到威脅性,我會給你跟苦艾酒準備大型犬專用的鎖鏈,你們可以放心。 苦艾酒: 清道夫: 木慈正在拼命喝水,一整瓶礦泉水眨眼間就被他喝空了,這才緩過氣來,真心實意地說道:火車其實壓根用不著給你制造死亡危機,你一張嘴就很危險了。 那要是木慈呢?苦艾酒忽然來了興趣,他抱著手臂,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兩個人,明目張膽地挑撥離間,你打算給他什么?小型犬? 左弦像是看笨蛋一樣看著他:如果是木慈的話,你們會帶上他嗎? 空氣一下子沉默下來,這句話讓苦艾酒的大腦微微冷靜下來,沒錯,如果出事的人是木慈,他們壓根不會考慮帶上一個累贅,當然也就不存在選擇什么鎖鏈了。 真奇怪,他剛剛居然下意識按照木慈的想法來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清道夫決定把這事兒怪在左弦跟苦艾酒這兩個白目頭上,他皺皺眉頭說:快干活吧,我們還得清條路出來,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車都挪開。 苦艾酒樂得轉開話題,他們很快就從喪尸身上找到大部分的鑰匙,再把鑰匙對上相應的車輛。 隨你挑一輛。清道夫像個隊長,我們信得過你的眼光。 喜愛享受,在這一點上,左弦跟苦艾酒不分上下,而鑒于苦艾酒看起來對房車足夠了解,把這事兒給他來決定再好不過。 保證完成任務!苦艾酒嚴肅地敬了個禮。 至于木慈考慮到他開車時的殺手本能,清道夫指定了左弦過去,降低一點效率總比發生一起車禍要好得多。 剛剛的話。開車門的時候,左弦問道,你會不高興嗎? 木慈疑惑地轉過頭:為什么要不高興。 左弦的眼睛里暗沉沉的,像是一片化不開的濃霧:因為我可能也會放棄你,他們放棄你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 嗯。木慈低頭想了想,然后笑起來,其實剛開始是有一點,不過你問我的時候,就完全沒有了。 為什么? 木慈抿了下嘴唇,舔掉下唇殘留的一顆水珠,微笑起來:在比賽的時候,如果我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會擔心對手,我自然就不會問能不能贏。只有對手很讓我敬畏的時候,我才會擔心,我才會問自己能不能贏他,我有沒有準備好我知道這個例子不恰當,但是道理都是差不多的。 左弦靜靜地凝視著他。 你覺得他們放棄我是理所當然的,可你不是。木慈臉上的笑慢慢大起來,看上去有點抑制不住,既然會這么想,說明你在意我,那么不到那個時候,這個理性的決定也只是可能存在而已。再說,就算到最后你真的選擇放棄我,也沒有什么不好,我已經什么都不知道了,當然不會傷心,而你會更安全。 帶其他人一起離開,那是我自己要做的。 木慈的聲音聽起來堅定而具有力量,就像他曾經說過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一樣:就像我在畫廊里救你一樣,它很值得,是我做過最值得的事,甚至遠遠超出它本來該有的價值。但不是說其他的就不值得,我做這些,本來就只是滿足自己而已,并不是為了逼迫別人跟我做一樣的事,包括你。 而左弦只是望著他,像是一尊精心雕琢出來的雕塑,眼睛里的霧氣化成了雨水,濕漉漉的,讓那雙好看的眼睛看上去更溫柔了。 在木慈快要爬上車的時候,左弦忽然地吻了他。 路過的苦艾酒發出了一陣犯惡心的聲音,然后尖叫著逃跑了,他沖著清道夫去的:他們居然完全不遮掩一下!我受傷了! 他們是情侶。清道夫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表達自己的不耐煩,這很正常,再說,我又沒看見。 這讓木慈很想笑,所以他就笑出來,還不忘小聲跟左弦道歉。 親吻的時候這么干總是有點缺德,于是木慈保證道:我等會兒就去教訓苦艾酒。 左弦也笑了起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很輕柔地撫摸著木慈的頭發。 這時候,左弦突然意識到木慈說的沒錯,不到最后一刻,他根本沒辦法確定自己會不會真的狠下心做那個決定。 因為他現在就已經開始動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06 19:29:43~20210907 18:16: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玉山傾頹 30瓶;44949980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5章 第五站:死城(16) 營地里的車分為幾類:能開的,不能開的,有嚴重隱患的。 完全攔住大路的那兩輛是無能為力了,其他一些被卡在縫隙里支離破碎的小車按照他們之后在營地里的觀察,這些小車應該是拖掛式房車的車頭,車主應該是想借著小車的輕便靈活性逃脫這個人間煉獄,可不幸的是,他們被巨大的自行房車碾壓了過去。 其實供以選擇的車并沒有四人想得那么多,畢竟大部分拖掛式都被分離開來,除非他們能把路上那兩輛大車清理開,把這些車掛在越野車上實際上這也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最終他們能選擇的只有三輛房車,放著巴/雷/特的車是一輛,還有一輛則是改裝車,最后一輛從外形來看是自行房車。 盡管木慈完全看不出來,不過苦艾酒拍著胸膛跟他們保證那是一輛面包車改裝而來的房車,他喋喋不休地念叨著:我討厭改裝車,不是說討厭性能,而是改裝意味著私密跟個人,這里面的一切都帶著車主本人的想法,住在這種車里就跟住進別人家里一樣,你都不知道睡覺的時候會從枕頭底下摸出的是黃色雜志還是玩偶熊。 總之,木慈只聽懂了他討厭改裝車。 而巴/雷/特的車窗剛剛被苦艾酒的回力標打碎了又是苦艾酒,顯而易見的具有安全隱患,所以他們實際上只剩下一輛選擇。 最后這輛房車有七米長,自行式,駕駛員不知道去哪兒了,車窗放了一半,他們試了所有鑰匙都沒能打開這輛車,最后發現鑰匙就在車上,只是還沒啟動。 當時車主應該準備逃跑了。左弦像個偵探一樣觀察著,不過發生了一些意外,他拉下車窗喊人上車,或者是打算就近幫助某個人,不想浪費時間在鑰匙上,結果就再沒有回來過。 清道夫相當冷酷地抱著那把巴.雷.特,他們剛剛把它從那輛車里撈出來了:如果他夠聰明,就該知道這種情況幫不了任何人。 管他呢!反正現在車子歸我們所有了。苦艾酒興高采烈地舉起手,得意洋洋的模樣看上去宛如慣犯,我要管它叫流浪者! 木慈只是打量著車子外頭的血污,沉吟道:我們得把它清洗一下。 房車露營地幾乎什么都有,它專門負責給車輛提供補給,供以人們休息,也提供水源跟電力,而這里的電力跟水力都已斷開,不過還有超市跟一些顏色不同的消防栓。 這些消防栓。木慈掃了一眼,困惑地皺起眉頭,他一邊幫苦艾酒遞工具一邊觀察著,為什么它是藍色的?我還以為一般是紅色的。 顏色代表GPM,不同的數值會選用不同的顏色。找到房車讓苦艾酒的心情不錯,雖說沒有太多選擇,但總比越野車好多了,他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地解釋起來,Galloe,一個流量單位,舉個例子來講,人類有嬰幼兒、兒童、青年等等不同的階段,這些消防栓也有,除了我們知道的紅色跟看到的藍色,還有橙色跟綠色之類的,分別代表不同的水量。 木慈恍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讓開點。苦艾酒示意他往后稍稍,等到退到足夠安全的地方,才擰開了閥門,消防栓里的水一下子噴射出來,不多會兒就把地上搞得全是水,像是泛濫的紅海,他瞇著眼睛打量了會兒,看來它運作還很正常,我還擔心它會一道出事呢。 他們接上了水管,這才開始清洗整輛車的外殼。 清道夫接了一桶水,簡單把車里頭擦拭了一下,然后更換了房車內的水箱,開始跟左弦搬運物資。 有房車之后,越野車空間不夠大的問題當然就被解決了,他們甚至拆掉包裝袋,將日常用品像模像樣地放進柜子里,里頭還有一些車主本來的東西,他們丟掉了不能用的跟拆封的,把全新的留下來。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已經快要接近七點鐘了。 由于車窗一直開著的緣故,內部的空氣并沒有非常沉悶,不過像是被喪尸的臭味腌入味了,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直到左弦用空氣清新劑把每個地方都噴了一遍。 苦艾酒討厭這個味道的空氣清新劑,他攤在沙發上哼哼唧唧地抖著腿: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殺完喪尸再找車,然后搬運物資跟打掃,都讓眾人累得夠嗆,上車后幾乎所有人倒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清道夫牢牢地占據著駕駛位,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讓副駕駛位上的木慈篡了位。 由于是自行式的房車,駕駛位跟車內空間并沒有任何阻攔,木慈往后打量著,將整個車內空間盡收眼底。 靠近駕駛位的是客廳區域,沙發跟可折疊的桌子,還有距離近到足夠讓人近視的液晶電視;再過去是廚房,洗手池跟燃氣灶,還有個小冰箱,左弦拉收納柜放清新器的時候,其中一個柜子里還藏著微波爐;最后方是衛生區域,不單有淋浴間,甚至考慮到了干濕分離。 跟完全沒有任何隔斷的廚房、客廳、駕駛位不同,衛生間是有一扇可開關的門,形成一個獨立空間。 它幾乎滿足了人大致上的基本需求,像是個非常完善的可移動私密空間。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木慈停頓了一下,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古怪,看到另一種生活,另一種風景,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很快就會習慣的。清道夫一如既往地考慮周全,他很認真地看著這輛車,然后對其他人說道,如果運氣好的話,這輛車能陪著我們到死城,甚至能在死城里面給我們提供一個可移動的場所,不過我們還得再要一輛小車,方便在路上跑的。城市跟外面不一樣,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開。 苦艾酒有氣無力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嘛。我明白的,別擔心,就我們這一路開過來,幾乎就沒見著車消失過,你想要什么車就有什么車。 清道夫完全不管他,依舊說道:自行房車有個安全隱患,那就是一旦發生意外,車內雜亂的物品很容易給乘客跟駕駛員造成傷害,接下來我們要盡量開得平穩一些。 不知道怎么的,木慈總覺得這句話像是在針對自己,不過他很快覺得這可能是多心了。 聽起來拖掛式會好一點? 左弦忽然冒出來,靠在車門上,饒有興趣地詢問著,車燈跟空調正有條不紊地運轉著,這輛車的電力來自于太陽能板跟車本身,燃氣灶跟淋浴間也能用,這意味著他們接下來應該能吃很久的熟食,洗痛快舒適的澡,還用不著擔心被喪尸追趕。 按常理來講是這樣。清道夫思考了一下,畢竟一旦發生任何意外,脫鉤就是了,就像壁虎斷尾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