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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達一直在身邊探頭探腦,梁君末知道他是在找楚云閑,心里冷笑一聲,面上還是風輕云淡的模樣。 祭天一事和楚云閑沒有關系,加上邵茗前來,梁君末并沒有帶上他。此刻他正在煜王府門口,焦灼的等待邵茗前來。 “將軍你別急,王爺打點過了,讓前去接待使臣的大人把邵公子帶過來,他不會不識路。” 楚云閑一直來回踱步,全無往日的冷靜,青兒出言寬慰。 楚云閑腳步一頓,嘆息道:“邵茗性子比較急,我是擔心他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不會,我看邵公子不僅忍的住,還心情不錯。” 青兒瞥見遠處一江湖人跟著小兵前來,眉目飛揚,興高采烈,知道他就是邵茗。臉上的擔憂都變成笑意,聲音里有兩分打趣的意味。 楚云閑一怔,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連忙轉身,被飛奔而來的邵茗一把抱住。 “季習,我好想你。” 一別數月在邵茗的眼中就像數十年那么長,當日不忍看著楚云閑出嫁,他早早離開。原以為那一眼就是最后一眼,沒想到還能再見。 “行了,悠著點。” 楚云閑把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眼中滿載笑意,表情柔和,沒以往那么冷淡,看的出來心情不錯。他轉身讓青兒給帶路的小兵幾個賞錢,自己先帶邵茗進屋。 煜王府的修建十分大氣,邵茗一路走來嘖嘖稱奇。同是曾手握重兵之地,將軍府和煜王府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你在這里還住的習慣嗎?” 煜王府的下人見到楚云閑都要行禮,態(tài)度恭敬,沒有半分不敬。邵茗一面驚嘆煜王府的人訓練有素,一面又好奇楚云閑的處境。 “比起環(huán)境惡劣的戰(zhàn)場,這里錦衣玉食,和在家里一樣,怎會不習慣。” “這里怎么能和將軍府比?你在這里能吃到姑姑做的兔子糕?能吃到表嫂做的臘八粥?” “自然能。”楚云閑淺笑,提起將軍府,戚國也有一座。這段日子他沒少去趙家蹭飯,卓元青的手藝和邵茜有的一拼,熨燙在心頭的暖意,彌補他不能歸去的遺憾。 邵茗詫異的挑眉,自從楚云閑上戰(zhàn)場以后,他就甚少見他如此輕松的笑意。仿佛是春風拂過江水,吹綠兩岸青山,恣意輕狂。 梁君末和梁君時今日要在宮中用膳,讓楚云閑不用等他們,也替他們給邵茗說聲抱歉。娘家來人,他們卻不能陪,是有些失禮。 廚娘早早備下膳食,只等邵茗前來便可以開席。因為只有兩個人,楚云閑沒讓廚房準備太多東西,幾個家常小菜,都是按照邵茗的口味做的。 楚云閑和邵茗有話要談,讓青兒和楊一先退下。 “戚國的天氣可真冷,這才剛入冬屋檐上就掛起冰渣子。” 一路風塵仆仆,相聚的激動冷卻,邵茗才后知后覺的感到冷。楚云閑給他添碗熱湯,讓他先喝下去暖暖身體。 雖然楚云閑讓青兒和楊一先退下,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走遠,分別守在屋子的左右兩側,不讓其他人靠近。 楚云閑能感受到兩個人的氣息,并不生氣他們擅作主張。有他們二人守著,倒也安全不少。最起碼可以隔絕不少人的窺探,讓他和邵茗好好說話。 “本來姑姑和姑父還擔心你在這里受委屈,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好好看看你。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二老可以放心了。” 一碗熱湯下肚,邵茗全身都暖和起來。加上屋子里有地龍,把寒氣都擋在外面。 “你別光顧著說我,也和我說說現在家里是什么情況。” “你還好意思說,那么久連封書信都沒有。”邵茗氣呼呼的鼓起臉頰,家里人憂心不已,楚云閑卻沒有報平安的口信。 “……”楚云閑搖搖頭道:“朝堂之上不比江湖,你們江湖中送信快馬加鞭,可朝堂卻是關卡重重。我是遠嫁的將軍,不可私下和爹娘通信。送出去的東西要經過驛站和皇上的手,在這中間若有人動點手腳,對楚家是很大的打擊。” 上次圍困丹陽城一戰(zhàn),讓楚云閑對信件這樣東西格外小心。要經過別人手的東西,他都不敢大意。不然來日,說不定楚家就莫名多出通敵的罪名。 邵茗沒想過這些,之前還疑惑楚家既然思念楚云閑,為何不自己前來,或者互通書信。現在聽楚云閑剖析要害,驚出一身冷汗。朝堂之上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難怪歷來聯(lián)姻的公主都命運悲慘。 聯(lián)姻的圣旨一出,不僅是離家,更是逐漸和家人失去聯(lián)系,天各一方。所幸楚云閑現在沒有寄人籬下的愁苦,煜王府上下對他都畢恭畢敬。 “楚家一切安好,你不用擔心。二哥的身體也在逐漸好轉,梁君末送去的那個人醫(yī)術了得。”邵茗不在兜圈子,把楚將的狀況一一告訴楚云閑。 楚云閑出嫁這事對將軍府的確有影響,但這影響沒持續(xù)多久,就被四皇子自請出宮的消息蓋過去。四皇子是宮中唯一成年的皇子,之前因為皇上沒提,一直住在宮中。皇上對他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此前因為楚云閑在,太子一派視他為對手。 現在楚云閑離開,他也自請出宮。他母妃家族勢力本就薄弱,離開后宮,遠離朝廷,他又沒有官職,等于自斷爭儲君的道路。太子一派摸不清是不是其中有詐,針對將軍府的矛盾都轉移到四皇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