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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真沒覺得四皇子對太子有威脅,就算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反,為何太子一派處處針對他?”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相繼暴斃,他是唯一的成年皇子,這就是最大的威脅。加上他為人剛正不阿,又懂得韜光養晦,有治事之才,和被寵壞的太子比起來更得人心。的確,他母妃家族勢力微弱,但這朝堂還不是jian佞說了算,天下要的是明君。” 生在皇家,不是你小心翼翼的躲避就能茍且偷生,有些人風聲鶴唳,寧愿錯殺也不放過。夭折在宮中的生命太多,誰還會在乎這一條冤枉? “那他出宮豈不是自尋死路?”邵茗憂心道:“在宮里,好歹還有皇上可以照拂一二。” 楚云閑搖頭道:“恰恰相反,皇上獨寵太子,對他并不在意。出宮的主意是我給他出的,離開那片高墻失去皇上的庇佑是真。但同時,在外面的人想要保護他更容易。而且他的王府可以布置的猶如鐵桶,他想做什么,都更容易。” 梁君末當日給楚云閑提議之時就想到這些,出宮可以養門客,可以把自己的府邸布置的像鐵桶一般牢固。別人插不進眼線,他就算在自己家里謀劃奪位,也沒人知道。當然,為了能夠麻痹太子一派的人,他還可以在府中尋歡作樂,養侍妾,制造出奢靡不思進取的假象。 邵茗震驚的看著楚云閑,張大嘴巴,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話。他還奇怪四皇子怎么突然轉性,原來是楚云閑在后面推波助瀾。 “你說你都走了,還管這閑事做什么?”邵茗道:“即便他出宮有人保護,可失去你這個左膀右臂也舉步維艱。” 楚云閑一愣,誠然,他這樣做是保住四皇子,但他遠離南國愛莫能助。可當日梁君末給他說這話時,那個語氣并非如此,而是穩cao勝券,仿佛能夠幫四皇子奪位一般。 邵茗讓楚云閑重視當初忽略的違和感,聯想到昨日梁君末的反常,他心里有些不舒坦。 梁君末有事瞞著他! 第四十一章 :情動 祭典結束, 宮里設宴接待使臣,梁君末派人去煜王府通知楚云閑,說他今日會晚一點回去。太后出席宮宴, 張達把南帝讓帶的禮物敬獻給太后,表達愿意和戚國萬世交好的意思。太后象征性的回禮,沒坐多久就說自己乏了,擺駕回宮。 梁荀年幼, 不勝酒力, 梁君末替他把酒都擋了。今日的宮宴不限官職, 很多地方官都可入席。有想在皇上面前出風頭的官員被梁君末三言兩語敷衍過去,心生不滿,和鄰座的熟人嘀咕。 “皇上都十四歲了, 大王爺還事事都管,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戚國是他做主。你看那南國的使臣, 從開宴到現在, 就和皇上說過兩句話, 大半時間都是在和大王爺攀談。哼, 說句不中聽的, 他這是司馬昭之心……” “大人慎言!”鄰座的官員見他越說越大逆不道,慌忙掩住他的口,提醒周圍還有其他人。 那官員也是心里氣不過,一時口不擇言,被提醒之后冷汗直冒,對提醒的人拱手謝過。 有隨張達一起來的官員坐在他們身側,聽見他門的談論側目,驚訝的看向左右逢源的梁君末。梁君末似有所感,朝他看過去, 微微一笑,而后又投入和其他大臣的攀談中。 宮宴一直持續到后半夜,張達幾人住在驛站,梁荀派人送他們回去。 忙碌一天,梁荀都困了,坐在椅子上哈欠連連。梁君末讓梁君時先送他回去休息,自己留下來收尾。 宮中宮燈長明,上下一片明亮。太監和宮女遠遠地跟在身后,梁荀和梁君時并肩而行。前進的路那么漫長,兩個人走的慢,這會兒誰也不著急。 “荀兒,剛才宴席上,張達有意忽略你,你生氣嗎?” 梁君時是個閑散王爺,從不過問朝中的事情,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自然不會沒眼力勁的湊上來攀關系。所以整個宴會上除了皇上,就數他最自在。他不問朝中事不代表他不關心,張達那點小心思他還看的明白。 這會兒見梁荀悶悶不樂,他猜許是張達的態度讓他不滿。 “二皇兄,我沒有生氣。只是一想到大皇兄一個人背負那么多東西,我就很氣餒。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可以像大皇兄一樣游刃有余。” 張達的態度梁荀還不放在眼里,不過是個使臣,離間的手段嫩了點,也太小看他們三兄弟的感情。梁君末若真對這個皇位有興趣,當初先帝讓位時,他就會接下,豈會等自己長大,養虎為患。 梁君時詫異的看著梁荀,手放在他的頭上,揉亂他的頭發道:“荀兒已經很了不起,兄長像你這般大的時候,還沒你厲害。把武師氣走一個又一個,連爹都對他束手無策。” “我知道,母后跟我說過。”提起梁君末的丑事,梁荀笑逐顏開。 梁君時也跟著笑,但笑容里有梁荀不懂的悲戚。 “荀兒,開春你就十五歲了。”梁君時的聲音有些低啞,眼神隱藏在黑夜里,晦暗不明。 “是啊,怎么了?”梁荀奇怪的看向梁君時,忽然笑道:“二皇兄今年打算送我什么?” “……”梁君時欲言又止,開春梁荀就十五歲,已經是個小大人,梁君末多半會在這段時間把自己手中的權利全部還給梁荀。南國的人已經找上門,不管是李玉寒還是梁君末,精神都高度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