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95節
第二次了! 回過神來,江月稠立刻后撤兩步,與曾憶昔拉開距離。 但附近的人以為他倆是故意的,還投來饒有興致的目光。 江月稠不經意一瞥,就撞上一個女孩的視線,模樣看著很年輕。女孩朝她齜牙笑,這讓保守派的她臉紅的更厲害。 曾憶昔卻是一派淡然。 他抬手,摸著剛剛被她親的地方,饒有興致地看她:“你這么想親我?” 江月稠捏著手機,想往外走。 ……明明是你動不動湊這么近。 看人親完就跑,曾憶昔有些好笑,伸手扯過她的衣袖:“有你這樣的?” 江月稠不得不對剛剛的行為進行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曾憶昔松開她胳膊,兩手都抄進兜:“你這可是一而再。” 暗示意味很明顯。 “那……對不起?”江月稠只好又道句歉。 “你這歉道的,”曾憶昔不想買賬,“能有點誠意?” “那是要怎么樣?”江月稠抬起臉看他。 曾憶昔朝她招了招手。 她稍稍走近了些。 曾憶昔歪了下頭:“再過來點。” 只好繼續挪動步子。 外面風大,曾憶昔伸手將她的帽子又拉到頭頂,又拍了拍,想讓它戴的更結實一點。 這才彎腰湊她耳邊,一字一句地道:“你也讓我親一下。” 呵氣成冰的時節,從他唇齒間渡出的氣息在濃深夜色里,飄逸的軌跡清晰可循。一半往上裊裊騰挪,一半順勢撩過她臉頰皮膚,惹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癢意。 “……” 曾憶昔也不催她回話,整個人氣定神閑地站在她跟前,并不厚重的大衣和筆直的背脊,擋著洶洶而來的夜風。 她站在被曾憶昔庇護的一端,仰著臉,怔怔地看著他。還有些費勁地思索……他是怎么能說出這種話的。 可沒一會兒,江月稠就發現像是內存快爆了,她這大腦有些轉不動。 無垠的夜色里,男人碎發下的雙眸,深沉繾綣的像首詩,模樣俊秀的幾分不真實感。 抱著最后一絲理智,她跟曾憶昔討價還價: “那別在這里行不?” —— 車內暖氣開了。 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事,江月稠的體溫也跟著往上攀升。 曾憶昔慢慢靠近,灼熱的氣息蔓延過來。 江月稠坐在副駕上,兩手捏著衣擺,沒躲,但也沒去迎合。 缺乏經驗,不知道該怎么做。 很快,曾憶昔的唇就貼了過來。他薄唇偏干,溫溫熱熱的,像是被日光曬過的一片輕羽,很輕的覆上她,透著點溫柔。 江月稠沒立刻合上眼,一時間,眼角余光還看到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離他們兩米可能都不到的距離,是那位剛剛朝他們齜牙笑的姑娘。 幾乎就是別人眼皮底下接吻…… 想到這,她身子僵硬。 覺察到她從頭到腳的不自在。 曾憶昔松開她的唇,緩緩抬起頭,語氣有些無奈:“江月稠,你這樣,我會覺得是在欺負你。” 江月稠回過神,跌跌撞撞地捧住他的眸光。 氣氛漸漸坍塌。 曾憶昔伸過手,指腹去碰她的唇。 不打算強求。 “……窗外有人。”江月稠小聲說。對于他的撤離,心里的某個隱蔽角落里,正滋滋啦啦的冒著點不甘。 曾憶昔看了眼外面,發現確實有幾個人。 “他們看不到我們。”他好笑道,“單面可視玻璃。” 被曾憶昔沉如夜色的眸光籠著,像是蠱惑和誘引,江月稠緩緩抬起手,輕輕抱住他的脖子。 他脖頸修長,半高領沒有遮住那性感過分的凸起。不經意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一滾,他伸手去摟她的細腰,將人往他這邊帶。延續剛剛的事項。 沒一會兒,江月稠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伸手推了推曾憶昔胸口。接吻的時候,幾乎都是曾憶昔在渡氣給她。 曾憶昔稍稍松開她的腰,輕低的笑了聲。 “……我太不會接吻。”默了默,江月稠悻悻地說,“我其實……應該談個戀愛的。” “嗯?” “攢個經驗也好啊……”江月稠垂著臉,一時覺得挺沒面子的。 內心有個小人戳她腦門,一個勁兒的埋汰,你怎么一把年紀了接個吻都不會。 話一說完,搭在她腰間的手,倏地收緊。 江月稠嘶了一聲:“你干嘛……” 聲音不自覺地沾了點嬌意。 曾憶昔咬她的唇,語氣不滿:“攢什么攢。” 噬咬了一會兒,他緩聲道:“我教你。” 沒等江月稠表態到底要不要接受他這位老師,他便又吻了上來。 比剛剛的還有耐心,輕輕慢慢,像是像怕嚇到攬過來的人。 “別緊張,我又不會把你吃了。”他湊唇在她耳側,帶著幾分哄意在說。 她招架不住曾憶昔的溫柔。 這個冷感十足的男人,突然溫柔起來,簡直就是要命。 特別是,正如安寧說的,曾憶昔對別人都冷,獨獨對你一人有些不一樣。 就好像,你真的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極大地滿足了她那點可恥的虛榮心。 她被困在曾憶昔的懷里,仰著臉,主動將自己送去。 手插進他溫軟的墨發里,全身心都在感受、以及竭力地回應著他的動作。 再松開時,兩人的眼里都籠著一層潮霧。 曾憶昔用指腹去蹭她被吻的紅艷潤澤的唇:“會了嗎?” 江月稠點點頭:“有點感覺了。” 曾憶昔舔唇一笑。 他靠回椅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過來。” “啊?” “不是說會了嗎?”他吊兒郎當地一挑眉,笑的蔫壞,“不是吹牛吧?” “……才沒。”她不服氣,卻恰好中了他埋下的全套。 這回是曾憶昔等著她湊近。 他風雨不動的坐在駕駛座上,江月稠伸過手,輕輕捧著他的臉。 視線相接,她在曾憶昔的眸子里看到自己。臉紅的發燙,顴骨都燙。 “你別這么看我行不行?”帶著點商量的語氣,她跟曾憶昔說。 “嗯?” “看的我緊張。” 曾憶昔笑出聲,但到底還是閉上了眼。 沒敢輕舉妄動,腦子里復盤著剛剛曾憶昔是怎么親她的。 “干嘛呢?”曾憶昔卻等的不耐煩,“知之為知之,不知…… 紅唇覆上,將他的薄唇堵上。 剩下的字句,乖乖打道回府。 江月稠有樣學樣,輕輕咬住他的唇瓣,舌尖舔了一下,又輕輕咬了兩下,順勢擠過唇縫,去找他的。 情勢很快就出乎她的預料,曾憶昔反客為主,且穩居上風。 一番廝磨后,江月稠覺得有些缺氧,等呼吸順暢后,她忍不住質問曾憶昔剛剛的行徑:“不是說我親你嗎?” 曾憶昔笑了笑:“那我跟個木樁一樣?” 江月稠被嗆的一愣,面子上過意不去,明知故問了句,“你是在內涵我?” 曾憶昔繃著笑意,“哪有這意思?” 沒再這既沒有理論價值也沒有應用價值的問題上浪費時間,江月稠問:“是不是有進步?” 曾憶昔:“嗯,有點進步。” “只有一點?”對這措辭和語氣明顯很敷衍的回答,江月稠并不滿意。何況,剛剛這人回應的那么激烈。