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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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查?”沈復(fù)低哼一聲,瞥了一眼那人,滿眼不悅之色,“何須調(diào)查,我蓬萊弟子素來坦蕩!我看還不如好好查查那個謝姮!” “此事一出,貴派的云錦仙子還能參加試劍大會么?” “在未定罪之前,她自然要參加!” “……” 謝姮垂著頭安靜聽著,卻感覺眼前的光暗了下來。 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謝姮注視著眼前那一縷月白色衣角,緩緩抬頭,對上了謝涔之的眼睛。 “涔之。”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角,仰頭望著他,“真的是她做的,涔之你離她遠一些,我擔(dān)心她與魔合作,傷害到你……” 話還未說完,他拂袖,將衣袖從她手中抽離。 謝姮將要說的話就這樣哽住。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帶不悅,沉聲道:“阿姮,我是如何教你的?無論發(fā)生什么,皆須以大局為重,今日如此莽撞,著實令人失望。” 失望?莽撞? 謝姮落睫盯著空落落的指尖,眼眸微顫。 她突然感覺眼睛有些酸,用力眨了眨眼睛,抬頭道:“可是,她是真的要殺我。” “她無端殺你作甚?” 謝姮茫然搖頭,卻又說:“可我無端誣陷她做什么?” 他負手而立,看著她的黑眸里沉淀著冰冷的霜雪。 答案昭然若揭。 她為什么無端誣陷江音寧,旁人早就有了揣測,說她是爭風(fēng)吃醋,故意針對,怕江音寧搶走了陵山君,奪走了她未來宗主夫人的地位。 謝姮睫毛顫了顫,又再次仰頭,望著他道:“他們有他們的揣測,可那又如何?即便我拿了證據(jù),他們也覺得是我在與她爭風(fēng)吃醋,可是我沒有,如果她是個好女孩,涔之對她好,我是不會因此而不快的。” “我也并非是沖動行事,我只是不能看著她陷害容清……” 她說著說著,便有些抑制不住情緒,猛地扭頭,盯著地面不語。 她緩了緩,又啞聲道:“我不能讓你們受到傷害。” 誰不明白她都好。 可他不明白,她便會難過。 她最最喜歡的人,為什么也不明白她呢? 謝涔之聽到最后一句帶著哭腔的話,神色一僵。 原本有些不豫。 她今日一早告假,轉(zhuǎn)頭卻私自針對寧兒,鬧得人盡皆知,實在任性。 此刻不知為何,他看著她微微顫動的肩,卻有些心煩意亂。 這不是他該有的情緒,也不應(yīng)該因此動搖。 他修無情道,不能為之動私心。 謝涔之眼底的動容一寸寸褪去。 他抬手,用力捏著她的下頜,讓她抬頭,眼底沒什么笑意,“江音寧如何,我自會命人去查,試劍大會之后,誰對誰錯,定不容情。” “但你。”他不無冷漠地說:“傷人在前,立刻回去思過,在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之前,若再亂來,我定嚴懲。” 他放開手,謝姮往后踉蹌了幾步。 她抿緊唇,不說話。 他要轉(zhuǎn)身離開,謝姮望著他的背影,又突然往前追了幾步,張開雙臂擋在他的面前。 她倔強地擋住他,“就算是我沖動,我也不后悔!” 謝涔之壓低嗓音:“阿姮!” 她今日真是瘋了。 謝姮又說:“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今日不這樣做,將來如果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一定會后悔的。” 她心跳得極快,看著他好看的眉眼,不管不顧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因為每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都很開心,就算你不喜歡我,那也沒有關(guān)系。可是……自從江音寧出現(xiàn)后,你便待她很好……至少比我好,好到讓我覺得,要是我不喜歡你就好了。” 可是,她控制不住啊。 感情若能控制,又何必有今日的謝姮呢? 謝姮強撐著說:“所以,如果有一天,你還沒有喜歡我,便喜歡上她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那時,她一定會放棄的。 那夜她被舒瑤從靈池里撈出,后來便枯坐一夜,想了很多很多。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她是怎樣想的,便是怎樣做的,她就是這樣的人,也不喜歡被人誤解,更不想為了情愛,一昧地把自己踐踏進塵埃里。 就算喜歡極了他,那也不可以。 舒瑤說得對,她再難過,她的感受也與別人是不相通的,只有她對自己好,才會真正開心快樂。 謝姮幾乎是拼盡全力說了這一番話,說完就往后踉蹌了幾步,謝涔之下意識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謝姮卻慢慢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她低聲道:“現(xiàn)在約莫還可以繼續(xù)喜歡吧。” 說完,她便從他身側(cè)快步離去。 謝涔之站在原地,那只剛剛伸出來的手,久久地頓在空中。 一時心神震顫,忘了說什么。 第20章 他的阿姮,不太一樣了。…… 藏云宗身為仙門之首,每十年一次的試劍大會皆在此召開,宴請四海八荒諸仙君大能,但凡叫得上名號的仙尊道君,皆會應(yīng)邀而往,切磋仙法,亦共商除魔安定三界的大業(yè)。 而那些年輕一輩的少年們,意欲登上藏云宗一展修為,以劍證道,名揚天下。 無數(shù)弟子陸續(xù)上山,一路目不暇接,震撼于藏云宗的巍峨壯觀。 玉砌雕闌,飛閣流丹,玉階彤庭,直聳云霄。 藏云宗占據(jù)東陵十三城,千峰佇立,云霞翻涌,仙獸穿梭云間,依陵山君謝涔之之令,為防止妖魔借機混入其中,那些平日幾乎是鳳毛麟角的道虛境修士幾乎傾巢而出,其所鎮(zhèn)守之處,便有無形威壓向四周滌蕩而去。 這樣的架勢,是那些來自小仙門的弟子從未見過的。 無數(shù)弟子畏懼避讓,不敢過多地交談。 相比于其他門派的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藏云宗的弟子卻都表現(xiàn)得極為興奮,原本愛談?wù)摻漳切┌素缘牡茏樱掝}也逐漸被這次試劍大會所取代。 他們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近日各大派長老都來了,怎么沒看見謝姮長老?” “上次謝姮長老傷了云錦仙子,這次蓬萊掌門也來了,莫不是故意避著些?” “區(qū)區(qū)蓬萊而已,還怕它不成,有何好故意避開的?” “我聽說,謝姮長老是病了。” “啊?” 謝姮告了病假。 缺席如此重要的盛會,她是第一次。 謝姮從未如此任性過,換用舒瑤的話來說,這也許并不叫“任性”,身而為人,總有七情六欲,也會有力不從心之時,不可能永遠懂事乖巧。 她可以不那樣苛待自己。 既然狀態(tài)不好,便可以不那么逞強。 但也不可否認她的私心。 她不想見到謝涔之。 是因為難過而不見,還是因為太喜歡而怕見,她說不清楚。 謝姮想起還被關(guān)押在牢中的容清,怕他受了什么委屈,便做了一些好吃的菜,決定去看看他。 她提前吩咐過那些看守苦牢的侍衛(wèi),讓他們在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之前,莫要為難容清,容清便被單獨關(guān)在一個安全的密室,沒有受任何委屈。 “真好吃。” 少年捧著熱騰騰的糕點,用力咬了一口,仰起頭來,對身邊的少女笑得滿足:“謝謝長老,還親自做了這些飯菜來探望弟子。” 謝姮坐在他身邊,又親自夾了一塊rou到他碗里,“吃這個,這個味道酸些。” “嗯!” “還有這個,很甜,是加了糖的。” 少年埋頭狼吞虎咽,腮幫子鼓鼓,清透的眸子透著暖意,時不時點頭表示好吃,結(jié)果一下子嗆著了,憋得滿臉通紅,一陣猛咳。 “別急呀。”謝姮一驚,連忙湊上前去拍他的背,“慢點吃,還有很多呢。” 少女倏然湊近,一縷極淡的香氣躥入少年的鼻尖,他像是觸電一般,慌亂地往后一縮,好不容易緩過了氣來,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姑娘。 謝姮正關(guān)切地凝望著他。 容清眼睛一眨,眼眶倏然有些酸澀。 “謝姮長老……” 謝姮應(yīng)了一聲,“嗯?” 少年幾次欲言又止,又埋頭捧緊了手中的碗,繼續(xù)狼吞虎咽起來,恨不得將這些飯菜全都吃光。 謝姮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也不多作打擾,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吃。 容清能聞到身邊人的氣息,感受到她關(guān)切的目光,便吃得越來越急切,越吃越感受不到口中的美味,只是機械重復(fù)地吞咽著,直到全部吃完,這才緩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