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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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審言怔住,暌違已久的三個字,忽然就這樣再次聽進了他的耳朵,緊握的手不知不覺地松開。 梁映真笑得很甜,這一扇門打開是她熟悉的如今生活里其中的傅宅,和如今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看見大概五六歲的自己和另一個同齡的小女孩一同咯咯咯地笑著跑進別墅。 兩個小女孩上樓,互相嘟嘴:“噓……” 到某個房間門前,另一個小女孩個子高一點兒,踮腳握住把手開門。 房里陳列整潔、雅致,夏日午后的風拂起窗邊輕透的紗簾,身著淺藍襯衫的清瘦少年伸手關窗,修長白皙的手指旋上窗鎖。 少年回頭見到兩個小小的不速之客不請自入,并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 梁映真:“傅哥哥。” 傅園熙:“二叔。” 兩人同時乖乖叫人,傅園熙小臉皺起細細的眉,一本正經地糾正:“他是我的二叔,你是我的朋友,朋友就要叫他叔叔才行。” 梁映真睜大漂亮水潤的大眼睛,挺了挺胸,稚氣的嗓音理直氣壯地說:“他還是我芭比娃娃的爸爸呢,我是mama,你得叫我嬸嬸才行。” 傅園熙被她的厚臉皮驚呆了,癟了癟嘴,轉頭就委屈巴巴地眨眨眼:“二叔……她欺負我……” 梁映真忍不住也為自己幼時的厚臉皮害臊,閉著眼睛卻還是在笑:“傅審言教我和園熙游泳呢。” 傅審言靜靜坐在昏暗的房間里,聽她帶著笑意的聲音將記憶中落灰的片段完好無損地講出來,唇邊起了淺淺淡淡的笑意。 接下來一個小時,梁映真繼續娓娓道來中學的故事,某一扇門后,她明顯情緒被調動起來,驚喜地說:“我在一所大學里,和同學聽講座。” 傅審言松開的手再度握緊,牢牢盯住她說的一言一語。 兩天前,李圍說過:“壓制記憶前首先我得喚醒記憶才行,那兩年的所有記憶和包括那個男人的記憶,喚醒了才有壓制的可能。” 李圍通過催眠復蘇記憶的能力他已經在三個小時里見識過了,卻情不自禁地擔心他到底有沒有本事壓制住記憶。 如果壓制不成功…… 音響里,梁映真的聲音在繼續,卻忽然疑惑和遲疑起來—— “我…我……” 李圍溫聲安撫:“放松,放松……沒有問題,看見什么都不用擔心,你很安全,很安全……那么,你看見什么了?” 她仍閉著眼睛,卻眉心緊蹙,十分抗拒,說得很艱難:“講座結束了,我……挽著一個陌生男孩的手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像傅二這樣上趕著吃刀子的霸總也是少見哦 今天寫慢了點,延遲一小時才更,灑紅包給大家道歉_(:3」∠)_ 第五十一章 傅審言輪廓分明的臉, 在昏暗的房間里被幕布上的光映出鋒利的陰影。 他目光深沉,緊緊盯住沙發上皺眉抗拒的梁映真,手掌重新緊緊交握。 李圍聲線平穩, 不住用聲音去安撫梁映真。 “放松, 放松……這是你的世界而已,你還想在這里待嗎,不愿意可以再開一扇門, 去別的世界……放松, 對, 平靜下來——放松……現在呢, 你看見了什么?” 梁映真緊蹙著眉, 嘴唇蠕動卻說不出什么,放于小腹的兩只手也開始顫抖。 她艱難地開口, 聲線微顫, 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個人……我們,我們……聽完講座一起去食堂吃飯,回教室、回教室自習……然后——” 她緊閉著嘴唇, 不肯說了。 二樓昏暗的房間里,傅審言微挑了下眉,目光冰冷地看著幕布。幕布上, 李圍拿著筆記本和中性筆, 一邊問一邊在本子上寫。 李圍:“然后?能告訴我嗎?梁映真?” 梁映真躺在沙發上, 頭開始左右擺動,她看見的一切與她蘇醒之后被人灌輸的記憶產生巨大的差異,她陷在催眠出的大學記憶中,無法接受,迷茫且抗拒。 “梁映真, 梁映真,放松,放松……男人的名字,你記得么?”李圍安撫著她問道。 她像囈語般喃喃:“不記得……不知道……” 李圍拿著筆,眼神銳利,放輕聲音問:“那么,你看見了什么,能跟我說嗎?梁映真……你可以跟我說的。” 李圍之前與傅審言在視頻里說話的嗓音是渾厚低沉的,如今放低了有一種令人不自覺信任的溫柔、透著善意,讓人無法拒絕。 “你們一起聽講座,去食堂吃飯,回教室自習,然后呢,然后怎么樣了?” 他輕聲問了一遍又一遍,梁映真皺著眉,還是聲音顫抖地說了。 “他…他送我回寢室,天黑了……我們站在寢室樓下說話……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后我上樓……他是誰,怎么會這樣?我不認識他,我記不起他了……” 清冷的月色下,站在女生寢室樓前的兩人之間柔情蜜意是如此真實,連男生落在額頭的吻,他的嘴唇的觸感和溫度似乎也能感受。 可她卻記不起他。 梁映真眼角濕潤,浸濕纖長的睫毛,她一邊搖頭抗拒一邊小小地啜泣:“我記不起,記不起他……我記不起了……” 李圍見她情緒波動,怕她還沒被壓制記憶就此醒來,連忙安撫:“沒有關系,打開一扇門,梁映真,打開門,去下一個世界……” 二樓的昏暗房間內,傅審言不動聲色,手掌握起的拳卻是越收越緊,指骨泛起冷幽的白光。 梁映真漸漸平復,只是眼角還是濕潤著,躺在沙發上長發垂落,顯得她整個人纖弱又無助。 李圍輕聲確認:“梁映真,現在你在哪里,周圍有什么?” “我、我在一座山里……” 梁映真輕聲細語,懵里懵懂,她身處的山,竟然是曾經夢見過兩次的那座山,和那一座破敗的荒廢已久的舊廟。 舊廟里供奉著的菩薩石像上的顏色早已模糊,掛著厚重灰塵的蜘蛛網,石像褪色、殘缺不全,年久無人供奉的模樣。 梁映真之前以為是夢境,原來不是嗎? 她穿著一件姜黃色的短袖和淺色牛仔褲,坐在舊廟門口的石階上,不時抬頭張望附近,不知是怕山里入夜的冷風還是膽怯獨自一人在深山。 她嘴里小聲嘟嘟囔囔,之前在夢境里聽不清,這會梁映真卻能聽清了。 “萬茴到了沒呀,哎,去了這么久也沒回來……果然mama說得對,在山里露營太嚇人了……要不還是我撐著自己走得了?” 她一邊小聲嘟囔,一邊用手去小心翼翼碰了碰腳踝,手指一碰便倒抽一口涼氣,皺著漂亮的臉蛋,老老實實縮回手,頭靠在舊廟的門框。 天上柔和的月亮,灑下一片溫潤的清輝。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黑漆漆的林木中漸漸走出一個清瘦的身影,月光由下至上照亮他的長腿、白色的衣衫,月光逐漸往上…… 如夢里一樣的情境,梁映真怔住。 “是你啊!” 石階上的梁映真一下抬起頭,彎起漂亮的大眼睛:“程越!” 程越。 程越。 他叫程越。 梁映真躺在沙發上,閉著的大眼睛一下洶涌地涌出眼淚,順著兩側臉頰滑落,浸濕柔順的長發。 幕布上,梁映真順著李圍的問題描述身處的山和舊廟是什么樣子,說她坐在門前似乎腳受傷了,又說一個年輕男人緩緩從林木中走出來,卻忽然不說話還哭了起來。 傅審言沉著臉,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只是看著。 李圍:“放松,放松……怎么了,你看見了什么?” 梁映真閉著眼睛,聲音已帶上哭腔:“程越……是程越……是程越,是他。” 李圍迅速寫下名字,輕聲確認:“和送你回寢室的是同一個人嗎?” “是他,是程越。” 梁映真哽咽點頭,眼淚順著眼角一條細細的線埋入長發。 “很好,你記起了他的名字。然后,你看見了什么?” 梁映真眼角的淚水細細地不斷地滑落臉頰。 舊廟石階上的梁映真叫完他的名字,一時高興過頭自己站起來,還沒站直立馬疼得嬌聲叫起來,又跌坐回石階上。 年輕男人快步走上前,月光下臉更清楚,他的長相是清冷且溫潤的,有一種克制的矛盾。 “走不了了么?” 她可憐巴巴地點頭:“嗯,腳崴了。” 他朝她伸出手掌,梁映真反而不好意思看他了,臉紅紅的,垂著眼睛,聲音嬌羞卻透著股欣喜:“你要抱我下山啊,那多麻煩你呀……” 男人年輕的臉龐rou眼可見地微微紅了,別過臉靜了靜,再次朝她伸出手:“扶你站起來,我背你下山。” “哦……” 她的聲音聽起來倒像是失望了似的。 他小心扶她單只腳站起,背對她蹲下,留給她寬厚的背。 “上來。” 她翹起唇角:“好哦。” 她抿著嘴角,俯下伸手環著他的脖子,他的雙手從兩邊繞到身后勾住她的小腿,只不過她穿得是七分褲,男人干燥的手掌看不見身后,碰到她裸|露在外的光潔小腿。 他像被燙到般,倏地收回手:“抱歉。” 她紅著臉,抿著嘴角小聲:“沒關系。” 他慢慢重新伸出手,比之前的位置高了點,扣住她的腿彎,站起身來,挺直的脊背稍稍往下壓了些。 他背著她進入之前的林木,沿著黑暗里隱約漏下的月光照亮的崎嶇山路,一步一步往山下的方向去。 他一路沉默,背上的梁映真看著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林,心里卻是害怕極了,環在他胸前的兩只手不由收得更緊了些。 下山的路很漫長,他寡言少語,一字不說,她忍不住小聲主動說道:“要不,我們聊聊天吧?” 他腳步微頓:“嗯。” 梁映真小聲問:“那個,為什么是你上山來找我啊?” “萬茴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