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子藏媚(重生)在線閱讀 - 公子藏媚(重生) 第68節

公子藏媚(重生) 第68節

    她自幼被贊天賦卓絕,又肯勤奮刻苦,十九歲時便通過了大家擢考,很是風光了段時日。可好景不長,澧都很快又出了一位舉世難尋的商大家,據說一舞傾城,比她還要早上一年成為大家。

    穆婷鳶寬慰自己,那樣的絕世天才百年難出其一,不是她能望其項背的。可這才過了多久,就又蹦出了位黎大家來。

    為此她還特意派人去了趟澧都,穆婷鳶冷笑,也不知她從哪兒偷來的玉牌,當真以為阿貓阿狗都能騎到她頭上么!

    穆婷鳶斂下心緒,只冷聲道:“今日是攬霞樂坊對曲園下的瓊花帖,我僅代表攬霞樂坊而來,羅夫人既已接下帖子,便該有所準備才是。”

    羅四娘冷笑:“你們前腳剛下了帖子,后腳便直接打擂,你穆大家在行中也算是個人物,連這行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么?”

    瓊花帖是樂坊中人對同行才會下的帖子,以切磋舞樂為名,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亦可稱之為戰帖。

    只不過大多時候,帖子上都會寫明比試的時間地點,由人提前送來。而攬霞樂坊卻是領著一眾樂坊眾人浩浩蕩蕩來曲園踢館,這帖子,羅四娘若是不接,只怕日后曲園在閔州城中便再也立不起來了。

    可一旦接了,就只能硬撐下去。黎商畢竟不是她曲園中人,幫她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此時也斷沒有叫她出頭的道理。

    羅四娘沒想讓商麗歌摻和,商麗歌卻已拿了瓊花帖來看,見這帖子不僅用了上好的灑金花紙,紙上還染了淡淡花香,做工精致字體娟麗,翻看之間都叫人覺得賞心悅目。

    可細看那上頭之言,看似恭謹實則鋒利,又實在叫人爽利不起來。

    “穆大家若是想與我切磋,直接找我便是,何須繞這么大一個彎子?”

    穆婷鳶微微抿唇,只道:“黎大家是想好要替曲園出頭了么?”

    “自然。”商麗歌揚了揚瓊花帖,“這帖子,算是羅夫人替我接的。”

    羅四娘聞言想要上前,被商麗歌攔下,示意無妨。

    “好。”穆婷鳶等的便是她這句,“那便一曲為限,無論黎大家選用什么樂器,只要能跟上我的曲調,便算曲園勝。”

    不少樂師立時蹙眉:“這不公平!”

    “由你來選曲已是占盡優勢,且誰人不知穆大家最擅長曲快音,這般比試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周圍嗡聲又起,無人注意曲園外的街道旁停了一輛青簾馬車,坐在車前的叢云耳力好,曲園里頭的情形聽了個七七八八,此時忍不住回頭朝車廂道:“我看那群人來者不善,公子真的不出面嗎?

    聞玉靜坐車中,掀了車簾望去,卻是淡淡一笑:“她自己便能處理妥當。”

    叢云撓了撓頭,一時又有些看不懂了。

    公子前兩日分明還積極得很,又是塞小紙條又是送花的,怎的光說不做,眼見商姑娘遇到了麻煩,也袖手旁觀呢?

    聞玉仿佛知道他所想,目光沉靜,卻不曾從那人身上離開過半刻。

    她從來就不是附庸在他羽翼下的菟絲花,從前是慣會對他裝模作樣,如今離了他,倒顯出幾分獨當一面的氣勢來。

    可他偏就信她。

    聞玉微微勾唇,抬手輕撫唇瓣。

    那只小狐貍,可是會咬人的。

    曲園之內,面對眾人控訴,穆婷鳶神色不變:“我只說,只要能跟上我的曲調不讓曲子斷節便算你們勝,又沒說要將這曲子演得如何出彩。若是覺得不公,一開始便不要接帖,接了帖子又怕這怕那,容易叫人恥笑。”

    “你——”

    “無妨。”

    商麗歌抬了抬手,命人將她的琵琶取來:“就依穆大家所言。”

    穆婷鳶這次帶的是箏,她抬手撫出幾音,看了商麗歌一眼后指尖落于箏面,凌凌箏音便傾瀉而出。

    商麗歌在她彈出半小節之后便跟著彈撥琵琶,兩道琴音交織在一處,竟是毫無違和。

    穆婷鳶眉梢微動,素手一個大拂便加快了曲調,仿若小溪淙淙清悅,自山間而下,越淌越遠,越淌越急。

    商麗歌斂目,幾無差別地跟上了她的速度。穆婷鳶再次一個大拂,樂聲更快,小溪匯聚成流,入奔騰江河,驚濤拍岸層層不絕。

    曲調一拂一變,江河終成瀑布,飛流直下三千里,若銀河九天。穆婷鳶指尖翻飛,快得人眼花繚亂。

    可那琵琶聲依舊與箏音融為一體,和諧得叫人瞠目。

    商麗歌不間斷地撥弄四弦,驀而彎了彎唇。

    隨即抬掌一掃,更快一籌。原本箏音為首琵琶為輔的曲調莫名有了些微差別,細聽之下,竟是……

    在座琴師齊齊亮了雙目。

    竟是琵琶琴音引導著箏音,是琵琶反客為主!

    穆婷鳶的額角已滲了點點汗意,她不自覺地被商麗歌的琵琶聲牽引著走,指尖的速度一時快到極致,可她竟是停不下來。

    驀然一聲裂響,穆婷鳶的箏斷了弦,琵琶樂聲這才和緩下來,商麗歌不急不緩地落完最后一音,攤掌按于琴面。

    她抬眸看向穆婷鳶,盈盈一笑:“穆大家,承讓了。”

    院中靜了一瞬,還是曲園的琴師們率先反應過來,將雙掌拍得通紅。羅四娘亦是一臉春風得意,掃了眼灰白了臉的樂坊主人,笑道:“來者是客,不如聽完這出戲再走?”

    攬霞樂坊的主人自是沒臉再留,拂袖便要離開,卻聽身后一人道:“且慢。”

    “怎么,穆大家是還有什么賜教?”

    羅四娘微微瞇了瞇眼,冷哼道:“今日我把話放這兒,我羅四娘的曲園也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便能走的。趁我還客氣著,穆大家還是識時務的好,這時候離開,至少還留有幾分顏面。”

    穆婷鳶咬牙,掌中還捏著斷掉的琴弦,看向商麗歌的目光已是毫不掩飾其中惡意。

    驀然她揚唇一笑,諷道:“黎姑娘琴藝卓絕,只要踏實上進,成為行首大家也不過是時日問題,又何苦這般弄虛作假,蒙騙眾人呢?”

    商麗歌目光一頓。

    她身旁的荊北已沉下臉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穆婷鳶冷笑一聲:“偷了別人的玉牌充作行首大家,黎姑娘就不覺得虧心么?”

    四周的目光匯聚而來,落在商麗歌身上,帶著個人或狐疑或探究的情緒,似要將之整個人都剖析一遍,叫人分外不適。

    荊北一個側步擋在商麗歌跟前,揚聲道:“方才的比試你們也都瞧見了,黎大家的實力有目共睹,穆婷鳶這分明是輸不起信口雌黃,你們怎么還敢信?”

    眾人覺得有理,一時又有動搖,穆婷鳶卻目露諷刺,命丫鬟將東西呈上。

    “這是我命人去澧都,問禮樂司的喬樂官抄錄而來名冊,里頭有所有在禮樂司登記的行首大家的姓名籍貫。”

    穆婷鳶將冊子展開,唇角高揚:“你們可自去瞧瞧,那上頭,可有她黎大家之名?”

    第七十章 晉江獨發(捉蟲)……

    穆婷鳶死死盯著商麗歌,想從她面上看到心虛無措,然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依舊一派平靜,好似她才是那個丟盡顏面的跳梁小丑。

    都這個時候了,還這般裝模作樣!

    穆婷鳶再端不住她那清高冷傲的架子,倏然從座上起身,指著商麗歌道:“你自居行首大家欺世盜名,還敢開堂授課,焉知樂理琴曲何其深奧,豈是你這等人能隨意教授的?若是帶偏了路,那可就是誤人子弟!”

    “你住口!”

    荊北怒道:“黎大家這些時日傾力相授,有問必答從無藏私。你口口聲聲以大家自居,不也還是敗在黎大家手上么!”

    “你——”穆婷鳶咬牙,將冊子狠狠扔去,“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口中的黎大家算是哪門子的行首!”

    荊北沒動,一旁卻有琴師忍不住上前將冊子拾起,荊北大怒:“你們做什么?”

    幾位琴師目光閃躲:“我、我們就看看……萬一,萬一穆大家說的是真的,我們卻還跟著學,豈非……”

    “呸!”荊北啐道,“方才還是你拍門來請黎大家的吧,想讓黎大家幫你們解圍,如今黎大家勝了,你們非但不感激,還幫著外人來攻訐大家,你們就是這般恩將仇報的么!”

    琴師被荊北斥得面色訕訕,穆婷鳶冷笑一聲,道:“你這般護著你們大家,怎就不問問她,她到底是不是行首,她身上的玉牌又是打哪兒來的!”

    “我信得過黎大家又何須多問?單憑一本手抄冊子,又如何能下論斷?誰知道這冊子是真是假,你說是從樂官手中得來的便是了么?我還說這是你自己胡編亂造的呢。”

    “凡是行首大家皆在其列,你若不信,我便將這附近的行首大家都請了來,一一核對,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荊北還待再言,商麗歌卻已然抬手按在他肩頭:“不必了。”

    商麗歌走到他身前:“這本冊子上不會有黎商之名。”

    荊北一怔,眾人亦是齊齊一驚。

    唯有穆婷鳶冷笑道:“怎么,知道瞞不下去了,肯承認了?”

    “偷盜她人玉牌,冒充行首大家,依澧朝律例可是要重責三十大板,服刑三月的。”穆婷鳶嗤道,“黎姑娘是自請去衙門,還是要讓我等綁了你去?”

    商麗歌看她一眼,倏爾一笑:“我只說這冊子上不會有黎商之名,何時說過我便不是行首大家了?”

    穆婷鳶神色一滯,正要諷笑出聲,卻見商麗歌素手一撥,一個蓮步往前一躍,琵琶舉于身后,舞步翩躚。

    朱色裙擺一圈圈鋪展開來,眾人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怔愣轉為驚異,又逐漸變為不可置信。

    這難道是……

    “三十二轉!”不知是何人高聲道,“是三十二轉鳳舞琵琶!”

    “她、她是……”

    商麗歌緩緩停步,琵琶樂聲也漸低漸止,她微微揚眉看向穆婷鳶:“黎商是我化名,行首大家的名冊上自不會有這個名字,但商麗歌三字,定然是有的。”

    史上最年輕的行首大家,被譽為紅樓明珠的大家商麗歌,即便遠在閔州,又有何人不知?

    商麗歌嘆道:“原本我不過是想低調行事,想著同為大家,姓商姓黎又有什么分別,不想在穆大家眼中,琴曲舞藝還是其次,這身份才是重中之重。”

    這話叫在場不少人都羞慚不已,穆婷鳶的面上更是血色盡無,身形一晃險些就要站不住腳。

    商麗歌又道:“我倒是有一事也想請教穆大家,這行首大家的信息籍貫除非經由本人同意,否則便是禮樂司的首席樂官也只能登記造冊,而無公開之權。”

    “穆大家方才所說是問喬樂官抄錄而來,可是樂官喬衡?不知依澧朝律例,這賄賂樂官私相授受之罪,又該如何判?”

    荊北雙目晶亮,繃著笑道:“這個容易,上衙門問上一問便知。”

    商麗歌接道:“那穆大家是自請去衙門,還是要讓我等綁了你去?”

    不等穆婷鳶反應,羅四娘已示意打手上前,當著眾人的面將穆婷鳶捆了,拉著就往外去。

    堂堂一個行首大家,何時落到過這般境地,穆婷鳶又羞又氣,只恨不能當即暈死過去才好。

    商麗歌的目光往外一掠,隱隱看到門口一輛馬車轔轔而過,車簾微微揚起,露出里頭人的半張下頜。

    商麗歌愣了愣。

    叢云駕著車嘆道:“還是公子料事如神,經此一事,只怕商姑娘更是名聲大噪,來拜師學藝的人定然更多了。”

    車廂中,聞玉微微蹙眉,略有絲煩躁地捻了捻指尖。

    越多的人看到她,就會有越多的人被吸引。那個人,那身媚骨,他都只想藏于懷中,占為己有。

    聞玉閉上眼,壓下那驟然翻涌的強烈欲望,平復良久方道:“派人盯著那個穆婷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