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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時雖不曾問過梁君末的計劃,但多少能猜到。連李玉寒都認真起來,這件事情牽連的范圍不會小。林墨的存在,身后背負的是一段血債。從娶楚云閑進戚國那天起,這個計劃就在運行。現在,誰也沒有能力讓它停下來。 血債要用血來償還! 拋開心頭雜念,梁君時笑了笑,問梁荀:“你想要什么?” “只要是二皇兄送的,什么都可以。”梁荀貴為九五至尊,每年生日收到的東西多不勝數。但在他看來,那些東西都是沖著他的身份來的。只有家人的禮物,才是真正給他這個人的。 梁君時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道:“那容我想想,給荀兒的禮物可不能含糊。” 梁君末處理完事情出宮已經是四更天,梁君時在宮外等他。花燈會從今夜開始,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還不是寂靜無聲。燈會才散去,偶爾還能看見幾個醉醺醺的人結伴歸去。 “天那么冷,下次不用等我。” 梁君時裹了披風,但寒風獵獵,耳朵都紅了。 “我也才出來不久,禁衛說你還沒走,就在這兒等一會兒。”梁君時笑道,兩兄弟并肩往回走,“你讓我安排的事我都安排妥當,這會兒張達的手下只怕已經把你有篡位嫌疑的話傳到他耳中。” 今夜在宴席上失言那位官員并不是真的不小心,而是梁君時有意安排。 梁君末點頭道:“做的不錯,現在就等張達來找我。荀兒那邊……” 梁君末看向梁君時,有些事情太后知道,但梁荀不知道,梁君末擔心他心有間隙。 “荀兒并不在意,反而心疼你背負太多。不過你也該把事情給他說一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梁君時心疼梁荀,并不贊成他哥亂來。 “會的,等張達他們離開,我就會找機會告訴荀兒這些事。不僅荀兒要知道,逸之也該知道。”梁君末抬頭仰望漫天的燈火,花燈會的夜色不同尋常,他嘴角帶著笑意,心里卻遺憾不能帶著楚云閑出來觀看。 兩兄弟又說了其他的一些瑣事,你一言我一句,不一會兒就到了王府前。兩個人進門之后沒在多言,分別回各自的院子休息。 邵茗被楚云閑安排在另一側的廂房,和他們隔著一道墻。因為梁君末之前傳話回來說不用等他,楚云閑就讓邵茗早些休息,自己也上|床就寢。 廚房依舊備著熱水,梁君末沐浴后才上|床。他怕吵醒楚云閑,動作輕柔。被窩里很暖和,梁君末習慣把楚云閑抱在懷里,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親|吻,才閉上眼睡覺。 楚云閑沒有醒,迷迷糊糊間覺得身邊多了個暖和的懷抱,像只貓一樣往梁君末的懷里拱,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著。 梁君末悶笑,手掌在楚云閑的背上輕撫。有些時候楚云閑的習性真的就像一只高貴的貓,要順著毛擼,不然一炸毛,就要撓人。梁君末不怕被撓,但心疼楚云閑的手。 一|夜好眠到天明,楚云閑醒來習慣的往梁君末的懷里鉆,暖烘烘的感覺很舒服,讓他不自覺的貪戀。今日亦如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梁君末稍微退避,和楚云閑拉開距離。 楚云閑不解的看他一眼,這個人居然會躲著自己,真是件稀罕事。梁君末苦笑,心中叫苦連連。他自然想溫香軟玉在懷,可他起反應了,為了不讓楚云閑覺得不自在,只好自己忍著。 楚云閑沒有察覺到異樣,靠在梁君末的枕邊,目光清冷的看著他。散亂的頭發鋪在床上,和梁君末的頭發交纏在一起。才睡醒的楚云閑,面色紅潤,唇紅齒白。往梁君末身邊一靠,衣衫半解的模樣,像含苞欲放的花蕾,等著晨光降落,徐徐綻放。 梁君末下腹一緊,渾身燥熱,雙頰熱氣上涌。他輕咳一聲避開楚云閑的視線,正經道:“該起了,不然等下邵茗尋不到你,會來敲門。” “他還不至于如此愚笨,再者有青兒和楊一在外面,他闖不進來。”楚云閑撐起身,歪頭看著梁君末。這個人真的很反常,往日都是他拉著自己在被窩里多待片刻,今天卻催著自己起床。 楚云閑的眼神比火還撩人,梁君末欲哭無淚。已經不止是臉紅,他感覺在僵持下去,自己就要變成蹦上岸的魚。 “梁君末,”楚云閑說著,靠過來,被子下的手搭在梁君末的腰上,順著往下滑。 梁君末一驚,猛的拽住楚云閑的手,吃驚的看著他。楚云閑沒有掙脫開,目光灼灼紅|唇微張:“果然如此。” 梁君末額上冷汗直冒,聽不出他是生氣還是難堪。他深吸口氣,壓住自己心里翻滾的情|欲,悶聲道:“你先起……” 梁君末的話還沒說完,楚云閑就掙脫他的手,手掌貼著他的小腹滑下。梁君末悶哼一聲,震驚不已。楚云閑靠著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幫你。” “逸之,你……”梁君末還處在極度震驚中,楚云閑已經說到做到。 楚云閑長這么大,這種事情就算是自己也甚少。說的時候容易,真正做起來困難重重。梁君末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握緊被子的手指用力過度,手背青筋虬扎。楚云閑的額上冒出汗珠,聲音有些喘。 梁君末心中的理智被他徹底攻陷,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低頭吻上去。楚云閑一頓,梁君末的手壓住他露出被子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滑入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