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她長大了
書迷正在閱讀:莊家團寵小福寶、我家夫人甜又野、在她懷里俯首稱臣、逆流1992、厲少獨寵野蠻小嬌妻、女權世界之國民老公、替身情人:偏執總裁霸道寵、帝國總裁小嬌妻、圣餐(懸疑 亂燉 H)、全球輪回之我錘爆了全世界
夫妻兩上了馬車,車門還未關上,莊婉卿看了眼外傷頗重的少年,想了想,而后啟唇道:“你也上來吧。” 少年一聽,下意識垂眼看了看自己污臟的衣服,還染了鮮血,如今雖然被步啟封住幾處xue道止血,比較深的傷口仍有鮮血在慢慢滲出,衣服染了血污,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間,在封閉的車廂內血腥味會更濃重。 須臾,少年抬眼看向衣衫潔凈的夫妻,特別是這位嬌美動人的夫人,雖然會武功,但美人哪有不愛干凈的,便謝絕她的好意:“夫人,我身子臟,跟車夫一起坐轅座便可。” 莊婉卿指著他還在慢慢滲血的傷口,道:“瞧你身上的傷和血跡,你坐在轅座被路人看到了,還以為你被我們怎么了呢。上來吧,我們沒那么講究。” 她小時候見識過戰場,還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最后還不幸落入敵軍手上,經歷過那種驚心動魄的事,像這種事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平時有條件可以嬌氣點、講究點,沒條件就把自己當糙漢子得了。 晏景舟知曉少年在顧忌什么,淡淡道:“先上來,別磨蹭了,你這傷還得趕緊找大夫醫治,這里離城里還有好一段路。” “多謝恩人。”少年聽罷,也不扭捏,輕聲應下,然后踩著杌子上了馬車,并順手將車門關上。 由于少年身上的傷需要大夫,車夫駕馬車的速度也快,馬車在路上以最快速度行駛著,車轱轆在地上滾動,塵土被卷起,那車后面塵土飛揚。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車廂,少年聞著也覺得不好受,略顯局促地看了眼坐在主位的夫妻倆,見他們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什么也沒聞到。 少年這才放松下來,身上幾處傷口疼痛難耐,他眉頭皺得緊緊的,臉色也越發蒼白,緊抿著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莊婉卿倒是有些話想問他,但如今不是問話的好時機,看這少年如此,肯定沒精力跟她對話,便沒有開口,也沒有管少年身上的傷,她知道照這血流速度,死不了人的。 馬車到淮南王府門前停下時,少年因疼痛而臉色慘白,原本就還在緩慢滲血的傷口到如今已經流了不少血,粗衣短褐已經被染紅了幾大片。 下馬車時,還是車夫扶著著他下來的。 少年下了馬車,抬頭一望,“淮南王府”幾個燙金大字的門匾就映入眼簾,他驚訝不已,驀地轉要看莊婉卿夫妻,見他們氣質清貴,好像有王爺和王妃的模樣,忙作揖行禮:“草民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莊婉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禮給整懵了下,看了眼門匾,詫異這少年失去了記憶,卻還記得文字,笑道:“我不是王妃,我外祖母才是王妃,你想見過王妃,也得看緣分,先進去吧。” 少年微愣,王妃的外孫女和外孫女婿?那也是皇親國戚,出生在達官貴人之家,難怪瞧著就與其他來虎嘯堂的富貴人不一樣,沒有那些人身上的銅臭味。 粗略知曉他們夫妻的身份,少年驚訝過后又恢復平靜,強打起精神,邁開腳步,腳步虛浮地跟在他們身后。 進府后,莊婉卿吩咐管家給少年安排住處,讓人請府上的大夫給少年診治,便沒再理事,準備與晏景舟一起回芙蓉苑。 步啟在他們夫妻離開前低聲說了句:“縣主,方才回來時,有人一直跟蹤我們,現在人還未走遠,可要解決了?” 莊婉卿微愣,很快就想到跟他們的人會是誰,遂笑道:“無妨,他們無非是想知道我們是什么身份,現在知曉了,諒他們也不敢鬧什么事兒,改天我就跟外祖父說這事兒,讓他給沈知府施壓,淮州這種黑心肝的場所該消失了。” 步啟點了點頭。 須臾,莊婉卿又道:“對了,老師,還要麻煩你去查一查虎嘯堂的底細。” 步啟再次點頭,應了聲:“是,縣主。” 回芙蓉苑的路上,莊婉卿察覺到身邊青年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久久沒有移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疑問道:“晏景舟,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沒臟東西吧?” 晏景舟收回目光,莞爾而笑:“瞧你平時對我咋咋呼呼的,今兒表現得倒是沉著冷靜,處理事情有條不紊,真讓我刮目相看。” 莊婉卿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我又不傻,不冷靜怎么能把那少年帶出來?吵起來那豈不是有理也成無理了?以退為進,不著痕跡地威脅,對他們這種人才有用。” 晏景舟轉眼看她,眸光溫柔,含笑點了點頭:“嗯,長大了,處理事情的能力也好了許多。” “我早就長大了。” 莊婉卿拿眼瞪他,看到他那一臉欣慰,仿佛自家傻姑娘出息了的欣慰模樣,臉皮子忍不住抽了抽,這是什么表情? 她平時遇事其實挺冷靜的,面對晏景舟的時候冷靜不了,主要是因為晏景舟嘴巴太欠了,張嘴就能得罪她。 看她臉露慍色,晏景舟便知她不高興了,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問:“你武功也不弱,在斗獸場內你為何不親自出手,而是讓老師去救?” 莊婉卿淡笑回道:“我的確可以救,但是我內力不夠深厚,怕不能在第一時間制服猛虎,只是讓猛虎受傷,激怒猛虎,對那少年不利。人命關天,還是讓更有能力的人出手為好。” 說著,她頓了頓,輕嘆一聲,說:“哎,那少年真的挺熟悉的,我應該是見過的,就是想不起來,京城里也沒聽說誰家的公子失蹤了啊。” 晏景舟心中也篤定自己見過那少年,若有所思,回道:“我們少了兩年記憶,那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還在長身體的年紀,現在與兩年前相比,模樣肯定有所變化。” 聽罷,莊婉卿贊同地點了點頭:“也對,兩年時間,我們的模樣都變了些。” 晏景舟又道:“找個時間給他畫張畫像,讓人私底下去查,應該能查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