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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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才半個月不見,她怎么好像又變強了? 謝姮從他從身邊走過,只居高臨下地睥了他一眼,右手抬起,江音寧尖叫一聲,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著飛了過來,雙腳懸空而起,被謝姮用力掐著脖子。 江音寧被迫仰著頭,在謝姮手中拼命掙扎,因為窒息,臉色逐漸泛著青紫。 殷晗艱難地站起來,想要靠近,卻又被謝姮一掌掀翻在地。 他怒道:“謝姮!你是要殺人不成!” 既然撕破臉,她便沒必要再客氣。 謝姮對江音寧說:“你給我聽著。” “在你打得過我之前,或者說,在你有把握將我一擊必殺之前,不要隨便招惹我,也不要動我身邊的人。” “你最好祈禱容清不會出事。” 謝姮指尖一松,江音寧墜落在地。 江音寧發(fā)著抖,捂著脖子坐在地上,不住地往后縮,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仿佛看著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她以為謝姮無論如何,都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她!她明明應(yīng)該忌憚著師兄,應(yīng)該委曲求全,可憐地求所有人都相信她才對! 可她今日才發(fā)現(xiàn),謝姮不是這樣的人。 謝姮可以比誰都溫柔,也可以比誰都膽大妄為。 ——只要徹底惹怒她。 第19章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得知謝姮動手,執(zhí)法堂弟子來得極快,迅速將謝姮包圍在中間。 他們刀劍出鞘,卻遲遲不敢上前,為首的弟子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張口訓(xùn)斥一句。 畢竟在藏云宗萬千弟子眼中,謝姮長老的地位也僅次于陵山君,這些年盡心盡責(zé),值得所有弟子的尊敬。 他們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憤怒。 “長老,您、您這是要……”為首的弟子才遲疑著開口,一句話還沒說完,謝姮卻根本沒有多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便走。 那些弟子愣住了,眼看謝姮長老朝他們走來,都下意識讓開了一條路。 沒人敢攔。 生氣的謝姮長老,似乎有點……不太好惹。 謝姮獨自順著山路離開,走到無人處的剎那,才好似泄力了一般,身子晃了晃,用手扶住一邊的樹。 她喘著氣,雙眸泛著血色,下唇被咬得滲血。 心頭浪潮迭起,攪得她眼眶泛熱。 果然,又是這樣的結(jié)果。 即便是她帶著證據(jù)而來,人證物證俱在,不過是讓江音寧立誓而已,他們也仍舊不會像那□□她那樣,去委屈江音寧一點。 她只恨身處這樣的境地,不能直接一刀殺了江音寧。 倘若江音寧繼續(xù)與魔勾結(jié)…… 等等。 藏云宗守備森嚴(yán),她是如何與魔聯(lián)系的? 謝姮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 她強行打起精神,回了一趟禁地。 她徑直走到封印前,劈頭便問:“此事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那清冽好聽的少年音聽著極為無害,“嗯?什么?” “別裝了。”謝姮看著封印,冷笑不已,“我在說什么,你分明心知肚明,我警告你,不要動我身邊的人,鎮(zhèn)守封印之人是我,你大可以想辦法先殺了我。” 那魔頭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極為清越動聽,卻越笑越瘋狂詭異,逐漸變得極為滲人,陰森黑暗的禁地回蕩著他陰惻惻的笑聲。 那些魔氣從封印里緩慢滲了出來,黑氣環(huán)繞著謝姮,如一個纏綿溫柔的擁抱。 “謝姮,你可真聰明呢。” 他驀地止住了笑意,嗓音透著幾分曖昧不舍,感嘆道:“如果不是你將我困在此處,我倒是真不舍得殺你呢。” “說來,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憐,同樣是被小人利用陷害,我們憑什么要被困在這個暗無天地的鬼地方?” “不如你我聯(lián)手,將這天下攪得天翻地覆。” 他字字低沉,仿佛溫柔的輕哄,在她耳邊輕聲蠱惑。 謝姮意念一動,思邪劍沖天而起,將她周身的魔氣割裂成無數(shù)銀絲般的細(xì)煙。 她收劍入鞘,不欲聽他說這些,只道:“我和一只魔,沒什么可說的。” “魔?” 他冷冷地哼笑一聲,嗓音陡然陰沉下來,“我為何成魔,你怎么不去問問你的謝涔之呢,你去問問,謝家究竟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才將我困在此處!” 他的聲音越來越失控,如地底爬出來的惡鬼,字字咬牙切齒。 這魔頭第一次生了怒。 封印里的少年惡狠狠地掙動著鐵鏈,雙目猩紅地盯著她,神情兇狠似欲吃.人,平地魔氣大盛,狂風(fēng)驟起,飛沙走石,那封印突然開始顫動,仿佛即將被沖擊得四分五裂。 冰冷的風(fēng)浪沖刮著肌膚,謝姮眼睫微動,轉(zhuǎn)身道:“或許罷,這世道,本就沒有什么絕對的公平。” “我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保護我在乎的人而已。” - 江音寧被執(zhí)法弟子帶回了住處,一直坐在床上哭,直到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才突然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提著裙擺沖出去。 “師兄!” 來者是齊闞,見她如此,眸光微閃,不冷不熱道:“君上公務(wù)繁忙,我們會派人保護你,謝姮不會再傷到你,這幾日,便待在這里哪也不要去,安心籌備試劍大會便可。” 江音寧咬了咬下唇,“我想見師兄,我親自告訴他,我真的什么都沒做。” 齊闞皺眉,想起方才與與謝姮擦肩而過時,謝姮不太對勁的神情,便冷聲道:“未曾徹底調(diào)查清楚之前,君上不會冤枉任何人,畢竟上次萬劍臺之事,便冤枉了謝姮。” 提及萬劍臺,江音寧輕輕咬唇,低下頭去。 她故作懂事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姮師妹今日那般生氣,也許就是因為那日之事,她和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即便不是我做的,可我也洗脫不了自己的嫌疑,是我做的不好,不怪她。” 江音寧勉力一笑,擦了擦眼角的淚,笑得凄美,“請你代為轉(zhuǎn)告師兄,寧兒一定會好好配合調(diào)查的,也會好好準(zhǔn)備試劍大會,等著師兄還我一個清白!” 就在此時,殷晗捂著胸口,從屋子里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一聽到謝姮的名字,便好似聽到了仇人一般,咬牙切齒道:“謝姮可真是好樣的,我看她可疑的地方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就說這修為,短短半個月,哪個正常人會進步如此之大?只怕是用了什么邪術(shù)才對!” 齊闞瞥了他一眼,涼颼颼地諷刺道:“我看你是你該好好修煉了,這話也好意思拿出來說,當(dāng)眾被人一招撂倒,也不嫌丟人。” 殷晗:“你!你是不知道她——” 齊闞早就習(xí)慣殷晗平時這吃了火.藥般的暴脾氣,也不聽他說話,直接抬手,一勾他的脖子,把他往一邊拽去。 殷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壓低聲音,怒道:“你干什么?” 直到走到無人的地方,齊闞才松開手,抱臂靠著身后的樹,悠然道:“我勸你別插手此事,謝姮給出的證據(jù)的確很充足,在未下定論之前,你最好離江音寧遠(yuǎn)些。” “你也懷疑寧兒?!”殷晗難以置信,“她可是你我從小便相識的師妹!” 齊闞冷聲道:“那又如何?算算時間,我們與謝姮相處了一百年,也不比與江音寧相處的時日短。” 殷晗一勾薄唇,冷嘲道:“謝姮?寧兒年紀(jì)小,性子單純,怎可與謝姮相提并論?” 齊闞滿是無奈地按了按眉心,嘆了口氣,道:“謝姮師妹并不比江音寧年長。” 她只是太成熟太懂事,比起時而撒嬌讓人覺得年幼無知的江音寧,更容易讓人忽視了年紀(jì)。 殷晗一愣,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沉默須臾,又硬生生反駁道:“那、那謝姮傷人在先,又屢次欺負(fù)寧兒,這又算什么?” 齊闞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又拍了拍殷晗的肩,最后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你想為誰打抱不平都行,反正啊,這又和我沒關(guān)系,但如果事關(guān)妖魔與天下大事,無論是誰,都決不能偏心袒護,不能放過絲毫。” “我倒覺得謝姮此舉,是關(guān)心天下安危,無可厚非。” 說完,齊闞一晃折扇,慢悠悠地轉(zhuǎn)身而去。 殷晗站在原地,皺眉盯著他的背影。 謝姮做得對? 她做得再對,寧兒就像是會勾結(jié)妖魔之人么?! 簡直無稽之談! - 謝姮從禁地出來,又被人叫去了明宸殿。 來傳話的弟子說:“君上讓您去明宸殿一趟,有話親自問您。” 一邊說著,那弟子想起聽到的傳言,一邊悄悄地觀察謝姮的神色,心道:謝姮長老看起來這么溫柔的人,真的針對云錦仙子,還動手了嗎? 之前就有人說她們是情敵關(guān)系,他還不信,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有點意味深長。 謝姮知道這次是避無可避。 但她想,也許可以勸涔之提防江音寧呢? 他就算……偏愛了江音寧一些,也一定是講道理的。 她什么都沒說,便立刻去了明宸殿。 走到宮殿外,正好看見那些其他門派的長老陸續(xù)從里面出來。 謝姮轉(zhuǎn)身躲在柱后,聽見有人說:“寧兒都是你我看著長大的,怎么可能與魔有關(guān)系?會不會是……謝姮故意針對寧兒?畢竟寧兒這些年來,還是沒放下陵山君。” 有人卻說:“謝姮拿得出人證物證,既然如此,猜測又有什么用?倒不如仔細(xì)調(diào)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