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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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闞正要命人將容清拖下去行刑,突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一抬眼,正好看見匆匆而來的謝姮,倒是有些詫異地一挑眉梢。 他一搖折扇,笑吟吟道:“阿姮師妹今日不在君上身邊,到我這兒過來做什么?莫不是也聽說了這孽徒做的事,過來看熱鬧了?” 一邊坐著的江音寧臉色蒼白,也詫異地抬頭,“謝姮師妹?” 謝姮這次做不到客氣地回應。 她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 容清被五花大綁,被押在地上動彈不得,因為被污蔑的羞恥與憤怒,一股不正常的紅從脖子漫了上來,漆黑的眸子里卻跳動著火光。 他死死地盯著江音寧。 謝姮無奈一嘆。 她先前不讓他參與此事,就是怕這樣的結果,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謝姮抬眼,看向齊闞,淡淡道:“齊師兄,這件事有誤會,是我派容清去找江師姐,代我傳句話,也許是我沒考慮妥當,讓他一個男子去見師姐,這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地上的少年一僵,難以置信地抬頭望著她,“長老……” “你說什么?” 齊闞沒料到她居然是來求情的,瞇起眸子,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笑道:“師妹,這些玩笑可開不得,你說他是你派來的,可他方才卻分明對我說,他看到寧兒在用魔氣修煉,這些話也是你指使的么?” “還有此物。” 齊闞拂袖,一顆漆黑的晶石浮在空中,“這是魔域的魔石,他說此物是寧兒的,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這又如何解釋?” 謝姮緊緊抿唇。 她沒想到容清居然發現了這樣的事,也沒想到他這么莽撞。 果然少年心性,藏不住事,急于說出真相,討個公道,可他實在是太嫩了,就算他這樣說,別人也不會信的。 就算是她說,僅僅憑一顆魔石,他們也不會信。 頂多落得和萬劍臺那日一樣的結果。 謝姮又看了一眼一邊的江音寧。 小姑娘安靜地坐在一邊,小臉蒼白,眼睛紅紅的,含著水光,透著楚楚可憐的委屈,任誰,都會為之憐惜。 謝姮猛地閉目,定了定神。 如今她今日不為容清證明清白,那么之后就算她要拿出此事指認江音寧,也錯過了時機。 而偷窺女子閨房這樣的污蔑,也不該讓容清一個普通弟子來承受,若他真的被按照門規處置,這輩子也將成為過街老鼠,永遠抬不起頭來。 謝姮猛地拂袖。 袖底卷出一道無形的靈力,三只禍心蠱漂浮在空中。 她驀地轉身,直視著江音寧,揚聲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把事說清楚了。” “敢問江師姐,你可認得此物?” 江音寧看到禍心蠱的剎那,眼神便是一變。 她垂下眸子,袖底的手死死地掐著掌心的rou,強迫自己冷靜。 謝姮為什么會有禍心蠱?! 果然,這個名喚容清的弟子,分明是去禁地殺她的,現在卻和謝姮走得這么近,謝姮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她必須冷靜,不能暴露。 江音寧再次抬頭時,眼底已滿是困惑,透著驚慌與委屈,“這……這什么東西?我從來沒見過此物,師妹,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這是魔域的禍心蠱,能控制人的心智,但極為罕見,一百年前,那些魔將便是以此物控制許多修士,造成許多仙門的滅門之禍。” 齊闞冷聲插嘴,也皺緊了眉,收起笑意,對著謝姮沉聲道:“謝師妹,有些玩笑可開不得,這可是私通妖魔的大罪!” 謝姮說:“齊師兄,我現在很認真。” “那日我從萬劍臺離開,在禁地療傷,涔之派來的四個弟子幫我斬殺被魔氣控制的妖獸,隨即便意欲殺我,當時我的靈獸白羲,和太玄仙宗的舒瑤仙子,全都在場。” 謝姮冷笑著,一步步,走近了江音寧。 江音寧仰頭望著她,不住地往后縮,眼神躲閃。 謝姮俯身,湊到江音寧面前,和她驚慌的眼睛對視著,又說:“然后我便在他們體內抽出了此物,他們事先只見過江師姐,你們若不信,可以讓舒瑤,以及其余三個弟子過來,為我作證。”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君上派的人?禁地刺殺?怎么還扯上了太玄仙宗掌門的千金? 齊闞瞇起眼,驚疑不定地盯著謝姮。 他雖與寧兒自幼相識,但也明白謝姮是個什么樣的人。 如果真與魔有關,那一定要查清楚了。 他沉聲下令道:“去吧其他三個弟子找來,再去太玄宗一趟,請舒瑤過來對峙。” 江音寧無助地望著齊闞,“齊師兄……你真的懷疑我嗎,真的不是我……” 齊闞漠然道:“在事情查清之前,別這樣稱呼我。你已隨母去了蓬萊,如今是蓬萊弟子,雖說你自幼在藏云宗長大,但按理說,早已與藏云宗無瓜葛,也不再是我師妹。” 江音寧一怔,眼睛紅得像兔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晶瑩的淚珠簌簌而下。 她咬牙,身子微顫著,又看向謝姮:“你……你不能這樣污蔑我,就算你找出了禍心蠱,就算他們見過我,那也不能說明什么!你憑什么這么懷疑我?” 謝姮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輕覷了她一眼,又重新直起身來。 她往前走了幾步,回身盯著江音寧,不再提此事,換了一個話題繼續質問:“萬劍臺之事,我與殷晗都已自證清白,可是江師姐好像沒有立誓吧?” 江音寧一愣。 謝姮曾在萬劍臺被眾人污蔑,如今重提此事,心底也仍舊無法平靜。 她自認性子隱忍,與世無爭。 但也會感到不公和難過。 她站在此處,毫不掩飾地說:“我就是在懷疑你。” “我懷疑江師姐與魔勾結,要置我于死地,當初也是因隨身攜帶禍心蠱而觸發劍陣,今日又因容清撞見你使用魔石,意欲賊喊捉賊倒打一耙,江師姐若想自證清白,當場立誓如何?” 謝姮今日就把話放在這兒了。 她不僅是在為容清討個公道,更是在為自己討個公道。 她站在此處,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齊闞,一時都被她的話給震到了,沒有出聲質疑。 謝姮來到藏云宗一百年,從未如此直白地針對過一個人。 就算是被污蔑,她也是安靜坦然的,所有人都習慣了這樣的她,仿佛天經地義,沒想到謝姮還會記仇,重新提及那件事。 謝姮看起來極為篤定。 但……云錦仙子看起來如此柔弱,連修為都不高,她又怎么可能和魔勾結?還那么狠毒地要殺人?他們根本想象不出來。 一個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一個是君上身邊的左膀右臂。 想起聽過的那些關于感情上的謠言,她們又似乎是情敵關系,這讓他們又不得不多想。 到底應該相信誰? - 舒瑤和其他三個弟子還未來,因事情牽扯太大,齊闞無權私自定奪,便去請示謝涔之。 彼時謝涔之正與幾大門派一起商議試劍大會之事。 冰涼的地磚反射著粼粼寒光,殿中鴉雀無聲,氣氛壓抑,時有人聲響起,高處袖手而立的謝涔之不發一言,背影沉默凜然。 過來匯報的弟子,正好撞見各大仙門的長老,硬著頭皮說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好精彩的一出戲。 蓬萊長老沈復笑道:“陵山君不會因為那些所謂的“證據”,便偏袒您的未婚妻,認為寧兒會做出這等惡毒之事吧?” 謝涔之回身,微微一笑,眼底卻沒什么笑意,“自然要調查清楚,無論是誰,犯錯自有懲處,何談偏袒之說?” 沈復拱手一禮,朗聲道:“有陵山君這句話,在下便放心了,只是寧兒如今已是蓬萊弟子,在下認為,不能讓藏云宗獨自插手此事,在下這就去回稟掌門,再一道調查真相,您覺得如何?” 謝涔之眸色微冷。 他盯著沈復,唇邊弧度冷冽,強橫的威壓從腳底漫起,像平面掀起的海潮,渾然鋪面而下。 “沈長老這是懷疑我?” 沈復額角滲汗,險些沒站穩,面露駭然之色,急急道:“在下不敢,只是為了公正著想……” 謝涔之不欲聽他解釋,又拂袖轉身,下令道:“先封鎖此事,將容清暫時收押,再做調查。” - 謝姮眼睜睜看著容清被帶走。 江音寧的眼睛都哭腫了,仿佛是遇到了天大的委屈和不公,那天所有只知道一部分來龍去脈的人,都以為是謝姮將她欺負哭了。 他們唏噓不已,議論紛紛。 謝姮遲遲不走,抿唇盯著江音寧,眼睛里的光一點點沉寂了下去。 殷晗聞訊而來,見謝姮眼神不對,連忙擋在江音寧跟前,咬牙警告道:“謝姮!你別得寸進尺!如此污蔑旁人,若是查出寧兒是無辜的,我看你怎么交代!” 謝姮卻不看他。 她只是盯著江音寧看,冷聲道:“讓開!” 殷晗:“你!” 謝姮只覺得丹田內有guntang烈焰在翻涌,恨不得順著五臟六腑燒起來,燙得眼底泛血色。 她突然抬手。 掌心出現一道赤色的光,比火焰的顏色還要灼目,在讓人還未看清的剎那,遽然凝聚成一道渾厚的風墻,“嘩啦”一聲朝殷晗迎面拍去。 殷晗猝不及防,被她一招狠狠掀翻在地,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謝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謝姮一招打倒了。 謝姮這實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