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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嘆了口氣掀開簾子走進了帳篷之中,大帳之中卻坐著很多身穿盔甲之人。 “陸先生,”有人如此稱呼到,“我們正說到你呢。” 直覺的,楚留香從他的身上看出了幾分惡意滿滿。只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微笑點頭,復生接應他的話。 “自是為了攻城之事。”對方微笑,說的十分坦誠。若不是楚留香自己親眼見過小皇帝,知曉他是個獨斷之人,果不定是要被騙的。 蔡京這邊的人把故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從小皇帝在宮中如何被人挑唆,人們為什么離開京城他們無人發掘,到當他們知道小皇帝蒙受jian人蒙蔽誤信他人,對他們這些先皇托付的忠臣是如何的不信任與懷疑。 這樣的信口開河,然后楚留香想起了一個同樣一見面,即滿嘴跑火車的女人。 陸景煙:講道理哦,那都是別人給你蓋的鍋,關我什么事兒? 只是如今的陸先生自然不應知道這么貼近真相的事實,于是楚留香也只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應和:“太過分。” 不知是在說誰人過分無理。 不過蔡京倒是很滿意俠士這般的舉動,雖然一如其他官場中人一樣,對這些所謂江湖上的“大俠”分外鄙夷,卻沒有顯現的必要。 不過是一群缺乏管教,以武犯禁的無腦之人,當不得多做計較的。 楚留香看著臺子上蔡京滿意的表情,明知道接下來是個坑,卻也只能義無反顧的往里面跳,只因他好友性命還在對方手中。 “若丞相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他如此說道,“在下萬死不辭!”正義凌然。 只是他的一副正義凌然,卻被一個小兵打斷了:“大人,”那是士兵如此匯報,“賬外有一女子,稱其是來尋夫的。” 楚留香倒是沒在意,只是轉頭,他就聽見了那小兵的形容:“她說,她姓陸。” 這也沒什么,天下那么多姓氏,沒人規定只有他才能姓。 只是楚留香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早知今日有此出,他就不圖一時省事兒,在偽裝姓名的時候,隨口報出了腦中浮現第一人的名字。 火上澆油的是,那小兵接下來到:“說他相公身著白衣。” emmm…… 等下你們不要這個眼神啊,聽我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楚留香:喵喵喵?相公? 陸景煙:你怎么就改姓陸了,到底對我圖謀不軌多久了啊! 第28章 獨角戲 陸先生在一眾小士兵詭異的眼神之中,迎來了他的夫人。 楚留香,在滿心的忐忑之中,迎來了他自己? 說真的,當簾子掀開的那一瞬,當楚留香看見踏入簾中的陌生婦女時,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不為其他,就為了那個同他三分像的女人。 一踏進帳篷,那身穿孝服婦女,在瞧見楚留香之后,一聲尖銳的哀嚎,一把推開了扶著她的小兵,碩大的身軀撲向了楚留香。 小兵被那女人突如其來的動作,推的一個踉蹌,晃了一下才穩住了身子。 只是對于楚留香來說,他只聽見了包裹咣當落地的聲音,然后就被一個肥碩的影子蓋住了。 大概是那陌生婦女眼睛中的狡黠,又或者是現在陸先生的偽裝并不會武功,楚留香并沒有躲閃,站在那里被茁壯的婦女撲的后腿兩步,才堪堪站穩。 “你個冤家!”婦女張口就是一腔子東北音,“嚇死俺了。”她摟著楚留香的脖子,將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楚留香的身上。 “要不是阿兵哥好心告訴俺你這冤家還活著,俺就跟著他們走了。”站直身,給了楚留香一巴掌。 楚留香一臉懵逼的站在那里,直到被被這陌生婦女一巴掌呼在了肩膀上,糊出去了兩步,搖搖晃晃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 他看著這張同她有三分像的面容,腦中卻詭異的閃現出了昔日在船上,蓉蓉開的玩笑:“若你是個女人,定是個大美人兒。” 現在他只想把蓉蓉拉過來,給她瞧瞧著明明跟他有三分像,卻丑的……那啥的農村女人。 “夫……夫人?”楚留香笑的有些尷尬,他是試探的叫道,“你……” 扯謊扯到開頭,楚留香就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了。 這人明顯是認識他的,而且同他還頗為熟悉,否則又怎會故意畫成了這幅模樣。 是的,楚留香雖然萬花叢中過,可他選的花兒又有哪一個不是花中瑰麗,叢中王冠。 對于這種同他有那么幾分相像,又不小鳥依人的女人,他敬重有余,卻還真下不去手。 這邊兒楚留香因為尷尬和沒有戲本演不下去,可好在那胖女人頗有演習的精神,嗚哇一口抱著楚留香的大腿,放生大哭。 女人的眼淚,無論是憐惜還是煩躁,都是最好的武器。 作為美人兒得人憐惜,作為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不忍直視。 尤其是當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了你的褲子上,完美的觸及到你的雷電時。 楚留香有非常嚴重的潔癖。 “相公哦!”陸夫人哭的鼻涕帶淚,可惜她粗糙的面容哭不來那梨花帶雨的感覺,“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要俺如何自處哦!” 楚留香尷尬笑了笑,還沒等他有什么反應,那婦女就像是機關炮仗一樣,從言語到淚水,突突突突的不得停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