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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死鬼哦,”她哀嚎,“嫁你時你家就得兩頭豬,俺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帶著你,把你養的肥肥胖胖,有了今天,你這死鬼卻撒下人家拔腿就跑!” 死鬼·楚留香:一臉懵逼的問號…… “等著家里有了四頭豬,俺能跟著你過那喝一碗粥倒一碗粥的日子,你這冤家又和村頭那阿花好了,拋下俺不管了。” 死鬼·其中一頭豬·楚留香:一臉的茫然…… 楚留香可沒看差,那女人眼睛里一閃而過的得意。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他認識的女人里,就那么一個喜歡看他倒霉的。 那個莫名其妙,對他有著敵意的陸景煙! 好歹是故人,楚留香松了口氣。雖然他至今不知陸景煙的敵意從何而來,可總歸她不會害他,且還是來救他的。 “是我對不起夫……” “死鬼哦哦哦哦哦…”她聲音越發尖銳,打斷了楚留香的話,“死鬼哦咱家那三頭豬就那么被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偷走了哦……” 楚留香摸著自己的鼻子,看著那女人摟著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莫哭。”他頂著周圍人戲虐的目光,“以后還會有的。” “你生養?”抬眼看著楚留香,明明是在說豬,卻讓楚留香有種她又在戲耍自己的錯覺。 “我生養。”楚留香抬手摸著自己的鼻子,“所以,莫要哭了。”他把對付自己以前相好的手段,拿來對付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 楚留香見過陸景煙的真容,自是知曉眼前不過易容偽裝。 可架不住在旁人看來,她是一個五大三粗,黝黑壯碩的農村婦女。 而楚留香,雖身行狼狽,卻依舊算得上是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讓職位見笑,”他好似尷尬,“內子無狀。” 楚留香頗為費力的在眾人\'這人雖好可腦袋大概有問題\'‘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視線中,將陸景煙偽裝的壯女人拉了出去。 一路上,陸景煙依舊哭哭啼啼,似是唯恐周圍的人不知道她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自家相公一般,引得眾人駐足觀看。 這世間眾人,終歸還是愛看熱鬧的居多。 士兵們假裝無意的在旁路過,用一種看稀有生物的眼神,圍觀著兩人。 等楚留香終于把人拖進了帳篷,陸景煙一把推開了楚留香,瞬間翻臉:“不聽人勸,吃虧眼前了吧。”如此諷刺。 “聽你勸,就是在外邊被你拉著演了出戲?”楚留香好笑又無奈,“你怎么來了?” “上一道雙保障罷了。”陸景煙絕口不提她的擔憂,“現你失敗,卻也該輪到我了。” 楚留香卻聽出了其間關心,只是他卻無法反駁,畢竟的確是他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才會有了現在的局面。 “是我托大了。”楚留香苦笑,“朝堂與江湖,終是不同。” 他這般的坦然,倒是顯得陸景煙不盡人情。 只是在這個男人獨當一面,女人大多被當作附庸的年代,楚留香如此坦誠地承認自己的不足,讓陸景煙高看了他一眼。 她嘆氣,不知觸動了身上哪個機關,原本碩壯的身軀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干癟了下來。緊接著,她身上嘭的掉下了一堆東西。 “他們沒搜身?”楚留香瞪大了眼睛,看著陸景煙蹲下身在那一大堆木頭中來回翻找拼裝,不多時就組裝了幾個木頭匣子。 這樣的問話讓陸景煙覺得有些好笑:“去搜一個哭嚷嚷,喊著已亡夫婿心冷,拋下妻子離去,從此無可依靠農村女人的身?” 她帶著嘲諷:“你以為,這些兵缺女人?” 楚留香卻忽然愣住,想起這些兵終歸是私兵,不是那些位在邊疆,他所見過的那些精良勞苦的邊疆士兵:“是我妄言。”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潑婦。”陸景煙倒是不在乎評價一下自己的言行,“沾上這么一個女人,指不定是享福,還是麻煩。” “你在說你自己?”楚留香笑。 而陸景煙的反應,是將手中拼裝好的機關匣子舉起,對準了楚留香:“你覺得呢?” 看著密密麻麻的孔眼,楚留香訕笑:“當然不,”他摸著自己的鼻翼,“是在說一個大混蛋。” “說起大混蛋,”陸景煙起身,“你姓陸?” 第29章 與共 無論陸景煙如何的埋汰楚留香的姓氏,都無法改變楚留香已經對外宣稱‘陸先生’的事實,更改變不了楚留香順勢掛上‘不重美色’的偽裝。 對此,深知楚留香是個顏控,并且因為楚留香的謊言,仍對他記恨在心的陸景煙,表示幸災樂禍。 不過兩個人再怎么在帳篷里彼此嫌棄,出了那個帳篷,便還是寵妻愛夫的模樣。甚至在天色將晚,上演了一場單人劇。 有女人的好處,便是做些羞羞的事情,不會有人懷疑。 楚留香輕功卓絕,若是換掉那一身顯眼的白衣,又有夜色掩護,饒是有著銳利鷹眼之人,也不能捕捉到他的蹤跡。 雖然對楚留香的人品再怎么質疑,陸景煙都不得不承認放眼當今江湖,楚留香的輕功堪稱頂尖。 讓楚留香換上了夜行衣,帶著她組裝好的匣子,再三叮囑了他扔下匣子就回來,才讓他朝著重兵把守的倉庫而去。 也不見帳篷的簾子有所晃動,帳中就已不見楚留香的身影。與之消失的還有陸景煙帶來的一大堆機關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