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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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了下,“可能是他女兒跳樓刺激到他才做出這種事,歸根究底,還是傅總做事太狠把人逼到絕境了,我覺得吧,賺錢是重要,但和氣生財是最好的,也不用成天擔驚受怕,你說呢。” “翟總?” 梁映真愣了愣,意識到這是那個綁架她的中年男人的名字,一聽到他女兒跳樓,臉色變了變,“是這樣啊……” “是啊。”趙穎思垂著眼睛,輕聲說,“聽說人在拘留所生了重病,現(xiàn)在可能都要不行了,也夠慘的。” 梁映真抿著嘴唇,沉默望向那棟亮起零星燈光的寫字樓,大腦忽然一閃,心如墜懸崖。 她慢慢轉(zhuǎn)頭,扶在欄桿上的手暗暗握緊,聲音竟然顫抖:“表姐,你怎么知道綁架我的人是他的呢……” 趙穎思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這么大的事,姑媽肯定不會瞞著我啊,都是一家人。” 欄桿的冰涼透過掌心直直刺入心臟,梁映真盯著她,緩緩搖頭:“我沒跟mama說過。” 為了怕她擔心,甚至連被綁架的細節(jié)也不曾提過。 “我也是聽來的,”趙穎思仍是微笑,只是稍顯急迫,“傅總救回你多大陣仗,總有幾個人知道的吧,我就是不知從哪兒聽來的……” 梁映真盯住她,不說話。 趙穎思從沒被她用這樣質(zhì)疑的目光盯過,慌張解釋幾句,忽然彎唇笑了:“映真,你雖然失了憶,可腦子還是不笨呢。” 其實她再多狡辯一點,別那么蹩腳她可能就信了。 她卻承認了,她竟然承認了。 梁映真的心猛地沉入冰湖般渾身都開始顫抖,一些以為不記得的那天下午的細節(jié)恰如其分地記起來了—— 午睡前的果汁,是趙穎思端來的。 難怪,那天睡得那么沉,被人從床上帶走也沒有醒。 她努力鎮(zhèn)定,開口時牙齒都在顫抖:“為什么……我從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還是我失憶以前做過,就算是那樣,你沒必要做這樣的事,就算我不好,可mama沒有一點對不起你!” 趙穎思漸漸收起笑容,目光冷下來,不說話。 梁映真用余光瞥了眼走廊,沒有別人經(jīng)過,慶幸剛才的話沒有被人聽去。她心里一酸,到這個時候竟然還在考慮這些。 “一開始,我的的確確拿你當親meimei看的。” “姑媽嫁得好,姑父有本事。我爸爸沒本事又去得早,mama改嫁嫌棄我是拖油瓶。我以為命運最慘的時候,是姑媽將我?guī)Щ亓肆杭摇!?/br> 梁映真顫著聲音:“你都知道……你都記得,為什么還——” 趙穎思又笑了,目光放空似在回憶。 “梁家好漂亮啊,永遠干凈的地板,床好軟,冰箱里永遠有好吃的好喝的,衣柜里還有那么多漂亮衣服。姑媽姑父對我好好啊,說以后這里就是我的家,我就是他們的第二個女兒。我當時真的抱著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為梁家的心。” “后來,是誰對不起你嗎?”梁映真盯著她。 “你,是你。” 趙穎思目光重新凝聚在她的身上,憤恨又癲狂。 “梁家,耀輝,所有的一切是你的我早就知道,也心甘情愿認命接受。可你成植物人了啊……不能動不能說話,憑什么你都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是那個外人呢?!” “你永遠不知道你昏迷的三年我為梁家為耀輝付出了多少,而你只是醒來就輕易奪走這一切,憑什么!?” “是你對不起我!” “如果你沒出事,我一輩子安分做我該做的不會妄想!可你出了事,給我可以拿到一切的幻想又醒來無情打破它,你都成了植物人,憑什么還能醒?!”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表姐快下線了…… 第四十九章 一陣江面上的風吹過, 趙穎思的頭發(fā)輕輕飄起來,幾縷發(fā)絲遮住嫉恨的目光。 梁映真靜靜的沒說話,起初的震驚與受傷在這幾句話之后消失得干干凈凈。 甚至慶幸她失憶了, 因為沒有從前和趙穎思的記憶, 醒來后兩人相處時間不長,比起受傷,更多的是震驚。 她開始擔心趙卓麗, 一向?qū)⒈斫惝斉畠嚎吹? 要是知道了會受到多大打擊? 趙穎思似是看穿她的想法:“我生日快到了, 姑媽今天讓我過來挑喜歡的拍下來。你說, 她知道了要怎么辦?” 梁映真抬起眼睛:“你做出這種事, 還想讓我保持沉默?” “你也沒真的被怎么樣不是么?”趙穎思抬手拂去吹亂的頭發(fā),輕松笑笑, “傅總當初又沒報警, 別說是我了,就算是翟遠被羈押用的還是經(jīng)濟犯的名頭呢,綁架罪他都沒背上, 你覺得能扣在我頭上嗎?” 說完她昂起頭,徑直從梁映真的身邊走了。 梁映真轉(zhuǎn)身望著徐徐流動的江水,過了會, 回到拍賣會場, 里面仍是此起彼伏的一片火熱叫價聲, 主持人的嗓音比她出去前又沙啞了一點。 “怎么出去這么久?”傅審言側(cè)頭。 “我……” 梁映真腦子還是有點亂,在心里組織一下語言,慢慢地開口:“我出去時碰見表姐——” 她停頓,還是脫口叫她表姐,心里很不舒服。 “碰見趙穎思, 她居然知道……”她看了眼四周,會場嘈雜,于是傾身在他耳邊小聲說,“她知道綁架我的人是翟遠,我一問她竟然承認參與其中。” 她懊惱道:“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呢,她自己都說了,因為當初綁架的事我們沒有報警,現(xiàn)在沒法拿這個告她的,還用mama威脅我,說mama一定會傷心欲絕,我腦子都亂了。” 說完她坐直身子,吊頂明亮的燈光下,傅審言淡定自若地扯了扯唇,握住她的一只手,目光深深看進她的眼底。 “一切有我,這事你不用cao心。” 梁映真怔了怔,腦里跳進一個念頭,踟躕著說:“你……一早就知道了是嗎?” 傅審言閉了一眼眼眸,肯定她的猜想。 一見他鎮(zhèn)定如常的樣子,梁映真的心就安了一大半,但只安心幾秒忽然心又提起來,緊張地問:“你準備怎么做,用綁架犯罪沒法把她送去警局啊。不會…不會你自己找人用其他方法報復吧?” 傅審言不嚴不發(fā),握著她的那只手輕輕地按捏她的手背。 “——不可以!” 她將他的沉默當作默認,急忙小聲地說:“如果你要犯法才能去報復她,那就不要報復了,不值得,你才說不讓我當小寡婦呢!” 她急得眼尾都有些紅了,傅審言輕輕挑了下眉:“放心,不會讓你當小寡婦。” “認真的。”她緊緊盯住他。 他低聲:“認真的。” 梁映真這才真的安心,朝他笑了。 慈善晚宴結(jié)束后,停于江面的游輪緩緩朝碼頭靠近,搭上的小階梯上參與晚宴的名流緩緩而下,傅審言和梁映真與蔣琰幾個人一道踏上階梯下游輪。 坐上早早候在一旁的商務車,在深沉的夜色里,兩人回到傅宅。 梁映真卸妝沐浴,穿上睡衣躺上|床拉起被子,還在想游輪上趙穎思的話和她說那些話時的神情,心里還是堵得慌。 傅審言沐浴出來后,先是站定她睡的這一側(cè),低眸看她:“例假結(jié)束了么?” 梁映真無語:“……沒呢,才三天!” 傅審言微微皺了下眉,明顯對此不悅,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去門邊打開臥室的門,梁映真坐起來一點兒,疑惑道:“你不睡覺嗎?” “我去書房處理些工作,你睡。” “哦……” 她又躺回被窩,見臥室門關上,以為會是失眠的夜晚,誰知不一會就睡著了,也是今天晚宴社交的確太累。 傅審言獨自一人進入書房,“啪”地按開燈,黑沉的房間瞬間明亮。 他坐在辦公桌后的座椅上,看了眼旁邊的掛鐘,暗忖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手機鈴聲在寂靜的房間里近乎刺耳地響了起來。 他接通,那邊的男聲謹慎道:“傅總,沒有找到人。游輪靠岸后有人把守,沒有趙小姐下船的身影,我們在游輪里面搜尋到現(xiàn)在,所有房間找遍了,還是沒有。” “一個大活人飛上天還是跳江了?” 深黑的眼眸里瞬間陰沉,傅審言的語氣平靜,卻隱隱藏著慍怒。 聽筒里男聲更是忐忑:“我們連游輪的鍋爐房都找了……確實沒有啊。” 傅審言已經(jīng)撂了電話。 - 梁映真這一晚又做夢了。 又夢見第一次與過去的那座枯寂的山,和一座破敗的荒廢已久的舊廟。 舊廟里供奉著的菩薩石像上的顏色早已模糊,連石像本身都是殘缺不全的,蜘蛛網(wǎng)也掛著陳舊的灰,地上全是厚厚的灰塵,腳一踩進去便會濺起塵土。 不知為什么,她在夢里只有一個人,坐在舊廟前的石階上,望著某一個山下的方向,喃喃自語。 可惜她說得太小聲,梁映真聽不清,轉(zhuǎn)頭張望起四周的環(huán)境。 隱約有點眼熟,卻記不起是哪里。 這是一座不低的山,位置應該是半山腰處的,往上顯然還有好長一段路,也不像開發(fā)成熟的景區(qū),沒什么人煙氣息,更不說別的游客或沿途擺攤賣東西的小販。 夢里天快黑了,她和夢里的梁映真一同等待。 夢境的時間不像真實生活有概念,仿佛只過去一兩個小時,又漫長地似乎已經(jīng)到了半夜,她只知道天完全黑了。 只有天上一輪即將月圓的月亮,灑下一片溫潤的清輝。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黑漆漆的林木中漸漸走出一個清瘦的身影,先是一雙長腿跨步而出,在映照的月光中緩緩照出他垂在身側(cè)的手,白色的衣衫,清輝逐漸往上…… 頭靠在舊廟門欄的梁映真一下子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彎彎。 “是你啊!” 月色的光輝恰好照亮男人的下頜時,梁映真被人晃著肩頭搖醒,強行從夢境回歸現(xiàn)實,迷迷蒙蒙睜開眼睛,入眼是同樣棱角分明的男人下頜。 傅審言擰起眉:“你做了噩夢么?” 他從健身回來沐浴完,走出浴室后便看見躺在床上的梁映真緊緊閉著眼睛,身體在床上微微顫抖,纖薄的眼皮似乎也在微微顫動,像被夢魘纏身。 于是他伸手將她搖醒,卻見梁映真睜開眼朝他甜甜地笑了下:“我又夢見在山上了,有一座破廟,我一個人在門口等啊等,然后等到你啦。” 傅審言眸光微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